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把你抬到他们家去!”
张秋菱脾气火爆,张道衡也毫不逊色,不顾有许多外人在场,当场就发出发飙,一句话说的霸气十足,对于这话,就连全家最疼爱孙子、孙女的孤拐翁都没有意见,有些事死也要做的。
看热闹的洪家人们,心中都升起同一个想法,你们父女这么吵吵,需不需要问问南宫柏的意见?虽然他武功差点,可好歹也是南宫家少爷唉?就你们家这只母老虎,已经很久没人上门求亲了吧?
“只要南宫柏打败你,就行了,是吗?”
傲辰的脸色有点难看,这样显得南宫柏好像有多差劲一样,盯着张秋菱,十分严肃的道,护短狂魔的属性再次发作,正如傲辰说过的,就算他杀了南宫柏,南宫烨第一反应也会是南宫柏犯了不容原谅的错误,但相对的,傲辰对南宫家自然也就有了不容推卸的责任。
“是!”
张秋菱虽然是女子,却敢为自己的话负责,字正腔圆的应了声。
“好,一个时辰后你们再比一次,如果南宫柏还不能打败你,你们的婚事取消!”
傲辰说完,就走到南宫柏身边,刚才张秋菱那一脚并不重,应该没有受伤,温和的道:“跟我走!”
“这婚事是我与师兄订下的,断无反悔的可能!”
张道衡不答应了,一把抓住南宫柏的胳膊,大有要硬逼两人立即成婚的架势,这父女百分之一万是亲生的,不会有假。
傲辰拽着南宫柏的另一只胳膊,毫不示弱的道:“这事我做的了主!”
在场的,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南宫柏的武功逊张秋菱不止一筹,如果说一年半载后再比一次,还有可能,一个时辰后?这口气会不会太大了?
“道衡,让君公子试试!”
孤拐翁话里的试试很有意思,什么叫试试?输了也没关系才叫试试,虽然南宫烨的武功很让他失望,但武功不是衡量男人本事的唯一标准,而且他很想看一看傲辰的底气在哪,难道他是想用一些刺激潜力的办法?如果是这样,那这位让世人等了四十年的鬼谷传人未免太让人失望了。
“走!”
父命不可违,张道衡松手了,南宫柏垂头丧气的跟在傲辰身后,他连个女人都打不过,给爹身后的秘密门派丢脸了,为什么以前不好好练功?跟爹怄什么气啊?
唰唰唰――
都不用打招呼,洪峰、靖阳、琉璃……大家一个不拉的都跟了上去,连竹竿等人也是拉长了脖子望着傲辰离去的方向,好像这样就能看到傲辰要怎么做一样,他们其实也很想跟上去,但自觉不管是交情还是身份,都没到探听人秘密的地步,就只能干巴巴的等着了。
傲辰找了一间寂静,四周无人的房间,也不管是谁的,推门就进去了。
“辰哥,我给你和我爹丢脸了!”
南宫柏头低的都快像是无头尸了,心中,脑中,全都塞满了懊悔。
“自己丢的脸,自己挣回来,垂头丧气的像什么?赢了这一仗,我带你去见你姐姐!”
傲辰的语气变得严厉,可却让南宫柏有种被尊重的感觉,再听到赢了能见到南宫韵蕊,整个人就跟打了青玉液似得。
“麻子,我是不是想用易容术和南宫柏互换,代他比武?可是你们身材差别很大诶,还是想用青玉液?”
靖阳相信傲辰的本事,但也知道南宫柏和张秋菱的武功差距,在不损害南宫柏身体的情况下,他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赢。
“我怎么会用那么低端的手段,你们都先出去给我护法吧。”
“你们都给我出去,不准偷看,好好护法!”
靖阳对这些奇门异术最感兴趣,顿时就厚着脸皮耍赖,作势要赶大家出去,惹起一片白眼。
“我不能保证你不受影响,出去吧!”
“那你先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别偷听,否则出了事,我不负责的!”
傲辰没有理会靖阳的好奇追问,板着脸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了,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
“你躺倒床上去,全身心放松,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抗拒,把一切交给我!”
南宫柏顺从的躺到了床上,以南宫烨和傲辰表现出的亲密关系,加上南宫柏不觉得他有什么值得傲辰贪图的,所以一句话都不问,全心全意相信傲辰。
“放松,放空,想象你躺在一处天地元气浓郁的像水一样的地方,你吸进去的是最浓郁的元气,呼出去的是你身体里的疲惫,呼――吸――呼――”
傲辰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像聊天一样对着南宫柏,每句话都带上了神识,听着就很舒服,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的烦恼与不快,不自觉的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南宫柏的不抵抗,加上鬼谷心经刚刚突破,傲辰很轻松就催眠成功。
“告诉我你这辈子最崇拜的人是谁?”
“是我爹!”
