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咳也几下,正要说几话安慰我这两个义子兼弟子,却见马群中有一女子,易容成我的模样,穿着打扮也与原来那身衣服一样,看到我的目光绞在她身上,立刻俐落地翻身下马,对我跪启:“红红见过主子。”
“这是主子替身,还请主子随我赶往多玛,她会随二位兄弟前往赶往肃洲,还有肃州的兄弟,小人已经叫他们转移了。”小放公式化的说道。
“小放做得好,”我微笑:“红.....。”
齐放忽地插口:“主子,我们快走吧。”
那个女子木然抬头:“主子,小人此去生死未卜,请主人答应小人最后一个要求。”
我正要答话,齐放的眼神满是阴冷,可是嘴角上却噙着一丝笑意:“大胆,你的命为君氏所救,还敢有何要求。”
那个女子垂下了眼睑,我不高兴地说道:“小放,我想对听她说。”
齐放无奈地回头对她冷冷道:“时间紧迫,有话快说。”
那女子道:“小人不喜欢红红这个名字,请主子赐还小女子原名。”
齐放的俊脸有些抽搐,众人有些不自在地看向别处,沿歌这小子趴在马上,咧嘴呵呵乐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发现我看着他了,马上收了笑容,一脸肃然地看向地面。
我有些转过弯来了,这个女暗人敢这样当着我的面僭越齐放,定是同齐放的关系不一般,我看着齐放,却见他正青筋暴跳地看着那个女子晶亮的眼。
齐放小时候的遭遇使他比较寡言内敛,这几年同我走南闯北,更是深沉地不得了,同沿歌春来,又是师徒关系,冷冰冰地,只有跟我在一起,才稍微话多一点,今天这样暴露情绪,莫非......
我笑了,我如何迟钝,花木槿死了,君莫问也不定什么时候要挂,而周围这些孩子却全在长大啊,他们也将有机会体尝爱的酸甜苦爱人,小放也不例外。
“红红这个名字是小放给你起得吧。”
这个女孩听声音很年清,贴着易容面具的脸看不出有任何变化,当她颤着睫毛的时候默认时,我却以女性的直觉感到她的脸红了,这个小放,明明也算是允文允武,诗词中的高手,却偏偏给暗人取得都是些红红绿绿黄黄这类的名字,可见我们家小放这个取名字的本事实在是有点牵强的,我便笑道:“你的本名是?”
“卜香凝,齐爷说暗人的名字越普通越好,只是这名字是娘亲起的,是香凝唯一的东西了。”她的眼神黯了下去,齐放的脸色沉了下来,我点头道:“好,卜香凝,君莫问与你约定,你若能平安到多玛城与我会合,你便能恢复本名,而且还会成为齐放的近侍。”
卜香凝睁大了眼,开心的笑了,看着齐放满眼的幸福,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经验,你在对面看着“自己”对着心爱的人满心幸福地笑着......
我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微微涌起了一阵涩涩的感觉,原来我看着非白,笑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我也对她微笑了,卜香凝带着欢乐的眼神,骑上一匹大黄马,和另二个暗人消失在我的眼中,我一回头却见齐放的眼神追随着卜香凝,莫名的柔和了起来。
一轮红日在沙尘边上蓬勃而出,映着我们衣袜飘渺,我带上面纱,与众人向南直奔大理国界内吐蕃的多玛,南诏与大理在吐蕃划牦牛河金沙江一带展开激烈的拉锯战,俱说段月容已派人在多玛一带作好接应我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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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孽轮碾花尘(五)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失约,是小海的问题,向大家认真道歉,原因我已经不想解释,只能说声对不起。
但是小海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认为写书的人,出了书,就一定要清高,骄傲,自以为了不起,然后作者会求人买书,会以金钱为所有的目标。
