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7节
善战的狼点了点头,沉默寡言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像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但事实上他之所以表现的这样,仅仅是因为人联语没学会几句罢了。
力量系就这点不爽。
前期智力属性太低了,只有可怜的三个点,玩起来像弱智一样。
真是奇怪的名字……
不过一想到对方是从避难所里出来的,亚尔曼也就不奇怪了。
“那……这两位呢?”
他的目光落在了鹰兄和狼兄身后那两位朋友身上。
他们似乎也是避难所居民,出于礼貌他还是问了一下他们的名字。
然而不知为何,眼前的四个人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远见的鹰干咳了一声。
“这两位你就别问了……你就当他俩不存在好了。”
“淦!什么叫不存在!”【搅屎的棍】瞪了他一眼,接着一脸笑容的迎向了面前的威兰特人,磕磕巴巴但很努力地说道,“我叫棍,兄弟都叫我棍哥,那家伙叫管,你叫他管哥或者管兄都行。”
导管的狗:“???”
亚尔曼眉头不由自主的跳了下,总觉得眼前这几个家伙都不靠谱,但是还是决定先观察观察再下结论。
于是乎他看向了一旁的张泽,开口道。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张泽看了眼鹰兄,又看了眼亚尔曼,笑着说道。
“我都可以,反正我就在港口这儿,你们商量出发时间。”
亚尔曼看向了那四个避难所居民,领头的那个【远见的鹰】立刻说道。
“越快越好,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待……现在返航说不定还能赶上下个月的诞辰日。”
亚尔曼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得给女儿买个纪念品……这儿附近有商店吗?”
四个玩家一听这话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纪念品还行……这儿有个啥纪念品。”
“要不买个布娃娃?”狗兄提议说道。
“那也太没特色了,”棍兄摇了摇头,“还不如装一瓶砂子回去。”
善战的狼在vm上点了点,查阅了翻译之后,忽然结结巴巴地说道。
“变种人标本咋样?这儿的变种人还挺特别的,有长鱼鳍的那种。”
另外三人一听都惊了。
“好家伙。”
“卧槽。”
“你这也太猎奇了!”
“那个不行……”勉强听懂了他们的交流,亚尔曼一脸尴尬地说道,“我之前送过变种人的脑袋做的标本,但我的小露比不喜欢……我的妻子也是,说晚上看见了怪吓人的。”
远见的鹰:“……?”
导管的狗:“……”
搅屎的棍:“牛逼……”
听着这些人说的话,张泽忍不住捂着额头拍了拍,忽然有了主意。
“拍几张照片如何?你的孩子应该没来过废土吧,这儿的景色应该还挺特别的。”
亚尔曼闻言眼睛一亮,双手激动的抱住了他的肩膀。
“我的朋友,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怎么没有想到!”
远见的鹰拍了拍他肩膀。
“那就赶紧去拍一张吧,马上太阳要落山了,这儿可没有北岛和薯条港那么多路灯,天黑了什么都看不到。”
一行人吵吵闹闹的出了酒吧,赶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前拍了好些张照片,记录下了一号定居点黄昏时的景象。
站在即将启航的货船甲板上,亚尔曼摆弄着从港口杂货店买来的拍立得相机,忽然憨笑了一声,摸了摸后脑勺。
“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点子……照相,真是个好主意。”
照相机不算什么稀罕的东西,而他去过的比这有意思的聚居地更是多的去了。
如果都拍下来的话,那些照片应该已经贴满了一整面墙。
真是可惜了!
说着的时候,他又对着那正在沉入海面的夕阳拍了一张。
“没事儿,从现在开始记录也不晚,人生的路还长……”远见的鹰老气横秋的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的装着逼,练习着他那还不熟练的人联语。
“说的也是……”
亚尔曼咧嘴一笑,将相机收了起来。
他忽然觉得这帮避难所居民也没有那么讨厌,抛开立场不谈的话,和他们做朋友其实也挺有趣的。
这帮人脑子转的快,而且总是能蹦出一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包括那座传说中正在施工的太空电梯。
他想象不出来这帮人叫自己老爷的样子,而且真要是那样好像也挺扫兴的。
还没喝尽兴的船员们依次通过舷梯上了甲板,船长清点完人数之后便走到了亚尔曼的面前。
“已经准备就绪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说起来空着船回去没问题吗?我们相当于白跑了两趟。”
亚尔曼意气风发地说道。
“没问题,而且这一趟不算是白跑。等这趟回去之后,我们很快可以开始一笔更赚钱的新买卖……啊,抱歉,这趟买卖的分红可能――”
看着前一秒还意气风发、下一秒又结结巴巴起来的老板,那个船长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耸了耸肩膀说道。
“没关系,其实听你们说有这么高的利润,我就知道准没好事儿……没有就没有吧,我现在只希望不要错过了诞辰日,我的家人还在等着我回去。”
远见的鹰好奇问道。
“诞辰日是什么?”
“是威兰特人诞生的日子,是一个伟大传说的开始。”
亚尔曼的嘴角微微翘起,看向了远处的海面,扯开了嗓门喊道。
“启航!”
气笛拉响。
当那些扑了个空的货船还赖在港口迟迟不肯离去的时候,一行八艘货船已经追着夕阳落下的方向踏上了新的征程。
火红色的光芒洒在他们前进的方向上,落日的余晖印满了整片波光粼粼的海洋。
那燃烧的颜色。
就如同血染红的一样。
第821章 燃烧的风帆
夜色逐渐降临在了南部海域,并渐渐的深沉,而此刻遥远的西帆港才刚刚迎来黄昏,那炙热的火红色仿佛要将海水烤干。
临近赤道的地方可不存在冬季这一说,瞅着那毒辣的太阳正要沉入大海,码头上的劳工们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太阳可算是落下了!
前些日子忙过之后,码头空荡了好几天,一艘船都没有。
大家都没活干,也总算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西帆港真破了产,大家都得把自己卖回贵族的种植园里。
虽然婆罗行省有一点好,吃土就能活着,但人不可能一直吃土。
吃那东西一点肉都长不了,而且越吃越没力气,越没力气越干不了活,恶性循环到最后只能一家人都埋进土里。
一个星期吃那么两三天是安全的,三四天也是可以接受的,但连着吃上五六天就有些麻烦了。除非是饥荒的时候,否则没人会这么吃。
好在最近航运又恢复了一些,原本闲了许久的人们又有了活干。
想到纳吉大人涨工钱的承诺,所有人都卯足了力气。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甚至于有些“淳朴”。
东家给了钱,他们总不能让人吃亏,比那些磨洋工的奴隶干的还慢。
不过――
也不是所有人都讨到了好处。
譬如前些日子抬着奥里萨的尸体为他的家人出头的家伙。
再比如那些嚷嚷着要把工钱涨到一天十枚第纳尔的家伙。
这些人全都无一例外的被穿了小鞋,进了纳吉大人的小本本上。
先是劳工登记处,原则上只给老实的劳工介绍工作,而那些不听话的刺头能不介绍就不介绍,或者只给安排工钱最低的活儿。
想回码头是不可能的。
至于去钢铁厂和水泥厂,那也是天方夜谭。
毕竟这但凡能赚钱的产业,背后的股东其实都是一类人。
要么是威兰特人,要么是帝国的贵族。
在利益的勾联之下,这些人是无比团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