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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太子妃苟命实录 知栀吱 5628 2024-08-13 10:27

  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胸脱起伏便逐渐加剧,落在她颈间的气息,也似乎越来越急。

  柳殊觉得有趣,痴痴地笑了声,“有小鼓!”说着,手便要往闻初尧胸膛处探。

  下一刻,她的手被骤然捉住,伴随而来的,是男人意味不明的话语,“柳殊,别作死。”

  她虽有些昏了头,但仍是一下子捕捉到了那个“死”字。

  霎时间,一股模糊的记忆侵入脑海。

  有她战战兢兢的酸楚,亦有独自一人走在悬崖边的惧怕。

  死…?

  她是恶毒女配,不这么做…

  会死。

  摄入了过多的香料,柳殊一时有些难以理清这个关系,但…

  她微微仰起脸,笃定道:“不行!不能死!”

  闻初尧这会儿已经在想怎么把人带出去了,闻言,淡淡应了声,“嗯。”

  谁料,下一刻对方竟猛地又补了一句。

  “闻初尧…不能死!要、要活着。”

  男人一怔,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眼前人的话还在继续,“死,不好…我们、我们都不死。”

  闻初尧不答,只是静静地端视着她。

  那双漂亮的黑眸里翻涌着一股难言的晦暗,半晌,才轻轻扯了下嘴角。

  笑声落在柳殊耳底,猛地令她一颤,回归了一瞬间的清明。

  抬眼,便是男人有些可怕的目光,眸色沉沉,似乎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殿下,干、干嘛?”她结巴道。

  闻初尧掩去眼底的潮涌,舌尖顶了下腮帮,手下把人扯得更近了。

  近到,能贴在她耳边低语,“清醒了?”

  唇有意无意的碰到她的耳垂,“…清醒点儿好。”

  闻初尧帮她把多余的发丝挽到耳后,指尖触碰到她的脸颊,若有若无的温热感,叫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接着,含住了那瓣耳垂,轻轻用舌尖舔了一下。

  柳殊的身子陡然一僵,下一瞬便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

  小腹处的热度顷刻间涌了上来,十分陌生的感觉,令她有些害怕,“…你干嘛呀……”

  闻初尧别过怀里人的肩膀,迫使她迎视,接着,脸便覆了上来。

  “干|你。”

  他的手扶在了她纤细的腰身上,包裹在外的里衣被男人三两下解开。

  似乎是无师自通,也更像是终于有了瞧得过眼的实践机会。

  柳殊的腰间一凉,接着便又迅速被男人宽大的手给拢罩住,甚至,对方还颇为恶劣地蹭了蹭。

  渐渐地,闻初尧不再只满足于此。

  他的吻越来越炽热,带着点儿慢条斯理的品尝意味,开始吻她的下巴。

  她的脖颈,她的锁骨。

  半晌,柳殊的腿间拂过一丝凉意。

  满室的漆黑中,温热的指腹绵延点火,似乎要覆过那层由香料引发的热度。

  衣衫半褪,闻初尧指尖的薄茧有意无意地剐蹭着某处的肌肤。

  迷朦间,似有丝竹乐声传来,伴着轻风,让她有些飘忽。

  可…室内封闭,自是无乐亦无风。

  盈盈一握的腰身似风中拂柳,柔若无骨,顿时便深陷于这片潭水之中。

  女子眉眼含春,一松一紧之下,她的呼吸有些凌乱,或者说,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不自觉地跟随着那道丝竹乐声。

  轻轻一拨,弹弄间,乐声似乎更加激烈。

  一道水渍顺着男人修长的指节蜿蜒而出。

  乐声如水,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某个瞬间,柳殊忍不住嘤咛出声,伴随着闻初尧有些低沉发闷的声音,“我们回去。”

  面上似乎被人轻柔地抚过,接着一双大手帮她把褪去的衣物又快速穿了回去。

  “…别怕。”

  柳殊觉得她的意识定又有些混沌了,否则怎么会从这句话里听出几分安抚的意味来?

