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闲表现的十分难过。
“思思,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要知道,她只是一个小人物,我翻手就能弄死她,你根本不用害怕她的胁迫的。”
刘思思想到李想的模样,内心确实是很矛盾,她是答应了跟李想合作,可是这一段时间,她自己也摇摆不定,翻陆闲的东西,去给李想,她觉得自己真的做不到。
趁着这时候直接坦白,说不定还能获得同情,把一切错都推倒李想身上,她反而变成十分无辜的受害者了。
“思思,你太傻了,太天真,就这样被人利用,这件事结束,我送你出国吧,给你在国外买套房子,你可以自己做点生意,开个咖啡馆,这里太乱,不适合你,相信我,我一直都爱你的。”陆闲这次不仅仅许诺了爱,连支票都给了刘思思。
同时还给了她另外一份资料。
“你把这个拿去给她交差,这样她不会为难你,之后我再带你走,省的打草惊蛇。”陆闲安抚道。
刘思思左手拿支票,右手拿假资料,终于是金钱战胜一切,屈服了。
陆闲找到了作祟的人,倒不着急了,居然准备举办一场异常豪华的慈善晚宴。
镶金的边,暗红的底子,拿在手中有沉沉的香味,古色古香,方方正正,宛若一个精美的艺术品,可是这只是一份请帖。
而且是从陆闲手上发出来的。
李想摸着这木质雕花请帖,没有一点粗糙的感觉,雕花很细腻,很生动,看得出凹凸却摸不出。
原本准备动身回平城了,陆闲居然发来了这样一张请帖。
再看到刘思思给自己的资料,贿赂官员,一笔一笔的某年某日,记载的清清楚楚,李想撇了撇嘴。
她怎么会需要刘思思给她这种帮助,女人从来是不相信女人的,因为女人自己都是善变的。
“思思姐,真是辛苦你了,放心,等这次宴会结束,我就送你离开,你可以去国外待产,孩子生下来就有外国户口,我也会给你一笔钱安家。”李想笑容甜美的看着刘思思。
刘思思有些不安,但是想到陆闲的许诺,又坚定下来。佯装好奇的问道:“这些资料能把陆闲弄告倒吗?”
“怎么,思思姐你不相信你的能力?”李想轻轻的笑了一声,这时候听到隔壁间哐当的一声。
刘思思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心虚的问:“什么声音?”
“酒店隔壁在装修吧,你怎么了?”
“没,没事,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心虚的人看什么都心虚。
“嗯,也好,否则陆闲要怀疑了,那我不送你了。”李想也没有起身,看着刘思思如同娇弱艳丽的芍药一般,娉婷离开。
李想抬头,像是没有看到屋里的摄像头一样,伸手把一头黑色的长发放了开,如同瀑布一般,落了下来,一张清丽的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十分美丽鲜活。
隔壁,陆爽身边站着一个保镖,恭敬的问道:“少爷壮汉准备好了,要让他们现在过去吗?”
