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秋月不悦的问了一声,手下意识的掀开那马车的帘子,瞧见外头的情形,不由沉了沉面,只见他们马车周围,却都是围满了黑衣人,而对面站着的,正是刚刚的那位林公子!
而一把钢刀却是架在马夫的脖子上,秋月的心更是提的厉害,这马夫都是纳兰念的暗卫假扮的,功夫自然是了的的,能在一招内便将马夫制服,可见这些个黑衣人有多么的厉害了!
“林公子这是何意?”纳兰静依旧端坐在马车上,她扬了扬声,那处变不惊的样子,倒是让那林公子的笑意越发的浓了!
“本公子初来驾到,倒是对这京城万分的不熟悉,有些个事情还想要询问逍遥王妃,来人请王妃下马车!”那林公子摆了摆手,毒蛇的般的眼睛,瞧的纳兰静身上到底是有些个不舒服的!
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他果真是知晓自己的身份的,如此便更是不简单,再瞧着黑衣人,少说也有十几个,这么多的高手为他护身,却还查不出他的来历,可见这个林公子有多么的厉害了,“有劳了!”纳兰静点了点头,却是丝毫不矫情,优雅的下了马车,秋月自然也是要跟下去的!
“为商者当以利为先,林公子想来亦是做生意之人,不知道林公子会来何般之价?”秋月扶着纳兰静站在身侧,那马夫却是被人也压了过来,虽然在形势上,纳兰静更像是阶下之囚,可是在气势上,纳兰静却是丝毫不输于这林公子的,仿佛她们丝毫没有处在弱势,正淡然的与林公子谈论条件了!
“逍遥王府果然是爽快之人,本宫!”那林公子说到此处不由的顿了一声,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面上有几分的异色,“本公子开的价格自然是公道,其实非常的简单,不过是要请逍遥王妃,回答本公子几个为题罢了!”
纳兰静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可是脑子却是快速的转动,若是刚刚那林公子不停顿,他说一个本公子自然不会引起纳兰静的怀疑,可是他却偏偏的露出几分的意思,纳兰静不得不怀疑,这个本公或许会显露他的身份,瞧着他说的那般的顺口,平日里定然是这般的称为,究竟是本公什么,纳兰静脑中却是有几分的选项,本公公?纳兰静摇了摇头,虽说这胡子可以假冒,声音可以变,可这举手投足却是变不得的,他真真的是个男子,那会是什么?本宫?纳兰静想到这两个字,却是不由的吓了一跳,在京城之中,能自称本宫的男子自然是太子殿下,可是剑少峰已经囚禁,可到底是登基做了皇帝,这个本宫倒是让人想不透!
那林公子倒是还没有瞧出纳兰静的心思,他清了清声音,“本公子想请教逍遥王妃,这逍遥王却是去了何处?”林公子说的客气,可是却是让纳兰静不由的抬头,纳兰静瞧着他的面上,不由的想到一个红信子正不住的往外吐着!
“林公子进京多日,想来也是听闻过的,这王爷是突然离开的,并未告知任何人,若是林公子寻他有急事,本王妃倒是可以寻人去打听打听!”纳兰静声音带着特有的温婉,在开口的瞬间,那脸上的不舒服也收了起来,让人瞧出任何的情绪!
那林公子不由的轻笑了一声,“早就听闻逍遥王妃心思玲珑,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这王妃说这些个便是以为本公子便信么,不过本公子倒是想劝劝王妃,倒不好生的说出来,再拖延时间,你那些个暗卫也不会赶来救你!”那林公子说的傲气,虽说这剑少念留下的暗卫是厉害的,他不可能将他们全数的除去,可是想个法子引他们离开,倒还是有的!
被林公子说中心思,纳兰静也不恼怒,只是冷冷的瞧着那林公子,嘴角噙着几分的笑意!
“既然王妃觉得这个问题不好的回答,那便请王妃交出兵符,省的本公子在此为难王妃!”林公子倒是觉得无趣,他以为他说出了纳兰静的心思,她该是有些个恼怒的,可没想到却是这般的冷静,倒显得他有些个得意忘形了一般!