  她想问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可却只能发出零星的单字,“…唔。”尾音颤动,显露出几丝不露人前的别样的娇媚。

  闻初尧把人抱在怀里,见此,喉结不明显地动了动。

  过了好几息,补全了后半句,“没事了。”

  殿外,月如玉盘悬于天边,浓云已散,华光如水。

  ……

  待安顿好人,已是三更天。

  太子的书房里特意为自己的两个亲信留有位置,从前有紧急事情的时候,三人也是这般宿在书房。

  林晔善后完,正准备就在书房歇下,谁料才躺下,便见闻初尧脚下生风地回来了。

  “殿下…?”他有几分疑惑。

  对方瞧着竟有些…狼狈?

  发冠有些歪,下巴处更是多了几丝可疑的红痕。

  莫非…时值五月末,蚊虫竟已经这么厉害了?

  还是…是有人暗算?

  “殿下,您没受伤吧?”

  闻初尧才坐定,就听到林晔来了这么一句,他眉头微挑道:“孤没受伤。”

  瞥见自家好友犹疑的神情,他也没解释,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顺势抬手扶了两下发冠。

  欲盖弥彰道:“…三脚猫的功夫罢了。”转头说起另一件事,“东宫的那个细作处理掉了?”

  谈正事,林晔一下子便调整回了状态,“是。”微微颔首肯定,“张家的人。”

  “孤的这个母后,还真是闲了,得空了便要来彰显一番存在感。”

  闻初尧心底早有猜测,核实了自然也并不吃惊,又问,“那个小太监呢?”

  语气的杀意森然,显然是不准备把人放回去了。

  “还留着活的,等您的吩咐。”

  闻初尧瞥他一眼,淡淡道:“杀了,随便放到哪个井里便是。”德太妃的手伸得太长了些,这么做也是给她一个提醒。

  不要多管闲事,才能活得长久。

  林晔冷静地点点头,面上神色如常,显然他并不是头几次处理这样的事情了,“知道了,属下这就去办。”正准备离开,又听到了另一个吩咐。

  “查查太子妃,以及…今夜殿中的香。”

  林晔一顿,从容不迫地点点头。

  只心里在暗自嘀咕:看来,殿下还是…真厌恶太子妃啊。

  他敛去神情,没有在这个方面多加纠结。

  等人走后,闻初尧又独自静坐了好一会儿,喝了好几盏冷茶方才罢休。

  ……

  东宫。

  内室,金丝楠木高几上摆着青白釉梅瓶,斜插了几支海棠花,散发着幽幽清香。

  支摘窗半开,细碎的光芒透过檀色的金丝篾帘筛进屋内,跳动在重重烟帐之后,映出柳殊泛着粉意的睡颜。

  女子的雪肤娇嫩如新剥荔枝,颊上的一点红痕恰似白芍药花瓣尖的一抹艳色,晃的人心头一颤。

  灯下看美人,当真是越看越美。

  闻初尧兀自望了会儿,帮人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接着才若无其事地熄了灯躺到另一侧。

  女子轻柔的呼吸声似有似无,在静谧的夜里越发明显。

  他不知怎的,又想起了片刻前,对方眉眼灼灼的娇媚模样。

  自说自话,带着点儿迷糊劲儿,给人一种…娇怜之感。

  闻初尧越想越觉得,他可能是魔怔了,不然又怎么可能步步打破掉那些早就设定好的框框条条。

  半晌,似有些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他向来是个顺应自己心意的人,既然暂时舍不得杀掉柳殊,那便多留她几日也无妨。

  就和之前一样…看看她还有什么招数。

  还有什么…秘密。

  但,秘密……

  闻初尧不由得想起了昨日午后,柳殊与柳淮序温和交谈时候的景象。

  他一早便知柳殊有秘密,从他们合作之初,到如今。

  原先他是没有什么兴趣去探查的,只要对方行事乖巧,他也不会去越过这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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