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髦女子看了一下卞话递过去的营业执照和资质证书道:“你们是未来事务所的,我们没有通知你们来报价吧?”
卞话笑着说道:“是的,你们没有通知我们。不过,我们事务所的实力是相当强的,虽然是乙级资质,但在全市的实力是名列前茅的。我想,有我们的参与,一定会使这次报价工作更加完美。”
时髦女子朝那个有几缕稀疏头发的男人望了望。
那男人用手梳了梳那几根精致的头发道:“那就让她们报个价吧!”
“谢谢谢谢!”卞话连声说道。随后,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双手递了过去。
接着,是这次考试的第二名和第三名的单位的人,他们都是像我一样,接到他们筹备处的通知的。他们也随即报了价,还有一家是甲级资质。
又有两家没有通知的重在参与单位也报了价。
我没有资质证书,从道理上来说,我是没权利参加报价的。不过,我是接到通知的。
其他人报价报完了,钟晨走了上去,从包里拿出一张营业执照原件和一张复印件递了过去。
“美女,你们的资质证书呢?”那时髦女子圆眼望着钟晨问道。
钟晨可能并不知道资质证书是个啥玩意儿,便望向了我。
我上前一步道:“那个,资质证书暂时还没有。”
“没有资质证书怎么能行呢?”时髦女子惊讶的说道:“资质证书是最起码的条件吧?”
我手向两边一分道:“这个,还真的没有!”
“没有,你来报什么价?你以为这里是项目部吗?”
时髦女子的话,引起众人的一阵哄笑。
我可真的受不了这种嘲笑,便大声说道:“这可是你们通知我来的呀!”我说着,便把她们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的手机号码记录给她看了看。
“你是钟星吧?”
我指着营业执照上其中的一行道:“法人代表,钟星。”
“好大的法人啊!连个资质都没有,还在这里吹!”时髦女子笑道。
人家分明是有讽刺我的意思,我可不能太尴尬了,便也幽上一默:“嗯,这个吗,是有点大!”
“呵呵……”
我真的没想到,众人竟然会笑起来。
其实,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好笑的地方……他们会不会对这句话朝歪的上去理解?如果真的那样的话,我在我的大妹面前,真的要尴尬了。
“没有资质的大法人先生,你也报个价吧!”时髦女子微笑着说道。
以前我们接私活干的时候,价格差不多就行了,这正规报价,我一次也没报过。因而,我挠了挠后脑勺道:“我这人吧,做事特仔细。别人下浮百分之十,我就下浮百分之五。别人下浮百分之五,我直接就按市场价不下浮了。”
时髦女子道:“你好自信啊!”
“第一名吗!”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谦虚,一谦虚,损失的那都是红通通的票子呀!
“大家都坐一下,我来说几句啊!”那四十多岁的男子说道。
时髦女子迅速站起身来:“这一位先生是我们大和地产的甫总。”她说着,那涂着鲜艳指甲油的白手轻轻的鼓起掌来。
其他人也是用力地鼓掌。唯有两人没鼓掌,一个是我,另一个是黄灵。
我偷偷地望了一眼黄灵,只见她的眼睛里像是堆满了阴霾。
甫总伸出他那像小孩一样的小肉手,理了理头上那几根精致的头发道:“大家积极参加这次报价,我代表公司向你们表示欢迎……”
大家再一次鼓掌。
他们的目光友善的看着甫总头上的几根毛。在他们的眼里,那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头发,而是弯曲的金条,谁都想从上面拔一根下来。
大家就这么鼓掌,像是永远也停不下来。
直到甫总那可爱的小肉手向大家摆动的时候,大家才放下那想摘他头上弯曲的金条的手。
“我们希望大家都能从我们这里分一杯羹,但是,市场有它自身的规律,我们也不能违背这个规律啊……所有来报价的,我们都会给他我们在上海正在建设的楼房的预算,但是……”甫总说到这里,向来摘他头上弯曲的金条的人扫视了一眼。
一听到但是,不少人惊了一下。
“但是,通知来的单位是有偿的,没有通知来的单位是无偿的。未来我们在这里开发悦和新城的造价给谁干,我们这一次也算是摸摸底。”甫总说着,小肉手做了个摸的动作。
我盯着在空中的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小肉手突发奇想:这应该是一双罪恶的手,它该摸过多少美女富于弹性的峰峦啊!
想到这里,我的脸上自然挂着微笑,与黄灵那一张像死灰一样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随即我诧异万分:黄灵也是个事业有成的人,真的为这点预算苦闷到这个地步?或许,她不是为这件事,而是月经不调啥的吧?
随即我想:这个狠毒的女人,真是活该!
突然,我发现甫总那一双贼眼滴溜溜的在钟晨的脸上打转,目光像是要射向她的子弹,作为哥哥的我,有一种想要冲上去挡枪的冲动。
此时,时髦女子用她那涂涂有鲜艳指甲油的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镀金的小盒,打开盖子,手伸向里面整齐摆放着的白瓷u盘。
u盘编上编号,每个报价单位发了两个。
随即,每个单位还发了一份编制说明。
“美女,定额是套你们上海的还是我们江苏的?”我拿着两个u盘和一份编制说明,略显紧张的问道。
“就你们江苏的吧。”
其他单位的人,也都发出了疑问。
在回答完之后,时髦女子大声地道:“这次预算的时间不定,谁个做好就和我联系。”她说着,便开始散发名片。
我接了名片,急匆匆的与钟晨离去,一回头,又看到黄灵那一张苍白的没有表情的脸。
“甫总,我提醒一下,钟星实际上就是个个体户,他是没有资质的!”
已经出了门的我,听到黄灵那没有情感的语调。
我不知这个熊女人是怎么和我杠上的。我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上一辈子我玩了她没给钱,这一辈子她来讨债来了。
我递一个u盘给钟晨,让她拿给侯运去做。让他拣会做的做,不会做的,把问题集中起来问我。
接着,我急忙飞到七楼办公室,打开电脑,插上u盘,再插上广云算加密狗,便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