纳兰静听到他提出兵符一事,眼中的冷意更浓了,虽说这兵符确实在纳兰静的手上,这大臣们都知晓剑少念手握重兵,可此事断还没有闹到天下人皆知的份上,他一个外来之人,为何能知晓的这般的清楚,他到底是谁,纳兰静想着,眼中的防备却是丝毫没有掩饰,两个的目光触及,刀光剑影,倒是想将彼此瞧个透彻!
“这兵符么?”纳兰静突然芙尔一笑,却是让万花都失色,更是萧条的秋日无法比拟的,众人的眼睛不由的落在纳兰静明媚的脸上,仿佛天地间也只有纳兰静这一点光色,纳兰静的身子不由的退了一步,眼中闪过一丝的寒光,反手一扬,这周围不由的升起浓浓的白烟,呛的人根本无法睁开眼睛!
那马夫瞅准时机,双臂张开,身子不由的往后一扬,躲过那黑衣人的杀招,单手成抓,却是在起身的瞬间狠狠的抓入那黑衣人的胸膛,那人不由的惨叫一声,这马夫与秋月快速的退后,拉着纳兰静往后退去,这些个黑衣人虽然中了白烟之毒,可是还是会循声过来,听到惨叫自然是往那个地方聚去!
眼瞅着秋月与车夫便是带着纳兰静快离开那白烟弥漫的地带,突然他们只觉得一阵风吹过,手上一空,只见那林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事,快速的掐着纳兰静的颈子,因为冲劲很大,纳兰静不由的退后几步,离开了那白雾之处,被那人压在了树木之上!
“再敢向前一步,本公子便杀了她!”那林公子扬了扬声,原本想上前救纳兰静的秋月与车夫,不由的收住了脚,生怕这林公子在盛怒之下,做出什么伤害纳兰静的事来!
“既然逍遥王妃没有合作的诚意,那本公子倒是不介意想些个别的办法!”那人冷冷的一笑,却是伸出红红的舌轻轻的舔着唇边,仿佛是饿狼瞧见了什么可口食物一般,纳兰静不由的紧绷了身子,这种感觉仿佛是被一只大蟒蛇盯上一般,全身的汗毛似乎都竖了起来!
“这兵符不在我的身上,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纳兰静睁大眼睛,不由的抬了抬声音,可是声音越大,却越发的听出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眼前的这个林公子武功高深莫测,纳兰静不懂武功,可瞧着他的速度,似乎更与剑少念比拟了!
女人就是女人,经不得吓,林公子笑意更加的浓了,“是么?不过本公子想了想,要那冰冷的兵符做什么,这美人在怀,岂不是一件美事!”那林公子说着,脸上露出几分的贪婪,说着便伸手想要碰触纳兰静光洁的面上!
突然,那人的手换了方向,纳兰静都瞧不出他是怎么出招的,手掌朝向一旁,却是稳稳的接住那飞来的石子,纳兰静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自己根本没有吩咐人这般的做,怕是事情有变,纳兰静心念一动,那手更是快速的出招,几根银针却是快速的射了过去,即便是这林公子武功高强,可距离这么近,他到底还是要侧身闪躲,秋月与马夫也不甘示弱,掌风凌厉,不过这一会儿的空挡,硬生生的逼退了林公子,赶紧将纳兰静从他的手中救了出来!
“该死!”林公子的脸色却是在这个时候变的越发的难看,这些个大庸之人,竟然暗算自己,这会儿这林公子出手更快了,步步杀招,却是毫不留情,这秋月与马夫本就不是这林公子的对手,根本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不过是几招,秋月越发的吃力了!
“秋月小心!”纳兰静没有功夫,却是在一旁瞧的心惊,眼瞧着他的手掌便要到秋月的跟前了,纳兰静站的远,不由的射出银针,想要逼退这林公子,可是那林公子根本毫不在意,身子还是快速的朝秋月越去,却是用内力将纳兰静的银针逼退!
