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浔下属开了车在外面候着,他放好行李为她打开后座车门,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最后陪我吃顿晚饭,然后送你回家。”
余金金冷着脸斜睨他,陈南浔笑得一脸无害。“我说都做到,这么多天你都坚持过来了,一顿饭而已,不难。”
余金金思量再三,牙一咬坐进车里。
司机在前面专心开车,余金金偏着头看窗外,而陈南浔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她身上从未离开过。
整整两个星期,他带她回到以前两人在交往时去过的地方,刻意要她记起那些过往。陈南浔发现自己过去那么多年都没有像这两个星期看她看的那么认真。
餐厅应该是他预先定好的,是s市最高大厦的空中餐厅,能够欣赏到整个城市的景色。他和无数女人来过,却是第一次和余金金一起在这里用餐。
“这里东西很贵,多吃点才够本。”他打趣,余金金根本不买账,小口小口的吃的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陈南浔也一样,这顿饭根本没有胃口,但餐盘里的食物他吃的渣都不剩。他刚放下餐刀,余金金就看过来,似乎在问他什么时候可以走。
陈南浔抽出根烟来放在唇间,在她这种眼神之下又把烟拔了。“不抽了,现在就送你回家。”
他话音一落,余金金没有片刻犹豫起身就走,陈南浔跟在她身后,眸光渐渐沉下去。
回去的路上是他亲自开车,快到她家时,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余金金看了一眼脸色未变,忙按了静音。
陈南浔笑了。“又是薛辰?够执着的,他是不是对你特信任?”
余金金还是没理他。
转眼间车子已经来到余金金家楼下,陈南浔在她打开车门前落了锁,对她投递过来的眼神视而不见。“你们怎么认识的?你一直都没告诉我。”
“……”
“金金。”他颇为无奈的叹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我说你能不能别这样啊,不就让你陪我玩了几天,又没让你陪我睡觉,没亲你没摸你,连你的手都没碰一下,还想让我怎样啊?别一副被迫卖身给我的苦大仇深的表情成么?还说什么能把我当普通朋友?”
他确实遵守约定,没碰她半根头发。
“别碰我!”余金金拨开他的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陈南浔顿时高兴起来,像个孩子似的越不让干什么就偏干什么,两只手一起去揉她的头发。
“你个臭丫头,这么多天都不跟我说话,现在终于开口了?”
他使着性子把她蹂躏一通才罢休,大手趁机在她脸上摸了两把。“这才像我的金金,你就不是那么死气沉沉的性格。”
“你答应我的事,会不会反悔?”
陈南浔摸着下巴,“那你告诉你和薛辰怎么开始的?你满足我,我就满足你。”
“你真想知道?”余金金斜着眼睛看他。
陈南浔点点头。“你追的他?就像当初追我一样?”
“不是。”余金金蓦地弯起唇,有些得意又有些跋扈。“通常你和你那些女人是怎么开始的?”
陈南浔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慢慢的不见了。“你们……一`夜`情?余金金你疯了?有你这么糟蹋自己的吗?万一他是――”
“没有万一,事实是我们一直都非常好,从第一次到现在。”余金金不以为意。“我唯一疯的事儿就是当初轻易把自己给你,不过我也不后悔,我那时爱你是真的,现在爱他也是真的。”
陈南浔目光灼灼,眸底瞬息万变,复杂的让余金金看不懂。“没骗我?”
余金金重重的点头,没有负气,认真的回视他。“我从来没否认过你当初对我有多好,我从来不羡慕南南被你哥捧在手心里疼的样子,因为我知道你是一样的。”
陈南浔喉结动了动,指腹轻触她的眉眼,动作几近小心翼翼。“我现在依然可以把你在手里捧着。”
余金金没躲,“只捧着我吗?”
