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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丫头 第128节

将军家的丫头 鲤鱼大大 6953 2024-06-30 12:01

  而且一向脾气暴戾的大将军竟然很好脾气的问:“那这样呢?”

  卫甲一下子脸红不已,跟被人撞破奸情的人是他一样……

  褚翌在故意败给肃州军之后,就像是被人抢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发誓要好好练兵,争取下一次打败肃州军,肃州李程樟那边得知他的这种想法后都纷纷笑话他,但也知道说不定会让褚翌反败为胜,所以两方最近其实是没有什么大动作的,褚翌的精力除了放在京中,就是治理周边,以及通过许多肃州过来的人,深入了解肃州军情,所以其实他的精力是有些用不完。

  卫甲的误会也不算误会,就是随安不肯而已,她使劲用指甲掐了一下他的手背:“放开啦!”

  褚翌到底也没敢继续下去,觉得这小娘们也是被自己惯坏了,但这种感觉还不赖。

  自己的女人么,发脾气,提要求都是正经应该的,要是都如从前一般闷着不说,就如伤口痂皮下头流脓,那才是糟糕。

  随安拿着信走到光亮处打开。

  打开又是一愣,就像褚翌先前说的,这封信跟后一封,分明是同一个人的笔迹。

  褚翌也跟了过来:“是个女人的笔迹,哼,我就说那个姓宋的肯定是心怀不轨!”

  他说这话的时候,周蓟大城里头,穿了薄纱王裙的女王看着面前的男人,再看看男人下头的小帐篷,立即拿起手边的杯子砸了过去:“好你个姓宋的,竟敢对我心怀不轨!”

  宋震云被一通狠揍。

  不过女王的气力实在有限,不过粉拳几下,自己先累得气喘吁吁的,正好坐在宋震云的肚皮上。

  娇软嫩滑的臀肉就落在腰腹之上,宋震云再看一眼美貌似神仙妃子的女人,觉得自己离疯魔不远了。

  他喃喃道:“那你叫我怎么办呢?我说去找她,你不让,不去找她,你又天天哭……我能怎么办啊?给随安托梦么?!”

  “你闭嘴,那是我姑娘,要托梦也是我托,还轮不到你!”女王恶狠狠的擦了擦额头汗水。

  两个人正说着如往日一般千篇一律的话,就听门外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王,可是云奴伺候的不妥?长老又送了十个奴婢过来,都是性子柔顺又擅长伺候的,您要不要见见!”

  女王听见说十个奴婢,立即惊悚了,尖叫道:“不见不见,叫他们滚!”

  想当初,她以为这里的奴婢都是丫头来,等人来了,才发现是些糙爷们,而且一个个看自己的眼神跟看一片五花肉似得!

  尚被女王压在身下的宋震云看着身上女人气得起伏的胸线,悄悄的伸手,将自己又再度支棱起来的兄弟往下压了压……

  谁知女王坐也觉得累了,就干脆滑下来,也躺到地上,不过地上没有枕头,只好将就的把脑袋搁在宋震云的腰上……

  第二百四十八章 闷棍先生

  随安有点庆幸自己把后来收到的那封信放在身上。两封信拿出来一对比,说不是一个人写的,都没人相信。

  褚翌见她清亮如水的眸子定定的盯着两封信,心里先有些忐忑了,大手一下子按在信上,皱了眉问她:“你想干嘛?”

  随安请喘一口气,开口道:“我想去周蓟大城看看!”

  褚翌立即炸毛,如同遇到威胁的公猫,支棱着身子瞪圆了眼睛:“去那里干嘛?我跟你讲,褚随安,老子不是不敢打女人,老子只是不打你!”

  随安也暴躁了,双手掐腰,仰着脖子道:“那你打呀!打呀!”娘的,没看出她心情烦躁吗?

  褚翌头一次遇到她以暴制暴,而且是泼妇骂街的那种,顿时有种掉进仙人掌丛里的痛感。

  痛完则是委屈。褚随安这娘们,起初是在乎她爹,爹没了,宋震云成了她二爹,两封信就能勾得她魂不守舍!