纳兰静不由的变了变脸色,以最快的速度朝秋月赶去,手上亦不停歇,那白色的粉末,却是如同一条带子,任由纳兰静的信念,直直的朝林公子打去,那人倒也没瞧过这种的手法,不敢正面迎接,不由的退了几步,就这么一会儿空挡,突然出现了大量的黑衣人,林公子带来的人好不容易闯出了来,却是被这些个黑衣人包围了起来,便是连林公子想再闯到纳兰静的跟前,亦是异常的困难!
“秋月你如何了?”这些个黑衣人是剑少念留下暗卫,纳兰静赶紧的去瞧秋月,瞧着她没有大碍心不才放了下来!
“撤!”林公子瞧着纳兰静的人来了这么多,一时间也讨不得什么的好处,虽然不甘,但还是不得不退了出去!
“无碍!”秋月摇了摇头,却是瞧着纳兰静身后的车夫,单膝跪地,身子直直的,“快先去救他!”纳兰静瞧见了不由的吩咐了一声,刚才事情紧急,只顾着注意秋月,却还没瞧见这车夫受了伤!
这些个黑衣人刚碰触到他的身上,那人不由的朝地上倒去,“启禀王妃娘娘,他已经去了!”那黑衣人将车夫拉了起来,手指放在他的鼻尖,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仿佛瞧惯了这所谓的生死!
“将他好生安葬了!”纳兰静摆了摆手,事情已经如此了,倒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没想想到聪慧如逍遥王妃,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突然,一个男子的笑声传来,暗卫们不由的警惕的将纳兰静护了起来!
瞧见来人,纳兰静微微的摆了摆手,却是让这些个暗卫们先退去,“这石子便就是你打的?”纳兰静声音很冷,面上瞧不出喜怒来!
“不错!”那人点了点头,倒仿佛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一般!
“敛状元,或者该喊世子,真真是有闲情!”纳兰静冷声说了一句,瞧那石子的方向,定然是敛尧动的手,她已经安排好的暗卫,突然前来,想来也与这敛尧脱不了关系,纳兰静说了一句,却是不再言语,扶着秋月,径直的上了马车!
“哎,我到底也算是救了你,你终究该说一声谢吧!”那敛尧还以为纳兰静会说什么,没想到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开,倒是让他觉得有些个不适应!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纳兰静冷哼了一声,到底是烦心的很,她本安排好的计策,却是被敛尧破坏,还白白的折损了一名暗卫,心中本就恼的很,只是此事既然不成,自然是该寻思下一步该怎么走,这么危险的人物在京城,自然是让人不安的紧,至于这个敛尧,她现在自是没有闲情去与他纠缠!
“哎你这女人倒是无趣的很!”敛尧突然唤了一声,他们也算是老相识了,这般的冰冷着实让人心伤,他不由的挡在纳兰静的马车前头,:“你以为每次出事,剑少念便都能赶在你的跟前么,若是这次没有我,今日可就死在他的跟前!”剑尧的声音越发的抬了抬,他的心中到底对上次剑少念突然就走纳兰静之事耿耿于怀的!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太皇太后要成全镶平王?
纳兰静的脸色瞬间变的极为的难看,每个人都有她不可碰触的底线,而剑少念就是纳兰静不愿意提起的伤,诚如敛尧所言,若是剑少念还在,或许她便不用这般的冒险,可无论因为什么,剑少念离开了,他走的那般的决然,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想到这,纳兰静的周围围绕着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意!
敛尧瞧着纳兰静突变的脸色,丝毫不不以为意,面上一笑,撕拉的一声,他竟然拉开了自己的衣服,半露香肩,眼睛微微的眯着,那唇越发的红了,整个人露出浓浓的媚态!
若是知晓他是个男子,若是寻常的人瞧见这般的摸样,定是将他想成了青楼的姑娘们,秋月紧紧的皱着眉头,这简直就是个妖孽!
“你瞧着我如何?”敛尧饶过马匹,手微微的搭在马鞍上,极尽媚态,“若是你交出兵符,辅佐本世子上位,本世子许你后位如何?”他越发的笑的璀璨,怕是即便是男子瞧见他这般的摸样,也不忍心拒绝吧!