“过去个鸟,刘思思那贱人,居然还敢去找我爸,居然还出卖她!”陆爽一直在找李想的麻烦,这一次见她小心翼翼来酒店,预约房间,他让自己保镖偷偷进去安装了摄像头,自己就在隔壁,准备一报还一报,给李想也安排一堆壮男,却不想看到这一幕。
陆爽哪里还有心思报复。
马不停蹄的回家。
刚好看到老爹在家,老妈还在给他揉肩膀,按摩,两人关系很亲密的样子,乐呵呵的,陆爽憋着的话,半天说不出来,他也不是傻孩子,这种情况说刘思思肯定不好。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陈碧儿不在身边,陆爽才得道机会跟陆闲说话。
“爸,我看到刘思思了,那妞不是好人。”陆爽急哄哄的道,却不想把自己监视李想的事情说出来,因为之前答应老爹不惹李想的。
“小爽,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刘思思的事情你不要管,你年纪也大了,过段时间,我准备让你单独管理一家公司,自负盈亏,你准备准备。”陆闲不想在家里多谈刘思思,还以为儿子是旧情难忘。
陆爽见自己说话,轻描淡写就被老爹给否了,不由得十分郁闷。
“你们爷俩在聊什么悄悄话,不让我知道?”陈碧儿笑吟吟的敲门进来,看到这父子俩的脸色不太好,她打趣了一句,想缓和气氛。
陆爽和陆闲都闭嘴了。
左顾而言他。
“明天是慈善晚宴,我交代小爽一些事情。”陆闲笑呵呵的解释。
陆爽讨厌这种感觉,抿着嘴,不耐烦的道:“我约了朋友,今天不在家吃饭了。”
说完就匆匆忙忙的摔门走了。
这一天陆爽也没有闲着,他让人去查刘思思,发现刘思思果然在平城就和李想有联系,这个贱人,不会一开始就是李想派来的吧,想到自己那段时间,对她还迷的神魂颠倒的,就非常郁闷和暴躁。
查了一天,辛苦的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白天就窝在酒店睡回笼觉。
等到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已经天黑了,手机也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他睡觉调震动,压根没有发现。
记起来今天老爹说的慈善晚宴,陆爽冲了个澡,就往现场赶去。
他手里拿着一堆的资料,就想着怎么揭穿刘思思那小贱人。
或许是第一次爱上的女孩居然是个骗子,使得陆爽受刺激很严重,比被李想叫人那啥了还严重的多,感觉不再爱了,想不到他堂堂陆少不仅被玩弄了身体还会被玩弄感情!
李想自然是赴约了。
她一身黑色露肩小黑裙,性感又得体,长发披肩,走在范厘身边,脸上笑呵呵的,让人看到就觉得舒服,好一对金童玉女。
李想的长相不是最美的,在平城不是,在帝都就更不是,可是很有特色,一双眼睛,眼尾细长,是很媚的一双眼,可是偏偏这样一双眼,并不是迷离不清的勾引,而是清澈见底,坦坦荡荡,让人感觉很舒服大气。
再加上她身上有一种很淡然的气质,似乎对一切都不在意,返璞归真一般,站在容颜俊美的范厘身边,居然一点不失色。
说起来范厘在帝都先出名的不是其他,而是他的容貌。
男儿太貌美,总是觉得妖孽,范厘就这样,以美丽著称的孙蓉蓉站在他身边居然被衬托的如同洗脚丫鬟一般,可想而知,他的容貌有多妖孽。
李想压力也是甚大,不过这货从小腻歪自己,不跟着不行,她也就很坦荡了。
陆闲今天这场慈善晚宴用心良苦,他准备一劳永逸,直接洗白刘思思,让大家再也挑不出错,同时准备赞助某部门一大笔钱,然后让拍卖顺利进行,当然这都是私下谈好的了。
所以晚上政府官员特别多。
主持人声情并茂的在台上十分肉麻的说道:“陆闲夫妇多年私下做慈善,捐助了整整189人上了大学,成为国家栋梁,今天这些学业有成的莘莘学子也来到了现场,希望能亲自感激这对伉俪……”
现场掌声雷鸣,后面的幻灯片还真放着一张张的照片,陆闲和陈碧儿到不同的地方跟这些穷苦地区的学生合影。
说实话,做慈善做这么细致真不容易。
李想看着那幻灯片,陆闲这回可是防的很紧,以前李家每次幻灯片出事,他可是让手下保镖专门看着,自己一到场,就有人盯着自己,不过李想今天可真没有想做什么,她是来看热闹的。
接着是那写受捐助的学生现场到场,李想眼尖,发现刘思思也在,呼呼,真是可笑!
