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7章 步步惊心

　　轰！轰！轰！轰！轰！～

　　龙先河的超级战舰不断地喷射出强大的炮火攻击。作为龙先河和他的先河舰队的技术结晶，这一艘超级战舰的攻击力量当然不户弱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这一艘战舰的火力简直就可以比得上一整支先河舰队的力量。但是，就是如此凶猛的攻击力量之下，也不能立即摆脱那一只土黄色大手的攻击。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龙先河感觉自身近乎崩溃一样，因为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作为半步纪元霸主，作为龙族的高手之一，作为先河舰队曾经的头领，龙先河也算是枭雄一样的人物了。但是，谁知道龙先河雄心勃勃地想要弄清楚宇宙起源之地的秘密，并且为这个计划谋划了很久，本以为应该是胜券在握，至少可以控制住局面才对，然而现实却太残酷了，凝聚了龙先河无数心血的超级战舰，竟然刚到“门口”就不行了，那么何谈进入宇宙起源之地，何谈什么下一个宇宙纪元？

　　在顷刻间，龙先河的信心可谓是严重受挫，但龙先河好歹也是一个半步纪元霸主，而且还是龙族修士，所以就算是知道他自身已经失算，但是他的气势却依然强大，不断地操控着他的超级战舰，跟这诡异莫名的“超级星球生物”战在了一起。

　　面对龙先河跟这“星球生物”之间的战斗，秦朗并未插手，这一反面是出于对龙先河自尊心的考虑，毕竟龙先河好歹曾经也算是一个枭雄，既然他没有开口求助，那么就认为还有信心应付眼前的局面，所以这个时候秦朗如果贸然插手的话，反而显得有些瞧不起龙先河的意思；另外一个方面，秦朗知道自己刚进入这个诡异的星域，这个时候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一进入这里，就以为找到了宇宙起源之地，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可以解决一切困惑，找到进入下一个宇宙纪元的钥匙的话，那就简直是大错特错了！

　　任何人如果低估了这个地方的恐怖和恐怕，那么就只能死得很快。如果龙先河不是准备了这么一艘超级战舰的话，只怕刚进入这个星域，就已经被围攻而死了。就算是现在，龙先河的处境其实也不容乐观，秦朗如果不准备插手的话，龙先河能够在这一片星域坚持多久，那实在是难说得很。

　　不过，就目前的形势来看，龙先河加上他的超级战舰，至少在短时间之内占据了上风，那一颗星球生物现在已经被龙先河的超级战舰给压制住了，而龙先河也算是得势不饶人，已经是步步紧逼，看来是准备压制住这个星球生物之后，立即就要将其本源力量彻底炼化吸收，这大概也是龙先河一贯的行事作风。

　　以战养战，通过掠夺来壮大自身，这是龙先河跟他的先河舰队采取的战术，这样的战术虽然残酷，但是却非常适合在末法时代中生存下来，毕竟在末法时代中生存才是第一位重要的事情，一切以生存为前提，才能比别人活得更长久一些。

　　不过，此时龙先河做的事情虽然疯狂，但是在秦朗看来这并无太大的意义，因为龙先河就算是彻底镇压和吸收了这个星球生物的全部元气，但是下一步如何做？刚进入这片星域就遇到这样的麻烦，现在的状况可谓是寸步难行，不不惊心。

　　“算了龙先河，你已经获胜了，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就在龙先河准备将这星球生物完全杀死的时候，秦朗阻止了他。

　　龙先河虽然已经处于近乎疯狂的状态，但是他依然不可能违逆秦朗的意志，所以尽管他很想将这该死的星球生物彻底弄死，然后夺取其元气，但还是立即停了下来，询问秦朗为何要停止攻击，龙先河认为他已经完全占据了优势，可以一鼓作气地这该死的星球生物彻底干掉，不明白秦朗为何在这个时候放弃了。

　　“因为你杀不光它们。”秦朗的语气显得十分平静，但是却自有一番道理，既然这一片星域的星体完全都是活生生的存在，那么每一个星体都是强大得难以想象的存在。龙先河出尽全力才能镇压其中之一，但是这整个星域的星体何止亿万，他如何能够杀光？只怕反而会被其杀之。

　　龙先河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了，而且他知道秦朗所说的都是真的，这一片看似宁静的星域实际上却是最恐怖的地方，可能是整个诸天宇宙中最危险的星域。说起来，之所以这宇宙起源之地秘密能够一直保存下来，很可能也是因为这一片星域十分危险的缘故。试想，就算是有星际航行者不留意地闯入这一片星域当中，但是面对会吃人的星球，这些星际航行者活下来的机会有多少？只怕是微乎其微吧。