纳兰静不由的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剑少念突然不知所踪,虽说将这兵符留给了自己,却也是留了一个大麻烦罢了,自己也曾安慰自己他这般是信任自己,可是到了现在她终究还是不能自己欺骗自己,他或许从来都是利用自己,皇家的感情,果真是不能信,所谓的海誓山盟,抵不过江山的诱惑,可笑自己与他夜夜同榻,却不知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纳兰静心中越想越觉得恼火的很,瞧着敛尧的这张脸却是越发的碍眼的很,她轻轻的翻动手上,藏在袖子中的银针不由的朝着敛尧射了过去,敛尧自然是瞧见了纳兰静的手段,身子微微的往后,轻松的避开了纳兰静的攻势,纳兰静的冷笑一声,他倒是聪明的,瞧见自己对付林公子的办法,他竟然纵身飞起,便是朝着纳兰静跃了过来,纳兰静越发的沉着,眼瞅着他近在咫尺,纳兰静微微的晃身子,那簪子里头却是发射出淡绿色的毒液,逼的敛尧赶紧的退回去,他还没有站稳,纳兰静的银针越发的快了,那白雾弥漫,即便是敛尧武功高强,避不可避,腿上一痛,竟然着了纳兰静的道了!
纳兰静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却是吩咐秋月赶着马车离开,马车所到之处尘土飞扬,敛尧竟然连一个没有任何武功的纳兰静都对付不得,心中自然是有些个惊讶的,他瞧着纳兰静有些个呆愣,可马车走过他的身边,却是弄的他满身是尘土!
敛尧不由的咬了咬牙,这个纳兰静便是如个狐狸一般,你永远不知道她有多少的手段,瞧纳兰静自己出招,连旁人用的不用的,便可以轻易的将自己击退,如何能轻易的败给那所谓的林公子的,唯一的答案便是这本就是纳兰静设的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纳兰静这是以身做饵,她既然调查不到这林公子的真实身份,便用这般手段,现在想想,自己竟显的这般的愚钝,自己虽不知道纳兰静有何手段,可是剑少念的暗卫是不容小窥的,他们又怎么可能那般轻易的便被人引到了旁出!
敛尧的心中不由的赞叹,索性纳兰静是女子,若是她为男子,必定是人中龙凤。敛尧的面上诡异的一笑,即便是在老虎嘴里拔牙,他亦是要做,如今好不容易剑少念离开,这兵符自然是要想办法夺得的!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纳兰静一下马车,便瞧着流翠带着几个人正焦急的站在门外,瞧着纳兰静的马车一到,赶紧的迎了过去!
“可是出了什么事?”纳兰静微微的抬头,这府上已经安排妥当,等让流翠这般着急的,定然不是小事,瞧着雨儿没出来,莫不是她身子,纳兰静心一紧,雨儿是小产过的人,断不能再出岔子了!
“禀小姐,今日王爷去上早朝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夫人刚送少夫人回了府去,太皇太后便下了懿旨,这会儿个夫人刚刚进宫!”流翠说的清楚,虽说纳兰静现在权利大的很,可是宫氏到底是一个没诰命的人,太皇太后下懿旨,她如何能反驳了去,再来纳兰静不在府上,宫氏自个儿也不知该如何的拿捏!
“可派人跟着?”纳兰静心一紧,这会儿个进宫可是危险的很!
“已经派人跟去了!”流翠应了声,纳兰静一听,却是赶紧的上了马车,“赶紧让人赶上前头,若是能瞧见母亲是最好!”纳兰静吩咐了秋月一声,让人赶了马车进宫,她倒是不担心太皇太后有胆子做什么过激的事,毕竟现在若是忍怒了自己,她也别想有好日子,自己到底是害怕,万一那林公子碰到母亲,那后果却也不是自己能想到的!
纳兰静总是觉得这马车太慢,心中倒是暗暗的祈祷,希望这林公子吃了败仗,应该不会寻到自己的母亲的!
纳兰静进宫,自然没有人敢拦着的,直到派出去的暗卫回来禀报,说是这宫氏却也是在宫中,她的心才微微的放了下来,心中不由的猜测,这太皇太后寻宫氏进宫,想来也是为了镶平王之事!
