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时做螳螂的时候他不理解为什么雄性要在交配之后被吃掉,现在他懂了,如果你感受到了那无与伦比的占有你的爱人的畅快与愉悦,你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那处传来的紧致而细嫩的美妙感觉里攀上了从来不曾体会过的快感天堂,光是停在那里,感受着自己的一部分被另一个陌生而温暖的身体包裹着,就已经像是探进了一个能够让他永远都不愿意离开的风流地,那么谁还想要让这一切结束呢?
身下的江云青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清明,似乎已经从迷乱之中清醒了过来。他的江江浑身都软绵绵地陷在被子里,明明已经像一朵开到糜烂的花一样彻底接纳了他的侵入,他也清楚地知道哪怕她恢复了理智也已经阻拦不了他想继续做的任何事。可他还是忍住了想要在她身体里抽动,想要把自己的液体混入流水不止的花穴中的冲动。
是自虐吧,就像地狱的大门已经无法阻拦地开启,却还是在把他最想得到的生灵吸进之前,伪善地问上一句:“你同意吗,江江?”
蟑螂从头到性器的长度比人类更长,江云青的额头只能抵住他的锁骨,要与他视线相交就必须仰头。脖颈弯出了一个脆弱的弧度,硬硬的乳尖蹭上了他微微悬起的上半身。倒转的视野里,只有蟑螂的脸是唯一的正常。但她不想对他充满期待和欲望的眼睛说话,只闭上了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绞紧了他。
想要她,就别装出一副好商量的样子。城下之盟好歹还只是兵临城下,现在全身都被看过摸过了,人也被他插了,难道还要她求着把这事做完吗?也太不要脸了些!
“嗡呜——”被绞紧的蟑螂从身体里发出了鸣音,并不作为他的主要呼吸器官的气门成了最好的共鸣器,他原本撑在江云青身侧的双手从她身下探进去又从另一侧扣住了她的乳肉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他会死的,他一定会死的,下腹一节节抽搐着,只为了把那根会带来洪水决堤般汹涌快感的肉棒整根抽出又插入。他的江江就在他怀里,哪怕她哭叫着咬他,哪怕她的手狠狠挠破他的皮肤,他也不会停下的。
不会停下的,不会让自己的肉棒离开被狠狠操了几下之后就软成一包水的花穴口,也不会让江江的紧致通道有机会困住他。她全身都是那样软,那样暖,怎么可能抵抗半身硬壳的他呢?他或许有一瞬间因为江江的哭声心软过,但是那销魂的滋味和抽插不停时从江江身体里流出的芬芳花液,毒品一般控制着对信息素格外敏感的他的身体。
蟑螂没有任何技巧,桎梏住江云青便毫不留情地一次次一捅到底,江云青以为自己一定会被他的粗暴撕裂娇嫩的穴口,但咬破蟑螂皮肤尝到的“血”神奇地消弭了所有身上的疼痛感,连一开始被蟑螂侵入的疼痛都消失不见。没有循序渐进的过程,也没有时深时浅的温柔,几下操干就被顶上云霄的江云青只觉得空气稀薄,被快感刺激地不受控顶腰伸腿的自己让她像是被独自扔进陌生世界的孩子一样只能放声哭泣,哀求唯一熟悉的蟑螂给她些时间适应。
她想控制自己过电般绷紧的身体,她想在一波波从谷底飞向山顶的快感里保持神智。她是人啊,是一个应该无时无刻都保有理智的人啊,为什么连呼吸和呻吟都控制不了,为什么在和蟑螂的交合里毫无招架之力。将她抱在怀里的蟑螂完全不理会江云青的哭声,只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任她胡乱挣扎。江云青想伸手捂住自己的穴口,却被他的辅足精准格挡开,完全不影响下身的动作。
“你混蛋!你怎么能这么……怎么能这么欺负我!你说话啊,你只会干这一件事了吗?”虽然他暂时不想面对江云青,但听到这些控诉还是坏心地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说:“对,我只会干这一件事,我只会干你,你跑不掉的江江,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
而江云青听不见蟑螂心里的龌龊话:“可怜的江江,你那可怜的善良用错了对象。如果你和无数人一样未曾在意一只虫子的生命,如果你在时间里改变了自己的心,我一定不会找到你,你也不会被我这样丑陋的生命压在身下,搂在怀里,也不会被我用自己肮脏不堪的性器侵犯。
如果我没有伪造你父亲的遗嘱,你会留下吗?如果我没有用伪装的无害和温和欺骗你,如果我没有能够迷惑你的气味,你会愿意和我做爱吗?
我就应该把你操到失智,我就应该让你永远也离不开我。你流出的水已经把软被洇湿一大片了,真可怜,可没有我的肉棒你也不会这样狼狈。是啊是啊,都是我的原因,是我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我让你软成一团,连花穴都被干到不知道应该什么时候收紧什么时候放松。只有我,只有我知道你的身体有多软,你的花穴有多嫩,你只能是我的。”
江云青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一只手被蟑螂捉到嘴边亲吻舔舐,满足他做爱时亲不到江江嘴唇的空虚。体力在不曾停下的性交中耗尽,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能不晕过去。不时痉挛的花穴有时把还没彻底离开的柱头狠狠吮吸了一口,有时又在被整根插入的时候突然投降允许粗大的肉棒更深地顶到一切滑液的源头。她清醒地知道自己只能承受着来自蟑螂的一切行为,但这样失去身体的控制权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她心中仅剩的,因为和非人生物做爱的一丝羞耻感也烟消云散,她完全可以告诉自己,那都是蟑螂硬要做的,她反抗不了的。
所以她不需要因为在意蟑螂而觉得别扭,也不需要压抑对蟑螂的喜爱。蟑螂离不开她不是吗?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蟑螂的容身之地,他是她会喜欢的不会离开的那类“人”。
而且,他的性能力也很让人满意。人也好蟑螂也罢,连她自己不也是披着一层壳子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异类吗?蟑螂的直白只让她觉得心安。
终于蟑螂展开黑色的翅膀,把自己的精液射在了江云青的花穴里,又在依依不舍拔出时将那些混在一起的淫靡液体带了出来。浑身轻飘飘的,好像和刚刚急切的快感截然不同,蟑螂只觉得不可思议,他……真的和江江做了……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