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小屋继续道:“这个小屋,便是师傅为我建的,想来师傅留下的东西,定然在那里面。”
红袖听了就道:“小姐,师傅她究竟去了哪里?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楚轻歌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师傅去的地方,有可能是世人所不知道的另外两个大陆,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原来这个世上并不仅仅只有中洲大陆,那两个大陆的情况,我也是听雀雀说的,详情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师傅她去那里,定然是有要事要做,等事情办好了,师傅就会回来了吧。”
红袖心中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但楚轻歌已然推开木屋的门晃了进去,她便也跟着进去。
木屋里并不黑暗,皆因那木制的柱子上镶着三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将整个房间映得一如白昼一般,小屋里的装饰很是精简,除了一张木制的八方桌和两个木椅之外,还有一方小木榻,想来是供休息时所用,小木榻的边上放着一张小茶几,茶几上摆放着一套茶具。
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和她当年下山时并无二致,楚轻歌不由百感交集。
当年的一切都还在脑海浮现,清晰一如昨日,可是所有的事情,却早已事过境迁物是人非!
红袖扫视了一圈不由失望:“小姐,这里根本没放什么嘛!”
这木屋很是精简,摆放着什么一目了然,除了桌子椅子和木榻茶几,根本就没有别的物件,师傅说留给小姐的东西放在小姐最喜欢的地方,难不成小姐和师傅想的地方并不一样,不是这里?
楚轻歌淡然一笑,笑着摇头,前生,师傅是最了解她的人,她自然也很了解师傅。
她可以肯定,师傅留给她的东西,就在这小木屋之中!
☆、79:计划
双目四顾,打量着这木屋的情景,却在看到茶几上的茶具时双眼一亮,若然没有记错,师傅一向贪杯却不好茶,这里,以前放置的原是一套酒具,而现在,酒具却变成了茶具!
若然在平时,她也不会注意到这些细微的枝节,不过现在嘛,这细微的枝节却很是显眼!
走到茶几边,拎起茶壶,和她想像的一般,壶中有水。
托盘中放着五个杯子,她拎着茶壶想了一想,若是前生她会毫不犹豫,可这生,她没把握,望着楚谟远她道:“父王,你替歌儿将水均匀的倒在这三个杯子中,一定要满却不能让水溢出杯子哦!”
楚谟远接过水壶,按小丫头所说将茶水斟满那三个茶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斟完最后一杯之后,只听‘喀嚓’一声,茶几下方的地板自左右分开,一方锦盒现于众人眼前。
楚轻歌将锦盒拿出缓缓打开,却是一本小小的秘笈以及一个小锦瓶,最下方则摆着一封书信。
她取出书信缓缓展开,信中师傅那龙飞凤舞的字迹让她仿佛看到师傅提笔写这封信时的模样,信中写道:“小丫头,当你看到这封书信之时,为师已经远在另外两个大陆,那两个大陆,有你真正的家人,你们宁家,世世代代肩负着平定三界的使命,到了你那一代,却不想因为你三界才会大乱,这也正是你为何会受那百世轮回之苦的真正原因,别怀疑,东周那个宁家,和你们宁家并无血脉关系,你现在这个身子,也不是东周宁家的血脉,你这一世的身世,为师也算不出,唯有等你强大了,自己来这星魂和月魄这两个大陆来查吧!小丫头,那本秘笈供你修炼所用,书中还记载了为师十多年的心血,你有空了不妨研究一下,说不定有想像不到的收获哦!那个小锦瓶里,是帮助你晋阶用的,百年才得一瓶,可千万别浪费了!小丫头,你要加油哦,别给为师我丢脸,快点强大起来,为师在星魂和月魄大陆等着你!”
看完书信,她心中又是感动又是讶然,感动是因为师傅无论什么都候都替她安排好了所有的路,讶然是因为师傅不但算出她能重生,连她重生在哪个身体里都算得一清二楚,师仍既然说这个身子不是东周那个宁家的血脉,那就一定不是,不过,宁家人对这个身子曾经做过的事,却不代表她也会放过!
“小姐,你快看看这本秘笈,对小姐的修炼有没有帮助?”红袖这两年多来在无量山中按师傅留下的方法进行修炼,身手已然达到魔阶八重,她一眼就看出小姐现在这个身子骨虽然健康却并无玄气。
楚轻歌点头缓缓打开秘笈,不由双眼一亮,这本秘笈和柳泉夫妇给她的秘笈有异曲同共之用,所记载的同样也是如何利用五行来快速修炼,这些她并不惊奇,让她欢喜的,是秘笈后面记载的师傅的心血,她粗略一扫,如果按师傅所记载的方式去设计并制造出那些武器,相信,同时攻打天圣国和青凤国,将不再是一件难事!
她将手中的秘笈递给楚谟远道:“父王,你看看这些是否可行?”