这太皇太后可是老狐狸了,即便是纳兰静知晓宫氏现在是安全的,可是终究还是怕宫氏在太皇太后的跟前吃亏,下了马车,脚下不由的加快了步伐,索性纳兰静在这皇宫早就生活了多年,自然是知晓去慈宁宫的近路,只不过都是些个小路,平日里走的人是极少的!
都说什么冤家路窄,到底还是有些个道理的,这纳兰静每一次落单都是能碰巧遇见剑少峰的,比如这一次,纳兰静正急急忙忙的往前走,这剑少峰却是正巧从对面走来,瞧着他脸色依旧没有恢复,身后跟了几个宫人,也不知道是为了伺候他,还是为了监视他的!纳兰静抬了抬头,并不打算与剑少峰答言!
“没想到逍遥王妃还有这闲情!”剑少峰瞧着纳兰静,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现在的他竟然觉得纳兰静高高在上,而他低入尘土,可是心中到底是有些不甘的,那话到嘴边,想都没想便说了出来!
纳兰静仿佛没有听到,剑少峰现在虽然还是名义上的皇帝,这杨国公死后,还有谁会忠心的跟着他,现在纳兰静手上有大庸所有的兵权,太皇太后又垂帘听政,这会儿个剑少峰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他的作用不过是告诉天下人,这大庸还有个皇帝!
“为何这般的恨朕,便是到了现在,你的心中还只有那负心之人么?”剑少峰终究还是不适应纳兰静无视他的感觉,他始终是不明白,纳兰静似乎对他一直有一股浓浓的恨意,仿佛与自己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的心不甘,根本不见的以往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冷漠,现在的他带着几分的颓废,便是说出话,也带着浓浓的酸味!
纳兰静的本想离开,听到剑少峰这般的问自己,不由的停住了脚步,眼中带着几分的讽刺,如何这般的恨他,他自然是不知晓的,前世他让自己受的痛,自然该让他全数的受回来,这输了江山,便是他最大的痛,纳兰静突然诡异的一笑,却是悄悄的吩咐了一声秋月!
秋月面上一变,不过还是按照纳兰静的吩咐,轻轻的抬了抬手,四周便出现了几名黑衣人,“启禀王妃娘娘,太皇太后命奴才们保护皇上,万望王妃娘娘能高抬贵手,三思而行!”跟在剑少峰身后的宫人,自然觉得这气势不对,心中不由的提高了警惕,虽说现在的剑少峰待遇与个奴才一般,可是在名义上是个主子,他们终究不能让纳兰静除了剑少峰!
“放肆!”纳兰静冷斥一声,她瞧到了这些个人的似乎害怕自己杀了剑少峰,她的面上浮出几分的笑意,自己不会让剑少峰这般轻易的死去,自己要他好好的活着,让他受着人间的苦难,死对他而言或许亦是一种解脱!
太皇太后到底隐藏自己的实力太久了,这些个人哪里会是这些个暗卫的对手,不消片刻全数的倒在地上,“你到底想要坐什么!”剑少峰这会儿个才觉得恐惧的很,他从来不知道,纳兰静的心中究竟想什么!
“皇上何必紧张,不过是帮皇上除了自己身上多余的东西罢了!”纳兰静一笑,却是不等剑少峰说什么,微微的摆了摆手,暗卫们便是带着剑少峰离开!
剑少峰眼睛睁的大大的,他恍然间明白了纳兰静要对自己做什么,她怎么敢,剑少峰的心中终是不敢相信的,给一个皇帝净身,简直是闻所未闻,他想大声的呼救,可是这些个暗卫们却不他机会,在他张嘴的瞬间,便是掀起了他的衣服,紧紧的将的嘴堵上,纳兰静连多瞧一眼都不愿意施舍给剑少峰,现在的纳兰静,手握兵权,说话堪比圣旨,就算是她今日真的杀了剑少峰,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呢!