小海是缺钱,以前大学的钱是父母出的,要还,现在又在读书,学费更贵,自己出,生活费,无数的帐单,还有身体不好,经常那个病,这个病的,连保险也上不了,还是自己出。于是认定了,小海一定要假清高一下,求每一个看我的小说的人来买书,连我死去的奶奶也要被扯出来,以证明一下我的人品是如何如何的恶质,为人又虚伪到了如何如何的境界。
不过我还是不希望说这些话的人有我同样的经历,因为看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手中去世的感觉不好受,当你面对悠悠之口无从说起时不好受,当你努力生活永远得不到你心中重视的人承认时不好受,当你这样热爱写作,为此穷得丁当响也要坚持下去,但无人能理解的感受还是不好受。
一年以前,当我写魔神战记时,无人问津,全世界只有一个朋友面不改色的天天以不同的名字为我留言,给我鼓励,让我在人生最糟糕的境地里最终流着眼泪坚持了下来,那时我就想通了一个道理,我的作品是写给喜欢我的人看的,能得到知音,比出书获得名利更重要,哪怕最后只有一个人看我的文章,我还是会坚持写下去的,当然不满意的筒子们,还是可以继续骂下去的。
再一次感谢理解我,为我说话的读者朋友们,也再一次向长期支持却因为昨失望的朋友道歉。
一路南下,捷报频传,段月容在金沙江沿岸,大破光义王的军队,渐渐地将其逼入了怒江沿岸,而在瓜洲的孟寅也传来好消息,日渐借据的张之严又遇到了百年难见的水灾,江南一带开始颗粒无收了,北边的窦家又在边境咄咄逼人,不得已的情况下,张之严同意了我的建议,以巨额资金换来我家人的平安。
当然其价格是昂贵的,一个人比个真人版金雕像还要贵,说实话这同绑票真得是没有任何的差异了。
我将要出四千五百万量百银,神哪,差不多这几年来我所有的小金库了。
段月容在信中安慰我,说是等他拿下叶榆,第一个为我杀了张之严,挖出他的心肝下酒,替我压惊,又许诺,这笔钱他搞定,等我到了多码,他必亲手为我奉上这几个月缴下的光义王的财物。
然而当我们一行四人来到多玛时,段月容并没有信受他的承诺,高原上风声鹤戾,茫茫青灰一片中唯有一个双目如炬的虎将领着一队铁骑前来迎接我,却是久已未见的蒙诏来接应我。
“娘娘一路辛苦了。”这一场仗看样子打得的确辛苦,蒙诏糊子拉渣,脸都快脱一层皮了,黑黑瘦瘦得我差点认不出来,颧骨高露可还是难掩两点高原红。
自打段月容八年前见到了大理王,就一定要知道我身份的人称我娘娘,我以为俗不可耐也,更何况,蒙诏也算是我的妹夫了,也不应该这样称我,可惜现在的我正在努力忍受高原反应,憋着呕吐之意,头晕目眩,竭力向他点了一点头,到了帐内,他有点不好意思在替段月容解释:“娘娘千万息怒,现在正是追击光义王的大好时机,估而太子不在军中,再过几日......娘娘......快来人.。”
我哇地一下子干呕了出来,软绵绵地倒在毡毯上。
元庆元年八月初十的好日子,江南巨商君莫问被江南霸主张之严以通敌的重罪赶出江南之地,所有在江南的君氏产业被张之严没收了,其家人被流放到黔中之地,然而民间传言,那君莫问却是耗尽毕生财力,以金山铜矿之资赎出家人。
八月初十二,大理段氏在近乎神速的运兵之下,斜插逻些城,而光义王二十万溃军在逻些城中被段月容瓮中捉鳖,光义王只带着五百个兵卒逃回了叶榆,大理灭亡南诏俨然已成定局。
转眼又是八月初十五,我已是满腹心酸得计算得我所失去的那几个铜矿谋城,夜不能寐,好在孟寅来信说是一大伙人被安全地接到了君家寨,得到消息的老族长早已开城接大伙入寨安歇。倨说我的家娟们入寨,其规模让终年待在黔中的司马氏的后人惊诧不已,我也在给老族长的秘信中请求让族长为我那几个身世凄苦的孩童能留在君家寨练习武功,其实很早以前,齐放就在君家寨陪养我的暗人了,包括他的红红也是在那里陪训出来的。
我没有想到今年的月色是在草原上看到的,上半夜的玉盘流光锦绣,可是到了下半夜却忽然乌云密布了起来。
我信步走出营子,却见篝火丛丛,到处印着年青士兵的笑颜,三五一群围着从逻些战场上活着回来的士兵,描述当时的战况。
我也不由自主地围了上去,却听一个口音有些奇怪的士兵正眉飞色舞地说着话:“那光义王我可真服了,真真比我们撒鲁尔王还要喜欢女人,随军出征竟然带了好几十个大美女随侍,那个长得美啊,□大,屁股大,头发黑亮亮的,又白又美,就是草原上最美的......。”
那个声音说得陶醉,早有人凉凉地接过:“最美的奶牛。”
众人一阵大笑,忽然有人问了我想问的问题:“你好端端的在突厥人,何故搅到我们大理来呢?”
