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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第39节

  他咋觉得陈思雨没有倒追失败,反而倒追成功了呢。

  第28章 够野

  目送陈思雨走远, 何新松说:“你明天报了飞行任务的,赶下午回不来吧。”又说:“我明天闲着,要不我代你去问问, 看陈思雨具体啥事找你?”

  冷峻颇无奈,温声说:“何新松同志, 我可以请假的。”

  绕开哥们,他直奔领导办公室。

  营长抬头一看:“呵, 咱们冷队今儿有喜事吧,红光满面的。”

  飞行队全是猛男,冷峻是他们中最清秀的一个,也是最容易把喜怒带在脸上的一个, 因为他一不高兴脸色就是青的,一开心,那脸,粉白.粉白的。

  “营长,明天的飞行训练先取消吧,我得请个假。”冷峻说:“请假外出。”

  营长面色一凝:“是不是你姐身体又不好了?”

  冷梅今年28岁,主学民族舞和民族唱腔,也曾留过苏,而她,前年夜里出门的时候,在外面被小混混骚扰过,当时她正好有孕, 给吓流产了不说, 从那以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 断断续续的在请假。

  因为她丈夫在南方工作, 最近她正准备去南方找丈夫。

  营长吴勇跟冷梅曾经一起在苏国留过学, 是同学,比较牵挂她,甫一听冷峻要请假,以为是冷梅身体又不好了。

  冷峻倒也坦然:“不是,是我自己的事,我约了陈思雨。”

  营长瞬时变的严肃:“所以你还果真恋爱了,要约会?”

  冷峻眸色如常:“不是恋爱,只是有点事需要沟通一下。”顿了顿,又说:“见面后做了什么,聊了什么,我会如实向上汇报的。”

  歼机飞行员出事故的机率非常大,而且因为歼机珍贵,非到万不得以不能弃机,所以一旦出了事故,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国家的初代歼机飞行员,飞行记录常期保持在三次以下,因为基本上上天一个报销一个。

  后来慢慢的飞行记录,或者说生还记录提起来了,但因为要经常试新机,且新机性能不稳定,折损率依然非常大。

  说白了,一周五次飞行任务,就是五次掉命的风险。

  单位不是不允许他们谈恋爱。

  甚至可以说鼓励他们恋爱,且结婚,尽快拥有下一代,只是因为目前的形势问题下,他们跟外面的女孩子往来,必须向组织汇报。

  而冷峻,原来因为反感单位这种过份的,侵涉自由式的监督,从不参加单位组织的各种相亲,也从来没跟女孩子约会过。

  他要出门约会就够惊人的了,且主动愿意汇报整个过程,就更惊人了。

  看他拿着假条出门走了,营长喊住了何新松:“你见过陈思雨的,以你的观察呢,她跟冷峻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在恋爱?”

  何新松否认:“没有,人陈思雨瞧不上冷峻。”

  “那他俩到底谁约的谁,是冷峻约的对方吗?”营长再问。

  男女要处感情,不可能一蹴而就,得有个过程。

  而今天,营长的态度又改变了。

  因为远在南部的冷师长亲自打电话到他这儿,证实了陈家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以及陈思雨是冷峻的娃娃亲一事。

  陈家祥可是战斗英雄,虽然因为残疾而退得早,退时只有个营长的职位,但只要熟读蜀中会战的人的都知道,他当时率的营,在战局中是起着决定性作用的。

  而陈思雨的生母,也是牺牲在战争中的,她本人可谓清清白白。

  那么,只要思想委员会能出具胡茵身世清白的证明书,他俩谈恋爱,乃至结婚,就都没有任何阻碍了,但营长需要知道具体的过程。

  何新松说:“是陈思雨约的冷峻,说是有话要说。”

  “那算女追男呀,挺好。”营长说:“明天你也休息,陪冷峻一起去。”

  何新松说:“领导,男女之间就算不谈恋爱,也可以有往来的,咋在你们看来,要不恋爱结婚,要不就连句话都不能说。人家正常见个面,我凭啥跟着,我们是旧社会的深闺小姐吗,你怕陈思雨把冷峻敲晕扛走是怎的?”

