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把安慰变成欺骗,便提醒樊昙,假如杜留毕移情别恋了怎么办?
樊昙是我以前仰望的女人,此时她像个小女生一样依偎着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她有些惊慌地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或许,我会和他的那些女人拼命吧?”
此时我感觉到一个男人,不应该仅仅是字面上劳动力的含义,而是一种责任。
“你和那些女人拼命的结果,又会怎样呢?”我感觉樊昙在这方面已经失去了理智,但我也不想苛求她。
“别……别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此时,樊昙再一次伏在我的大腿上哭了起来。
我想,人心理上的伤痕,只有让时间来疗治,此时一切劝说都是无用的。而这个时候就是尽情的让她哭。
于是,她就这么哭着,我的手便在她柔顺的头发以及光滑脸颊上轻轻的抚摸着。
突然,一个壮硕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是一个有着阳刚之气的男人,虽然他为了自己的妻子向我下跪过。
我看见他先是一惊,随即镇定下来:他是让我们几个人伤心的根源,我凭什么还要怕他?
“钟星,你还算是男人吗?”他怒气冲冲的双手掐着腰吼道。他虽然怒吼,但并没有和我动手,看来,我和樊昙的说话他早就听见了。
樊昙听到他的喊声,停止了哭泣,猛地坐了起来,双手在胸前交叉地搓着,像是个犯了错误被老师逮着的小学生。
我想起他勾引居洁,现在又和勾搭卞话,我充满愤怒。但表面上仍保持平静的说道:“杜经理,我们两人谁个不是男人,你比我更清楚吧?”
“你……”杜留毕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几次打火机没有点着。他索性不点了对我怒道:“你在我家中,你答应我离开昙昙的,你离开她了吗?”
“是……是我……”樊昙看来想解释是她让我来的。
没等她说完,杜留毕就打断她的话道:“这不关你的事!即使是你找他,如果他还算是个男人,这才过去几天,他不应该信守诺言吗?”
“我们什么也没做呀!我……我只是向他倒倒苦水而已!”樊昙争辩道。
“昙昙,你要记住我是你的男人,你要倒苦水的话,你也应该是向我倒,而不是向他倒!……再说,你是你他是他,他违背诺言,他应该付出代价!”
我看杜留毕这个祸害此时倒是牛逼哄哄起来,我便站起身来怒道:“杜留毕,你和卞话真的没事吗?”
“什……什么事?”杜留毕一惊。
我气愤至极,我一时头脑里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喝道:“你不要以为樊主任拿不出证据,你便以为自己是好人!你难道是真的要证据吗?你要证据我可以给你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樊主任,她向我倒点苦水你不仅不心疼,还在这大喊大叫人,你尊敬她吗?”
“姓钟的,我告诉你……你不要血口喷人!如果你不给我拿出我和卞话的证据,你今天晚上走不利索!”
我突然抬头一阵大笑,然后冷声道:“卞话是我朋友师建的女朋友,你想过没有,你以为我真的没有证据吗?”
“你……你就是一条疯狗!”杜留毕可能是心虚了,便有气无力的骂了一句。
我想起秦莘一人在屋里,我担心她害怕,便一边走向我的自行车一边说道:“杜经理,你在别人看来,特别是在那些女孩子的眼里,你是个真男人!可是你懂得什么叫男人吗?”
“你懂个屁!……我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事并没有完!”杜留毕仍然威胁我,但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剑拔弩张的火药味了。
我推上自行车之后,转过身来道:“樊主任,你要努力保持冷静,真的不要拿他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
樊昙并没有因为我的劝说而冷静,而是又猛地痛哭起来。
我走了,我回望着杜留毕扶着樊昙,我心事重重地骑着车离去。
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在小广场边我停了下来。我望着那广场边上竹林环绕的小亭子,那是我和居洁经常来的地方。此时跳广场舞的大妈们已经离去,广场上只有少数不多的人坐在不同的角落。
居洁是个性格内向的人,以前我和她在那小亭子里,更多的是我在说她在笑。
突然,我看到一个身影,她太像居洁了,我立即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一样,立即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张望。
路边汽车的一束光射来,使我看清楚了,她就是居洁!
此时,我看她孤苦伶仃的榜样,我知道她的心里很苦很苦!我突然有冲上前去的一种冲动。这种冲动告诉我:不是去责备她,而是请求她对我的原谅。
我知道我的内心是冲动的,如果我要跨出这一步,那就要对她负责到底。可一想起那天晚上出租屋内灯光熄灭的时刻,我终于推着车走了。
回到出租屋的楼下,我看到客厅的灯光亮着,我锁了自行车慌忙向楼上跑去。
我打开门一看,秦莘正坐在客厅里画画。
她看见我的时候,眼里露出一丝惊喜。
“你怎么还没睡?”我笑着问道。
她的嘴撇了撇没有吱声。
我知道她又是因为害怕,便坐到她的身边道:“如果我今晚要是不回来你怎么办?”
“我相信你会回来的。如果你不回来的话,我相信你肯定会打电话告诉我的。”
她连说两个“相信”,我的心里一阵温暖:两个不相识的人因租房走到一起,在经历并不长的时间里,她就那样相信我,这让我对她非常感激。
或许在这种信任中,她的病情还会好转,她不再去拣废品,而是找一份与她目前的身份和能力相适应的工作。
“我去把你的被子抱上我屋里。”
“嗯!”她一边收拾画笔一边点了点头。
我走到她的房间里,把她的被子抱到我的床上铺开。上了一趟卫生间,然后到床上躺下,想着明苷说师建那句有点不正常的话。
“钟……钟星,你是知道我是非常信任你的……”秦莘脱了衣服欲言又止,下身只剩下三角裤头,迅速钻进被窝。
我知道她后面还有话,因为她说的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句子。我便道:“你想说什么?”
“我说了怕你生气……”
“我可以发誓,你说任何话我都不会生气!”她那么信任我,又是个头脑不好的女孩,我没有生气的理由。
“你……你那天晚上,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你为什么把我外面的裤头脱了?”秦莘躺在被窝里,眼睛望着我脖子的位置小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