楚谟远伸手接过粗略一翻,两眼也是陡然一亮,点头道:“不知道可行不可行,但既然是你师傅写的,不管可不可行,总要试一试,就算是不成功也没什么损失。”
楚轻歌便点头笑道:“父王,此次回去之后,我们便要往那炎城一趟,若师仍书中记载真有效,那制造那些炸药所需要的材料,炎城却是最多的。”
楚谟远不由笑问:“歌儿,你当初要这炎城,是否就已经知道炎城之用?”
楚轻歌点头:“其实我要金钟山和要那炎城,都是因为师傅,前生师傅说她生平有两大遗憾,一是拿不到金钟山,二是看着炎城那稀世资源却只能空叹息,以师傅的性子,这一山一城,定然是有着无穷妙用,才会让师傅这般牵念,所以歌儿才会千方百计也要讨了这一山一矿,倒没想到歪打正着,正好都派上了用处。”
“小姐,我要跟着你一起下山。”红袖突然道。
楚轻歌笑望着她,点头道:“红袖,你自是要跟着我一起下山的,东周皇帝叔叔给了小姐我五万烈焰军,我自愁着我平日里要加强修炼没时间来监管这些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有你在,我可就不用担心了。”
红袖听了不由一怔,听小姐这意思,是要将那五万烈焰军扔给自己来管了?
这可怎么成,她不过是个丫鬟,怎么能带军呢!
她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脸的害怕和不自信:“这可不成,小姐,红袖做不到的,红袖不过是……”
“停,红袖,你应当知道,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我从不曾将你当作丫鬟,你对我来说,情同姐妹,你若还这般妄自菲薄,便是瞧不起我,当初我能带出那五万风云军,我相信,这五万烈焰军,于你来说,也是轻而易举!”楚轻歌打断红袖尚未说完的话,小脸一片坚定和执著。
红袖默然,内心却有如被掀起了风浪的大海,小姐这么信任她,她若不能替小姐做到,岂不是负了小姐这么信任她!
见红袖半天不语,楚轻歌不由得有些焦灼,这丫头,难道还是没自信么?
看无量山那些个师兄师姐,她都管理得伏伏贴贴,怎么到了她跟前,就变得这么没自信了?
正愁着,红袖抬起来了头,眼眸中有着炽热与坚定,“小姐,你放心,红袖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让小姐失望!”
楚轻歌这才展开了笑颜,就说呢,师傅改造人的功夫那可不是一般的,红袖这两年多的变化,简直就是天翻地覆啊!
“红袖,你将山庄里的人聚合起来,该交待清楚的交待下去,处理好了,我们这就启程回东周。”心情愉悦的楚轻歌一想到以后美好甜蜜的日子,小脸就不由洋溢着幸福的笑。
红袖点头,几人沿着山路又回到山庄,红袖走到院落中间,院落中间吊着一鼎巨大无比的铜钟,她走到铜钟下面拉动下面的绳索,顿时,钟声响遍整个山庄。
不多时,从各个院落出来的人很快就汇集在院落中央,个个面带好奇和郑重的看着红袖。
红袖吸了一口气,环顾了一眼四周,有些眷恋不舍,两年多年踏上这里时,她还是一个孤苦无依又担心小姐安危的小女子,两年时间流逝,她在师傅的教导下也成为魔阶高手,虽不能和小姐相提并论,但至少可以保护好自己不成为小姐的累赘,而且这两年多来,是这些人,这些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师兄师姐们,一步一步的陪着她渡过了那些充满不安充满愤慨的岁月!
“各位师兄和师姐们,大家已然知道,红袖的小姐也就是各位的六师姐已然重生,红袖自是要跟了小姐下山的,师傅未归,这山庄的事务暂由高总管和十一师姐管理,不知道师兄和师姐们可有异议?”她的声音并不大,却坚定而又执著。
众人沉默,随之为首的一人道:“小师妹,下山之后,望珍重,好好保护六师姐。”
红袖点头,又望着一边的高总管道:“高总管,无量山庄,就交给你了,师傅若是归来,就说红袖随小姐下山了。”
高总管点头,红袖又细细交待了一些事宜方命依依挥别众人,鹰王在听到钟声之后也自飞来,红袖挥别众人之后看着鹰王道:“鹰叔叔,以后无量山庄的安危,就交给鹰叔叔一族了。”
鹰王点头:“丫头放心,我定会以死悍卫无量山庄。”
随后楚谟远抱着小丫头坐上了焰龙的背,而红袖则上了朱雀的背,因为红袖认出自己和火凤儿以及玄鸟的不同,所以朱雀对红袖倒有了好感,并不那么排斥。
两兽三人,快速的往东周国的方向行去,夜色中,高高的天空上,只见如流星一般的光影闪过。
此时东周国的宁家老宅里,却处于一片惊惶之中。
宁家乃百年世家,嫡系子孙和旁支零零总总算起来,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人,此时在族中占据了一定份量和位置的族老们,皆汇集于宁家目前的当家宁海之父宁如森的府上的前院大厅里。
宁如森,宁家人称宁老太爷,是个铁面无私心肠狠硬的老人,也是目前宁家的当家之主,他膝下一共有五子四女,其中长子宁海和次子宁山皆入朝为官,二子宁风不曾入仕走的是商贾之路,这宁风打小不爱读书偏爱经商,宁老太爷虽然迂腐却也是极之聪颖能看透世事的人。
虽说士农工商中商人最为卑微,但宁老太爷却不如是想,在他看来,这天下万物,没有什么是钱做不到的,而一个百年世家,想要家族继续强大繁荣下去,自是离不开银子,宁风偏爱经商,又有着经商的头脑和手段,若宁家大力支持他行那经商之路,还怕他宁风不能混个风声水起?
