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适应点室内光线了,刘彻看清出现的是两名妙龄少女:
一个丰满高挑,一个纤细小巧,都披着黑亮黑亮的长发,光着足,穿一身全透明的纱质衣裙。
全,‘全’透明??
――胶东王天生敏捷的头脑,难得地慢拍了!
目光在清晰可辨的圆果,大小笼包,萋萋芳草地,白生生的双排柱上流连……徘徊……
刘彻的呼吸一点点、一点点地变得急促。
胶东王这下可以确定了:这就是皇兄们曾谈到过的地方,曾来过的地方――每个大汉皇子一生中都会来的地方。
美人儿盈盈拜倒……
胶东王竟忘记了相应的礼节规矩。
‘吃吃’笑着,两个美人不等皇子叫平身,自动自发站起。
手,在腰间一抽……
腰带浮空,两领纱衣纱裙顿时委地――这下,连最后哪怕不起什么作用的遮掩,也没了。
刘彻的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
喉头处,发出一阵阵一阵阵的轻响。
美女中的一人走到刘彻身旁,引少年的手摸上胸口高地,媚笑着为大王宽衣、解带……解带……
小身材的美女,胆子反而更大。
腰肢款摆到刘彻正面前,直直地跪下,小手儿沿着大腿逆向往上探,往上探……口舌忙活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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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中,
窗下……
听着里面不断传出的嬉笑,喘息,乃至大叫……王美人整整交领领口,满意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撞墙中ing
☆、第53章 辛丑纷乱
大汉皇帝和贾夫人的女儿平度公主,是个不爱学习的――好姑娘。
“大母,姑母,从姊……噢!”
踩着轻松跳跃的脚步走进皇祖母的长乐宫,贾公主像所有家教优良的贵族淑女般冲长辈们逐个问好;快乐的笑容,与殿外的阳光一样灿烂。
待看清今天东殿的客人是哪些,平度公主乐了:“王后,王主,王太子妃……侯夫人……”
――城阳王室的人到得还真全乎,够资格入宫的女眷都来了!
作为看平度长大的嫡亲姑姑,长公主对此侄女经常性的‘迟到’‘早退’‘动不动旷课’本来已相当麻木了。
可在这个正正经经的上学钟点,见一名原该呆在学馆里的学生如此堂而皇之地翘课?馆陶长公主还是无语了――能不能别那么明目张胆?想逼死公主学堂的总监啊?
“公主……”陈王后带领女儿和两个儿媳,依宫廷礼节要求对皇帝的女儿行礼致意。
与外藩王室一家客套上一番,贾公主转而东张西望地找她的好朋友兼好表妹:“大母,姑姑,阿娇呢?”
窦太后微微含笑地告诉平度孙女阿娇在里面;不过,阿娇今天状况特殊,不方便会客。
“何、何……如?”贾公主闻言,立刻紧张起来。
平度公主深得其母贾夫人讳疾忌医的性子,从不提任何关于‘生病’的话题――可惜,她这人脸上藏不住事儿。
馆陶长公主一看就明白了,笑着摇摇头,让平度侄女尽可以放轻松放轻松:“平度无忧,非恙。阿娇因前之猎,日晒甚矣!”
‘又晒伤啦?哎呀,早叫她少去两次,就不听……也不看看她那身皮肤多娇弱。’
平度公主摇头晃脑地感慨着,和长辈们打个招呼,扭身就进了东殿的内殿――贾夫人的女儿从没想过自己也属于客人名单,特别是在长信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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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阿娇?!”
才踏入内间,平度就确认表妹的状态的确不适合见人――即使是女客。
面颊和磕头上,敷一种颜色的药;
脖子和肩头,是另一种;
手臂上的,第三类……
为了不让衣料和皮肤摩擦从而妨碍到药效,娇娇翁主连最起码的有袖上衣都不能穿。现在的阿娇上身仅着件露脖颈露胳膊‘心衣’,细麻料质地的;胸下系一条双层的长裙,里面是蜜桃色丝绸,外罩垂柳金丝的纱绡。
很清凉,
很怪异,
很失礼,
很不合规矩,
但是,非常非常――好看。
与她的某些同性同胞不同,贾公主有一项特出优点――从不吝惜对同性的赞美。然而,今天,平度公主却啥也没说,一头歪在陈表妹身上,愁眉苦脸。
窦表姐危机意识马上高涨,作势要起身去叫太医。
“阿绾,阿绾……否,否。”贾公主连忙伸臂扯住窦表姐的裙角,摇摇头制止。
‘怎么了?’
