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抽?”言森深吸一口,从口里吐出青白烟雾。
季宴舟把烟和打火机重新递给他:“戒了。”
说着,那道身影还往旁边躲开他几步之遥。
言森笑笑:“真妻奴?”
季宴舟眼神没落下来,侧脸线条干净利落,他轻淡笑了声:“想多了。”
“哦。”言森也没戳破他,他们很熟悉,他知道这人傲气大,言森问,“不爽什么?”
湖风侵袭,季宴舟抬手关掉窗户,冷眼道:“少管。”
言森抖落半截烟灰,失笑:“别人不知道,但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最后那把不是你搞小动作,让她输的,在这儿装什么冰清玉洁?”
季宴舟最烦他这点,明明平时看着什么都不管的佛性脾气,可偏偏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
季宴舟没理他。
言森也不在意,他今晚故意着要往他心窝里戳:“让她输换来的权利,你也问了,最后却没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他哂笑继续,“所以,你这不是自作自受?”
下颌线莫名收紧,季宴舟冷冷看过来,后睨他:“半路杀出个未婚妻的事都没能力解决,你很闲?”
言森:“?”
捻灭下烟头,言森丢下一句:“行,以后再求我打探什么消息,就再多掂量掂量。”
“……”
―
等到季宴舟再次回包厢时,游戏没再玩了。
宋温听正在偏头认真听听安君蘅妻子路思佩以及几个女生在八卦最近娱乐圈内那个塌房男明星。
她听的很认真。
专注到季宴舟走到她身边,宋温听才回神过来。
男人倾身拉住她手腕,把她带起座位。
随即拿起桌面的手机和车钥匙,和众人告别。
宋温听转眼和路思佩摆手:“我们先走了。”
路思佩热情的拉着她另一只手,让她回去记得通过她微信。
“好。”
出了门,凉风顺着风口吹起宋温听薄薄的衣衫,今天穿的是裙子,裙摆比以往的都要短,露出两节又白又细的小腿。
鸡皮疙瘩瞬间泛起。
从走廊窗沿处,砸下冷冰冰的雨水。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
季宴舟把外套丢给她。
背影却没停。
他带着她去了一家离这里很近的私厨小馆吃了点晚餐,宋温听一如既往吃的少。
今晚的季宴舟好像也没什么胃口。
被他牵住的手依旧温热有力,宋温听也摸不准他的脾性了。
“你还不舒服吗?”
坐上副驾驶,她关心的话顺着落下。
“没有。”季宴舟淡淡回应了一句后,又不说话了。
宋温听下意识咬住唇瓣,喃喃道:“那……是我哪里有做的不好吗?”
眉目干净,一派好脾气的模样。
太乖了。
锋利的喉结上下滑动,季宴舟掩下深谙不明的眼神,低低出声:“也没,你做的很好。”
季宴舟一直没怎么看她,宋温听看他开始调整座椅,后又从中控室隔板盒子里丢过来一颗糖。
“刚味儿有点大,压压。”
晚上吃的是烤肉,对他们同样喜欢吃清淡的饮食来说,算是重口。
他说完依旧没看她就要开始启动车子。
宋温听掌心捏着熟悉的糖果,一手快速拉过他搭上方向盘的手臂。
“那你为什么不想理我?”语气好不委屈。
季宴舟转眼,女人可怜兮兮的模样落进眼里,眸色悄无声息暗了几度。
他抿着薄唇:“哪里没理了?”
宋温听:“刚刚吃饭都不和我说话。”
“哦。”季宴舟恍然的挑了下眉,笑了声,眼底却依旧冷然,“那你还想我怎么理你?”
“……”
宋温听明显被问到了,一时没回应。
季宴舟视线重新落回,后突然倾身,长臂从她肩后拉出安全带,“啪嗒”一声安全带被扣上,身子也跟着远离。
一路无话,十分钟后,车子停到了地下车库。
坐着电梯上楼。
宋温听垂眸一直在回复着消息。
高中群里,最近很是活跃,宋温听平时都是设置的静音,偶尔也会清空消息。
在她前不久清空掉的消息框里,又叠满了不少话语。
宋温听跟他们不是很熟,于是点进去后,没细看又直接退了出去。
直到电梯在他们楼层停了。
一梯一户的格局,门道口宽阔又安静。
换了鞋,门被季宴舟从身后关上。
宋温听收好手机,后才想起什么似的解释:“昨天你不在家,张姨给我请了假,她妈妈生病了,她要回县城里照顾几天。”
“嗯。”季宴舟径直走向饮水区,背影高大冷漠。
宋温听收起手机想往楼上走:“我先去洗澡。”
谁知脚刚跨出去一步,身后冷调的嗓音砸下:“刚不是要我理你?”
宋温听疑惑转眼。
“过来。”
季宴舟慵懒着倚靠在操作台边,那个角落没有开灯,他黑漆漆的视线隐匿着愈发捉摸不透。
整个人沐在晦暗处,像头亟待猎食的饿狼,侵略意味十足。
指尖紧紧扣着手机,宋温听不敢上前了。
下意识脚步往后退了一小步。
就一小步。
宋温听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已然冷下眼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接着细腰被他大手禁锢,身体瞬间被他大力扯入怀里。
熟悉的凛然雪松气息包裹着,引起阵阵心悸动。
“季宴舟,”她话刚出口。
男人大手从她细腰一路往下,从她披着的宽大衣服外套滑落,敛着她短裙,搭上她细嫩的腿弯。
这里没有衣服布料的相隔,他大掌与她肌肤直接相触,微糙有种粗粒的质感,轻易撩得她战栗不已。
男人动作干净利落,来不及她多想,身体募然腾空。
她被他用抱小孩的方式抱着,直接上了楼。
宋温听羞耻的脸颊涨的通红,两只小手抵在他宽阔的肩上,声音颤的很:“你要干什么呀?!”
男人半点没理她,绷着的侧脸线条凛然冷寂。
不顾她那点小猫气性,季宴舟踩着大步推开主卧,后直接把宋温听放到大床上。
身子陷入柔软床垫里,包裹着她舒适,男人低头,长手一拨,几秒就把她单鞋脱掉。
整个人再被他一抱一放,再次陷入更深的被褥。
宋温听此刻顾不了舒服,她眉目睁圆,盯着男人黑黢黢的眼神,莫名往后面缩。
像只被猎物盯上的小动物,眼里满是不解和怔愕。
但猎人又岂能让到嘴的猎物跑了,季宴舟单手解开最上面一颗黑色衬衣纽扣。
在她即将往后要退到床边缘时,俯身往下,长手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脚踝,随即一个用劲。
女人直接被他拉到身下。
宋温听惊的心脏狂跳,她直觉这刻的季宴舟很凶很狠,下意识又要往后退。
但男人不给她半点退路,高大的身躯直接附了上来。
熟悉的令人心悸的气息,压着她半点不能动弹。
撑在她耳侧的手臂,修长有力,蓬勃的肌肉线条透出经脉分明的青筋。
他低垂着眼睫,冷白的眼皮半阖,又热又烫的吻落到耳后。
宋温听被刺激的瑟缩了一下,瞬间身体像被置身在了云端,揣着一颗被他撩起的心,全身酥软的不成样子。
他的吻一下又一下,从耳后滑到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