陈南浔点头,没有任何迟疑。余金金笑了,轻摇头。“我不信,而且也不能。这几天我没有和你说话,因为我想了很多。我们的最初,我们的以前,我们一起的所有时刻,从你小时候抢我金哨子开始一直到后来分手。南浔,那段日子对我来说真的很难忘记,它是我生命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你也是。”
陈南浔喉咙一涩,倾身过去几乎就要吻上她。
“但那些已经成为我的过去,薛辰才是我的未来。”
这一句话像一枚炸弹,瞬间把陈南浔心里的某个角落炸得破碎一地。他停下来,手上不自觉的用力扣着她的颈。
余金金有些疼,轻缓的继续说。“你没有珍惜,我们错过了,我只能说一句遗憾,还有,谢谢。”
“谢我什么?”
“谢谢你的不珍惜,让我有机会遇到一个能够珍惜我的人。”
陈南浔在那一刻是恨的,余金金从他的眼里就能看到。“有一件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南南。我决定离开你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因为我知道你并没有你认为的那么爱我,换句话说,陈南浔,其实你根本不会爱,你在乎的是不同的女人带给你不同的感受,刺激,欢愉,可是你……从没觉得自己对你的女人有责任。”
陈南浔哑然,被她的话实实在在的震撼住,几乎无法招架。他退开身子,暗自捏紧拳,扯起唇凉凉的笑。“金金,你够狠。好,我会让卓卫重新考虑和盛唐合作,尽快给你老板答复。”
“谢谢。”
“不必,你应得的,不能让你白白辜负了薛辰一次。”他打开车锁,不肯再看她。
余金金没再说什么,开门下去,目送他的车离开,长长呼出一口气,像卸掉了一个背在身上许久的重担。她抬头看楼上,家里的窗户是黑的,薛辰应该还没回来。
她刚走到楼门口,正在包里翻钥匙,忽然有一束光自她右边打过来,忽明忽暗的晃了她两下然后灭掉。余金金好奇的往那头望去,脸色唰的一白。
那是薛辰的车,不知道停在那里多久了。
她开始不安起来,向他走过去的每一步这种不安都要加深一分。
薛辰坐在车里,车窗开着,一直手臂闲闲的伸出来,手上夹着一支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回来了?”
余金金探进车窗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狠狠亲了一下。“回来了,金金给薛爷请安。”
薛辰笑,拔了车钥匙出来。“先回家吧。”
他看上去没任何反常,余金金心里更加没底,却也不敢多问。
两人一进家门,余金金就准备好了等他过来狂吻自己。可这一次薛辰换了鞋子把钥匙往小桌上一扔就进去了换衣服了,压根没理她。
余金金不敢怠慢,紧跟着他回到屋里,乖乖跑到他面前替他解开军装扣子,领带,衬衫。薛辰没拒绝,微微垂着眸子看她。“这次出差这么久?”
余金金点头,“章总又更年期了,加上我一连给他搞砸几笔生意,一怒之下我发配边疆了。”
薛辰没追问,“你吃饭了吗?”
“你没吃?我给你做,想吃什么?”
“吃过了。”薛辰转过身开始脱裤子,没让她再代劳。“你先去洗个澡吧,今天早点休息。”
余金金不疑有他,除了一身的汗确实需要洗洗。等她从浴室出来,薛辰正在沙发上低着头看手机。
“看什么呢,那么入神?”余金金贱兮兮的过来搂着他,熟练的跨坐在他大腿上捧着他的脸,撅起小嘴。“亲亲。”
她刚洗过澡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可爱诱人,比任何时候都嫩。薛辰捏捏她的小下巴,“给我带礼物了吗?”
“那当然,我哪次出差不都给你买东西嘛,等会再说这个,先亲亲。”余金金求吻心切,等不到他主动只好自己主动。
薛辰的唇比平时凉,他的吻也和以往不一样,不温不火。余金金就像没察觉般,慢慢的动了情,小手开始不老实的摸他。“薛爷,翻金金牌子吧。”
她努力的吻着他,诱惑着他,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到最后把自己弄的难受不已,这男人反倒冷静的出奇。余金金睁着盈满渴望的眼睛望着他,手从他胸膛上一路滑到下腹,握住,上下的动。他早已经坚硬如铁,此刻在她手里更加不安分的微微跳动着。
可他就是没有半点该有的举动,像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观被欲`望缠身的余金金。“想要么?”
