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晚晚先是一愣,旋即更加激烈的反抗了起来。
这算什么,一次又一次,是觉得她好欺负吗?觉得她是可以被这样肆意对待的吗?因为自己什么都要听他的,都要敬畏着他,所以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她的两只手握成了小拳头,拼命的捶打他。牙齿也紧紧的咬着,死守牙关,就是不肯任由他肆无忌惮。
不过她的力量,在顾珩君的面前,简直是弱小的不堪一击。
他刚开始只是不想让她这样虐待自己,到后来,她反抗的越激烈,反倒越激起他的怒火来,一手就轻易的将她的两只手给抓在一起,拉高固定的在头顶,以身体半压制着她,让她不能逃脱,密密实实的用吻堵住她的口鼻,憋得她喘不过气,不得不张口喘息的瞬间,就钻了进去,要把他全部的热情都灌输给她,也要将她所有的小反抗小不甘都给夺走。
两个人都太过专注,完全没有意识到,因为这样激烈的针锋相对,她身上那原本就单薄的浴巾很快就完全散在了她的身下,毫无遮蔽了。
他的强势真的让人无法逃避无法抗拒,再加上双手被控制住,慢慢的,挣扎也没了什么力气,被动的承受着他的吻,他的热情。
不知过了多久,从狂风暴雨逐渐转向了和风细雨,他的吻慢慢的也没有那么霸道和强势,变得温柔缱绻了很多。
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的啄着她的唇瓣,许久许久,才稍稍拉开些距离。
裴晚晚这时候是有些迷茫的,脑袋晕乎乎的,她心中百感交集,明明是很喜欢他,很想和他在一起,可又怕,怕他根本不是如她所想。
“顾珩君……”她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眼神楚楚委屈。
“嗯。”喉结上下滚动,逸出一个单音,他的眼神骇人的深沉,仿佛染上了无边暮色,而那一片深邃的黑里,却又火热的苗子在跳跃,在熊熊燃烧。
娇嫩的小女人就这样沉在他的身下,他的胸腔都快要炸开来,空出的那只手从她的肩胛骨往下缓缓移动,滑落到她纤细的腰身,加重力道一扣,压向自己,让她最直观的感受到他的热情,告诉她,自己对她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顾珩君……”再次叫了他的名字,她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这样一遍遍的叫着他,柔柔软软,因为害羞,耳根都已经红透了。
先前有多少怒火,此刻他就有多少渴望,所有的愤怒和思念,不过都是因为一个他爱她。
爱她,所以想要她,爱她,所以根本无法放手!
不知何时,他已经腾出手将自己的衣物褪去,急切而坚定的下了命令,“晚晚,给我!”
他确定并肯定,她是他要的,终其一生不会放开的伴侣,在经过这些横生枝节的事情以后,他更加需要给彼此一个牵系,一个永远都摆脱不开的牵系,他们属于彼此,必将,一定!
“顾珩……”他的名字尚且含在口中,疼痛来的顺理成章而又毫无征兆,他的手已经放开了对她的禁锢,可她再也挣扎不开。
双手颤颤的攀上他的肩膀,说不清心底的复杂感觉,手指掐在他的肩头上,有让人羞红脸的声音控制不住的从喉咙间逸出。
一夜,大汗,淋漓!
――
裴晚晚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颤着双腿踩到地毯上,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了。
床褥凌乱,在边上的部分,还有点点已经干涸的暗红色痕迹,她只瞥了一眼,就赶紧将视线调开,脸颊火辣辣的热烫起来。
她现在是又甜蜜,又纠结。
进了浴室里,把水温调的热了点,好好冲洗掉身上的疲惫和酸痛,雾气把镜子蒸腾的朦朦胧胧,她恍惚的看着自己,脸上呈现出桃花的粉色,眼睛晶晶亮,她还是原来的自己,可又不是,已经,不太一样了。
洗完澡出来换上干净的衣服,整个房子都静悄悄的。
她下楼,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却见顾珩君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而他的对面,坐着的人因为被屏风挡住了,她没有看见。
反倒是从对方的角度,能看得到她,刚露出半个脑袋,想着要不要返身回楼上去,就听到了格外热情的声音,“晚晚,看到季大哥都不打声招呼了吗?”
果然是季思柏!
她只得硬着头皮唤了一声,“季大哥。”
季思柏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吗?平时让她叫季大哥,坚持了那么多年,这小丫头就是固执的叫他“季叔叔”,现在突然乖乖听话了?
难道说,昨天顾队教训的结果?
狐疑的看向顾珩君,而他却依旧是那副面色淡漠,勘破俗世的模样,转头对裴晚晚说,“过来。”
自然而然的伸出一只手,裴晚晚低垂着头,略红着脸走过来,挨着他坐了下来,但中间,还是隔了点距离的。
季思柏是越看越不对劲,这俩人看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明明又不太一样了。
这两日又是越洋电话又是动用各种关系追踪的,他琢磨,这次小晚晚要吃大苦头了,所以不太放心,一早就赶着过来,看样子,还算是风平浪静的嘛,可为什么嗅着空气中,都浮动着不寻常的味道呢?
“小晚晚,你……还好吧?”试探着问道,季思柏很是怀疑的上下打量着,看上去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总不会有那种看不见的惩罚方式吧?
譬如打屁股?以前顾队倒是会用的,不过现在姑娘这么大了,应该不至于了。至于扎针之类太过阴毒的手法,别说不是顾队这样光明磊落的人用的,也不可能舍得用到她身上啊。
那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就怀疑她是不是被吓狠了,还是伤到了脑子,不然为什么会对自己突然改口呢?
顾珩君自然知道他在疑惑什么,但也不喜这种肆无忌惮的打量方式,长臂一伸,直接将她卷到了自己的怀里,用身体做遮挡,屏蔽了他的视线,“乱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