几乎没什么犹豫,南宫柏就给出了答案,绝大多数男儿,人生的第一个偶像都是父亲。
“好,现在我把你放到回忆的海洋里,你回忆你爹出手的情形,回忆你爹教导你武功的情形,你会看的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记得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南宫柏丢出一根线头,傲辰帮着拉扯,一点点的将南宫柏推入对过去的回忆中。
人的大脑潜力无穷,只是难以开发,日久天长就被人忽略了,在催眠状态下的南宫柏,天赋强了十倍都不止,呼吸变得越来越缓慢,所有和南宫烨有关的记忆都被挑选了出来,一帧一帧的慢放,每句话都想是说在心坎上的一样,不用去想就能清晰的记住,而这许多都是被南宫柏遗忘的。
此时南宫柏的大脑像脱缰的野马,运转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南宫柏就把所有和南宫烨有关的记忆重温了一遍。
“都记住了吗?”
“都记住了!”
“好,现在我把你从记忆的海洋里带回来,你继续缓慢的呼吸,吸进元气、吐出疲惫……好,现在我们去练武场,再和张秋菱比一场,你爹将和你同在,走!”
傲辰的走字刚出口,南宫柏就从床上一弹而起,将傲辰的话当成了第一指令,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就这样?傲辰是不是忘了什么?应该,好像,可能是没有解除对南宫柏的催眠!可别玩出火啊!
守在外头的人还在讨论着傲辰会怎么做,就看到南宫柏像只豹子一样疾冲出去,别说打招呼,连正眼都不看他们一下,完全不像平时的言行,还有那眼神,变得很锐利,像剑,像枪,好像被多瞪两下就会死人的感觉。
“我去,脱胎换骨啊,麻子你真给他注射青玉液啊?”
不用傲辰反驳,所有人都给了靖阳一记白眼,老是在该聪明的时候说傻话,要是注射青玉液哪用的了这么久,然后紧追在南宫柏身后看热闹……嗯,除了心妍,现在的心妍是把靖阳当神供着、当孙子一样宠着,多说两句怎么了?这叫幽默,你们不懂!
到了练武场,南宫柏的眼中只剩张秋菱,右脚挑起刚才掉在地上的双头枪,伸手接住,枪尖斜指身后,吐出像钉子一样的两个字。
“战吧!”
没有客套,没有枪花,没有虚招,只是简单的翻手一撩,一刺,像豹子捕食,狠辣、果决,没有任何花巧,杀人是唯一目的。
张秋菱愣了愣,南宫柏的精气神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那种强横的气势让她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动作也慢了一拍,梨花枪扫开了南宫柏袭来的枪尖,这是南宫柏?
相比于张秋菱的惊讶,南宫柏脑中没有任何杂念,只有击败张秋菱这一个念头,左脚一蹬,右脚如利箭射出,继续刚才的攻击,脚法和张秋菱刚才的裙底脚有八分神似,甚至看起来更胜一筹。
“哼!”
张秋菱的性子最是要强,转身也是一腿踢出,两腿交加在了一起,像一个拱门。
“哇,同宗同源啊,难怪指腹为婚了!南宫柏加油!”
周围看热闹的一面倒,都是为南宫柏加油,早点把这母老虎娶走,就不会再有男人被她追打几条街,某某年轻俊彦被她打败的事了,虽然挨打的不是他们,可毕竟丢男人的面子,有她在,吹牛都不敢大声。
南宫柏立时就判断出自己功力逊于张秋菱,毫不犹豫的收腿,双头枪划过一个圆,从另外一个角度重新攻出,不给张秋菱喘息的机会。
一而百、百而千,南宫柏手中的双头枪像是通了灵,如暴雨落下,张秋菱每每去挡,可双头枪就会用掉个枪头从别处攻出,极尽刁钻,更麻烦的还有腿,南宫柏的腿法极为少见,一直都是一条腿着地、一条腿攻击,相互交替,好像人在半空,如腾云驾雾,让张秋菱疲于躲闪。
“踏风行!”
孤拐翁和张道衡同时喊出了一个名字,对南宫柏再也没有半点怀疑,这踏风行对腿法要求极高,连张秋菱也只练了个四不像,只是疑惑南宫柏刚才还使不出这踏风行,这会怎么就会了?
张秋菱郁闷的不行,被人压着打就算了,用的还是自家的武功,脸都丢尽了,一咬牙,冒险挺进,梨花枪横扫而出,想重新抢占先机,防御本就不是她擅长的。
南宫柏挥枪一挡,借机后退,张秋菱脸色一喜,紧追而上,梨花枪连扫,招式间隐隐有棍法的影子,只是显得略微杂乱。
“枪出如龙挑骄阳!”
张秋菱出手越来越来,猛的,回身一斜,手腕一拧,气势暴涨,周身元气急速聚拢后炸开,梨花枪从背后穿出,势如蛟龙出海,带起了滔天的浪花,枪尖如金乌逐日的刺向南宫柏咽喉……好一记杀招,也不知留情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