刘思思今天穿的很朴素啊,牛仔裤和白t恤,和华丽的宴会格格不入,不过她是受捐助人,这么穿很合适。
这就跟她第一次见到陆爽的模样是一样的啊,清纯女大学生的样子。
有点局促不安。
李想还特意走过去,跟她说了一句话。
鼓励她:“你做的很好,想不到这么快取得陆闲信任,一会你要在台上公布他的恶形。”
刘思思这智商也哭笑不得,只能不好意思看李想,心道:“我不是故意出卖你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怎么会出卖自己的金主呢,所以说小姑娘太弱了。
李想声音似乎因为激动说的都有点大声了,正被匆匆赶来的陆爽听个正着。
他火气噌噌的往上冒。
刘思思已经上台了,她手里还有个演讲词。
李想给她的她装起来的,手上是陆闲给的。
她要在台上大大方方的感激陆闲,并且为难的透露有人要利用她,对自己的恩人做不好的事情……
台上陆闲大腹便便的接受学子的感激。
轮到刘思思的时候,刘思思刚刚和陆闲握手,接过话筒要说话,陆爽就着急了,不能让她乱说,冲上去,直接给她一巴掌,骂道:“贱人!”
☆、第一百一四章:你的孩子
其实人都有一个爱,有的人爱钱,有的人爱权,有的人爱名,有的人爱利。
刘思思这个女人,说起来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虚荣。
只是她的虚荣跟那些爱名爱利的官员不同,她希望自己一直保持这种 单纯的模样,在任何场合都是如此。
这是她想要的状态,即使成为富商包养的二奶,她有了很多钱,在外面她始终是这副小清新的模样,美丽的外貌,周身有着小文艺的温柔。
所以,她不忠臣,即使李想救了她两次,她心中感激,当然也就只是感激一下,再多的就没有了,她看起来 善良,风吹就倒,实际上比谁都没有善良的概念,她只想别人帮助她,同情她,许是这些年帮助的人太多了,她习惯了,觉得理所当然。
好在李想没有真依靠她什么,重生回来,除了阿厘,师父,妈妈,李想不信任其他任何人,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别人是很愚蠢的事情。
不敢信任别人看上去是很可怜的事情,可是人一生细细数来,谁有那么多人好信任。
连父子都会彼此不信任,所以李想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
人第一次出生在这个世界,应该是人之初,性本善。
人若第二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人之初,性本恶。
李想是一个怀着仇恨重生的人,她若能用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找到爱,找到温暖,她就长大了。
此刻现场场景非常奇怪。
其实刘思思的事情,风言风语不是没有,虽然孙福耀不是长舌妇,但是吃了那么大的亏,莫名其妙被打,能没有怨气,肯定是说了的。
奈何人家陆闲家人管理的好,发生这样的事情,陈碧儿都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自家人没有闹,外面的人自然也没有什么闲话好说,最多嘲讽一句父子同巢而食!
而且这话,有身份的人是不会说的,毕竟是捕风捉影。
可是在这样名流云集,一堆的政府官员和上流人士,原本就有人注意到,陆闲这货赞助的学生质量都不错啊,这个小姑娘样子很朴实单纯,真是不容易,想不到陆闲这个胖子居然是个好人,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不过眼前这些都做不得假,给赞助的钱,都清清楚楚的列出来,学生也是一个个的对号介绍了,一些人心里暗叹,自己怎么没有陆闲这货这么精明啊,这样做,不仅赚了名声,那些被赞助的学生要是拿到自己公司来用,做牛做马还不是任劳任怨啊。
谁要是敢不好好工作,不仅仅是工作态度的问题,舆论还会指责他没有良心,忘恩负义。
自己现在去赞助来得及不?不过怎么看都要好几年的事情,等娃从小时候到大学,这真是太漫长了。
一些觉得作秀的人,也不得不佩服陆闲。
现场官员也觉得陆闲办事地道。
“这陆胖儿就是周全!”一位陆闲的商业伙伴有些酸的说道。
没有想到,下一幕,全场都惊呆了。
靠,这是肿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