  本来么,偶尔来点脾气,还可以说是情趣。

  可不讲理的乱发脾气,跟家里养一头母老虎有什么区别?褚翌突然觉得自己恐怕以后要夫纲不振了……

  话说,这还没娶进门呢!

  褚翌忍耐的喘了口粗气,决定跟她讲讲道理:“我都为你守身如玉了,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的心情,自己的女人追着别的男人到处跑……”

  气得随安踮起脚伸手去堵住他的嘴。

  褚翌见她主动“投怀送抱”,自然是连忙搂住,两个人扭在一块。

  “将军!”卫甲掀开帐子,闷头进来!

  褚翌一个旋身,将随安全都遮住。可惜卫甲后头还跟了一些将士……

  卫甲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子死定了”!

  没过一个时辰,大将军喜好男风的传闻不胫而走。

  随安看了一眼面色如灰的“大将军”,很想笑,但是努力忍住了,不过心里却不大服气:“这能怪我么?”

  卫甲跪在一滩泥水里头,对一旁监视自己领罚的卫乙哭诉:“这能怪我么?”

  卫乙摸了一下他的脑袋,示意他闭嘴。将军都快旱死了,遇到随安自然是干柴烈火,怪,是自然要怪卫甲的,卫甲明知道将军跟随安在里头,还把这俩人往单纯里头想。

  对于卫甲作死的行为,卫乙一点都不同情。

  随安本想回西路军,到时候让卫戌跟自己去一趟周蓟大城的,可见褚翌进出都是一副黑脸,傲娇的不理会人,心里还是有点打怵,就硬忍着没有继续提出要走的事情。

  她不情不愿的留下,帮着褚翌整理文书。

  这日一大早,才吃了早饭,褚翌说要写信,她便在一旁磨墨。

  卫乙在门口通禀说:“将军,许先生从城里回来了!”

  褚翌头也不抬道:“叫他进来!”又随口支使随安:“去泡茶!”

  随安翻了个白眼,胡乱拿烧的不开的水兑了些茶水,要不是就在帐子里头,她都能往茶水里头吐吐沫。

  结果才直起身,就见了进来的“许先生”!

  茶水炉子就在帐子门口,是以许先生进来也看见了随安,他神情一怔,然后迅速的回神,对了褚翌道:“将军,大喜!这可真是意外之喜!现在城内都在传将军不仅懦弱懈惰,御军宽怠,还说将军喜好男风,肃州军最近都在调集,眼看咱们的……”他说道这里,扭头看了一眼随安。

  褚翌看了他一眼:“继续说。”

  许先生这就晓得看来这位伺候的小兵也是将军心腹,于是对了随安笑笑,而后道:“咱们的大计指日可成!”

  随安则一个劲的喘气。她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不仅是这位熟悉的许先生,还有卫戌!

  褚翌将写完的信纸压在镇纸下头,看了一眼掀开的帐子,清晨的凉风微微吹进来,带着一丝清润的水汽,又透着一股草香味,让他的心情也蓦地跟着变得清爽起来。

  “坐下喝杯茶!”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竹椅方桌。

  许先生此行收获颇丰,心情也是好极了,拱手谢过之后就过去坐了下来。

  随安将茶水搁在他面前,还得了他一句:“多谢!”

  随安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将茶水盖到这位闷棍先生头上,所以撇了撇嘴,一句不说。本来打算出去,谁知褚翌眼睛余光看见,立即抬高声音:“你干什么去?”

  语气如同处处怀疑媳妇要出轨的醋汉子。

  随安就恨恨的将水壶递出去,让门口的卫乙去提水。

  也因为褚翌这声叫喊,许先生这才多打量了几眼随安,这一看,立即起身,指着随安道:“你,你不是……”

  随安冲他恶狠狠的一笑。

  不恶还好,一恶,许先生立即觉得后脑勺痛了起来!

  他大声叫喊:“将军,这就是打属下闷棍的人啊!”

