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易挂断手机,严肃向苏静道:“苏小姐,今晚潜入家里的歹徒还未找到,我需要暂时委屈您先去刘先生的别墅住下,古总已经正往家里赶,您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苏静就是被那位刘先生从禹城带回古家的,也曾见过那个刘先生施展过几乎非人的手段。
苏静也没反对,点头答应下来。
曲易安排手下带苏静离开,又急匆匆向着隔壁古屏月的房间走去。
……
“小姐,小姐您醒醒!”
古屏月在床上迷糊地睁开眼睛,第一眼便见到曲易关切的神色。
她忙起身,四处看去,洪哥和明光的尸体已经被搬走,陈相世也不见了身影。
“小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那两个歹徒,怎么会死在您的房间里,是谁杀了他们?”
古屏月呆了呆,下意识想将陈相世的事说出来,但话到嘴边,却是莫名改口:“我,我也不清楚……”
古屏月将事情大致讲清,但提到陈相世那部分时,却只说自己脖子一痛,便晕了过去,连来人的脸都没看到。
“今晚居然混进来两拨人。”
曲易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恼火道:“保安队是怎么干活的!明天我非得好好训他们一顿不可!”
曲易说罢,见古屏月神思不属的模样,忙安慰道:“小姐,您放心。今晚有我亲自守夜,不会再有人能闯进来的。”
古屏月抿了抿嘴,问道:“我爸呢?”
“古总刚回来,还在刘先生那里。”曲易说道。
“他去刘先生那做什么,总不至于担心刘先生遇到歹徒……苏静转移到那了对不对?”
古屏月立马反应了过来。
曲易迟疑了下,点点头。
古屏月当即咬牙切齿在床上锤了一下,恨恨道:“苏静那个贱人!”
……
次日,陈相世一觉睡到中午,洗漱之后,才兴致勃勃的拿起昨晚做好的旅游攻略。
“来了趟白楼城,怎么能不去白玉楼逛逛。听说白玉楼曾供奉风水仙人,现在还有道士给游客祈福算命外加帮人看风水的业务,正好去见见同行!”
见过苏静之后,陈相世心头卸下一块石头,此时心态十分放松。
出门打车,抵达白玉楼。
白玉楼并非只有一座楼。
事实上,除开最中心的那座以古木美玉为主体修建而成的古楼,附近的那一大片充满古典气息的楼房殿宇,都属于白玉楼的一部分。
在千年以前,这里是当时王朝供奉先祖的场所。
而现在,这里已经被开发成景点。白玉楼的大部分区域,都可以任由游客观览游玩。
而作为白楼城的中心,天下著名的旅游景点,即便不是假期,也是人山人海。
陈相世花钱买了张门票,踏进前方的汉白玉广场。
除开一眼望不见头的游客外,广场周边还有不少挂着横幅的小摊的。
许多摊位主人和寻常市井摊贩并无二致,也有的讲究些,作穿道袍、戴黄冠的道士打扮,甚至披着袈裟的和尚也不少。
这些都算正常,有个摊主甚至带着顶芙蓉冠,一身明黄色道袍镶金挂玉,烧包到了极点,着实让陈相世大开眼界。
而这个戴芙蓉冠的道士,大概是因为行头够显眼,摊前的客户也远比旁人更多。
至于那些横幅上写的内容,也是一个比一个口气大。
诸如“测古算今,趋吉避凶”、“明辨阴阳,宅居安康”、“姻缘前程,签定签成”,之类的字眼,比比皆是。
许多横幅的内容,连陈相世都不敢夸口能办到。
不过陈相世本就是来看热闹,见到这场面反而觉得有趣,还挑了个没什么人气的测字摊子走过去,想要特地见识一下。
测字摊主是个年轻人,脸上刻意留着两撇八字胡装出一副成熟模样,见陈相世过来,眼睛一亮,忙道:“先生想要问点什么?”
这摊主还挺讲究,明明陈相世还是个学生样,他开口却喊先生。
陈相世想了想,说道:“我接下来要办件事,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成。”
“没问题!”摊主将桌前白纸一推,递过笔来,道:“您先随便写两个字。”
陈相世抬头看了眼前方的白玉楼,随手写了个“玉楼”二字。
那年轻人仔细看了看陈相世所写的那两个字,忽地笑道:“先生你看,这楼字分作左右,左为木,属青龙位。先生不是本地人,应该是自东而来的吧?”
陈相世笑了笑,禹城确实是在白楼城的东边。
年轻人见陈相世的表情,心中微喜,笑道:“您再看这楼字右边的娄,上米下女。我猜先生千里迢迢到这白楼城,该是为了一个女子而来。”
年轻人又道:“先生再看剩下这个米字,所谓一米之地,八方通行,所以先生要办的事,应当有些曲折,做决定前需要三思再三思,稍有不慎,事情的结果便可能会南辕北辙。”
“所以最后能不能成功呢?”陈相世追问。
“所谓玉、石之美者,石为艮卦,艮为土。眼下正是金秋九月,土旺之时。说明先生所办的事顺着天时,肯定是能成功的。”
年轻人语气笃定,直接给出答案。
算命的人,无论如何算,只要没什么真本事又不是想骗钱,结果基本都会给个好听的话,让客人听得舒服,乐意给钱。
陈相世听完之后,也不评价,只是点了点头道:“行吧,承你吉言,你这测一次多少钱?”
年轻人一见要进账了,当即喜上眉梢,道:“一字五十,两个字总共一百。”
陈相世抽出一百块递过去,见年轻人乐呵呵的收了钱,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女子而来?”
年轻人听得一呆,陈相世笑着说道:“你能听出我的口音,知道我从南边来这很正常。但我想不通,你为什么知道我是为了一个女子而来。”
年轻人一听这话,当即讪笑道:“我,我这当然是测字测出来的呀!”
陈相世揶揄道:“行了,大家心里都知道怎么回事,我又不找你麻烦。再说我钱都已经给你了,难道还能抢回去?你就给我说说吧,别让我等会一直记挂着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