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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社会边缘

创业 冷叶 3140 2024-06-29 18:40

  “你说什么?”秦莘说的这一件事我已经忘了。她重新提这个脱裤头的问题,这关系到我的人格,我不由自主的喊了起来。

  秦莘看我喊叫,她转过脸去道:“哎呀!说过不生气的吗,你要生气的话就当我没说啦!”

  我坐直身体,极其认真地说道:“尊敬的秦莘大姐同志,那天你的平角裤头是你自己脱的!”

  “我……我记得清楚的是穿得好好的,在我的记忆中我没有脱呀!”秦莘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望着我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晚上的天气有些闷热,你可能嫌热,便下意识的将裤头脱了,还一下扔了过来,扔到了我的头上……”

  “那时候你没睡觉吗?”

  “我……我……”我一时竟然无言以对。我是没脱她的裤头,但我看她脱的时候也是惊心动魄的。

  “算了,我也没有怪罪你,只要你没有做过分的事,年轻人也是难免的!……你不要再愧疚了,我原谅你了!”

  啊?!这都是一些啥对啥呀?你头脑不好又怎么啦?头脑不好就能冤枉人了吗?

  我为了寻找证据,立即把那天夜里我写的《无色的芬芳》的歌曲递了过去道:“你看,那天我看你脱裤头,我还写了一首歌呢!”

  她拿着我那有些揉得发皱的稿纸看了起来,然后轻轻地吟诵着:“……我的灵魂稀有的又沉醉了一回……更不要说是什么造物主的杰作……”

  我希望,我真的希望她在吟诵中,能回忆起她的裤头是她自己脱的。

  她吟诵完之后,又对着曲谱轻轻的试唱了几句。突然,她睁着她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对我叫道:“原来你脱我裤头,是为了写这首歌曲啊!”

  我猛的转过身去,头重重的砸在枕头上:常言说得好,跟女人就没有道理可讲。跟一个头脑不好的漂亮女人讲道理,那就更是对牛弹琴。

  之后,我听不到一点声音。我又有些不放心,我轻轻地转过头来一看,她已经转过脸去睡了。她那洁白光滑的胳膊露在外面,手里还拿着我那张有些皱褶的歌曲。

  她每天晚上胳膊是不露在外面的,今天的天气并不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首歌曲的原因,她故意把光洁的胳膊露出来给我看的。

  突然,我的思绪转到了明苷的身上。从她对我歌词的纵情改编,以及她的表情的点点滴滴来看,她并不是想和我做普通的朋友。

  在这种正常的交往中,我没有理由拒绝她。但我今后也应注意,在我没做好迎接下一段感情之前,我也不要主动的约她,就像我今天约她去殷正的酒吧。

  由明苷坐我自行车同往,使我想到了师建,想到他我一阵心里发慌。他今晚的表情确实反常,但我希望这种反常不会带来恶果。

  我的思绪又到了樊昙的身上,杜留毕的不忠,以及樊昙对他的爱,给她造成了极大的痛苦。由于之前要报复杜留毕,使我和她成了一种可以说说知心话的朋友。

  和樊昙的接触很容易产生性的冲动,而从杜留毕给我下跪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在心中告诫自己要信守诺言。

  我的思路像是我自行车走过的路那样,我又想起居洁在小广场小亭子那孤独的身影。继而想到她要赠予我那一套房屋但被我拒绝的情形。

  想到房屋,我突然感到自己有一种在深渊中挣扎的感觉!

  我平时好好工作,已经达到非常努力的地步。但由于我在那善良家庭中长大,耳濡目染,使我很难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

  然而,如果你要不违背良心去做事,那么你在那些单位就很难站住脚。我在上一个房地产单位,就是经理给了我一个指标,在与施工方结账时要压下百分之十五的预算。

  我的眼里出现工人连天带夜在工地上劳作的情景,我心里实在不想过分克扣人家,面对经理事成后给我十万元的奖励,我还是提出了辞职。

  如果不是我固执,凭我的预决算水平,现在有个二十多万的积蓄,作为买房的首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然而,为了我的工作,居洁选择了与杜留毕交易。为了我们的房屋,她再次选择了与他作那种交易!

  假设我要随和一点的话,假如我要有钱的话,或许居洁就不会选择这一条路……说到底,是我毁了这段情感。

  我是我们庄子里的唯一大学生。我们庄子里那些小时的伙伴,现在在外面混得有个几十万几百万的人并不少,而我到现在却仍然是个穷光蛋!

  我们整个家庭要说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也能过得下去。要是和人家比,那家里需要钱的地方真是太多了!

  奶奶养老需要钱,家中老房子翻盖需要钱,我大了,真要结婚房子是必须要考虑的。还有大妹大了,也已经到了花钱的年龄。小弟十二岁了还在放羊,他要是有条件的话,完全可以上聋哑学校的。还有小妹九岁了,她要有条件的话,也可以上盲人学校,在二胡方面可以进修……

  如果我要有钱的话,我一定带秦莘去治疗。这么好的女孩,如果错过最佳治疗时期,她的一生有可能就毁了,无论她多么漂亮,无论她多么有才华。

  我现在成了家中的顶梁柱,想到家中的贫穷弟妹的教育被社会越来越边缘化,我的心中一阵绞痛,手不由自主的啪的一声打在脑袋上,眼泪瞬间也流了下来。

  “钟……钟星你怎么啦?”听到响声,秦莘立即起身问道。可能她看见了我流泪,便拿纸巾替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钟星,我睡着了,裤头可能真的是我自己脱的。是我冤枉了你,我向你赔礼道歉啊!”

  我转过头来,我想向她解释这不关你的事,也不是为了那脱裤头的事。可是映入我眼帘的是那胳膊不远处,鼓隆隆白晃晃的一对的边缘,我的心里一阵震颤,内心里又是一阵没来由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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