也同样的,宁风混好了,赚了银子,宁家那庞大的开销,自然也就有了着落。
所以自一开始,宁老太爷对于二儿子宁风偏好经商不但没有反对,反倒大力支持,而宁风也是个有出息的,在宁老太爷的大力支持之下,他的商号,很快就在汴京站稳了脚跟,随后,又在他极富手段的营运之中,宁家的商号慢慢开始遍布整个东周,先是从茶叶和酒的生意开始,慢慢的,只要是有利可图,他便都要沾上一脚,久而久之,宁家二房宁风,已俨然成为东周第二商,自然,第一商的位置就是天下通宝钱庄的幕后老板,有那位在,哪个国家的商人都不敢自居第一的!
宁风是个聪明人,知晓当初宁老太爷不反对他行商之路的原因所在,是以成功之后,他也投桃报李,对宁家和整个族中很是大方,但凡用得上钱财方面的,他都不会犹豫慷慨解囊,久而久知,虽然在宁家他只是一个商人,却也是除了宁老太爷之外,深得族中众人看重的后辈。
至于宁老太爷的三子宁雷,则是最让宁家引以为傲的存在,中洲大陆尚武成风,宁家虽是百家世家,但世代以书香闻名,在这崇尚武风的中洲大陆,宁家无疑是落了下风的,好在,出了个让他们扬眉吐气的宁雷,这宁雷打一出世就得高人看中,宁老太爷便狠下了心将他送于高人门下拜师学艺,最终学成下山,在东周国一年一次的武斗会上以神阶五重的身手一鸣惊人,宁雷这个名字由此名动东周,自然,和排名第一的名动整个中洲大陆的妖王楚谟远来说,宁雷是相差甚远的,不过,这世个又有几个人能和楚谟远相提并论呢?
宁老太爷很是满意这样的情况,也很满意他当初的远见卓识,若非他当年有远超于常人的眼光,宁家又怎么可能有今日的无限风光!
宁家四子宁江,在宁家却是一个例外,当年他不知道做了一件什么事,惹得宁太老爷大怒,宁老太爷一怒之下将之赶出了家门,并将其从宁家族谱上除了名,而那宁家,却并不以为耻,反倒森然一笑留下一句如此虚伪的亲人,不要也罢,随后扬长而去,再无音讯。
此时,宁老太爷环顾一圈,将族中族老们的神色收入眼帘方淡然开声:“海儿,你且将昨天在城南遇上妖王楚谟远一事细细述说一遍,事无巨细,不可隐瞒和疏漏!”
宁海应了一声,徐徐道来:“昨儿儿子带着家眷自西陵归来,行至城南时马车陷于坑里不得出,妖王楚谟远便在这里也出了城往城南而去,儿子的马车正好挡住了道路,他便下了马车……”
待他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述说之后,宁老太爷的脸变得铁青起来,他老而弥辣的眼神紧紧盯着宁海问:“海儿,你确定你没看错?”
宁海勾唇苦笑:“父亲,当时天色尚早,儿子如何能错认?再说,当时不但有儿子一人在场,夫人赵氏也看清楚了,再不济,若是那小丫头不是那孽障,妖王楚谟远他又岂会扔下那一句‘宁大人回去可要将事情禀报清楚了,问问宁老太爷,本王替歌儿送的这份大礼,宁家喜欢不喜欢’!”
宁老太爷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双后一拍,眼睁得有如铜铃一般大:“海儿,他果真是这般说的?”
宁海苦笑点头,又道:“父亲,咱们宁家和妖王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从未得罪过他,按说昨日一事,虽是儿子的马车拦了他的路,但他大可以毁去那陷在坑里的那辆马车就是,可是他却连后面那辆并未挡道的马车一并毁了,儿子估摸着,王爷他这是在敲打咱们宁家呢!”