“见过王妃娘娘,太皇太后便是知晓您要过来,吩咐老奴在这里候着!”到了慈宁宫外,华嬷嬷远远的便迎上来!
“有劳嬷嬷了!”纳兰静一笑,将自己身上的戾气收敛的干净,瞧着面上分明只是一个温婉的女子,若不是知晓她的性子,谁也不会想到她的手上亦是沾满的鲜血!
进了慈宁宫,倒是安静的很,宫人们都是在外头候着,大殿里头点这淡淡的檀香,没来由的多了几分的静溢!
“瞧,哀家便就是知晓,逍遥王妃定然是过来了!”太皇太后坐在主位上,笑意盈盈,听到动静,不由的朝着坐在下手的宫氏了一句!
“太皇太后圣明!”宫氏点了点头,淡笑这应下!
映入纳兰静眼中便是这般诡异的画面,这太皇太后正对着宫氏一脸的笑意,“见过太皇太后,见过娘亲!”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这礼数便也是做的周全!
这宫氏本是受不得纳兰静这一礼的,毕竟纳兰静的身份不仅仅是她的女儿,更是这大庸的王妃,可是宫氏并没有起身,坦然的应下了纳兰静的行礼,无声的告诉太皇太后,这江山或许姓剑,可是能做主的并非是她剑家的人,便是在警告太皇太后莫要打什么主意!
“便是快些个起身!”太皇太后似乎没瞧动宫氏的意思,面上依旧是一脸的笑意,褪去以往的锐利,竟然多了几分的慈善,“哀家老了,竟然是喜闹了!”她微微的摇了摇头,面上却是瞧着纳兰静,“哀家记得你母亲也就是你这般个年纪,那会儿可是京城里头出名的辣美人,除了你外祖父,可是没有人能制服得你母亲的,即便是进了宫,可从来没向你这般规规矩矩的行礼!”太皇太后仿佛是在回想以往的那断光景!
纳兰静挑了挑眉,宫氏是将门之后,自然是带了将门的风采,再加上武得一手的好鞭,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也是正常的,不过纳兰静并没有答话,太皇太后这般的说,定然还有下文,她倒是不急,倒是要瞧瞧太皇太后打的什么主意!
“哀家记得那会儿,试儿可是对你上心的,哀家那时候还想着央了圣皇帝为你们指婚呢!”太皇太后似乎说到了高兴的地方,也不顾得这有些个话,终究是不该在纳兰静这个晚辈的跟前提起的!
宫氏的面上带着几分的不悦,“太皇太皇错爱,民妇惶恐,只是此事到底是已经过去,都这般的年纪了!”宫氏微微的起身福了福!
太皇太后微微的叹了头气,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宫氏暂且的坐下来,“过去了?此事断没有过的去!”太皇太后摇了摇头,“试儿刚回来,便住在了逍遥王府,便是已经闹的世人皆知,这个中的缘由哀家与你都是清楚的!”太皇太后的语气带着少有的严肃,瞧着宫氏张了张嘴,却是没有给她机会说下去,“哀家并非不知道情字一字,无论是因为什么,你们终究错过了那么久,若是你愿意,哀家便可以下懿旨,成全你们!”
“太皇太后三思,民妇并没有这般的心思,至于王爷因何住在逍遥王府,此事并非民妇该揣测的!”宫氏的面上一惊,她以为太皇太后会威胁她离镶平王远些,可没想到她竟然有意撮合,此事自然不能应下!
“这!”太皇太后似乎没有料到宫氏的态度会这般的坚决,面上有些个为难,“哀家赐婚不过是心疼哀家的皇儿,你亦是做母亲的,自然是明白哀家的心思,可此事到底强求不得,既然你不愿意,日后不提也罢!”太皇太后的脸上有些个神伤!
“谢太皇太后!”宫氏赶紧的行了个礼!纳兰静微微的一笑,这太皇太后真是好手段,若是她阻止此事,若是传到镶平王的耳朵里,定然是会恨她的,到时候此事怕不但不能阻止,还会将镶平王推的远远的,这一招预先取之必先予之,倒是用的极妙的!