空中乌纱不停飘浮,印着那突厥青年的左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划没有眼球的左眼,他笑得毫无心机,浅灰的右眼放着兴高彩烈的光茫,似是满面感叹,他的普通话很一般,加上说得快,众人没有听清,于是不停从复,然后又逗得众人大乐,我悄悄走到越围越大的篝火人群边,静静听着他的一番感叹:“唉,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
“我波同原来可是突厥贵族,听过突厥十大贵族没,我们波阿的斯家原来就是其中一个的,只可惜撒鲁尔王刚刚回突厥那阵,我大伯的表妹的三堂兄的侄子吉亚带领他的亲族刚的那家族发动了叛变,被撒鲁尔打败了,我们家也就没落了。”
大伙听得一愣愣的,有人还认真地掰着手指头为他理亲戚表,我也琢磨着这关系还有够复杂的。
有一士兵问道:“原来你是逃出来的。”
那叫波同的青年满脸鄙夷:“我们突厥人向来宁可留血,亦不会逃走,更何况我是撒鲁尔王最忠诚的后宫禁卫军官,我怎么可能叛变?”他顿了一顿:“不过当时吉亚那小子兵变时,我的确也被吾皇怀疑过。直到我亲手砍掉了吉亚的脑袋,献给了吾皇,为此吾皇大赦我的家族,只是将刚的那一族的男人头活活割下来,挂在城头,女人全充了营妓罢了,但是吾伟大的帝王却赐给我一个突厥第一勇士的头衔。”
众人忽地静了下来,诡异地看了波同半天,然后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待众人笑过之后,波同不悦道:“你们不信?那就给你看看吾皇赐给我的宝剑。”
众人一脸稀奇地看他献宝似地将一柄乌黑破旧的刀递溜了出来,高举于顶,向西方拜了两拜。
然后一下子抽了出来,刀形弯长,有点像土耳其弯刀,刀身森森乌黑,还带着斑斑绣迹,众人笑得更凶。
波同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们这些大理蛮子,就是不知道欣赏宝刀,我就是拿着这把宝刀杀了光义王的护卫,及时捉住了那些逃散的侍女的。”
“哟,波同哥,那为何太子没赏你几个,反倒把你给贬回来了呢?”一人凑趣道。
波同干咳了两声:“这个......嘛,说来话长,只因......。”
“只因这些个女人里,左将军看上了那个最漂亮的那个婵婵王妃,可是她却同你勾搭上了,然后偷偷溜走了,左将军把你参了一本,你就从副参将降到士官长了吧。”
众人哄笑声中,波同冷哼道:“左将军那是嫉妒,那么漂亮的女人喜欢上我,不喜欢他。”
婵婵,这个名字很熟悉,我忍着笑意在脑中思索着,接触到齐放若有所思的目光,猛然醒悟,那不正是非白安排在光义王后宫的暗人吗?
光义王一败,她的任务也完成了,既然逃了出来,莫非是回到了西安?
谈到女人,本已温暖的篝火变得灼热起来,我正想起身,却听有人叹气道:“波同,那个叫婵婵的女人可是光义王最宠爱的妃子,听说比当年的绿水夫人还要美。”
波同意兴澜栅,懒懒道:“一般般吧。”
“嘿!听你这口气,倒像是见过女神似的,说到女人,那我们大理和南诏的女人可漂亮得多了。”
“哎!我就是见过女神了,小毛孩子们,告诉你们,这世上最强大的勇士在弓月城,这世上最柔美的女人也在弓月城,那便是撒鲁尔王最爱的可贺敦,突厥三朝元老果尔仁相爷尊贵的女儿,我们都称她是皇帝心中的玫瑰。”
我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来,众个青年也静了下来,只听他说到:“波阿的斯族是皇太后的夫家,族长为什么要反了撒鲁王,一是欺他年糼,想自立为王,然而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不但觊觎皇帝的宝座,更要命的是还看上了撒鲁尔的玫瑰。”
“吉亚用卑鄙的手段抢走了那朵玫瑰,撒鲁尔当然不甘心,年仅二十岁的撒鲁尔用最勇猛的战法打败了刚的那家族,夺回了他的玫瑰。”
“他宠爱他的玫瑰是出了名的,这朵玫瑰的母亲是中原人士,他化费巨资为她仿汉建了一座未央宫,为了他的玫瑰,他不惜同他的母亲和原配轩辕皇后闹翻了,与他的玫瑰同吃同住,对她百依百顺,有人甚至说,弓月城有了两个太上皇,为此太上女皇大怒,想同密皇后杀那朵玫瑰,撒鲁尔知道了,竟然不顾众人的反对,当众怒斥他的母亲,私自又打掉了皇后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只是为了让她的玫瑰能为他产下长子,好稳固宫中的地位,果然那朵玫瑰生下了一个男孩,也就是现在的木尹皇太子,为此他同他母亲的关系很差,而轩辕皇后最近身体极其欠佳,这后位早早晚晚也是那朵玫瑰的吧。”
“那年平定了吉亚的大乱,那一天,我在宫中多喝了几杯,就到后花园散步,我还记得,那园子里住满了玫瑰花,各种各样带着露水,那样的芬芳,那样的美丽,然后我听到了那天仙一样的琴音,见到了那天仙一样的人,我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她对我一笑,然后扔给了我一玫瑰花,”波同一脸神往,然后忽地语气一变:“我失魂落魄地想追过去,没想到,撒鲁王看到了,一怒之下,就将我的左眼挖了出来,然后贬出了弓月城。”
☆、第一百零二章孽轮碾花尘(六)
作者有话要说:
“祸水,看吧,漂亮女人就是祸水。”一个有点尖细的声音高叫着,引着一片附合之声。
“对啊,想想光义王也是宠爱婵婵夫人才荒废朝政,以致小人当道,民不聊生的。“
“她不是祸水,”波同抱着那柄破剑在众人七嘴八舌中愣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大声说道,“她是仙女,他是昆仑山的玫瑰仙子下凡。”
一人奇道:“波同大人,明明是她害得你瞎了一只眼睛,被赶出了弓月城,你为何还如此为她袒护?”