阿娇扶公主平度坐起来,探手摸摸表姐的前额――也不烫啊!
手一松……
平度公主再度倒下,有气无力地哼哼:“无事,无事啦!”
细看贾公主还算红润,窦表姐渐渐定下神。阿娇用力晃晃公主表姐的肩膀,追问――到底是怎么啦?
“哇!阿娇……”刚刚想开说,眼光一扫,发现内室还站着不少宫女。
贾公主一个激灵坐端正;
板上脸孔,挥动衣袖,厉声让闲杂人等‘都出去’‘都出去’。
人走干净了。
平度公主马上垮下脸,转身抱住馆陶表妹摇晃晃,叫哀哀:“阿娇阿娇,苦矣!苦矣!”
阿娇被唬一跳――这什么情况?
贾公主象个好容易捞到根浮木的溺水人,使劲儿向外倒苦水倒苦水――天!她都快被烦死了。这段时间以来,那些以前从不见如何热络的异母姐妹们是三天两头地往金华殿跑,影响母亲休息不算,还害她连想睡个午觉都成了‘奢望’。
借口母亲贾夫人要到皇太后宫值班或父皇要来金华殿,费老大劲才堵住这股不速之客。可接下来,姐姐妹妹的邀约雪片般飞来。理由是各种各样千奇百怪,什么‘赏花’啦,‘赏叶’啦,‘游湖’啦,‘听新曲’啦……
――不去嘛,却之不恭;去吧,又没兴趣没精力。总之,搞得人烦不胜烦。
阿娇和窦表姐听了,相顾乍舌。
窦贵女更是直追问题的源头:“公主,可知……何因?”
贾公主皱皱鼻子,不满地瞪了陈表妹一眼;看得娇娇翁主莫名其妙。
等嘴巴努到可以挂油瓶了,贾公主才正对两人,气哼哼地续以解释:开头呢,她还以为是单纯的手足之情,狂高兴了好一阵。
天知道她这么些年来多遗憾后宫中各房兄弟姐妹间的疏离。现在看大家热情多了,还以为宫里终于也能象民间人家来个‘手足情亲密无间’呢!可是,但是,谁成想她们的目的根本不是她这个亲姐妹,而是长信宫――长信宫中的长公主姑姑和皇太后祖母?!
各位公主希望经过平度姐姐(妹妹),即便敲不开去长信宫的大门,至少也能为她们传传消息多多美言,以成就一门称心如意的婚事。
――换句话说,她平度被利用啦,成工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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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表姐,一时哑口无言。
馆陶翁主陈娇则撩撩鬓边的碎发,用‘干嘛大惊小怪’的打趣眼神瞅瞅公主表姐――夸张了吧!不过是多了些应酬而已;宫里一直有的,你平时也参加阿!
见陈表妹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贾公主跳起来,扑过去,和平常一样伸手去扭阿娇手臂上的肉。
刚碰到前臂的肌肤……
娇娇翁主身子往后微仰,同时深吸一口气。
手上凉滑凉滑的触感,让公主表姐顿时想起表妹被晒伤了正敷药呢。
“阿娇,阿娇,何如?”急急忙忙撤回手,贾公主惊吓地托起陈表妹的胳膊细看――她没碰伤哪儿吧?
馆陶翁主耸耸肩,表示没啥要紧的――公主表姐才碰上一丁点儿,能有什么?她又不是纸头糊的!
贾公主这才放了心,
不敢再靠娇娇表妹身上了,改挂在窦表姐肩头碎碎念碎碎念――恨恨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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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已经两次了,中间隔不到十天。
二十五摄氏度的高温,绵绵细雨,墙壁和地板上好像刷过水――简直照得出人影。
这是十一月吗?
应该春天开的垂丝海棠开了,
杜鹃和月季竞相怒放,马路两边的梧桐树上绿叶摇曳,蚊子在举重欢歌……
这是十一月吗?这是十一月吗?
大自然都不正常了,何况人????????????????????
☆、第54章 辛丑结婚畅想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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