　　要知道，龙先河也算是半步纪元霸主的修为，而且还算是准备充分，又有这超级战舰助阵，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也只是勉强将一个星球怪物给压制住，可想而知那些修为不如龙先河、战舰也不如这半月魔舰性能的星际航行者门一旦闯入这里会是怎样可悲地下场。

　　“主人，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竟然如此恐怖和诡异？”鐡文基忍不住问了秦朗一句。

　　“这是亘古星域。”秦朗说道，“这是在诸天宇宙诞生之初就出现的一片星域，也是拥有最强生机的星域——亘古不变！”

　　“亘古不变的星域？”鐡文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是啊，这一片星域只怕是不会衰亡的，亘古存在，的确算是亘古星域了。只是，一旦闯入这一片星域的生物，只怕都会被这些诡异的星体给吞噬掉的。”

　　“不错，亘古星域中的这些星体之所以能够一直存在，就是因为它们在不断地从外界吞噬能量物质，吞噬从外界进入这里的一切生灵，借助这些生灵的能量物质，它们算是‘永葆青春’了。”秦朗很有耐心地解释了一句，“说到底，它们也算是生灵，而且是如同神灵一样的存在！”

　　第2688章 亘古星域

　　“主人，您说这些星体如同神灵一样？这……怎么可能？”鐡文基显然无法理解秦朗的话。

　　“事实就是如此。鐡文基，你不要被事物的外形迷惑。这诸天世界中，万物皆有灵。天生之灵，即为神灵。这些星体，是伴随着诸天世界一同诞生的生灵，尽管它们的形态跟我们以前见过的星体一样，但它们的本质就是远古的神灵。它们对我们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它们自身的存在和延续而已。”秦朗心有所感地说道，“其实，我们何尝不是如此。”

　　“哈哈！～秦先生，您说得太对了！”龙先河接过了秦朗的话头，“是的，我们这些人也是如此，都是在靠着掠夺和吞噬被人而存在，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这就是这个诸天宇宙的唯一法则——弱肉强食！能够生存下来的，只是终极强者！秦先生，所以我被你镇压，但是并不怨恨你，因为我输得心服口服！你比我强，所以这是应该得的！”

　　龙先河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大彻大悟，还是彻底放弃了，也许是因为进入这亘古星域之后，龙先河才意识到他自身实力的渺小。哪怕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半步纪元霸主，但是在这亘古星域中，他也是寸步难行，甚至差一点就被一颗诡异的星球生物给吞噬掉了，所以曾经的雄心万丈，这个时候已经是消失无踪了。

　　“龙先河，你能够完全想通也真是不容易。不过，既然你已经想通了，我反而不需要杀你了。或者，我还可以渡你一程。你可以跟鐡文基一样，成为我是随从，有朝一日你达到了纪元霸主的境界，就可以自行离开了。”让龙先河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秦朗竟然给了龙先河另外一个选择。

　　“这……秦先生，您说的是真的？”龙先河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前跟那星球生物拼命，某种意义上也是因为他觉得带着秦朗到了亘古星域，越是距离终点，他就距离死亡越近。但是，现在秦朗竟然给了他另外的选择。

　　“作为一个纪元霸主，有必要欺骗现在的你？”秦朗淡淡一笑，“只是，你不会觉得作为随从辱没了你吧？毕竟，你好歹也算是一个半步纪元霸主。”

　　“主人，您就别笑话我了。”龙先河诚挚地说道，“现在我才知道，半步纪元霸主根本什么都不是。霸主之下皆蝼蚁，主人您这话简直一点都没错。”

　　“行了，你也不用拍我马屁了。还是瞧瞧眼下这局面，想想如何才能够达成我们的目标，顺利到达那传说中的起源之地吧——龙先河，不知道你有何高见？”秦朗已经开始寻思着如何到达宇宙起源之地的问题。

　　“主人，您应该看得出来，我的计划已经失败了。虽然我们已经进入了更鼓星域，距离宇宙本源之地已经不远了，但是这个地方实在太危险了，按照我以前的计划，根本就不可能活着到达起源之地。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主人您镇压了我的，否则我如果带着先河舰队的人进入这里，只怕现在已经是全军覆没了。”龙先河应道。

