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补了:“除此之外也想为慈善事业尽自己一份心,这也是我们企业的社会责任。”
何慕简直想去撞墙。
当晚,向繁洲为爱豪掷八千万的热搜就被安排上了。
彼时,何慕正在梁祯的私人宅邸做客。
旁边坐着向繁洲。
向繁洲的父母也和梁祯是旧交,梁祯甚至算是看着向繁洲长大的。
他视线看到何慕手机上跳出来的信息时,整个人是倨傲的。
何慕迅速把手机息屏了。
梁祯处理完事情,从书房出来,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繁洲,这红宝石戒指是拍给我们慕慕的?”
“您误会了,梁伯母,”何慕忙解释,“我们不熟。”
他瞪了何慕一眼。
梁祯跟着笑,看热闹不嫌事大:“呦,看来繁洲你还得努力。”
向繁洲恭敬地颔首。
“伯母,时间太晚了,”何慕辞行,“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我们回去了。”
“嗯,我叫人送你们回去。”梁祯嘱咐。
向繁洲:“梁伯母,不用麻烦,我司机在等着。”
“嗯,那慕慕……”
“我送她回去,您放心。”向繁洲鞠躬告辞。
何慕本没有麻烦梁祯的意思,当下没有反驳。
但向繁洲叫他上车的时候,她却不肯:“我朋友等下来接我。”
“这么晚了,劳烦谁不是劳烦,我这还顺路,你朋友到时候还得上山来再下去,多麻烦。一脚油门的事,上来吧。”向繁洲满不在乎似的,一手抄在兜里看她。
看着昏黑的天色,何慕妥协了。
“谢谢。”
第二天,何慕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助理顾应敲她的门。
顾应:“何总监,向总要见您。”
他又来干什么?
“说我不在。”何慕掀起眼皮。
结果下一秒,向繁洲直接出现在了她的办公室。
顾应讪讪地退了出去。
“向总,来谈工作?”何慕问。
“嗯。”他自然地坐在沙发上。
“广告片在最后的后期阶段,预计后天准时给您交片。”
他“嗯”了声,继续把玩桌上的小摆件。
“你到底又来干嘛?”何慕知道他不是来谈工作,便想要下逐客令。
半晌,向繁洲看了眼时间:“我看中午了,想请何总监吃顿便饭。”
“我们没有吃便饭的机缘。”何慕说。
向繁洲笑:“为何?”
“我要加班,您不用工作吗?”
“工作很重要,但是吃饭也很重要,”向繁洲煞有介事地说,“不吃饱饭怎么工作?”
“我减肥。”
“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不用减。”
何慕头疼:“就吃顿饭是不是?”
“嗯,我在你们楼下的餐厅定了位置。”
“等着。”何慕把桌上的文件收好,拿着包和他出门。
整个过程中,向繁洲都极有耐心,何慕差点都要以为他是完全出于真心的了。
这是一家米其林三星法餐厅。
但何慕完全无心去品尝食物,她只想寻找一个契机和向繁洲划清界限。
可她还没开口,主动权就被拿走了。
“昨天有一个重要的东西忘了给你了。”向繁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盒子,打开,然后转向何慕,推过来。
“向繁洲,你还没有闹够吗?”
“我说过我是认真的,我要和你结婚,何慕。”他郑重地说。
何慕不语,只是看着他,像看一场荒诞的戏剧。
他打了个响指,有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递了东西给他。
他把协议推过来:“你可以看一下条款,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马上去办手续。”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人,求婚跟走商业签约流程一般。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同意?”
“你看一下条款,或许会感兴趣。”向繁洲仍是副大喇喇的模样,有点招人讨厌,却因为样貌很难令人真的厌烦。
婚前协议无非就是要婚前财产公正,避免一些财产纠纷之类的内容,何慕兴趣不大,但勉为其难地翻看了。
看到一半,她就开始觉得向繁洲吃错药了。
要不就是精神有问题。
协议中条款基本都是对她有利的,简直是白捡便宜。
其中最令人瞠目的条款是――向繁洲婚后要把公司股份的15%转让给她。
尚特可是市值千亿的上市公司。
他简直打算用钱把她砸死。
虽然她没那么爱财,但这条件也足以她眼冒金星。
她真的想去摸摸向繁洲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已经烧糊涂了。
毕竟她想不出他图什么。
何慕:“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点头:“问。”
“你要和我结婚与你那位旧人有关吗?”
他沉默了,半晌才开口:“算是吧。”
她笑了,说起来,向繁洲倒也算是个情种了,为个替身就这么拼了,不知道为正主怎么疯呢。
有那么一瞬,她有种中头等奖的喜悦和与成功失之交臂的失落感纠缠的异样情绪。
向繁洲一直没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
她不得不承认这双眼睛是好看的,深情的,难以忘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