听了他的话,厅中上首一白眉须发的老者便点头道:“甚是,若非是那孽障,王爷当真不会如是行事,如森,你可得好好筹划筹划,咱们宁家百年基业,可不能因为那孽障毁于一旦啊!”
宁老太爷虽然地位尊贵,但面对族中身份高的族老,他也只能放下了架子恭声回道:“大老爷请放心,如森一定会妥善处理此事,若然那小丫头真是那孽障,如森一定会派人上王府负荆请罪。”
那老者便摇头道:“单是负荆请罪怕是不能获得那小丫头的原谅的,她若不肯原谅,以妖王楚谟远的性子,咱们宁家只怕难以和其对抗。”
宁老太爷闻言一窒,他如何不知当年的事真相一旦揭晓,小丫头不会轻易原谅宁家,但事已至此,除了负荆请罪,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呢?
“大老爷,如森也知道想要求得那小丫头的原谅并非易事,但谅那小丫头还不知当年一事的真相,她明着总还是咱们宁家的子嗣,就算她心里再有怨言,于这一点,她也是不能摆脱的,妖王楚谟远再宠她,也必需顾忌到咱们宁家是小丫头亲人这一点血脉亲情,所以如森觉得,负荆请罪虽然可能无效,但小丫头也未必就会出手对付咱们宁家。”
宁老太爷一边说一边在心中诅咒,这些个族中老不死的,平日里从他这房拿银子是拿得眉开眼笑,真要出事了,却又将所有的责任往他这边推,完全没有替他分担的意思,真正是养不熟的黄鼠狼!
老者听了宁老太爷的话眉头一皱,内心非常不悦。
虽说平日里宁家是从宁如森那房拿了不少好处,可是宁如森那房能有今天,倚靠的也不过是宁家这个百年世家招牌啊!身为宁家的子孙,为族中多做点贡献又有什么了不起好值得夸耀的?再说了,宁家若是倒了,他宁如森又能好到哪去?
枉他活了这么多的,居然连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么浅薄的道理都不懂!
想到这里,老者便狠狠扫了宁如森一眼,宁如森被老者这如狼似虎的眼光一扫,忍不住心中一惊,这死老头,该不会是想弃车保帅吧?
正担忧着,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较之前一次明显冷然了许多,带着些许高高在上不容反抗的味道:“如森,不是堂叔倚老卖老,现今关系着的,可不仅仅是你宁家大房一脉,更关系着整个宁家,你想想看,那妖王楚谟远是什么性子?得罪他的人有几个能善了的?你也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难道还抱着那么天真的想法,以为你派人上门负个荆请个罪,楚谟远就会善心大发放过我们宁家了?”
他冷哧了一声,眼带不屑继续道:“你说那小丫头不知道真相会念在血脉亲情的份上放过我们宁家,可你当初对她又有念亲情血脉了?你都不对她念亲情血脉,如今祈求那小丫头对你念那亲情血脉会不会可笑了一些?”
他声音并不大,但好在大厅很是寂静,是以他的话清清晰晰的传入了众人之耳,众人听着也觉甚有道理,看向宁如森的眼光就不由的带了点审视的味道。
都说这宁家大房当家的远谋深虑,大房才能混到现在风生水起的样子,可眼下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这些个族中恃着身份拿了不少宁如森好处的人,虽然平日里拿好处是拿得眉开眼笑,但人嘛,总归都有一种叫做妒忌看不得别人比自己要好的心态,再加上,他们拿了宁如森的好处,心理上就自然而然的觉得低了宁如森一等,拿好处时,也会情不自禁的觉得宁如森给他们银两时的姿态太高,不像是心甘情愿,倒像是一种对乞丐的施舍!
因为这层原故,他们心中便愈发的有些卑微起来,所以,往日里他们收了宁如森多少好处,心中也便积了多少怨气,如今看到宁如森被权威最重的大老爷批判,他们不但不帮着说话,反倒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看起笑话来!
被众人或轻视或鄙夷或不耻或冷笑的眼光打量着的宁如森只气得连吸气都有些困难,好不容易平衡了心态,宁如森用一种更谦卑的态度恭声道:“大老爷所言甚是,只是眼下,如森确实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护得宁家周全,大老爷见多识广,还望大老爷指点如森一二。”
他嘴上谦卑无比,心中却怨毒冲天。
个老不死的,想要让自己主动提出弃车保帅,想都别想!
风儿当初行下那事之时,你们这群老不死的也都在,当初怎么就不反对?风儿每年送大礼给你们时,你们接下大礼时笑若春风,现在出事了,危急到你们头上了,你们就想把责任全推到风儿身上,想得倒是美!
别说风儿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就是看在这么多年,他毫无怨言的为整个宁家付出的份上,你们这群老不死的,就不该打那弃车保帅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