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程老师,以我这个智商,如果您再倾囊相助的话估计很快您第一名的地位都要不保了。”夏莓嚣张起来非常猖狂。
“我是满分,地位不会不保,最多并列。”程清焰更嚣张。
“程老师,您这么狂真的没人想揍你吗?”
“那要看谁敢。”
“……”
你有点太狂了!
时间还早,夏莓又在他卧室里写了两套英语卷子,跟程清焰对了答案,每张卷子不一样的题都不多,但每次错的都是夏莓。
这个变态,三张卷子都是全对。
三张卷子结束,夏莓已经觉得自己吸收满了知识的日月精华,连脑袋都沉甸甸的,快被知识的海洋淹死了。
程清焰手机铃响了,一串号码。
他接起:“喂。”
“是程哥吗?”那头大嗓子。
两人离得近,夏莓听得一清二楚,然后愣了下。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啊……
好像是王鹏的……?
程清焰大概也听出来了,侧头看了眼夏莓,夏莓立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嗯。”他应了声。
一边将手机开了免提,一边继续整理桌上的试卷。
王鹏:“可算是弄到你号码了!程哥你在干嘛呢?”
“写作业。”
王鹏:“……”
他身边狐朋狗友就没有这个型号的,顿时卡壳了下,而后说,“要不要一块儿出来玩啊程哥,这良辰美景做什么作业!好好珍惜假期啊!”
程清焰:?
夏莓:?
见他不说话,王鹏又随口说:“快来啊程哥,莓莓也要来呢!”
这回夏莓是真没忍住,脑子一抽脱口而出:“谁他妈答应你我要来了。”
紧接着。
是死一般的寂静。
夏莓:“…………”
大意了啊。
王鹏尴尬地咳嗽一声,特别小小声地问:“你俩在一块儿干嘛呢?”
像是生怕打扰到他们。
夏莓说实话:“做作业。”
王鹏:“再见。”
他立马挂了电话,一句废话都没说。
此刻,台球室内灯火通明,其他人问:“怎么样,程哥来吗?”
之前王鹏他们就觉得程清焰气场挺合,觉得这兄弟不错,但一直也没机会真正接触到,这下通过网吧和篮球赛两回,已经彻底把他归入“我方阵营”了。
王鹏表情跟吃了屎差不多:“程哥和夏姐这进度牛逼啊。”
“什么?”
“我好像打扰到他们了。”王鹏说,“上学后我不会死吧?”
“打扰他们什么了?”
“做作业。”
“啊?”
王鹏扭过头去,一脸惊悚:“他们说,他们在做作业。”
“……”
然后大家就在彼此脸上看到了异彩纷呈的颜色,各种“不会吧不会真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程哥看着白面书生背地里够猛的啊”、“人家的国庆假期怎么就这么快乐”、“为什么我们几个男的还在这打台球”……诸如此类。
夏莓这话题是不敢聊了,于是转而问陈以年怎么也没来。
“刚才我给他打电话,好像说在喝粥呢。”
“喝粥?放假喝什么粥?”
“不知道,最近看陈哥好像经常往粥店跑,这是把胃折腾坏了?”
另一边,因为王鹏这电话挂得太突然了,夏莓都没反应过来,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为什么王鹏要约你出去玩儿?”夏莓问。
程清焰也挺茫然:“不知道。”
“你手机号这么好要到的吗?”
“问别人的吧。”
夏莓眨了眨眼,问:“那是不是还有很多女生会给你打电话?”
“我没给她们号码。”
“无情冷少程老师。”没脑子的公主殿下脱口而出。
“……”
假期的后面几天,夏莓都在学英语。
做完英语卷子,她就随手拿起程清焰屋里人工智能相关的书看,都是全英文,边看边感慨程清焰简直不是人。
有时她也会直接待在程清焰屋里学习。
两人互不干涉,相处得安静又融洽。
夏莓边看书边玩手机,而程清焰则在一旁做其他几科的作业。
当然,这些都是卢蓉和夏振宁不知道的。
很快,假期结束,返校月考。
夏莓头一回因为考试有点紧张,大概是第一次认真学习了的缘故,就格外看重这次考试。
毕竟考不到第二名就要被家访了。
英语在第二天下午,最后一门。
考试前同学间有一种神秘仪式――用握手的方式来吸取学霸的“灵气”,夏莓从前对此嗤之以鼻,还因为这个嘲笑黎枝语封建迷信。
然而这次――
“程清焰。”她伸出两只手。
程清焰垂眼:“什么?”
“给我吸吸你的灵气。”
“……”
明哲按上一次考试的名次来分考场,程清焰是第一考场,而夏莓是最后一个考场,她那群狐朋狗友也遍布在倒数第一第二个考场。
“快点啊莓莓。”张翔在门口喊她一起去考场。
夏莓头也不抬:“等会儿。”
她又催程清焰:“快点啊。”
程清焰伸出手。
夏莓“啪”的一下,两只手握住他的手心手背,呈合十状,她闭着眼,对着程清焰虔诚道:“保佑保佑,一定要让我考到第二名!”
程清焰:“……”
王鹏:“……”
张翔:“……”
陈以年:“……”
片刻后,程清焰回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下。
感受到力度,夏莓睁开眼。
少年懒洋洋地倚在椅背上,斜打进来的阳光让他嘴角的笑意变得更加温柔,他轻笑着低声:“加油。”
第27章 牙疼
考场内, 风扇吱嘎吱嘎在头顶转动,这一次的英语卷子难度比开学考要难得多,夏莓越做越觉得没底, 终于切实体会到为什么班上的学霸们每回135分刚考完时都能一副快哭的表情了。
实在是太煎熬了。
而最后一个考场的大家自然是连难度都感受不出来的,随便填好答题卡就要不趴下睡觉要不提前交卷了。
120分钟结束。
夏莓扔了笔往椅背上一靠, 绝望道:“完了。”
陈以年坐在她后面, 拍拍她肩膀:“你这是打算金盆洗手?”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回可决定了我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