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林墨继续装傻,柳若水嘴角忽而泛起了一抹与林墨相差无几的邪魅笑容,又压低了声音,低语道:“大人,你的心思,若水说得准吧?是不是更加宠爱若水了?”
自从跟了林墨之后,又较为亲密的关系之后,柳若水才发现了林墨日常挂着微微的和善的笑容之下,隐藏很多东西,比如一颗很大的野心。
柳若水相信林墨,相信林墨自己是真的不想做皇帝,只想陪着自己与长孙忧音等人过那娇妻美妾的闲散生活,但柳若水不相信林墨是一个为他人做嫁衣之人。
柳若水有很强烈的感觉,自家大人现在所编织这件“嫁衣”,以后定然是披在姬家的身上,而嫁入的人家则一定是后代子孙,极有可能就是儿子或者孙子一辈。
对于柳若水的话,林墨笑而不答,而后便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走到苏炎身前,指着那两名恶奴,淡淡道:“苏炎,看看,你认识那两个被绑着的人吗?”
“认识,我认识他们,打苏爷爷就有他们两个。”
苏炎怎么可能不认识,就是将他们诶挫骨扬灰也认识,这话些年来就是他们几人来欺负他们,让苏丰受了那么重的伤,就只有半年的寿命了!
林墨又看了一眼那两名被绑着的,跪在地上的恶奴,在苏炎耳旁,淡淡道:“那苏炎你敢杀人吗?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亲手杀了他们为你苏爷爷与自己报仇,你敢吗?”
“杀人?”苏炎小小的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杀人”这个冰冷的带着鞋型词语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让苏炎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对啊,杀人!”林墨的声音渐渐带起了某种诱惑,指了指那名恶奴:“苏炎,你看他们就是伤了你苏爷爷,让他还只有半年可活的人,你难道就不想杀了他们?”
说着,林墨也不待苏炎有何反应,径直走到了一名长孙府护卫身前,抽出他手中的长剑,又回到苏炎设变,蹲在了苏炎身边。
蹲下身后,林墨给柳若水使了一个眼色,柳若水心领神会,当即走到长孙忧音身旁,用双手握住了长孙忧音的眼睛,不让长孙忧音看见血腥。
长孙忧音本就没有见过杀人的场面,再加上现在还有了身孕,就更加地不能让长孙忧音看见这些了,不然会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一旁的长孙弘渊与苏雅丽看出了林墨要做些什么,在看到林墨在做一切时,却是先顾及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心里甭提多高兴了,都乐开成一朵花了。
见柳若水已经捂好了长孙忧音的眼神,林墨将手中的长剑塞到了苏炎的手中,用带着魅惑之音的声音淡淡地说了起来。
“苏炎,拿着它,就用手里的这柄剑,杀了他们两个,为你和为你的苏爷爷报仇,你放心,你杀了他们,有我在,没有任何人敢来对你做些什么。”
冰冷的长剑入手,苏炎的身子不断地颤抖,小脸也渐渐变得苍白了起来,也或许是长剑太重了,剑尖拄在了地上,阳光照射在长剑之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剑的光芒反射在那被绑着的跪在地上的两名恶奴身上,看着散发着刺眼光芒的长剑,两名恶奴的身子惊惧得颤抖了起来,嘴里也不住地发出了求饶之声。
“不要啊,我错了,苏炎,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动手打你苏爷爷的,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都是他们三个逼着我做的,我若是不打,他们三个就要打我了啊!”
另外一名恶奴也求饶道:“不不不,苏炎,你别听他的,分明他们三个联合起来逼我的,他们三个才是罪魁祸首,我也是受害者,你千万别信了他的话啊!”
然而此刻,握着剑的苏炎正沉浸在对杀人的恐惧中,心里如翻江倒海般地翻涌着,根本没有听见两名的求饶之语,对那两名恶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见苏炎愣了神,沉浸在了对杀人的恐惧,林墨半蹲在苏炎身后,双手紧紧握住苏炎拿着长剑的一双小手,用如同恶魔的话在其耳畔蛊惑着。
“苏炎,不,炎儿,不要害怕,他们都是丧尽天良的畜生,你是个男子汉,你不是想为你的苏爷爷报仇吗?就拿起你手里的剑,杀了他们。”
耳畔突然想起的话语,让苏炎惊得回过神来了,看了一眼那依旧不断磕头求饶的两名恶奴,又侧首看了一眼林墨,小脸上满是纠结不已的难色。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见苏炎还想要说些什么,似乎是想要为那两名恶奴求情,却是林墨被打断了话锋:“炎儿,他们这是罪有应得!”
