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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应该回到他身边才对

梁先生的黑月光 阿银姐姐 4627 2024-06-29 15:00

  唐昭重伤入院的消息在一天之内传遍。

  曾经和他一起欺辱过绮岁的人,接连遭难,程度不同,却都没落到好下场。

  梁涉川手段残忍,却从不亲自露面,但知情者们,都心知肚明是谁下的手。

  风声没有传到绮岁耳中,她照旧上下班,毫无波澜。

  春寒料峭,从大楼里出来,绮岁扣严实了衣服,埋头走过停车的路边,没有察觉身后有人跟着。

  高跟鞋的声音紧了,走过斑马线。

  绮岁回过头,无奈又烦躁,不耐道:“找我有什么事?”

  “你倒是过得舒坦,高枕无忧的。”

  左右皆是行人,从她们旁边擦肩而过,嘈杂掠过耳边,扰乱听觉。

  两对美目对视几秒后,绮岁率先闪开,不愿多看一秒。

  声音微不可查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也拜托你们不要再来找我。”

  她说完就转身,那道凌厉的质问依然进入耳中。

  “梁涉川来找过你了吧?”

  绮岁停住脚步,肩膀被匆匆跑过的行人狠狠撞了上去,她皱着眉,“秦绻,你如果喜欢他就去找他,不需要来问过我,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字字句句融入夜风中。

  秦绻跟着一笑,似是在笑她的单纯,“我找过他了,可是他不见我。”

  “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会见你。”

  她一颦一笑都有勾人的本事。

  和当初的绮岁一模一样,神韵中却不如她娇媚,只学到了皮毛,并没学到精髓。

  绮岁呵笑一声,并不理会秦绻,转身便往地铁站里走,她一路跟下去,像块膏药缠在她身上。

  并在身后喋喋不休道:“你应该不知道,这段日子,梁涉川收拾了京都很多人,那些人多多少少都跟你有点关系,你就不想去感谢他?”

  她还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恨不得回到他身边才对,装什么清高?”

  地铁站的广播能掩盖住不少音量。

  渐渐的,秦绻以为绮岁听不到,故意提高了声音,几乎快要震痛她的耳朵。

  “听说你跟谢顷河有一腿?”她讥笑,格外刻薄,“我当初是碰了你的男人,可兜兜转转你竟然跟谢顷河在一起了,他以前也是我的未婚夫,现在我们扯平了。”

  紧跟着的脚步忽然撞了上去。

  绮岁在汹涌的人潮中停住,她转过身,怒气澎湃,双眼瞪圆了,停留在秦绻的脸上。

  不再犹豫,挥起了手,一巴掌落在她脸上。

  周围的路人纷纷投来古怪的目光。

  秦绻被打的大脑空白,她怎么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绮岁经历了那些教训和折磨后,还敢轻易对她出手。

  她凭什么?

  还不是仗着梁涉川回来了,有人给她撑腰。

  可尽管如此,曾经遭受的侮辱是烙印,永恒的打在了她身上。

  不等秦绻说话,绮岁挺直了腰背,字字铿锵,“你怎么说我都没关系,但是不能说他。”

  秦绻侧着头,哼笑一声。

  “这就爱上了?”

  她蓦地仰起头,高高扬起细长的胳膊,巴掌距离绮岁的脸只差分毫时,被另一只手拦住。

  那巴掌来的利落又干脆,绮岁已经闭上了眼睛。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落下,她睁开眼,看向前方。

  陌生男人的脸上显露玩味的笑容,他扯着秦绻的手腕,让她无法再动弹半分。

  “你是谁?”秦绻攥紧了五根手指,面色难堪,“放手。”

  江封耸耸肩,倏然张开手,秦绻猝不及防惯性退后了几步。

  他顺便将手在身上蹭了蹭,转头对着绮岁真诚笑道:“嫂嫂,你先走吧,这里我来处理。”

  绮岁眉心微微收拢。

  她认出了江封,那天在电梯里,梁涉川的陪同。

  见她神情不悦,江封立刻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拍了拍嘴巴,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那样叫你的。”

  绮岁没有接受,转身不留情面的离开。

  等她走下电梯,江封才将目光移回秦绻脸上,突然一笑,透着虚情假意,问道:“你要见三哥?”

  秦绻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

  “我要见梁涉川。”

  “我不认识梁涉川,”江封整理了下衣领,口吻随意,“我只认识我三哥,你要见的话就跟过来吧,机会只有一次噢。”

  酒店六楼。

  楼层清空,梁涉川一人住。

  他最近脾气古怪,不喜欢被打扰,连一点杂音都不想要听见。

  有时天亮才回来,在房间内闷上一天后,夜晚离开。

  提前打过了招呼。

  江封带着秦绻上楼,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才听到梁涉川说:“进来吧。”

  房间宽敞明亮,所有摆设都一丝不苟,空气中没有杂质,更没有烟酒的气味。

  梁涉川一向干净整洁,这点秦绻深有感触。

  她小步小步谨慎走进,忍不住四下张望,行至客厅中央时,梁涉川忽然从卧室出来,嗓音淡泊,“你刚才去找绮岁做什么?”

  秦绻被他吓得后退一步,随即顺了顺气,恢复如常。

  这些天没少跟故人朋友见面。

  他们的目光多少有衡量,打探,质疑。

  秦绻却不同,她仿佛很有自信,笑容娇艳,眼神停留在梁涉川的脸上,淡淡赞叹道:“川哥,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梁涉川丢下茶杯,语气并不和善,“我问你刚才去找绮岁做什么?”

  “叙旧。”

  他觉得好笑,嘴角弯下,质问道:“你想打她?”

  在车上时,江封是当着秦绻的面复述了她和绮岁见面的经过,自然不会落下她要打绮岁那一幕。

  否认是不聪明的。

  秦绻点头,弯腰在沙发上坐下,她叠起腿,“可我还没打到她就被外面那个小孩拦住了。”

  “你应该庆幸他拦住你。”

  看似不痛不痒的话,却让她心头一寒,随即想到唐昭入院的凄惨下场,手上忽然一痛,“川哥,你打了唐昭那些人,是为了给岁岁出气吗?”

  梁涉川靠着吧台,表情轻描淡写,波澜不惊,“这好像还轮不到你来管。”

  对于他的回答秦绻也并不心塞。

  他们还是朋友的时候,梁涉川对她就没有感情,是她太过乐观,原以为拆散了他和绮岁,自己是能有一线生机的。

  平复了一口气,秦绻认认真真地看过去,“川哥,你还想跟岁岁在一起吗?”

  梁涉川目光停滞了下。

  又听见她说,“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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