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血磨盘]第33章【最终决战】性和暴力
针管扎进嫩白的皮肤,透明的兴奋剂缓缓推入血管。
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如拉开窗帘一般,露出了翡翠般的瞳孔,慢慢聚焦。
“能站起来吗?”低沉的声音,模糊得好像雾气。
手指一抖,雌性夜兔宛如被电击一般,皮肤颤抖,似乎每一根肌腱都在噼咔断裂。
“这样啊。那么,要止痛剂吗?”
她连点头都做不到,唇好似在风雪中颤抖的玫瑰,连吐出微弱的呻吟,都好似要耗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
“我知道了。”
针管再次扎进她的手臂,药液流淌,她身躯的颤动慢慢停下,呼吸平稳了些,却仍是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唉……”一声叹息。
雄性的手臂穿过她的腋下膝下,将她横抱起来,展开【圆月】,在战场的火光中疾驰跳跃。
机械臂的冰凉让阿迦叶抖了下。她的瞳孔微微睁大,竟是缓缓抬起无力的手,指尖触摸那陌生之物。
“机械……为什么……”
“四年前的倒霉事了。嘛,简而言之,是给臭小鬼擦屁股的回报。”
“再生……”
“哼,你以为我有的选吗?部下不省心,上司也不省心。我这【春雨】的副提督要是在再生舱里躺上半年,醒来的时候说不定宇宙都毁灭了。”
“副提督……你、升职了啊。”
“遗憾的是工资没涨。不,最近生意不景气,算上通货膨胀反而是降了。”
“辛苦了……”阿迦叶轻声呢喃。她倚在他的胸膛,听着那沉稳的心跳:“我很高兴见到你,哥哥……”
雌性夜兔的吐白柔情似水,如同微风拂过樱花。
然而,阿伏兔的气息却陡然冷了下来:“【夜兔之耻】,你很清楚,你没有家人。还是说,你忘了你的手上沾着谁的鲜血?”
他的声音仿若寒风,将这朵白梅吹得浑身战栗。
她的碧眼中满是恐惧:“对、对不起,阿伏兔……”
阿伏兔的身躯颤了下,抱着她的动作用力了几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雌性夜兔的手指颤抖,不自觉地捏紧他的衣物,低下头来:“我知道。但是、果然还是、对不起……”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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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纷飞,在阿迦叶与阿伏兔周围炸开。
狂风卷起雌性夜兔的银发,她鼻尖微动,嗅着刺鼻的硝烟,眼中的脆弱渐渐消失,碧眼锋芒毕露,其中闪烁着战士的坚毅。
“终于清醒了吗?”春雨的副提督低低哼了声,视线穿过怪物横行的战场,遥望着他唯一的目标。
高耸的冰川之上,密集的炮火轰炸着怪物们的首领,响着极为可怖的震响。然而,那冰一样的身影却并未挪动一分,仅仅是伸手张开力场,手上骨戒闪耀,双眼冰冷,没有一丝动摇。
“黑曼巴……”阿迦叶喃喃着,眼中划过一丝痛色,“为什么你要、明明,我们约好了的……”
阿伏兔眯起眼睛:“黑曼巴?现在操控着那具身体的【那个】,印象里可不叫这个名字啊。”
阿迦叶愣了下:“操控?啊,沐恩……黑曼巴他、没事吧?”
“你怎么还有时间担心敌人。”阿伏兔一顿,在她恳求的视线中叹息一声,“现在还好,不过再拖下去,他的自我意识会被完全碾碎。”
“碾碎……”阿迦叶的瞳孔陡然缩小,咬紧下唇,“不行,他好不容易才、一定,要救他。阿伏兔、再快点……”
“嗯?你在命令我?
“那、那个,我……”
阿迦叶碧眼染上恐惧,阿伏兔却低低笑了下。
“开玩笑的。”他说,“现在越快赶过去越好。这个距离,瞬移本来也OK,但就你现在这副身体,哼,会噗得碎成渣吧。”
他一顿:“你要是现在死掉的话,麻烦就大了了。”
“麻烦?”阿迦叶脸上的惧色渐渐退去,露出了几分困惑。
“鲲把你们原来的计划和我说了,其实也不坏。”
“鲲?你们是熟人?”
“酒友而已。”
“这样啊……”阿迦叶喃喃着,精神了一些。她偷偷瞄着阿伏兔,露出了几分试探:“那个、我们的计划,果然很不错吧?”
