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观察了顾允笙的病情,给出的建议是打一针镇定剂,让她睡一觉,醒来之后千万不要再让她受任何打击。
心理医生对盛烈嘱咐道:“患者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她这种状态比发泄出来还可怕,有些事在她身上压抑的太久了,如果可以,最好是出去散散心,活动活动。”
送走了医生之后,盛烈坐在床边看着打过针已经入睡的顾允笙,握着她的手,默默地陪伴着她。
“总裁。”楚师小心翼翼的敲门进来,轻声细语的说道:“华人员工安排妥当,正在等你开个会。”
盛烈瞅了一眼睡着的顾允笙,有些不放心。
“你先去安排一下,我等会就去。”
“我来照顾她吧。”
突然门后一个人影闪现进来,沈诺薇面色憔悴的站在那里。
见到是她,楚师立即站起身跑到门口堵着,瞪着她说道:“你休想靠近总裁一步。”
沈诺薇没有理会楚师,一把推开他,走到盛烈跟前,义正言辞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但允许我跟你聊聊。”
盛烈把头一扭,语气冰冷得回应道:“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请你出去。”
楚师凑上前,怒视着她吼道:“你耳背吗?总裁让你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喊警察,你可是跟史密斯一伙的。”
“盛烈,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沈诺薇不甘的问道,眼睛里没有了往常的傲娇,也没有了御姐范,更多的像是在乞求。
“楚师,送人。”盛烈始终没有抬起头看她一眼,更是爱答不理,不想直接跟她对话。
楚师也忍不了,上前连拖带拽的将沈诺薇轰出了房间。
盛烈起身拿起外套,对楚师说道:“安排几个可靠的人保护顾允笙,另外你就不用跟我去了,在这一块守着。有事立即通知我。”
楚师挺直腰板,满怀自信的回答道:“保证完成任务。”
驻美大使馆的楼前广场聚集了上千人,这些都是在美国盛世集团的分公司工作过的华人员工。
前排坐着几个被史密斯打过甚至关押过得高层人士。
一阵喧哗声随着盛烈的到来渐渐地安静下来。
随着大使走到讲台前,盛烈面对这些员工,深深地鞠了一躬,持续了一分钟。
看到自己的老板是这么的尽心尽职,这么的亲民,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他们,华人们很感动,台下瞬间掌声雷动。
被盛烈换回来的几个人质已经泣不成声。
盛烈非常儒雅的走到话筒前,褪掉了往日总裁的霸道范,脸上出现了少有的笑容。
“各位亲爱的,尊敬的华人朋友,我是盛世集团的执行总裁,盛烈。我谨代表盛世集团,向在场的每一位华人朋友致以非常诚恳的道歉。”
盛烈再一次深深的鞠了一躬,还是持续了一分钟左右。
“我们一直坚信,在我们的背后,有着坚强的后盾,那就是国家。我们感谢这次营救我们的军人,是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将我们从敌人的手里,冒着生命危险救出来。”
“我还要感谢一个人,他不顾一切危险,将我从恐怖组织手里以人质的名义换回来,而且他现在身受重伤,还未脱离生命安全。”
说到这,盛烈情绪有些不稳,甚至语气有些哽咽。
随后,他用了半个小时时间,向在场的上千人进行了现场交流以及接下来的安排。
华人员工齐心协力,并一致呼应盛烈的号召,自愿继续留在美国为盛世效力。
稳定了大家的情绪,盛烈终于松了口气。正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盛叶天站在他身后。
“爸。”盛烈诧异的看着他。
盛叶天心情很激动,嘴角微微抽搐着,手中的拐杖也在颤抖。
不用过多的言语,父子两人都明白此刻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
昨晚晚辈,盛烈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走上前与盛叶天紧紧拥抱。
台下再一次掌声雷动,被这一幕所感动。
毕竟在员工眼里,盛烈这几年跟父亲一直不怎么合得来,能有今天这一幕,也只有经历过生死和磨难,才能换来互相的体谅与认可。
盛叶天拍着盛烈的肩膀,非常坚定地说道:“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企业领导人,我为你感到骄傲,也为盛世能有如此有担当的带头感到庆幸。”
盛烈只是微微一笑,这是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对父亲有个笑脸。
盛叶天拄着拐杖,走到话筒前,对所有在场的人郑重的宣布:“经过这一次劫难,更证实了我们祖国的强大。也展现我们国家对于我们华人人身安全的重视。”
“我为自己是中国人感到幸运,我为自己身为盛世的董事长感到骄傲。我正式宣布从今天起,盛世集团正式交给我的儿子盛烈,他是一个合格的领导,他有资格胜任董事长这个职位。”
“为了盛世的一切,一切为了盛世。”
台下口号响亮,振奋人心,大使欣慰的点点头,也赞许盛世集团不愧是帝都第一大产业,他们无愧于行业巨头这个称号。
会议结束之后,千人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大使馆的会议室里,大使安排了顶级的红酒,为大家庆功。
所有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使擦去嘴边的红酒,迟钝了一会,憋了一眼盛烈,欲言又止。
盛烈看到大使那个迷离的眼神,断定他可能有事要是,但是不好开口。
于是他主动倒满了酒,起身来到大使身边,微笑着说道:“大使,这杯酒我敬你,非常感谢你的鼎力相助,让我们走出了这场困境。”
“哪里哪里。盛总过奖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在这里就是负责华人的安全,倒是你的勇敢与不屈不挠,感动了我,你是个领带,祝盛世集团能在你的带领下,蒸蒸日上,享誉全世界。”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同饮。
放下杯子,盛烈直接问道:“大使,你是不想跟我说什么,不妨直说。”
大使先是一愣,随后很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嗨,我这,我这能有什么不方便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