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怎办?”范剑急了,苏雪雪在他的心目中一直如同女神般存在的,他平时可以对其他女生流里流气,但是见到苏雪雪,就立马规矩了,对她的一切都是言听计从。现在,二胖竟然叫他反过来羞辱苏雪雪,他实在是做不到。
“那就不用在一中混了。”二胖抬头望着李坤说,“坤哥,你说对吧。”
李坤阴鸷地望着范剑说:“你勉强算得上是我的小弟,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倒是可以有商有量,但是,你现在得罪的是嫂子,我也没能力保你,你还是按照二胖的做吧,然后把过程录下来,让嫂子看了,估计是会解气的。”
听见李坤也这样说了,范剑知道自己应该是没有回天之力了,只好点头说:“我一定照做!”
“最好是能把那校花不穿衣服的样子拍出来让我们兄弟们饱饱眼福。”二胖笑得一脸的淫邪,其他人想到苏雪雪不穿衣服的样子,也都满脑子歪念。
站在云翼家的门口,秦安然鼓着很大的勇气,却一直不敢按响门铃,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云母那双焦虑而责怪的双眼。
正在徘徊着,徐医生也来了,看见她一直站在门口,很是犹豫的样子,慌忙的问:“师父,怎么了?”
秦安然苦涩地望着他说:“我做了件错事,都不敢按门铃了。”
“什么错事?”徐医生很是惊讶地问。
“我让云翼没了护身玉佩,危及他的安危,我实在是无脸见伯母。”秦安然痛苦地用手摸着脖颈的玉佩说。
“所谓的护身都不过是迷信的说法,我才不相信,带一个玉佩就能保护着一个人的安危,如果真的这样,这个世上还需要我们医生干嘛?”徐医生正色的说,“如果夫人真因为这个而责怪你的话,那倒是大大的不该。”
两人正说着,门忽然打开了,露出了芳姨的脸。
芳姨看见他们两个都在外面,略表惊讶的问:“你们两个都来了?我还正想看看怎么还没有来呢。”
秦安然像做了错事般,低着头不敢看芳姨,跟着徐医生走进里面,却惊讶地发现,云翼的父亲云长丰书记也在家里,不过,这次他看见秦安然,并不像上次那样那么的热情,而是面容森冷,双目有点不悦地瞅着她看。
她硬着头皮上前问候:“云书记好!”
可能是碍于徐医生在场,云长丰的脸色虽然难看,但还是微微颔首嗯了一声,气氛却极其的微妙和不顺畅。
秦安然都有种窒息得想要逃离的感觉了。
云长丰对她怎样,她是不会在乎的,因为云翼也不在乎他的父亲,但是,她担心云母不能原谅她,对她有想法。
“云书记――”徐医生看见气氛不同,大体也猜测到几分,于是开声说,“关于玉佩的事情,我也略有所闻,能不能听我说说呢?”
“徐医生你请说。”对于徐特立这样德高望重的中医圣手,云长丰是保留着几分敬意的。
“第一,据我所知,玉佩是小翼送给我师父的,她并不知道玉佩对他的重要性;第二呢,我从来都不觉得,一块区区的玉佩能对人起着什么保护作用。”徐特立帮着秦安然说。
“徐医生也也知道,我家小翼因为是早产儿而体弱多病,自从那高僧送了他这玉佩后,身体状况就开始逐渐的好转起来,并且越长越壮实。”云长丰说,“现在,这玉佩离开了他的身,你说我能不为他担心吗?”
“如果你真担心他,你当初就不应该强行送他去美国。”想到云翼离开之前的痛苦和无奈,秦安然也就再管不了那么多了,大着胆子开声指责说。
云长丰那浓黑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有点不悦地看着她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你虽然医术高明,但小小年纪又怎么能了解我的苦心?”
苦心?秦安然想起云翼当日说过,他爸之所以要送他到美国去,那是因为害怕他的任性所为会影响到他霸的仕途,哪里是因为什么父母心?
秦安然在心里冷笑着,但是并没有说出来。
“云书记,我有个弟子在芝加哥开中医馆,认识的人也不少,我会托他打探小翼的消息的,请不要焦急。”徐医生看见气氛十分的僵硬,慌忙的说。
“谢谢徐医生。”云长丰脸上依然很担忧的说,“在那边的人,我也都认识好几个,甚至联系了驻芝加哥的大使馆,也没有人能有小翼的消息,真是担心。”
“小翼为人聪明伶俐,就算是扔到沙漠里,都是能长出仙人掌的,书记你也就别做过多的担忧了,应该很快会有好消息的。”徐医生安慰说。
“翼儿呀,我的翼儿呀,你若有事,你叫我如何是好?”房里传来了云母那低低的哭叫声,就好像一只巨大的手把秦安然的心揪起来,然后撕破。
云长丰有点厌烦地望着房里一眼,对徐特立和秦安然说:“你们进去吧,我想静静。”
徐医生担忧地望着心情沉重的秦安然,说:“进去吧,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是的,该做的还是要做的,就算云翼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还是要把他当初的嘱咐完成,帮他妈妈站立起来。
云母抬眼看见秦安然,满是泪水的双眼里蕴含着一抹抵触,哭得有点嘶哑的声音道:“你们都回去吧,我今天不想治疗了,如果翼儿有什么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伯母,云翼他不会有事的。”秦安然声音颤抖着安慰说,“你千万不要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