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一把掐住了郑巧宜的脖子,慢慢收紧,眼看她不断的推拒咳嗽,陆浔冷冷道:“她做的那些事情,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不过念在你父亲还是好人的份上儿不与她计较罢了。若是她敢出现,你可以试试,可以试一下,看看我究竟能做出什么。”
松开手,郑巧宜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不断地咳嗽,可怜极了。
陆浔继续道:“沈悠之是我现在的太太,你过来给她上眼药,郑巧宜,你是不是以为……”陆浔嗓音低沉,但是却多了几分的杀气,“我不敢杀你?”
郑巧宜心惊的抬头,就见陆浔掏枪抵在了她的额头,郑巧宜“啊”了一声,尖叫起来。
陆浔似笑非笑的嘲讽道:“没有人可以欺负悠之,她是我心心念念好不容易娶回来的,你打她的脸,就相当于打我的脸。你懂么?”
郑巧宜吓坏了,结巴道:“姐姐姐、姐夫?姐夫求求你不要这样,你吓到我了。”
“吓到你了么?你刚才发骚,还吓到我太太了呢?”
悠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本意是想好好的做一个高冷的少帅夫人的,但是陆浔这话真是让她忍不住了。她收起笑脸儿,冷然道:“好好教训她,我去换衣服。”
倒像是训一个小兵蛋子一样。
陆齐修这么坚定的维护她,悠之总算是将刚才心里那一丁点的小不安压了下去,她真是受前世的影响太深刻了。
沈悠之,你已经不是前世的菟丝花了,打起精神,坚强!
悠之不说其他上楼,陆浔看郑巧宜的样子,没有收手的打算,他声音略低,但是却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这是我最后以一次容忍你,而我对你数次的容忍,都是因为两家父亲过去的情谊,也是因为郑巧亭与我的关系尚好。但是如若你将这些当成你可以肆无忌惮参与我生活、欺负我太太的理由,那么郑巧宜,你信么?我陆浔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你们郑家,我还不放在眼里。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你哥哥也不会怎么样,他可比你识时务多了。”
郑巧宜颤抖着肩膀,可怜兮兮轻声:“姐夫……”
“别叫我姐夫,你姐姐与我是怎么回事儿,你们郑家人不是早就知道吗?我不过是不想在悠悠面前道人是非罢了,不要把我当成傻子。不然……”
“你们干什么。”陆大帅进门就看到郑巧宜倒在那里,而陆浔的枪抵着她。
郑巧宜见到帮手来了,立时哭了起来,委屈的抽泣道:“陆伯伯,你快救救我,姐夫要杀我,呜呜呜,我没有别的意思啊!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们生活的好不好。呜呜呜……”
陆大帅就烦女人哭,当时就黑了脸,直接来到电话边:“老郑,当年的事儿你我都被蒙在鼓里,我们都不清楚,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清楚了,我觉得我也算是念及当初的情谊了。有些话,大家不要提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现在你让你二女儿来我家哭哭啼啼又是为了什么。”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陆大帅的气似乎是消了一些,不过仍是言道:“再有这样的事儿,我可不管这是不是你的女儿,直接给人弄死了哈。”
郑巧宜本以为来了帮手,没想到竟是拖后腿的,只想骂这个老不死的。当年她做了多少事儿讨好陆大帅,竟是不能被他更加看重一分,这个该死的老白眼狼。但是她也晓得陆大帅是惹不得的,只抽泣着偷偷打量陆浔。
陆浔烦死了,一个手刀,直接就将人拍昏了过去,随即交代陆林:“给人扔给郑晨,告诉他,如果他不会管教妹妹,我就帮他管教一下。”
这时陆大帅的电话也打完了,他看郑巧宜已经被拖了出去,道:“我当年看她还不错,谁知竟都是假的。”
陆浔道:“对于女人,您什么时候看准过?”
这浓浓的嘲讽,陆大帅自动就可以解读,真是一丁点都忍不了,直接就暴躁:“你他妈说什么?你没事儿就想挑衅我是吧?怎么着?我这当爹的在你这还没点威严了?”
等悠之下楼就见这爷俩儿又掐起来了,她还真就不明白了,整天跟斗鸡似的到底是要干嘛。
不过再想想自己也是这么一副熊样儿,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铃铃铃”电话的声音突然响起。
崔嫂接了电话,言道:“少夫人,是找您的。”
悠之不管他们,接起电话:“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的声音干涩虚弱,“悠悠,是我。”
悠之一愣,随即言道:“少敏姐?”
悠之立时认真起来,她关切的问道:“少敏姐你怎么会打电话来,你不是……”没有说下去,若不是大事儿,想来不会打来电话,她道:“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付少敏坐在轮椅上,哭了出来,“悠悠,你帮帮我,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少敏姐别哭,你别哭啊,这个时候不能这样,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快让少帅去北平大饭店,陈士桓要杀了褚一寒,快去拦住他,不然就要惹下大麻烦了。”付少敏虚弱又激动。
悠之立刻,“好,我现在就去和陆浔说,少敏姐你别急,我现在过去找你。”
放下电话,悠之立刻:“陈士桓去杀褚一寒了,你快去拦着。这个时候除了你,别人是拦不住的。”
悠之拿起大衣,“我去看少敏姐。”
陆浔立刻出门,这个时候也不是追究缘由的时候,先给事情制止了再说。
悠之很快来到医院,付少敏整个人蜷缩在床上,身边只一个贴合的小丫鬟伺候,见悠之到了,立时上前:“少夫人,您快看看我们家夫人吧。”
悠之使了个眼色,凤喜连忙将丫鬟拉了出去,屋里只付少敏与悠之两个人。
她坐到床边,握住了付少敏的手:“少敏姐,孩子呢?”
提到孩子,付少敏似乎终于有了反应,她抬头看悠之,随即言道:“孩子早产,在特殊病房。”
嗓音嘶哑如老妇一般。
悠之拉她躺下,将被子盖好,“我听我母亲说,女人家坐月子是头等的大事儿,如是坐下病根儿,那就是一辈子的了。你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付少敏了无生气的样子。
她继续言道:“你要是不好好的保养自己,随随便便怎么都行,那么谁来照顾宝宝呢?对吧?”
付少敏勉强抬了抬头,凝视悠之,问道:“你不问我?”
悠之道:“那少敏姐想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