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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搞基建 第30节

朕要搞基建 998 6827 2024-06-29 13:05

  一大批官兵骑着马从城外匆匆回来,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不知道赵骁有没有抓到魏淮。

  冷风顺着窗缝吹进来,“咳咳咳……”宋玉竹握着拳头咳了起来。

  宋全端来沏好的金银花茶递给他:“少爷,您得好好爱惜身子,就算……就算要造反也得把饭吃了啊!”从中午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眼看着这几天瘦了一大圈。

  “我不饿,吃不下去。”他满脑子都是计划到底成没成功,如果成功了,那徐州的兵权会落在谁身上?

  左右两军都有副将,右军副将龚辛是杨钊的心腹,杨元庆有可能提拔此人顶替杨钊的位置。

  左军的副将崔安是魏淮提拔上来的,庆王必不可能把军权交到他手上,最好的结果便是赵骁顶替魏淮接手左军。

  正当他冥思苦想之时,脑袋里突然叮当的响了一声!

  宋玉竹怔了一下,激动的打开脑海里的那本书,只见上面原本的任务2从红色的字体变成绿色,显示已完成!后面的奖励也从问号变成了具体实物,这次的奖励居然是二选一!

  宋玉竹颤抖着点开第一个奖励。

  问号反转,里面是一套现代手术工具。里面包含手术刀、止血钳、弯剪、直剪、弹簧抓钳、缝合线……

  这些东西是他过去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工具!宋玉竹看的眼睛发热,如果把手术工具拿出来,那他的外科医术能发挥到最大水平!

  再看第二栏,里面是一个3d立体地图,地图标注了大盛朝的所有疆土,居然还能点开放大,查看各个地方的未来三日的天气情况!

  宋玉竹手心都出了汗,这是真开挂了!

  有了这幅地图以后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治理天下,都及为有用!想都没想直接选了地图!手术工具以后可以做,这地图可没办法复制!

  选完奖励后,地图没有直接出现在他手里,而是在书上多了个地图的选项。宋玉竹尝试打开,瞬间一副长约一尺,宽半尺的大盛疆土地图展现在他脑海里。

  地图上山川河流、都城田地都标注的清清楚楚,随便放大一座城市,东州:未来三日晴,气温十三度至二十度。

  地图似乎还有其他功能,点开都城后,上面都是马赛克和问号,山脉和田野也同样的问号。宋玉竹关上地图若有所思,兴许这张地图还能继续升级?

  开心过后宋玉竹陷入沉思,他还没弄明白任务的触发条件是什么,上次因为自己想要谋反,突然就蹦出了任务。也不知道下一次任务会什么时候触发。

  “少爷,少爷?”宋全在旁边焦急的唤了他半天。

  “啊?”宋玉竹终于缓过神。

  “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把饭菜端上来,我饿了!”

  *

  王府里,赵骁和龚副将跪在地上接受封赏。

  杨钊的死对杨元庆刺激非常大,整个人病恹恹的靠坐在椅子上,耷拉着嘴角像是憋着一股大的。

  “人带回来了?”

  龚辛低头道:“回禀王爷,大军赶到的时候,魏淮已经被赵千户诛杀。”

  “尸体呢?”

  赵骁道:“派人带回来了。”

  杨元庆坐直身体说:“我记得魏淮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站在一旁的徐冰拱手道:“王爷这件事还没查清楚……”

  “闭嘴!”杨元庆捡起桌子上的茶杯砸在徐冰的头上,把人砸的头破血流。

  “查什么?人如果不是他杀的,他跑什么?!”

  徐冰捂着脑袋低下头,脸色难看的要命,他知道今天自己劝不了庆王。魏淮啊魏淮,你若不跑只死你一个,你跑了恐怕都要牵连全族给你陪葬!

  龚辛咽了口口水:“回……回王爷,魏淮是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今年十三,小儿子刚满六岁。”

  “把魏淮的尸体烹了,拿去给他们吃,吃完再将魏氏全族人吊死,挂在城墙上曝尸三个月。”

  “王爷不可啊!”徐冰扑通趴在地上求情。

  “魏氏全族有上千人,他们在西州根基深厚,与城中的权贵结为姻亲。若全杀了,怕是要得罪了整个西州的权贵!”如今杨元庆在徐州还没站稳,转头丢掉自己的大本营,犹如断了自己的后路啊!

  杨元庆腾的站起来,拽着徐冰的头发把人狠狠撞在了桌角上!拿起一个铜制的酒樽往头上砸。双目赤红犹如疯了一般:“本王让你闭嘴听不见吗?闭嘴!闭嘴!闭嘴!”

  鲜血顺着徐冰的额头往下淌,他双眸紧闭,万念俱灰。当初他投入杨元庆营中,以为可以大展拳脚,没想到最后竟也落到这般下场……

  旁边侍卫随从们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喘,龚辛有心劝阻,可他哪敢啊!以庆王的脾气说不定连他一起也杀了!心里更是升起一股寒意,徐冰那样忠心耿耿的人,最后都落到这种下场,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如何……

  眼看着徐冰要活不成了,赵骁突然开口道:“王爷,杀了魏家人太可惜了。”

  杨元庆扭过头,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指指着赵骁:“你说说怎么办?”

  “人死了一了百了,有什么痛苦的?活着受罪才是最苦的,属下听闻回纥以北的北地乃是极寒之地。那里寸草不生,野兽到了那都活不下去。王爷不如把魏氏的族人流放过去,让他们在绝望中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杨元庆冷冷的看着赵骁,过了半晌道:“来人,传令下去,魏淮谋害右将军杨钊,罪大恶极,本王念其曾立下功劳,免去诛族之罪。魏氏全族无论男女老少,即日起流放北地,永世不得回来!”