说着,林墨手上一用力使得苏炎手中的长剑你闪着寒芒的剑尖对准了那两名恶奴:“炎儿,你想想他们是怎么对待你,对你苏爷爷的,你苏爷爷之所以只剩下半年寿命,都是他们造成的,难道你不想报仇了。”
“我想,我当然想!可是……”想起是眼前的恶奴造成了自己苏爷爷的那般凄惨的境况,苏炎简直恨不得当场就杀了他们,可心中又有顾虑。
苏炎还记得苏爷爷对自己的教诲,自己要做个正直的人,不能滥杀无辜,虽然这两名恶奴该死,但苏炎记得苏爷爷教自己的,他们应该受得大乾律法的审判,而自己没有权利就这样要了他们的性命,自己不能够这么做啊!
林墨看出了苏炎在纠结些什么,旋即唉声一叹道:“唉,炎儿,你可真是个傻孩子,炎儿,你苏爷爷教你的没有错,他们确实应该交于大乾的律法审判。”
苏炎霍然一惊,眸中满是震惊地看着林墨,苏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炎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位能给自己安全感的大哥哥,竟然能看穿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
“没什么好震惊的。”林墨却是淡淡一笑,紧接着又语重心长地说道:“炎儿,你苏爷爷教你的没错的,但我今天要教你一个新的道理。”
“新的道理?”苏炎疑惑地看了林墨一眼。
“没错,新的道理!”林墨点了点头,旋即说了起来:“炎儿,你知道吗?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总有大乾律法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就比如,我们现在待的这个地方,而在这种地方,就需要我们用自己的力量,来审判罪恶!”
说着,林墨也不给苏炎任何反应的时间,又蛊惑道:“炎儿,你不要怕,有我在你身边,你没有任何事的,来,拿起你手中的剑,杀了他们!”
这一次,苏炎的胆子仿佛大了些,握着长剑的手多了几分力道,那两名恶奴在这一刻的求饶之声也是愈发的大了,脸上写满了恐惧。
“苏炎,不要啊,我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我不应应该那么对你与你苏爷爷,但我这就是被逼的呀,都是他们逼我的呀,你就饶我一命吧!”
“不不,苏炎你不要听得,分明就是他们三个联合起来逼我的,他们说了若是我不愿意做的话,他们三个就要打我,还要对我的家人下手啊!”
没有理会那两名恶奴的求饶之声,在众人瞩目的视线中之中,苏炎在林墨的蛊惑与带动下,拿着长剑向着那两名恶奴一点一点地靠近。
“炎儿,不要听他们的,你看看他们丑恶的嘴脸,知道自己的性命在你手中了,他们这样求你,你又想他们以前又是如何高人一等似的来羞辱你与你苏爷爷。”
听到林墨这话,苏炎在脑海中骤然想起了以前被他们欺辱的画面,他们的眼中满是不屑,再看看他们现在的模样,如同狗一般的乞求着自己的饶命。
想到这些,苏炎不禁在心中的冷冷地哼了一声,握着剑的双手更加用力了,看向那两名恶奴的视线隐隐地带起了冷意,厌恶之意,还有淡淡的杀意。
“弘渊,你真的不去阻止吗?那个孩子还只有十一二岁吧?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那个孩子在子雍的蛊惑下,在这么小的时候,双手就要沾上人的鲜血?”
一旁的苏雅丽看到苏炎在林墨的声声蛊惑之中,眼睛已经开始发红了,又想到苏炎还这么小就要在林墨的蛊惑下学会杀人,心里就很是不忍。
对于苏雅丽的话,长孙弘渊在心中思忖了一番,淡淡道:“唉,雅丽,我们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那两名恶奴也确实该死。”
说着,长孙弘渊又很是无奈地摇头叹了一声:“再者说了,这是咱们的好贤婿要做的事情,他可是大乾的上卿与墨宗的宗主,咱们怎么去阻拦?拦不了的。”
苏雅丽还想说自己两人可是林墨的岳父岳母,身份不同,总有资格去阻拦一下的,但忽然想到自己两人虽然是岳父岳母,但自己两人也是审时度势的,也就放弃了。
感受到苏炎在林墨的蛊惑下,那眸子里射出的两道满含杀意的目光,而且在一步步的靠近着自己,两名恶奴心中的惊惧顿时更盛,求饶之声也更加地大了。
“苏炎,不要啊,我真的是他们三个被逼的,你就相信我吧,你放了我好吗?我……我以后的命就是你的,我做猪做狗的来服侍你,我去给你苏爷爷磕头赔罪,你就放过我吧!”
“苏炎,你别信他,分明就是他们三个逼我的,苏炎,你别……别杀我,你听我说,听我说,我也是不想那么做的,我告诉你真话。”
说着,这名恶奴抬头看了一眼长孙文明,惊恐不已地道:“就是他,就是他长孙文明逼着我们几个这么做的,是他长孙文明要我们来对付你的。”
又看了一眼离自己愈发近的苏炎,这名恶奴开始对苏炎磕起了头,很是用力,声音也不小,只是几个头磕下去,那额头便已经磕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