　　“说些有用的。”秦朗道，“龙先河，你曾经也算是一个枭雄，这个时候应该不会黔驴技穷的。说说看，你还有什么想法，放心地说，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主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根据我之前的分析，宇宙起源之地，应该也是这个宇宙诸天的中心，所以这诸天中的一切，应该都是围绕这一片地带而转动，只不过因为这个宇宙太庞大了，所以我们根本无法感应到它的距离位置。而且，每一个小星系、大星系、超级星系，都有各自的中心，各自有其转动的规律，因此这个宇宙庞大而复杂，让我们无法看清楚其本源。但是，有一种办法可以让我们找到起源之地的准确位置——物质的年龄！如果这个宇宙是从起源之地开始爆炸的话，那么距离起源之地越近的物质，其年龄也就更古老，因此我的超级战舰上专门有一套特殊的‘光谱分析’机器，可以让我们检测出通向本源之地路径！”龙先河将他的想法全盘告诉了秦朗。

　　“也就是说，你准备通过检测这亘古星域物质‘年龄’的方式找到前往本源之地的路线？不过，这里的星体都是活着的，它们或许不会那么容易配合，不可能轻易地让你去检测它们的年龄吧？”秦朗说道。

　　龙先河露出为难的神情：“没错，这也是让我头疼的地方。我以前做梦也没想过，会有这样一片诡异的星域，里面的所有星体居然都是活生生的存在！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这似乎反而证明了我们来对了地方？”

　　“哈哈！～”秦朗呵呵一笑，“没错，你能够这样想实在太好了！很显然，我们已经来对了地方。不过，你刚才说的办法好像有些笨了——既然这些星体都是活着的，那么为何不直接问问它们呢？”

　　听了秦朗这话，鐡文基和龙先河都是哭笑不得，但是他们却只能承认秦朗的想法的确是高明了许多，既然这些星体是活着的生物，那么自然是可以进行交流的，而作为亘古星域中的古老星球生物，它们或者真的知道宇宙起源之地的所在。

　　秦朗就挑选了之前跟龙先河大战的那一颗星球，独自一个人向着那一颗星球降落下去，不过秦朗的待遇跟之前龙先河一样，立即遭遇了那星球生物的攻击，但是秦朗毕竟比龙先河强大太多了，所以那星球上飞出的巨大土黄色大手不仅不能给秦朗造成损伤，反而被秦朗一巴掌拍了回去，下一刻秦朗已经到了那一颗星球的表面，尽管四面八方有无数只触手一样的东西试图攻击他、束缚他，但是这些触手无论如何强横，都无法越过秦朗身体四周一尺的范围。

　　也许是从秦朗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也许是发现秦朗并未主动攻击它的意思，这诸多的触手卷了回去，彼此缠绕，组成了一个近千丈的绿色巨人形象，矗立在在面前。

　　第2689章 诡异的谈话

　　与此同时，鐡文基和龙先河正在超级战舰上注视着秦朗和那星球生物进行“谈话”。

　　看到那星球生物表面形成的绿色巨人，鐡文基不解地问龙先河：“龙先河，明明那绿色巨人有千丈之高，但是我却觉得主人比它更加地高大呢？”

　　“哼！主人堂堂纪元霸主，怎么会收你这么一只蝼蚁做随从！”

　　龙先河似乎不屑于跟鐡文基为伍，不知道秦朗为何会挑选鐡文基作为第一个随从。

　　“哼什么，既然你知道主人是纪元霸主，那么就应该明白主人的眼界比你高很多，所以主人挑选我作为随从，当然是认为我的潜力很高！比你高！”鐡文基知道如何反驳龙先河，尽管鐡文基的修为不如龙先河，但是并不意味着他的词锋也不如龙先河。

　　“既然你潜力这么高，那么你知道主人为何看起来比那千丈的绿色巨人更高大么？”龙先河这算是将了鐡文基一军。

　　“这个……这个……因为主人是纪元霸主，是超越了这个诸天宇宙的存在，所以他看起来比那绿色巨人高大，这个很正常嘛！”鐡文基显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所在，但是却又不甘心被龙先河讽刺。

　　“鐡文基，你这境界果然是太弱了。”龙先河摇了摇头，“问题的关键在于主人他已经不再受这个诸天世界的任何规则限制，所以这个诸天世界所谓大小、快慢等法则，对主人没有任何束缚力，这才是关键所在。所以，无论那星球生物多么高大，它也不可能比主人更加地伟岸，另外这星球生物的速度，也不可能比主人更快。”