  营长耐心说:“困难时期,克服一下吧,毕竟目前咱们这边形势严竣。”

  何新松还是不干:“要去您自己去,我反正不会去丢人现眼,因为我怀疑任何人,就怀疑我自己,我也不会怀疑冷峻!”

  其实大家都很不习惯这种跟异性见个面就要上报,还必须人陪着的苛刻规则。

  太干涉个人自由了。

  冷峻是三代空军,击毙过判逃战友的人,至少何新松不会怀疑他。

  他也绝不会跑去跟梢,戳人家中间当木头柱子的。

  “这是命令!”营长喊。

  何新松回:“您关我禁闭吧,反正我是不会跟着的!”

  ……

  已经一周了,吴小婉和白山的拘留期正式结束,因为目前公检法单位全下乡参于劳动了,由公安局来裁决离婚,所以离婚的事办的非常快。

  而徐莉,给了白山莫大的让步。

  非但没有向思想委员会反映这件事,甚至也没在单位刻意宣扬此事,就连她爸想为她出头,揍白山一顿,也被她给拦住了。

  丈夫出轨毕竟是件丢人的事,她不想不论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戳戳。

  俩人从民政局出来,还得到单位,领导面前汇报这件事。

  风纪问题就必须下放,而涉及风纪的两个人,也不能下放到一个地方。

  也是为了他们俩考虑,孙团准备把白山下放到申城文工团,吴小婉,则下放到津市文工团去,但因为徐莉是当事人,孙团要她来决定俩人的下放地。

  “白山毕竟是国家二级编导,去申城吧,那边的文工团大,也有可施展的空间,至于吴小婉,放到津市去吧,离首都近,万一这边缺角儿,随时可以调回来。”孙团手指白山:“你这回的错误可犯大了,要不是徐莉网开一面,没有往思想委员会报告,全团都要跟着你遭殃,还不赶紧谢谢徐莉。”

  “我错了,这几天在拘留所我吃不香睡不着,一直在反思自己,也会一直静待她的原谅。”白山心里虽然恨的咬牙切齿,可嘴上依然情意绵绵的。

  徐莉倒是真心:“白山,你的才气和才华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对待女性方面,我诚心建议你,以后不要再动手了,在男女关系上,也尽量谨慎一点!”

  作为文艺工作者,她能欣赏到白山的才华。

  既然已经离婚了,于自己曾经爱过的人,也希望他能过得好一点。

  出轨,家暴,在这两点上不加以改正的话,他以后的婚姻不会幸福的。

  但白山可不这么想,他不想走,想留下,就想求得徐莉的原谅。

  而只要他俩能复婚,团领导惜才,会帮他把事情瞒过去的。

  所以示意孙团先不要填调离书,他拉着徐莉回了办公室,说:“徐莉,我向天起誓,以后绝不动手,求你了,就再给我一个机会,行吗,就一次。”

  在团里他倒从来没有动过手,而且已经离婚了,徐莉觉得白山应该不会再动手打自己了,遂说:“婚姻就算了,咱不谈了,你先去申城一段时间吧,过段时间风头过了,我会跟领导提议,再把你调回来的。”

  这就等于是松口,让他去全国第二大的申城了。

  这是最好的结果。

  但白山并不满意,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想走。

  把徐莉堵到了墙角,他凑嘴上去了:“不行,我哪儿都不去,必须守着你。”

  “哎呀白山,你放开我……”徐莉说着伸手就推,白山赖皮狗一般缠上了,嘴巴连拱带亲:“不行,我不放,就不放。”

  已经离婚了,徐莉非常反感白山这种做派,但她力量小,推不开,越推,白山还越是缠得紧。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咳咳声。

  当然是陈思雨,她进来,白山自然就松手了,冷冷扫陈思雨一眼,唇角一勾说:“莉莉,你先处理,咱的事一会儿再聊。”

  经过陈思雨时,这位二级编导勾唇,夹眼皮,好似要夹死陈思雨似的。

  捉奸是陈思雨主导,能让徐莉脱离白山的魔爪,也多亏了陈思雨。

  陈思雨来,她居然在跟白山打情骂俏,徐莉自己也挺尴尬的,又不好解释嘛,只问:“都要下班了,你咋来了?”