他微微点头。阿迦叶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许多,像得到夸奖的小孩,神采飞扬。
“这个计划,是大家一起商量的哦。黑曼巴,他是血磨盘的领主,大家敬爱的【先驱】。但是,他以前有次生气的时候,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最近,他又……”她的神色露出了几分哀伤,很快又摇摇头。
“再这样下去,血磨盘会被毁掉。所以,神威说,现在就该挑衅他,让他超级生气。然后,如果黑曼巴能控制住自己就太好了。不能的话,【先驱】这个信仰,就会因为他对血磨盘的大肆破坏、在领民心中死掉。”
“我很担心血磨盘,但蝎针也支持神威,说问题还是早点爆发出来,早点解决掉比较好。而且,我们会提前疏散领民。就算领民不肯疏散的话,在神威牵制黑曼巴的时候,我们也会过去救援。”
“和黑曼巴的战斗的话,神威说,他一定会用实验体。虽说单个实验体的战力绝对比不上夜兔,但要是用了人海战术,还是有点麻烦。所以,我们就请鲲制作了病毒。
“鲲说,他虽然无法删除黑曼巴的声纹,但可以把我的声纹添加进去。沐恩自告奋勇,愿意被鲲用电信号控制。然后,由鲲操作,将蝎针作为信号中心,把病毒、也就是控制权限,扩散到所有的实验体。”
“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用口令制约实验体。然后,趁他们的僵直间隙,神威就会用压倒性的力量去阻止黑曼巴。再之后,就是胜利。”
她说着,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
在她讲述时,阿伏兔尽管已经听过一遍转述了,却仍是认真聆听,未发一言,直到确认她说完了,他才点头下了结语。
“的确是不错的计划——”他说道,见她笑意更灿,话锋一转,“当然,是对笨蛋而言。”
“哎?”阿迦叶僵了下。
“啊啊,怎么说呢,不愧是笨蛋想出来的笨蛋计划,简直漏洞百出。不说别的,光从那个挑衅开始就——真是,给臭小鬼擦屁股的霉运,我是一生都避不开了吗……”他自言自语着,转向有些失落的阿迦叶。
“太天真了。”他教训道,“不要小瞧战场,战况可是瞬息万变。你们想的挺好,但是,没有预料到【冰鬼】会出现吧?”
“……冰鬼?”
“对面的大将。一个臭老太婆。那具身体,叫黑曼巴是吧?现在就被她控制着。
“控制……”阿迦叶的眼神暗淡了些。
“电信号控制、洗脑术、【X力场】、高级口令……那个老太婆简直就是一座堡垒啊堡垒。”阿伏兔说着,见她灰暗到极点的样子,也语气稍松,“嘛,虽说她可不是你们这种小年轻能对付的,但是,既然我站在这个战场,哼!”
“黑科技又怎样,越先进越安心?笑话!我会让那个变态老太婆明白,什么叫Simpleisbest!”他的喉中滚出一声森寒的冷笑,“别太沮丧了。就像你无法预料到冰鬼的出现,冰鬼也有无法预料到的事情。”
“无法预料……”阿迦叶的眼睛稍亮,“啊,是神威吗?”
“怎么会?那个笨蛋的行动,我用膝盖都能想到,更别说那个老太婆了。”
“那么,是你?”
“呵,冰鬼想杀我,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啊,我知道了,是【春雨】吗?”
“【春雨】与神威同在。她既然知道神威在这里,自然已经做好了大规模遭遇战的准备。”
“唔……”阿迦叶词穷了,绞尽脑汁。
阿伏兔哂笑了下:“你啊,真的是个笨蛋。提示:我可不是无缘无故把你带到战场来的。”
“咦?”
