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乐而不疲地玩着手机,就好比我废寝忘食打电玩吧。
唉,闷得惊人……
这儿真的媲美天下苍生最空间之地——监狱。
所以我无法不死瞪着妈妈。此时此刻的她好比一张白纸上的红点,引人注目。
哇!
游戏的威力真令我大开眼界,想不到一整天苦口苦面的妈居然在几秒鐘之间能又笑又愁。
又笑了。
……
……
不安了。
……
皱眉了。
哈!真令人哭笑不得!
老妈的面部表情变化多端,不看真不知道她能做这高难道动作!在我的印象之中,母亲就是一张板住苦脸的扑克,总是一张脸,只有间下来的时候才会放松。
而现在,就好像在马戏团内看小丑一样,不过这个小丑是不自愿。
唉。
其实真的很空间,我情愿在学校,起码能听老师东指西指,不至于无所事事啦。
所以还都是等……
不一会儿。
「高,高,高。」有人来了!其实不用想就知是姐姐来的,理所当然是姐姐打开了门,手搂着我的校服。
「妈。」姐姐端出我的校服西装和几支笔。
「放在这。」妈妈举起右手指着桌上,真是用人不用成本呢。
「我要工作,你在这先照顾深山。」说完打开门,又离开了这里。我只能说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呀……
其后姐姐坐在那张椅子上。
「深山。」姐姐面带不安,情深款款地望着我。
喂!喂!喂!这样不似是有好事发生呢!
「今早,你神智不清的事你告诉妈妈没有了?」姐姐一句说话把我打入地狱,一个迷幻的地狱。
男人,鸟,死,恐怖。
冷静!
「……」心跳加速,慢慢地呼气。
忍着淡淡的死亡气氛。
姐姐所说的就是今早那个不能形容的幻觉。
「姐姐看见你明明就是清醒的,但是就无原无故地闭上眼就睡着了。」原来她已经完全发现了。
姐姐给我的感觉是实在的担心我,当然我认为妈妈也是真心的为我担忧。但妈那种是比较含蓄的吧。
「然后醒来后又不停地呼气,好像……好像着了邪呀!」哇!突然的大哮令我抖了个震。
中邪……
这个奇思妙想我也有思量过,而且都合乎逻辑。
我细想,莫非我真中了邪?
「深山,告诉我你早上发生什么事。」她满怀不安的样子的确令我十分尷尬。
然而要告诉她……
一五一十的全说述给姐姐?但她还只是个思想单纯的女孩而且,我只怕她比我更害怕!
「……」但我实在想把心中的想法马上託附于人,至少要有人明白我的处境。
不不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呀!这绝对一出手就可能将姐姐置诸死地!
嗯……
思考的同时瞻一下姐姐。
姐姐的样子似很有耐性,但又不耐烦,心中很纠结呢。
哈。算,我真怕自己支持不住与恶梦的战斗。
告诉姐姐吧。
「今早我一回想起昨天的事,不知为何就有点儿神智不清了。」哈哈,十分不好意思……
「神智不清了,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姐姐完全认真到极点,我有点儿吃不消。
「就会想到那个画面。」「画面什么画面?」「昨天受伤的……情……景。」「什么情景?」
口齿不清了,要一直强忍心中的恐惧还要大费周章动用嘴巴。
难受死了!可恶,天呀!为什么就他妈的只要我一个人受难……
我握紧拳头,慢慢说出我应要表达的事情。
「昨天……我上学的时候……因为星期日通霄电子游……嗯……然后上学的……时候……我连站都站不……稳,稳……所以就……倒下……不应该……说……跌倒……」妈的!冷静点,慢慢讲慢慢讲。
「之……后我受……伤了,两隻……脚都……受……伤了。」「嗯!嗯!然后?」姐姐表露无遗出紧张的心情。唉,我倒觉得她现在似听故事……
「然后……然……后有个……乐于助……人的……伯伯……抱走我……不……嗯……是救……走我。」
「抱我……跑着,想跑……到医院,可……惜……走到……一半,他……无原无……故受……伤,胸……口不……停出……血,有个……大洞……的,然……后有……隻……小鸟?」
小鸟,哦。
那个站在死去的老伯上的动物。
当时场景一片死寂,闻到只有一片的血腥味,感觉到只有恐惧。
却突然有隻黑色的小鸟,高高在上的站在死尸之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怖。
嗯……难道整天困扰着我的就是那隻小鸟?
那隻小鸟的灵魂,那个老伯的灵魂?
不不不,有可能更不是什么鬼怪,可能是当时我接受不到人死的事实,令潜意识使我不愿思索当时的记忆。
也有可能哦。
虽然打电玩死人是十常八九,专门杀人的血淋淋游戏我也有玩过,但始终虚幻与真实有天壤之别。
触摸到的,闻到的,这两项游戏提供不了的感觉,会令感受急剧上升。
「然后呢?」哇!
正在细心沉思的我受到姐姐一声巨哮叫醒。
「然后呢?」果然她真的当成故事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