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人儿脸上不加掩饰的对外面那无知男人的担忧,让他很是不爽!
让他的卿卿如此费心,那男人,找死呢这是!
戾气一起,那原本缠着楚轻歌的黑雾悄无声息的扑向楚谟远,楚轻歌马上警觉,仰着小脑袋:“不许伤害他。”
墨千赫眼眸一沉,楚轻歌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墨千赫的眸色,竟然是天蓝色,衬着那一头银发,说不出的飘逸动人,就像一块纯净的白玉里镶嵌了两颗蓝宝石似的。
“理由。”墨千赫敛了眼中的怒意,淡然开声。
想让他不去伤害那个无知男人,可以,给他一个不去伤害的理由!
呃!
楚轻歌又是一愣,这男人,从来不按理出牌,他的思维,也不是寻常人所能承受的。
理由,他要,她就给。
------题外话------
墨千赫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亲们别伤心啊
☆、62:天命
新想了想,她小心冀冀的道:“墨千赫,你不是说我是宁卿歌吗?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是宁卿歌,那么我现在让你不要伤害他,难道不行吗?”
墨千赫气极反笑,很好很好,他宠她爱她让她,到头来,她要利用他对她的爱,让他放过另一个企图染指她的男人!
见他不应反笑,楚轻歌便觉不妙,果然,墨千赫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是一直说你不是宁卿歌吗?又凭什么让我放过他?”
结界外,楚谟远也怒极,大声道:“歌儿,不要求他,让他尽管放手来。”
楚轻歌心头一跳,能挑起三界大乱的妖魔之王,楚谟远岂是他的对手,倘若这墨千赫一气之下决然出手,楚谟远断无生还可能!
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咬了咬唇,眼角瞄到那团黑雾已然涌出结界袭向楚谟远,一急之下她情不自禁的怒吼:“墨千赫,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要是胆敢伤害他,我便再也不会原谅你!”
一语出,大脑里像是有一连串的画面闪过,那画中,一袭白裳的绝艳少女,指着墨千赫道:“墨千赫,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要是敢伤了师兄,我宁卿歌就再也不会见你!”
为什么,为什么她脑海里会冒出这样的画面?
头,猛然像要炸开了似的,痛得她一瞬间苍白了脸,脑子里,混乱的画面一幕接一幕,凌乱的声音也是一波接一波,像汹涌澎湃的大海卷着怒咆的海浪袭向礁石般铺天盖地的卷过来。
墨千赫嘴角森冷,不知何时已挂上了一抹冷笑。
千年以前,为了她那位师兄,她亦是这样指着自己说要决裂,千年以后,时光荏苒,她同样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要和他决裂!
心,像是被割开了一个口,汩汩的流着血,她果然是被他宠坏了,上千年了,这性子也不知收敛!
“卿卿,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墨千赫?”他怒斥,这话,他一直想问,今天,终于问出来了!
楚轻歌猛然后退一步,脑海中的画面,墨千赫一脸的心灰意冷,看着那一袭白裳的潋滟少女,蓝色双眸蕴含着无尽的伤悲,他一了一句的道:“卿卿,是不是只要我进去,你就不会去做那魂飞魄散的事情?”
白衣少女决然点头:“只要你进去,我定当轮回百世偿尽人世之苦以赎罪孽。”
墨千赫决然转身走向那结界:“好,只要是你愿意,我进就是,卿卿,记得你答应了我,不许自散魂魄!”
楚轻歌猛然后退,一个踉跄,千年以来,世人都道妖魔之王墨千赫打不过白衣少女,才被拘进这黑木森林的结界,为什么,她脑海里的画面,居然是墨千赫为了白衣少女不自散魂魄而心甘情愿走进这结界的?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竟然肯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样的地步?
千年啊,他自愿拘押在这里上千年,这要怎样浓郁的爱,才能成就这样的牺牲?
脑海里,像是走马灯似的,再次跳过一些画面,而那些画面,闪得太快,让她承受不住,她不由抱着头,猛然怒吼:“啊――”
墨千赫脸色一变,飞步上前,将抱头倒地的小娃娃抱进怀中。
结界外,楚谟远大怒,“歌儿,你怎么样了?墨千赫,歌儿若有什么意外,我定不饶你!”
柳家祠堂。
阳妙雪柳眉微皱:“我们,是不是该出面了?”
阳平江摇头:“先师尊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我们就算出面,也不会有什么用。”
就是他们所有人出面,只怕也于事无补,这一句,他在心里没说。
柳泉叹了口气,这都上千年了,这两位的脾气,好像一点都没变啊?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唯有柳九色,面色沉凝,嘴角有抹苦涩的看着乾坤宝镜里脸色苍白的楚轻歌,阳妙雪见自个儿子这副模样,不由摇头,儿子,这一次,娘不能支持你!
里面那位,身份非同寻常,是你要不起的!
与其等到日后你伤彻心肺,还不如现在就斩断情丝!
结界里,墨千赫一手搭上楚轻歌的脉,脸色陡然一变。
该死!竟然是这样!竟然是因为这样!
蓝色双瞳里,有喜悦有心疼也有无奈,更多的是愤恨,他抱着面色苍白的小丫头起身,猛然弹指,结界外还在拼命用玄气攻击的楚谟远轰然倒地。
墨千赫咬破指尖,将血洒上结界,同时朝某个方向投去警告的一眼。
柳家祠堂里,白玉般的水晶桌面,鲜红的梅花朵朵绽放,掩去了乾坤宝镜中所有的画面。
柳泉叹气:“走吧,已经有结果了。”
“柳老弟,你说墨千赫能解开那封印吗?”阳平江呐呐的问。
柳泉点头道:“阳大哥,这天下,有什么是墨千赫不能的?”
阳平江讪讪一笑,也对,就墨千赫敢将天都捅破的性子,还真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