“秘密兵器,是你啊,【夜兔之耻】。”
阿迦叶呆住了。她窝在阿伏兔的怀中,仰望着他愉悦的笑脸,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隆隆的脚步声,黑压压的实验体们包围了他们。
阿伏兔冷哼一声。
他趁她呆愣之际,改换姿势,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阿迦叶并未抗拒,双臂自然环绕他的脖颈。他总算是空出一只手来,抽出插在背后的赤伞。
伴随着枪伞上膛的声音,阿伏兔露出了一个带着血腥气的笑容。
“战斗简报我边打边讲。现在,抓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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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的冰川脚下,【春雨】的【黄金狮子】大开杀戒。赤伞的每一击,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敌人在他的面前如残枝败叶,被碾压成血肉模糊的碎片。
一地的肉块与鲜血之上,阿伏兔呼着白气,瞥了眼怀中发抖的阿迦叶。
“冷吗?”他自然地解开披风,用温热的布料拢着雌性夜兔。
她好了些,却仍是抖着,嘴唇渐渐苍白起来。阿伏兔皱了下眉,这才意识到,是止痛剂正在失效。
“不能再给你了,刚才已经是最大剂量了。”他说。
“嗯、我知道……我会、忍着的。只要,这能救下大家……”她依偎在他的怀里,额上冷汗涔涔。那忍着剧痛的样子,似是随时都要昏死过去。
阿伏兔叹息一声:“再有十分钟、不,最多五分钟,就结束了。”
他仰头,打量着数支插于冰川之上的【登云箭】。
“先攻是第一小队吗?辛苦了,回去给你们集体加薪……”他抱紧阿迦叶,一跃而起,如上台阶一般、踩着【登云箭】跳跃。
落到山顶的刹那,尽管阿伏兔的动作已极为小心,阿迦叶的唇边仍不自觉地溢出一丝呻吟。
她十分虚弱,声音微不可闻,然而,所有战斗中的夜兔都是不禁一僵,就连敌方的大将也颤了下,目光无法抑制地向她转移。
冰鬼死死盯着阿迦叶,脸上闪过一丝惊异,然后霎时狠戾下来。她的口中开始低声念念有词,而与夜兔们激战的实验体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
实验体们齐齐转身,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凶残,向着阿迦叶所在的方向发动了猛烈的攻击。就连地面战场上的实验体们也不例外,纷纷抛下眼前的目标,如同潮水般向冰川汇聚。
“阿伏兔,你在做什么?”神威的声音如冷冽的月光,带着比以往更浓的寒意。他一脚踢爆了一只试图袭击阿迦叶的实验体,满脸血污,毫无笑意。
“送快递。客官,请签收你的秘密兵器~”阿伏兔说着,将阿迦叶轻轻放在地上。
然后,他褪下自己的银镯,将它撸到了阿迦叶的手腕上:“【圆月】,已经设置成自动模式了。”
阿迦叶点点头。
“听着,我的策略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可靠,但是——”
“不用再说了,我相信你,阿伏兔。”阿迦叶打断他。她抿着唇,眼中闪过悲伤:“只有你,不管说什么,我都会相信。”
“……是吗。要是那个时候,你也能这样的话……”他见她颤抖起来,叹息一声,“算了。我最后再确认一遍,你确定黑曼巴,那具冰鬼现在所操控的身体,是与你【战斗】过,然后,也与你【交配】了,是吗?”
“是。”阿迦叶说。
“那就没问题了。”他笑了下,“战斗交给我们,你什么都不用想,笔直往前走吧。我们会为你开路的。”
有一瞬,阿迦叶以为他会摸摸她的头,但他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飞身加入战斗,并向神威喊道:“提督,我需要打开一条指向敌方大将的进攻通道。”
“通道?阿伏兔,你到底想做什么?”神威一边说着,一边挥拳。手臂的每一次动作,都掀起一阵的腥风血雨。
“【X力场】的资料看过吗?”
“当然。使用身体的情绪作为动力的诡异武器。厌恶的感情越强,越会将一切都拒绝在外……”神威一顿,眼神陡然一凌,余光扫向阿迦叶那几乎快站不稳的虚弱之躯。
“阿伏兔,你该不会是——”
“说过的吧?秘·密·兵·器。”阿伏兔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你啊……”
“什么?”
“这个月的工资,别想要了。”神威的微笑灿烂,却又极为瘆人。
“啥?!等等、提督——”
“——阿伏兔,你负责左翼。”神威未理他绞尽脑汁的辩解,这位【春雨】的提督转向战斗中的夜兔,喉中发出战吼:“第一小队听令!为胜利,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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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迦叶的前方畅通无阻。
鲜血流淌,仿佛红毯铺在地面。血肉飞溅,好似玫瑰花瓣飘落在地。炮火轰鸣,宛如彩色礼花。银镯叮铃,【圆月】展开,好似天使降临展翅,摇着金铃。
披风顺着她的动作滑落在地,她并未看它一眼,反而是将衬衫从头上扯下。扣子嘣开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玉一般的肌肤裸露,雪团子一般的两乳柔软摇晃。她的手掠过腹部,摸到皮带,咔哒解下,裤子扔开,内裤也甩到一边的地上。
雌性夜兔赤身裸体。她迈步,仿佛海蚌张开,维纳斯女神伸出玉足,缓缓踩在白牛的背上,走向她的婚礼。
在她的面前,雄性夜兔颤抖身躯,撑开一层又一层的力场。
“滚开!”那具身躯吼道,“黑曼巴这愚人,竟然——”
“为什么,没有杀我呢?”轻柔的声音,她仅仅是开口,第一层的力场,便叮铃碎裂在地:“你刚才离我那么近,心脏、咽喉,你本应攻向那里。但是……”
她嘴唇苍白,抚上了腹部的伤口。
雄性夜兔龇牙咧嘴,恐吓她不要靠近。然而她并未露出惊吓的表情,反而是向其伸手,露出了极为温和的笑意。
“黑曼巴,性和暴力,你选择哪个呢?”
