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店外和周思丽挑明,徐冉回到别墅后就没再理会她。旁人的左言右语攻击不了徐冉,但这关系的尴尬却让她不得不顾忌其他人的面子。而周思丽脸皮够厚,旁人在的时候还亲热地叫她姐姐。徐冉想,奥斯卡真应该给她一个最佳演员奖。
第二天早上睡到自然醒,众人返程回家。周序仍是每天上班下班,徐冉偶尔给他送个午餐或者到他公司找他一起吃饭,下班后两个人一起待在家里出门或者逛个街,看个电影泡个茶喝点酒,忙的时候就是各做各事互不打扰,要是只有周序忙,徐冉就自己看书。相对于电子书,她更喜欢用纸质书。因为她认为纸张承载了文字的温度,当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她更能体会到一种真实感。有时看书入迷了,周序做完了事情在她身边晃悠她都没太在意,这时周序只好扶额叹气,枕在她的腿上做变相的撒娇。
“是书重要还是我重要?”
徐冉憋着笑,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徐冉撑着下巴,托着长长的调子嗯了一声,似乎是在思考如何抉择。
“天啦,这你还要想!”周序咬牙切齿,将徐冉扑倒。
徐冉哈哈大笑。
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摩擦,生热,嘴唇触碰在一起,共赴巫山云雨。书籍掉落在地却无人在意。
这样的日子平淡而温馨。
徐冉最近有了一个新的爱好――给周序买衣服。
周序身材高大挺拔,皮肤偏白,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衣服往他的身上套都帅气逼人,简直就是个行走的衣架子。
有一天徐冉一个人在家无聊,就去商场逛街,给他买了两件衬衫,一件墨绿的一件鱼尾灰的。周序回家后徐冉让他试了试,很合身,而且穿上去也很好看。
周序穿着她买的衬衣,嘴角微微翘起。徐冉看着可以去做男模的周序,心里产生大大的满足感。看来她的审美还是不错的嘛。
临近春节,也应该买些新衣服了。早上出门的时候两个人说好了出去吃饭顺便逛逛街,周序下班回来接徐冉。
徐冉想吃闽菜,就在软件上找了一家。餐厅离周序公司并不远,环境很好,外面是西班牙的建筑特色,到了里面别具一格:青翠的绿植,红木楼梯,欧式桌子,从大门走入室内有一定的距离,设计者做了小小的石桥,引了活水,水池里游动着或大或小的日本锦鲤。中西合璧的搭配搭配不好容易让人感到突兀,但这家店做得很好,餐厅氛围既古典又文艺。
两个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菜,徐冉喝了点水,看了看窗外水池边缠绕着的绿萝和水里游动的鲤鱼,说:“这个餐厅挺有情调的。”
周序笑笑,“是个拍照圣地。”
徐冉看了看另一侧,有几个女孩子正在合照,还露出稀奇古怪的表情。
她也跟着笑了笑。
“周序?”身后的高跟鞋声逐渐大起来,紧接着一阵白木香向她袭来。徐冉侧过头。
一个女人站在他们面前,笑脸盈盈。
她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灰色西装外套,将头发盘在脑后,看上去极其干练。徐冉看着她的脸,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她显得很惊喜。
她看了看周序,又看看徐冉,说:“你是……徐冉?”
此话一出,徐冉脑海里划过一道闪光。她想起来了。
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叫林可欣,周序的前女友。之前她听说她做了主持人,原来是在申城啊。
她有些惊讶林可欣竟然认得自己,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你好。”她笑,“你也是过来这边吃饭?”
林可欣指了指在角落的那桌人,笑得爽朗:“和同事过来聚餐。没想到能碰上你们,真巧。”
“是挺巧的。”
她们寒暄了几句。
“对了,上次你帮我牵线,我还没跟你道谢呢。”林可欣想起过来打招呼的目的,连忙说出口。
“小事情,说什么谢不谢的。”周序说。
“要不是你帮忙,我上周的采访就泡汤了。要不这样,这顿我请客,就当是我的谢礼。”
周序怎么可能让她破费,跟她说不必,“要是真的想答谢,下次有我们公司的采访还希望你能多通融些。”
“那是自然。”林可欣应下。瞧见同事都在望着她,她赶紧和两个人告别离开。
林可欣走后,刚才不做声的徐冉开口:“林小姐变化真大,我差点认不出她。”
周序眉眼低垂,将嘴里的菜细嚼慢咽后,说:“确实,做了主持人更注意仪表了。”
说完这一句,两个人再没怎么说过话,顶多也就是说说这里饭菜的味道好不好。
徐冉自然不想过多询问他们之间的事,但周序为什么一副心情不佳的样子,遇到前女友,一般不都是现女友不满吗?现在反而是周序不言不语,她实在搞不明白。
吃了饭出来,去商场的路上,周序牵起徐冉的手放兜里,但还是不说话。徐冉也不说话。
快要走到商场,周序停了下来,徐冉被迫停下脚步。
看到徐冉疑惑的表情,他一五一十地把他帮林可欣忙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怕你胡思乱想,所以决定跟你澄清一下。”
“嗯,我知道了。”徐冉憋笑,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啊。
“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
徐冉:?
“怎么就不在乎了。不是说爱一个人就要给他足够的信任吗,我相信你的为人,也相信我的眼光。”徐冉抱住他,憋着笑哄他。
“难道你真想再续前缘?”
周序抬了抬眼,还没等周序开口,她就压低了声音接着说,“那我就剁了你的小鸡……。”
徐冉就是想调戏他,可没等她说完,就被封住了唇。
一个吻结束,徐冉咳了几下:“大庭广众之下!你!”
“你还说了那么粗鄙不堪的话呢。”周序轻飘飘来了一个反驳,“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徐冉气。
究竟谁是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