  褚翌双眉一挑,极快的反应过来,顿时脸上表情,如同吃糖吃多了齁住了似得……

  随安也明白过来,顿时觉得自己自作多情,挖耳当招,犯蠢及时,不可原谅!

  许先生看了看褚翌,再看看随安,作为一个脑子灵活的幕僚,他很快就想到一个真相:将军御军不严的传言当然是假的,可这好男风的传言么……

  俗话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半真半假,十句真话里头有一句瞎话,才更能令人信服啊!

  许先生自诩得到真相,就了然的笑着对褚翌拱了拱手。他年纪大了,又不是那等靠着容貌吃饭的,当然不用担心将军会对他下手。

  这样一想,自己入营中以来,发现不少俊美的将士浑身洁净里外一新的事也可以说的过去了……

  褚翌淡定从容的又跟许先生讲了几句,许先生见他比平日更加和颜悦色,自然是以为自己得知了真相,就觉得自己应该折节下交,努力跟将军的内宠搞好关系,于是还特意跟随安说道:“小兄弟这茶泡的火候正好,可见是颇为下了一番功夫在茶道上!难得难得!”

  随安瞧了一眼他茶杯中还没有泡散开的茶叶,对于他这种睁大眼说瞎话还说的一脸诚意的行为也是十分佩服!

  等许先生一走,褚翌就笑了起来,先是瞅着随安浅笑,后头见他越笑她的脸越红,就干脆放飞自己,瘫在椅子上哈哈大笑了起来!

  气得随安摔桌子:“很得意是不是?!”

  褚翌笑的直咳嗽,好歹还晓得要安抚她的情绪,摆手道:“不是,不是,是知道你在乎我,我心里跟吃了蜜似得!”

  “噢,原来是吃了蜜啊,您老人家不说,我还以为你这是捅了马蜂窝呢!”

  褚翌听见她说“捅”,嘴角又止不住的歪笑,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要是个,马蜂窝,我就捅!”

  随安怒吼:“我先蜇死你!”

  第二百四十九章 热恋

  因为不相信褚翌的人品,所以晚上睡觉,随安干脆不解开束缚。

  褚翌是大将军,自然没有她那么自由,忙到半夜才回来,一眼看见她身上的被子滑到腰身上,先走过来替她盖严实了。

  等洗漱完再回来,睡下后,她倒是主动贴到他怀里,褚翌揽住她的脖子,将她身上缠着的纱布一圈圈解开,果然见她睡的更舒服,身体都压在他身上,还柔柔的磨蹭了两下,褚翌刚要笑,又忍不住皱眉呵斥:“知道我是谁吗?!”娘的千万别对所有人都这样啊!

  不过随安睡到下半夜就不老实了,掐了褚翌的脖子哼唧:“我掐死你!”把褚翌气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早上随安起来,只觉得某处火辣辣的疼,再一动,发现大姨妈到了,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不幸被褚翌听见,立即斥道:“褚随安,我把你弄军中,不是让你学那些糙汉子满口脏话!”

  随安正心情不好呢,抬头怼他:“你还不是一口一个老子,凭什么你能说,你能做,我就不能?”

  褚翌脑子一懵,继而开始思索这个问题,是啊,为什么呢?

  思索无果,他只好道:“以后我不说了,你也不许说!”他以后就只在心里说说好了!

  因为这场小吵,险些将他进来的正事给忘了。

  “卫戌过来了,你们俩,嗯,再加一个卫乙,去内城住一段时间。”

  随安一边翻他的中衣,一边问:“去干什么?”让她散布流言吗?她一定真情流露!

  褚翌见她用牙咬,走过来帮她撕:“弄这个干嘛?”

  随安挪了挪,露出身下的一点血迹,褚翌脸一下子红的滴血,结结巴巴的问:“我弄得?”

  随安点头,然后将中衣重新递给他:“把它撕成这么大小的块。”她扬手抖了抖手中的小布料。

  随安去了帘布后头换衣服,想起昨天那个闷棍先生说的“大计”,立即意识到,褚翌松懈了肃州军心,现在是到了要收网的时候了。

  想到即将到来的大战,她心里隐隐的生出一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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