玉华从云中探出脸来,将无限的碎银光辉洒向人间,印着波同那一只睁得大大的灰眼上,反射着银光,他叹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就算她害得我家族没落,背井离乡,受尽颠沛流离之苦,可我波同还是喜欢她,我们突厥男人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道理。”
众人又奇怪地静了下来,默默地看着他。
我也不由得弯起了我的嘴角,无限稀嘘:此人还真是个痴情的大傻子。
只可惜,这世间情字又有几人能堪破呢。
我转身往自己的营帐走去,却听一人问道:“喂,波同大人,你那个玫瑰叫啥名字,不会叫珊珊吧。”
一阵哄笑声中,却听波同骄傲地说道:“你们这些个大理蛮子,她怎么会叫这样庸俗的名字。”
他吊足了众人的胃口,终是傲然而深情地说道:“她的大名叫热伊汗古丽,火拔家的第一美人,”他想了想,双颊浮起一丝红晕,“不过我还知道她的小名,因为我不止一次听到我那伟大君主叫她木丫头。”
我猛地停住了我的身形,那一声木丫头如钢针扎进了我的心上。
木丫头,木丫头,怎么会是这个名字?非珏不是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吗,为何,为何他最爱的妃子却有着这个名字呢?
我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了起来,直到齐放在身后低低叫了数声,我才醒悟了过来,如风一般转过了身,推开了齐放,跑向那堆士兵,一下子跨篝火,来到波同面前,努力抑止住自己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且再说一遍,撒鲁尔王的第一宠妃,她的小名叫什么?”
所有人一惊,看到我齐刷刷地跪了下来,都偷眼瞧着那个波同,波同被我吓得连行礼都忘了,只是怔怔地看着我,然后情急之下,脸涨得通红,然后冒出一连串突厥语,好像是在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之类的。
“夜深露重,请娘娘回营帐吧。”身后传来蒙诏的叹息,我也慢慢冷静了下来,看着蒙诏的悲悯的眼,他是在提醒我是段月容的人吧。
波同终于额头伏地,我也黯然垂下了眉眼,只是无声地转过身,不看蒙诏一眼,进入我的营帐。
齐放跟了进来,为我倒了一盏酥油茶:“主子先喝杯茶,压压惊吧。”
我轻轻挥了挥手:“小放,非珏没有忘了我,又许是没有全忘了我,可是却被人利用了,他以为那个女子是我。”
我没有目标地盯着帐帘,脑中满是樱花雨中那微笑的红发少年,不由自言自语了一阵,这才发现齐放满是怛心地看着我,我说道:“小放,我要去西域,一定要去!”
“我劝主子还是不要去,”齐放咳了一声:“主子,香凝来信说,西突厥攻下了东突厥了,绯都可汗为了报复,将摩尼亚赫一族全部赶到鄂尔混河活活淹死了,旦凡是同摩尼亚赫扯上一点关系的,无不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最好的也是沦为奴隶,苟活于世,将如今兵荒马乱,城门封闭之际,实在不是进城的时机,不如等几日通关再说吧。”
我浑身的力气仿佛抽干了,口中喃喃道:“也罢,终是我负了他。”
我的身子晃了两晃,齐放赶紧扶住我,急着要唤医生进来,我一摆手,那止不住的疲倦涌上心头:“小放,我累了,你也下去歇息吧。”
齐放欲言又止,轻轻扶着我倒在羊毛毡毯上,我紧紧裹着毯子抱着自己,他守在我身边良久,直到以为我睡着了,才轻轻叹着气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