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莫清清闻言,心不由的提了起来,随即又想到什么,看着莫景行问道:“可是你亲自过去,项家要是刻意瞒着,你不同样查不到什么么?要不让白陆也插手试试,他在国外还是有一些小手段的。”
被莫清清一语小手段带过去的楚涵等人同时打了个喷嚏。
莫景行摇了摇头,看着莫清清笑了笑:“放心吧,项家我和项默笙她姐姐有联系,这次过去我会提前联系她,看在以前的交情上,她肯定会帮忙的。”
莫清清闻言,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是哥哥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那你要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就给我打电话,直接联系白陆也行,她是你妹夫,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莫景行宠溺的看着莫清清,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看着莫景行过了安检之后,莫清清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实话,项医生出了事,她也想过去看看,毕竟项医生帮了她很多很多,但是她现在不方便,拖家带口的。
只能寄希望于哥哥了,希望哥哥可以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也希望,项医生一切平安,让他们不过都是虚惊一场也好。
白陆看着有些怅然若失的莫清清,伸手揽着她的肩膀,轻声说:“好了,不要担心了,没事的。”
听到白陆的话,莫清清抬头看了过去,片刻后点了点头:“我们快回去吧,天天一个人在家看着孩子呢。”
白陆嘴角的弧度深了深,伸手紧紧的攥着莫清清的爪子:“嗯。”
莫景行下了飞机之后,就碰到了过来接自己的项楠。
“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行了,我那弟弟可算是干了一次人事了。”项楠看着莫景行,嘴角勾着一抹有些苦涩的味道,同样是说了几百遍的,挖苦项默笙的话,如今却有些变了味道。
莫景行看到项楠的时候,一时还有些没认出来,随即笑了笑:“好久不见。”
项楠从怀里掏了根烟点上,幽幽的吐了口白雾:“是啊,好久不见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抽烟的吧。”
莫景行点了点头:“你也少抽点吧。”
“吸烟有害健康?”项楠看了眼莫景行,挑了挑眉:“我巴不得早点死呢,在那么个吃人的家族里,能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好日子?”
莫景行沉默着没有说话,项楠哈哈的笑了两声,扯了扯莫景行:“走吧,光顾着说话了,我给你安排了住的地方,这几天项家管的挺严的,特别是关于默笙的事,我会尽力用最快的速度给你创造机会,你就耐心的等一等我的好消息吧。”
莫景行点了点头,安静的听着。
“位置也离项家挺近的,这样你和我都方便,施洛前段时间还跟着默笙去了国内,老早就被抓了回来,闹了一段脾气,刚好借这个机会让他散散心吧,让她给你做导游吧,项家的事她也都清楚,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她。”项楠敲了敲副驾驶的窗户。
项施洛看着车窗外站着的项楠和莫景行,整个人都冷冰冰的,从车上下来看也没看项楠,抬眼看着莫景行,沉默了片刻后扯了扯嘴角:“你好,景行哥,好久不见了。”
莫景行闻言,视线扫过施洛无名指上的婚戒,没说什么,看了眼项楠,点了点头:“好久不见,施洛。”
坐进车里后,项楠朝莫景行挤了挤眼睛:“她要结婚了,家族那边意思是这个星期最好,仓促是仓促了点,但是没办法,项家的孩子,就是这个命运,有价值的就会被肆意的利用,没价值的就是垃圾,活得不如狗。”
莫景行看了眼前面不说话的项施洛,心里觉得悲哀,项家的情况,在他和项默笙认识以后就多少了解了些,在项默笙不辞而别之后,就着重调查过,如今亲耳听到,倒是什么多余的情感都没有,只是觉得无尽的悲哀。
到了酒店之后,项楠说她还有事,离开太久那边会怀疑,就交代了施洛,让她这几天就呆在外面,不想回去就别回去了,只要婚礼那天不闹什么幺蛾子就行。
项施洛闷闷的坐在沙发内,什么也没说,看着项楠离开之后,直接躺下了。
莫景行也挺累的,靠着沙发上四仰八叉的项施洛,正在思考着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这次过来,是想把默笙哥哥带走么?”项施洛躺在沙发上,眼睛却睁的大大的。
莫景行闻声看了过去,沉默了片刻后,点了点头:“嗯,这次过来,确实是想带他走的。”
项施洛坐起了身子,看着莫景行,藏不住眼底的悲伤:“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毕竟默笙哥哥情况绝对不会理想,他以前就犯过病了,本来好好休养的话还是有可能的,但是……”
说到这里,项施洛的鼻尖酸了酸,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片刻后:“反正就是,他现在可能已经不是你印象里的那个样子了,你想不想带他走,还是等姐姐带你过去看了,你再说吧,到时候,可能你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莫景行闻言,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项施洛坐在沙发上,看着莫景行进了房间,有些莫名其妙,笑什么笑啊!
想到项默笙现在的情况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项施洛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哥哥做了那么多,他们还是没打算放过自己,甚至还不放过哥哥,他们到底是不是人啊。
想到这里,项施洛把脸深深的埋在了靠枕里。
莫景行回了房间之后,简单的洗漱,之前刚醒来时那种,病态的苍白早已消失殆尽,如今虽比不上以前的状态,但到底还是看起来健康了不少的。
坐在桌前打开了笔记本,在搜索栏写下了项默笙这几个字,从里面跳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咨询,以及他的成就,都让莫景行觉得悲哀,他从头到尾,也都是被项家支配着的木偶,那些光鲜亮丽的背后,谁知都藏纳了多少的污垢?
谁能想象得到,那个人曾经,也曾经幻想过自由?结果越挣扎,束缚着的丝线只会缠的更紧,越挣扎,受到的伤害就越大,直至丝线紧紧的陷入了血肉之内,折断了翅膀,束缚住了骨头,才认识到,别人微不足道的自由,对他们来说有多奢侈。
嘴角扯出了一个讽刺的弧度,莫景行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伸手拉开了厚重的窗帘,窗外的一切,尽收眼底,同样看到的还有如同牢笼一般的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