　　“那么，也就是说无论如何这个诸天宇宙中的生物，都不可能是主人的对手？”鐡文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总算是知道了这一点。”龙先河说，“这就是纪元霸主的真正可怕之处。只要你无法超越这个诸天宇宙的束缚，无法成就纪元霸主，那么就永远不可能战胜主人。怎样，这个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做霸主之下皆蝼蚁了吧？”

　　“这个……我算是明白了。”鐡文基倒抽一口凉气，“想不到，纪元霸主竟然是这样的存在，那么就算是天命，只怕也奈何不了纪元霸主了？”

　　“那是当然的。”龙先河说，“我这个时候也算明白了，这宇宙起源之地的秘密，我根本没有能力掌控。难怪龙界的领袖不让我得知这个秘密，大概也是他认为纪元霸主之下的存在，根本就没有资格探索这宇宙起源知道的秘密。主人之前镇压我，我还心存怨言，但是现在我已经彻底想明白了，如果没有主人当初镇压我的话，我这一次前来这里，只怕已经死翘翘了。”

　　“你知道就好！”鐡文基说，“主人也算是给了你一个机会，所以如果你有背叛主人的想法，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你！”

　　龙先河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或许他根本不介意鐡文基的威胁，或者龙先河认为他根本没有理由去背叛秦朗。

　　***

　　这个时候，秦朗正试图跟对面的这个绿色“巨人”进行对话。他知道，这个巨人就代表了这个星球生物的拟化形态。

　　“我知道你的本体是什么。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是不会彻底杀死你的，相信你应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不过，我也只是想要问你一个问题而已。”秦朗用精神力向这个绿色巨人发出了交流的信号。

　　“你想要知道宇宙起源之地的信息？”这个绿色巨人似乎也是非常精明，知道秦朗想要知道什么。

　　“不错。”秦朗说，“所以，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情况，我保证不会继续对付你。”

　　“嘿嘿……”那绿色巨人怪笑着道，“尽管你是我见过的最强大存在之一，但是你想要弄清楚想要知道宇宙起源之地秘密的存在很多，只是能够活下来的几乎没有。纪元霸主，你一定认为这个诸天宇宙对于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了，但是我非常遗憾地告诉你，你可能把一些东西想得太远了。听我的劝告，赶紧离开这里吧，否则你这个新生的纪元霸主，可能就会葬身在这里了。”

　　“多谢你的提醒。但是作为纪元霸主，我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就不可能退走。如果你觉得我必然会死在这里，那么不妨告诉我想要知道的东西，然后让我去送死，这对你来说不是很好么？”秦朗这算是将了这个绿色巨人一军。

　　这个绿色巨人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居然点了点头：“不错，我的实力阻止不了你，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离开的话，那么你注定会消亡的。去吧，起源之地就这一片星域的深处，只不过在这一片星域当中充满了无数变数和未知，越是距离起源之地，你要遭遇的危险就越多——”

　　“你说的太泛泛了，可以更加具体一些么？”秦朗问道。

　　“嘿嘿——”这个绿色巨人再度古怪地笑了起来，“这么说吧，你一定以为宇宙起源之地就是这个诸天宇宙爆发的起点那么简单？如果真是这样简单的话，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古老的纪元霸主呆在那里寻求庇护了。”

　　“你的意思——那地方还有一些纪元霸主，而且是非常古老的纪元霸主？”秦朗终于听出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没错。其实，这也不难理解，能够到达这里，并且还能活下来的存在，必然都是纪元霸主或者接近纪元霸主的存在，所以像你这样的新生纪元霸主，想到这里来碰运气，只怕反而是碰在刀锋上了。另外，你可以镇压我，不代表能够应付这一片星域中的其他强者。那么，只能祝你好运了。”

　　秦朗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颗诡异的星球。

　　“主人，这就结束了？”龙先河没想到秦朗居然如此轻松地就从这诡异星球生物这里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甚至秦朗几乎都没有出手。

　　“结束了，它知道无法阻止我，所以只能告诉我想要知道的信息，然后让我去送死。”秦朗向龙先河道，“怎样，敢跟我去送死么？”

