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事儿,何必大老远地去麻烦观音娘娘。”
嗯?
齐楚楚歪在他怀中,抬眼看他,疑惑不解。
严青俯身,眸中含笑。
“直接求我岂不是更容易些?”
男人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颌,薄唇猛地覆上来,含住那嫣红饱满的唇瓣,轻轻地咬了一下,舌尖灵巧地撬开齿关,舔=弄着她敏=感的软舌,长驱直入,狠狠地攻城略地。
“唔……”
齐楚楚被他舔=吻着,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了许多,被那灼热的唇舌所挑=逗,渐渐地意乱情迷起来,环住他腰间的手,抱的越发紧了些。
――
没过一会儿。
咚咚咚。
门在外头被人敲响。
“夫人,您收拾好了吗?马车在外面等着了。”
玉书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过来。
齐楚楚从迷茫中渐渐清醒,乍然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一把推开了他。
那双清亮的杏眸中含了一层水润润的雾气,长睫微湿,白玉般的脸上犹带着浅浅的胭脂色。
她从严青怀中退出来,站起身,腿脚还有些发软,身子跌了一下,扶着男人的胳膊才站稳了。
齐楚楚声音打着颤儿,匆匆忙忙地朝着门外之人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说完这句话,便要往门外走。
――
下一瞬,严青却是忽然捉住她一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男人眸光幽暗,好似一汪神秘的古谭,能将人的全部心神一瞬间摄取。
那双微暗的双眸定定地望着她,男人声音沙哑,低沉而磁性,满是暧昧和情=欲的气息。
“晚上早些回来。”
齐楚楚抿着唇,唇瓣却是不自觉地弯起一点儿弧度,目光瞥见他身体的异样,有些窘迫地移开了眼,也没说好还是不好。
她径自往门边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一下,转过头来,眸光注视着他,“我……”
“怎么了?”
“我……我会尽早回来的。”
漂亮的杏眸弯了弯,唇边扬起一抹浅笑,好似出水芙蓉,占尽了人间风流,美的不可方物。
齐楚楚心中打定了主意。
今天,大概能将这件事彻底确定下来了。
如果是真的。
等回来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他吧。
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这番灵异之话……
周凝霜恳求过她,让她帮忙保守重生的秘密,总不能失信于人。
到时候,要是他不相信,自己该想什么法子来证明呢?
――――
书房之中,书桌后的人正在批阅东西,唇边不若平日里那般冷淡,破天荒地蕴着一点儿浅笑。
“参见将军。”
侍卫甲走上前,屈膝行了一礼。
他在将军身边跟了这么多年,自然也能看出来,将军今日似乎比昨日心情好多了。
即使是这样,侍卫甲想着要汇报的事情,心中还是十分忐忑不安。
“什么事?”
严青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依旧批阅着手头的东西。
“将军托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严青眉心一拧,停顿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要说什么,将手中的狼毫搁下。
“说吧。”
“猎场上那一日,临平王殿下似乎对夫人有不敬之处。夫人回营帐休息的路上,曾被临平王纠缠过。”
――――
临平王?
这么一说,严青倒是想起来了,那日宴席上,临平王的目光确实有些奇怪,曾往他和齐楚楚所坐的位置打量过。
虽然他同这位临平王来往不多,却也听过临平王风流好色的名声。
至于那不敬之处,不用多说,他也能猜出是什么。
严青攥紧了拳头,方才还和煦的眼神瞬间冷冽下来,满是阴鸷森寒。
好一个临平王!
好大的狗胆!
竟敢觊觎堂堂的将军夫人!
这件事,她可真是瞒得滴水不漏。
他竟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要不是突然调查了一番,说不定一辈子都会被瞒在鼓里。
被人欺负了,她为什么不直接同自己说。
严青心中不知怎么,想到她在海棠花树下的模样,愈发生出一股子愤懑来。
恨不能立刻将那色胆包天的临平王给剁了!
――――
侍卫甲偷偷看了一眼将军,见得他面色冷如冰霜,眸色沉沉,便知道他这是动了怒,心中越发慎得慌。
可调查到的事情还不止这些,后面的他也不敢瞒着将军,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汇报道。
“将军,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奇怪的事。”
“夫人昨日托凝霜姑娘,暗中送了一封信出去。”
“那封信,最后寄到了临平王府上。”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酸爽的一大盆狗血,写的好爽,别骂我,顶锅盖逃哈哈哈
☆、第112章
侍卫甲战战兢兢地低着头,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调查到这件事的时候, 他心中也大吃一惊。
那位临平王既然对夫人有所不敬, 夫人应当对此人厌恶至极才对。
为什么夫人居然会通过周凝霜,悄悄递一封信出去。
其中的缘由, 他万万不敢胡乱揣测。
只能将这件事一五一十地禀告给将军, 任由将军定夺。
不过,这种事,怕是任何人听到, 都不会觉得高兴。
就在侍卫甲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知趣地退下去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将军冷笑一声, 那声音,仿若冬日刺骨的寒风, 叫他心中一凛。
男人那张英俊的脸早已不见了片刻前的温和, 转为一片冷厉。
黑眸幽深一片,寒冷至极,蕴着山雨欲来的强烈气势。
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紧绷着,一双狭长的眸子微微垂下,忽而思及到清晨的事儿, 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暗光。
晨起那会儿, 铜镜中女人略显紧张的神情, 只怕并非是他的错觉。
齐楚楚今日出门,真的如她所说,是特地去拜送子观音?
可是之前,他怎么从没发现, 她对这件事竟是这般积极。
还是说,她不过是拿拜送子观音这件事,当做幌子而已。
可笑的是,片刻之前,自己居然还被她的这番说辞感动了!
他还以为,她是真的迫切想要一个属于两人的孩子了!
临平王对她不敬,她为什么要将这件事瞒下来!
她为什么要送信给风流好色的临平王,那封信中,究竟写了什么!
又为什么会在镜中露出那样紧张不安的神情来。
这所有的一切,他都一无所知。
――
眼看着严大将军面色铁青地站起身,一脚踢开了身后沉重的太师椅,椅子撞在墙边发出砰的一阵声响,震得整间屋子似乎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那抹修长高大的身影疾步朝门外走去。
侍卫甲匆匆地跟上去,心中一阵阵发虚。将军这是……动怒了?似乎这次气的还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