噼咔,噼咔,噼咔。
在雌性夜兔的掌下,X力场一层又一层地碎裂了。
她手无寸铁,却有如捉着最锋利的尖矛。她赤身裸体,却有如披着最坚韧的铠甲。
X力场,这无法用暴力破除的黑科技,竟然这么简单地被这只雌性夜兔化解了。
她极为小心地靠近那只雄性夜兔,尽量不做出任何威胁,然后轻轻牵起那双大手,摩梭着那指上的骨戒。
叮当。清脆的一声,抛物线划过,骨戒落到遥远的地上,消失在炮火之中。
X力场的威胁消除,阿迦叶松了口气,然而,正当她稍微放松时,那只手却是陡然一挥,死死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摁到地上。
“唔!”她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不远处的缠斗中,阿伏兔的眼神微暗:“啧,那个笨蛋!都叫她不要心软了!”
“无知的幼兔!”雄性夜兔的手指颤抖,然而眼神却是极为冰冷,没有任何感情,“即使没有力场——最高级口令,【代码:K——】”
柔软的手,抚上那冷峻的面颊。雄性夜兔不由得怔愣住了。而就趁着这犹豫的片刻——
吻。
火热的呼吸,柔软的唇瓣,灵活的舌头互相缠绕。
雄性夜兔只迷茫了半秒,眼中又闪过寒光,掐住她脖颈的五指猛然用力。
然而,在温柔的舌的舞蹈中,阿迦叶的喉中发出一声叹息,锋利的尖牙骤然咬下。
哧——
鲜血涌入阿迦叶的喉咙,她呛了下,吐掉肉块,勇敢地与那震惊的眼瞳对视,嘴角含着血,露出一抹笑来。
“【代码:S-00】。”
微弱却坚定的声音,如冬日里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鲜血四溅的战场。
实验体们的喊杀戛然而止,血磨盘的战士们放下武器。他们的表情怔怔的,眼神由凶狠变成了迷茫,仿佛被解开了某种封印。
“咦,我为什么在这里?不是死了来着——靠,是你小子杀的我吧!”
“呵呵,是谁先拐走我女友的?你活该!”
“喂别打了别打了,这里打架又没的钱拿。哥请你俩吃饭还不行么,管饱!”
凌乱的打斗声仍是一阵一阵的,但比起毫无自我意志的杀戮,这些战斗都多了几分灵魂的闪耀。
冰鬼面目狰狞。她口中喷出瀑布般的血液,却发不出任何口令。厉鬼般的咆哮响彻战场,五指在阿迦叶的脖子上越掐越紧——
砰!冰鬼被踹飞了出去,划着抛物线,从高耸的冰川落向地面。半空中,神威的追击有如流星,他微笑着,捏紧拳头,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怒意而扭曲摇晃。
轰——
“啊啊,战斗力也太弱了吧?没有力场没有部下,原来就是这样的垃圾~~真没意思。”
叁米的深坑中,散落着燃烧的火星。神威踩住她的手,丝毫不顾那仇恨的嘶吼,拎起她的领子,一拳、一拳、一拳、一拳——
衣袍猎猎,轻微的脚步,阿伏兔落到神威的身边:“咦?这家伙还没死啊。”
“我的愤怒还没有宣泄,这具身体可不能就这么死掉。”神威答着,一顿,“她怎么样了。”
“送到最近的野战医院了。”
“不是第一舰队的再生舱吗?”
阿伏兔瞥了眼他:“半夜兔半人类,如果泡进夜兔规格的再生液,立刻就会爆炸吧。”
“……你和她,是熟人?”
“哈,我和【夜兔之耻】吗?”阿伏兔短促地笑了下,“与其说是熟人,不如说是、”他一顿,眼神暗了几分,喃喃道,“不,我们之间,什么也不是。
他忽略了神威的深邃注视,在冰鬼身边蹲下。
在狂风暴雨般的拳击下,这具身躯的口中喷咳出大量的鲜血,内脏破裂,全身骨骼都扭曲粉碎
然而,即便黑曼巴的躯体已被染得血红,冰鬼却仍是占据着这具躯体。她不断挣扎,发出仇恨的嘶吼,眼瞳扭曲地倒影着神威和阿伏兔的身影。
阿伏兔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你好,冰鬼。血磨盘里到底藏着什么呢——我虽然很想这么问,但舌头没了很不方便吧?所以,排·除·法。你的日记?羞耻照?胖次?还是说,【他】?”
在冰鬼的瞳孔缩小的刹那,她的挣扎与嘶吼在愤怒中骤停。雄性夜兔宛如断电的机器人一般,无力地垂下四肢,双眼骤然空洞,了无生机。
阿伏兔的喉中滚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原·来·如·此。早点放手多好,你这控制狂老太婆。情报,我心怀感激地收下了。谢谢你啊,我愚蠢的母亲——”
《第一卷·血磨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