　　第2690章 江海汇聚

　　鐡文基和龙先河都没有反对秦朗的提议，这个时候对于这两人来说，完全已经跟秦朗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而且既然自愿成为秦朗的随从，那么自然不可能背叛秦朗了。当然，或许也不敢背叛，秦朗毕竟是纪元霸主，只需要动动念头，顷刻间就可以灭了两人。最初龙先河没有接触过真正的纪元霸主，还以为跟纪元霸主之间不过是一线之差，但是见识了秦朗的手段之后，龙先河才知道他跟纪元霸主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线之隔，而是天壤之别！

　　“主人，我愿意追随您直到最后！”龙先河肃然道。

　　“主人，就算是您让我去送死，我也不会皱眉头！”鐡文基也连忙表态，显得热血沸腾，这当然也不是为了拍秦朗马屁，而是发自其内心。

　　龙先河是对秦朗的强大实力和意志而充满了信心；鐡文基则是感激秦朗的救命和成全之恩。

　　听了这两人的话，秦朗只是淡淡一笑，然后亲自驾驭半月魔舰，驶入这亘古星域的深处。

　　当半月魔舰在亘古星域中航行的时候，华夏世界也紧随其后，就如同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在半月魔舰后面。

　　这个时候的半月魔舰，就如同是在寂静的深海中航行的鱼儿。这深海寂静，但是却也是危机四伏。

　　只是到目前为止，除了之前龙先河被那星球生物攻击过一次之后，秦朗这一行并未受到其他攻击，以至于龙先河都产生了错觉，认为他们是否是走错了地方。听了龙先河的怀疑，秦朗摇头说道：“不，我们的航线是正确的，我可以感觉得到！”

　　秦朗没有说明原因，只是说他的感觉，因为他无法说清楚其中的原因，只是清楚地感觉到距离宇宙起源之地越来越近了，而且他感觉到天命意志越来越弱了。

　　在诸天世界中，秦朗无时不刻都感应到天命意志的存在，因为即便是秦朗已经击败过天命意志，但是这并不代表天命意志就完全不会干涉纪元霸主的行动。尽管纪元霸主算是超越了诸天宇宙的存在，但是这个宇宙诸天毕竟还是天命意志的“地盘”，所以天命意志依然会“监视”这些纪元霸主的一切行动。但是，当秦朗进入亘古星域之后，天命意志对他的监视似乎就越来越弱了。似乎，这片星域就算是天命意志也无法掌控！

　　诸天宇宙中，居然有天命意志都无法掌控的地方，这原本就是非常奇妙的事情，或许是因为天命意志都有些忌惮这一片星域。

　　半月魔舰继续前行，依然畅通无阻，直到前方的虚空都变成了血红色，秦朗这才停止了前行。

　　血红色的虚空，无论是秦朗还是龙先河，都从来没有看到过，甚至都没有听见过，因为虚空从来都是被黑暗掌控的，就算是可以看到远处的星光，但绝大部分的虚空都是由纯粹的黑暗构成。陡然间，当秦朗忽然看到血红色虚空的时候，他不由得停下了前行的步伐。

　　这个时候，半月魔舰就处于黑暗虚空和血红色虚空的交汇处。

　　之所以是交汇处而并非是交界处，是因为这黑色的虚空和血红色的虚空边缘都在不断地蠕动，就如同江海的交汇处，不同颜色的江水和海水彼此之间互相侵袭、互相融合。

　　只是，虚空什么时候变成了如同海水一样的东西？并且，这黑暗虚空和血红色虚空的边缘蠕动起来的感觉，就好像它们都是有生命的物体，彼此之间正在进行一场诡异的争斗，而目前看来双方好像是势均力敌。

　　尽管在秦朗的眼中，宇宙中的虚空，都不是绝对的空无一物，其实虚空之中也是有微观物质存在的，只是一般人都无法感应到这些微观物质的存在，更不要说观察这些微观物质了。

　　“主人，您不是说要一往无前么，怎么停下来了？”这个时候，龙先河忍不住问了秦朗一句，因为这个时候的龙先河，实际上已经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他觉得只要弄清楚宇宙起源之地的秘密就行了，其余的他都不在乎，哪怕是自己的生死！

　　朝闻道夕死可矣！

　　宇宙之间最大的秘密，或者说最有价值的秘密，如今就在眼前似的，所以龙先河认为他就算是豁出自身的性命，也要弄清楚这个秘密，因此这个时候难免有些急躁。

　　“龙先河，我完全理解你的想法，不过如果你继续向前的话，一定会死的。”秦朗的语气十分肯定。

　　“就算是死，只要能够窥探到宇宙起源的秘密，那也是值得了！”龙先河的语气如同一个坚定的殉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