余金金诚实点头,嗓音轻哑。“想。”
薛辰嘴角一勾,手指点了点她的唇,做出暗示。“让我看看你有多想。”
余金金立即懂了他的意思,小脸顿时就红了。薛辰从来没让她那样做过,他虽是个需求强的男人,但从不会强迫她那样为他“服务”。
余金金迟疑片刻,选择向他投降,倾身吻住他的唇,并一点一点向下滑去。潮湿滑腻的小舌在他身上留下一串水印,种下一路小草莓。她的身子也也随之向下移去,最终成跪立的姿势跪在他腿间。
他那里像烧红的铁一般烫人,余金金紧张万分,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抬头看了看薛辰。
薛辰摸了摸她的头,没有一句没有鼓励,更没有打算放了她。他的眼神比平时来的强势,让人不敢忤逆。余金金深吸一口气,舔舔嘴唇,小脸涨红,鼓起勇气低头轻轻含住顶端。
“乖,继续,再含住一点。”
余金金按他说的做,尝试让它更加深入。那种被她热热的口腔紧密包裹的感觉前异常的刺激,薛辰的呼吸开始乱了,在她忍不住吐出来的时候出其不意向上浅浅一顶。
只反复几次,余金金就吃不消了,可她仍然尽力忍耐,没有抗拒。但那两只紧抓着沙发的小手暴露了她,薛辰知道她难受,终究没忍心做的更多。把自己退出来,将她抱回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擦掉她眼角溢出的湿润。
“是不是很不舒服?”
“还……咳咳……还好啦。”余金金又咳了咳了几声,舒缓下来,脸颊仍是红的。“你小一点我就轻松了。”
她调皮的眨眼,搂着他蹭。“回房间吧,好不好?”
薛辰点头,打横抱起她,回到卧室粗鲁的扔到床上。余金金脑子都被震晕了,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自己的腿被他扯开。
薛辰就着刚才她的湿润直接闯进了进去,余金金惊呼一声,被这忽如其来的入侵刺激的心跳都要停了。她准备的足够充分,并未感觉到太过痛苦。
“薛――”她才说了一个字,就被他凶猛的动作撞的说不出话来,她的睡裙都还没有来得及脱下来。
他低头吻住她,捧住她的腰身迎合自己。
余金金再没找到机会说话,一直被他强悍的占据着。她心里不是不奇怪,但他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把累的奄奄一息才放过她。
薛辰把余金金抱在怀里,她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金金。”
她浅浅的嗯一声。
薛辰过了很久才开口。“你想过结婚吗?”
余金金没给他回答,已经睡着了。
第二七章
顾淮南那天回家后好好的睡了一大觉,晚上见到叶锡尚装模作样的问了几句前个晚上的事。
叶锡尚如实报告,末了说了一句。“你妹妹看起来比你听话多了。”
“没错,她受的教育好,跟你似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小西也一样,我爸妈的话对她来说就像命令,不管有没有意见都绝对执行。”
“你们长的那么像,怎么性格差那么多?”叶锡尚看似无意的问。
顾淮南当时正在洗碗,手挖起一捧洗洁精泡沫就涂在他脸上。“后悔找我了?小西还没结婚呢,你还有希望。”
叶锡尚抹了把脸,把泡沫点在她鼻尖上。“那你怎么办?你这么泼辣刁蛮挑剔任性难伺候,除了我真不好找下家。”
顾淮南把胶皮手套脱下来往水池里一甩,叉着腰。“你什么意思?叶锡尚。”
叶锡尚关好水龙头,打量她一番。“自己琢磨。”
这是开始嫌弃她了?
顾淮南生气了,气的一晚上没画画,大半夜的跑去砸他的门,意外发现他又没锁门。
正好!她气冲冲冲进去,把他床头灯打开。“叶锡尚,你别睡了。”
叶锡尚没睁眼,翻了个身。“不行,我得保证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