  陈思雨叹了口气,低声说:“我家那边出了点麻烦,我到单位来躲一躲。”

  “出啥事了,要不要我帮忙,不然住我家去。”徐莉说。

  陈思雨故意叹了口气,说:“我原来跟你说过的,我们院里有一对离婚的夫妻,当时也是我帮的忙,但女同志们大多心软,那男的下放一阵又回来了,现在不但天天打老婆,就因为我帮过忙,连我也一块儿收拾上了。”

  为什么很多人看到夫妻出轨,却选择劝和不劝分。

  不是因为心恶,而是因为,有些人天生糊涂,你在帮她打渣男,但她一转身,又跟渣男好上了,合起伙来连你一块儿坑。

  陈思雨热心仗义,喜欢帮人,但也得随时提防自己被人坑。

  徐莉一凛,因为陈思雨原来确实说过,她院里有个丈夫出轨的事,仔细一想,她说:“你不是说他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还打?”

  陈思雨低声说:“徐老师您没经历过的吗,只要是家暴的男人,离婚了,就会打前妻打得更狠,人家前途,名声,事业全毁了,杀前妻的都多着呢。”

  徐莉默默打了个寒颤,转身出去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走廊尽头,厕所的方向传来一声尖嚎:“徐莉你咋想的,你他妈居然想让我去边疆,让小婉去陕北,你疯了吧你!”

  ……

  “你她妈一女人,要不是我捧着,哪来的今天,我给你脸了?”还是白山。

  紧接着是徐莉的尖叫声:“救命啊,救命!”

  陈思雨下意识反应,转身往厕所跑,但她离得远,跑得慢,满楼的人此时都在往厕所方向奔。

  女厕所里,白山还在吼:“去给我改档案,不然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家暴男虽然善于伪装,但并不善于控制脾气,而且图穷就会匕现。

  幸好孙团是男性,还是部队转业的,冲的快,也幸好白山是个文人,比不得孙团这种部队上退下来的孔武有力,不一会儿,把他给拽出来了。

  “当着我的面打人,白山,你可真够野的,给我滚到边疆去,好好反省。”孙团说。

  白山见了领导倒是秒怂,而且特别会辩解:“领导,我没有碰徐莉,真的,动都没动,就只聊了一会儿,行行行,我去申城吧,我现在就去买票,马上走人。”又指天发誓:“苍天有眼,我真没打徐莉。”

  可他手里分明又扯着徐莉的一大把头发,悄悄就要往兜里装。

  徐莉也不是对白山还抱有什么样的幻想,而是,她没有对付家暴男的经验,就好比上回在招待所俩人打架,她扯白山的头发,扯完就丢地上了。

  但白山不一样,扯完头发他就会悄悄藏起来。

  要不是陈思雨提醒,说家暴男离婚后会打得更狠,她没那个魄力的。

  但刚才在厕所里,白山差点把她掐死,她怕了,她后心发凉,求生的意志让她冲了过来,从白山手里抢过了头发。

  一把拨乱自己的脑袋,露出上面块块的斑秃。

  于一个天天登台,站在台上就好比众星捧月的角儿,大青衣来说,当着同事们的面自曝这种丑事,她自己也很难堪,但她还是曝了,她说:“孙团您看,这是白山从我头上薅的,而我头上那些秃掉的地方,也是他薅,他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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