  杨元庆拿徐冰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赵骁,赵骁……你不错,这几次功劳都有你,本王说过杀了魏淮的人让他做将军,以后军营就交给你了。”

  如果徐冰还醒着肯定会劝告庆王,不可以将兵权集中在一人身上,以防发生叛乱。但是现在徐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合该是杨元庆的福报!

  侍卫端着盛放军符的托盘走上来,持有军符才能调动大军,这两块军符原本魏淮和杨钊各拿一块,如今竟然全都给了赵骁!

  龚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原以为杨钊死了,自己代替他接任右将军的职,没想到庆王竟然如此器重他!这小子满打满算来到军中也不过两个月!

  可惜他没胆子反驳,更不敢质疑庆王,只能握紧拳头接受这个结果。

  赵骁双手接下军符,面上虽然不显,其实内心早已经汹涌澎湃!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把庆王的军权揽到自己手中!他抬起头,野心勃勃的看着杨元庆:“谢王爷赏识,属下定不辱命!”

  *

  赵骁从王府出来,见两名侍卫正拎着徐冰往外走。抬手拦住二人:“你们这是要把人送去哪?”

  “王爷说把他扔街上去。”

  眼下徐冰受了重伤,若是直接扔到街上不管,人肯定活不成了,没想到他机关算尽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赵骁道:“把人给我吧。”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把人交给了了赵骁。

  徐冰以为自己死了定了,庆王拿酒樽一下下击打在头上,如同钟鼓一般,震得他头昏眼花。

  没想到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支撑着身体想要起身,却因为伤的太重,又摔回了床上。

  “你头上伤的厉害,最后不要乱动。”

  徐冰摸到头上包扎着的布,抬头看向走来的人。因为脑震荡他眼花的厉害,直到宋玉竹走到跟前才认出他是谁。

  “你,你是那个小郎中!”

  “徐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徐冰惊讶的说:“是你救了我?”

  “算是吧,赵骁把你从王府里带出来,我为你治了头上的伤。”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宋玉竹道:“就当是感谢那日攻城时,徐大人帮忙吧。”当日若不是他及时下令撤军,兴许赵骁很难潜入成内。

  徐冰叹了口:“那日还不如别攻进去……造了这许多的杀孽。”

  “多谢小郎中救命之恩,庆王脾气反复无常,兴许想起我再打杀一遍,留在这里恐怕会牵连你们,我还是赶紧走吧。”徐冰挣扎着要下床,刚坐起来便开始呕吐不止。

  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宋玉竹赶紧让人拿水过来,把呕吐的脏污清理干净,又喂徐冰喝下温水。

  “徐大人在这安心的修养,既然赵将军送你过来,庆王必不会再为难你。”

  “赵将军是谁?……赵骁?”徐冰这才后知后觉出不对劲,处处都不对劲!

  先是杨钊被害,接着魏淮被擒杀,到最后赵骁上位!短短的一日时间,军权更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徐冰捂着头道:“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宋玉竹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徐大人这般精明,还猜不透吗?”

  “你和赵骁是打算架空庆王的军权,你们要谋反!”徐冰不亏是军师,脑子转的确实够快,一语道破天机。

  他重新审视着对面的少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宋玉竹背着药箱满,战战兢兢的给杨元庆治伤。第二次见他时,宋玉竹惶惶不安的劝自己撤兵。

  如今是第三次见面,跟前两次完全不一样,只见他穿着一件华贵的暗青色衣袍,衬托出如画般的容貌。双手垂在身侧,脸上既没有洋洋得意,也没有谨小慎微,周身散发着一种上位者才有的坦然……

  徐冰咳了一声:“你们还真是胆大包天,就不怕杨元庆发现?”

  “成大事,必须要担相应的风险,这个道理想必徐大人也明白吧。”

  “是我小看你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晚辈宋玉竹。”

  “玉竹……玉竹,性平,味甘,柔润可食,您跟这味中药相距甚远啊。”

  宋玉竹勾起嘴角:“人都是会变的,一个月前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走上这样一条路。”

  “您这些年跟随在杨元庆的身边尽心尽力的辅佐,可曾想到会落到这这种结果?”

  徐冰实话实话:“没有。”

  他一直以为杨元庆就算再混蛋也没到这份上,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自己最后也没逃过他的毒手。

  “说罢,你们救我有什么目的。”

  “良禽择木而栖,我想请先生为我们谋划!”

  第30章 更迭

  徐冰脸色变了又变:“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你谋事?”

  “凭先生三番五次曾劝阻庆王杀戮。”徐冰和杨钊不同,杨钊是毫无底线的助纣为虐,而他是时时刻刻的劝阻庆王勿要做杀孽,正因如此赵骁才会救他。

  宋玉竹道:“先生可知攻入徐州后,他下令淫城,整个徐州多少百姓惨死在铁蹄之下,又有多少年轻的姑娘生不如死?”

  徐冰锤在床上愤怒的说:“入城前他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动百姓,可惜出尔反尔……”

  宋玉竹趁热打铁:“正因为他性情不定,如果让他坐上皇位,天下百姓岂不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样的人值得您为他卖命吗?”

  “我又怎知你与庆王不是一丘之貉?”

  “先生若不嫌弃可在此居住,我说的不算,不如你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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