“罢了罢了,此事只希望试儿莫要神伤!”太皇太后摆了摆手!宫氏立在一旁却也不说话,这太皇太后的意思怕是想让自己将此事与镶平王说的清楚,宫氏心中到底是不愿意的,她总是觉得,如今她的儿女已经成人,若是再与镶平王纠缠不清,传出去可是对自己的这双儿女不好的!
“母后!”正说着,便听得镶平王呼喊的声音,许是因为慈宁宫的下人拦着,这镶平王才唤了一声!
“瞧,说他他倒是到了,此事终究还是要让他知晓的,如此便由得哀家再做一次恶人罢了!”太皇太后轻笑一声,似乎是打趣的随口之言,不过,这纳兰静与宫氏都听的明白,太皇太后不过是想要她们暂且的回避,她们赶紧的起身,微微的福了福,便是随着华嬷嬷躲在了屏风后头!
“母后!”纳兰静她们刚藏好,这镶平王便闯了进来,索性他进来后这慈宁宫的宫人便跟了进来,人这般的多,镶平王自然不会注意屏风后头有人!
“都这般的年岁了,怎还是这般的鲁莽,莫不的让人笑话!”太皇太后轻轻的斥了一声,不过却没有听出半分的怒意来!
“馨儿呢?”镶平王根本不会去注意太皇太后的语气,他回去之后便下头的人说太皇太后宣宫氏进宫,他的心一紧,便赶紧的追了过来,到底是怕太皇太后对宫氏下毒手,也来不及顾及所谓的礼数,便闯了进来!
“瞧你这样子,莫不是以为哀家是虎狼吗,能吃了她不成?”太皇太后到底是不悦的很,自己养大的儿子,心心念的却是旁的女人,怎样都觉得难受的紧,“她刚刚便离开了!”不过太皇太后还是没好气的说了一声!
“母后,别让我恨你!”镶平王根本没有信太皇太后的意思,他的眼中带着几分的审视,目光如炬,却是紧紧的盯着太皇太后,那冰冷的眼眸,瞧着太皇太后仿佛是仇人一般!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剑少峰净身
“你说的什么混话!她宫馨以前喜欢的是纳兰烨华,以后亦是,从来都不是你,你是哀家的亲子,哀家自然会帮你,可是却管不得她宫馨,你便是个实心眼的!”太皇太后本是怒气很重的,说着便缓了下来,到最后却是如同商量的语气一般!
“王爷,您这次真的误会太皇太后娘娘了,您的心思娘娘哪有不放在心上的!”华嬷嬷瞧着两人人吵闹的厉害,不由的开口劝解,却是从袖中取出了一封懿旨,“这是太皇太后早就命人拟好的,便等着那宫氏应下,便为王爷与她指婚,可偏生这宫氏亦是个倔强的,不答应此事!”华嬷嬷说的极为的缓慢,且又从旁边的桌子上呈了一对玉佩让镶平王瞧,说这是太皇太后打算赐给宫氏的!
“本王不信!”镶平王冷冷的撇了一眼,即便是华嬷嬷说的再好,在他的心中,这太皇太后断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自己,她以皇家名声如命,这皇家媳,岂能娶一个不洁之妇,他断是不信的!“母后你有什么目的直说也罢,莫以为儿臣不知晓母后的心思!”
“放肆,哀家还能害你不成!”太皇太后这次真真是气的厉害,毕竟这屏风后头躲着宫氏与纳兰静,她终究不愿意让人知晓这脸面上挂不住的事情,她已经刻意的压下了自己的怒火,可偏生这镶平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的威严!
“如何不会?这世上还有母后不会做的事情么?”镶平王不由的冷笑一声,似乎太皇太后说了多么可笑的事情一般,“十六年前母后是怎么对皇兄与宫贵妃的,别以为这世上只有母后一人知晓,那般残忍的手段都能用上,儿臣这比皇兄岂不是小巫见大巫罢了!”镶平王越说心中越发的紧了起来,生怕太皇太后对宫氏如何!
“放肆,哀家做过什么事情,逆子,哀家怎有你这般的逆子!”太皇太后气的用手指着镶平王,恨不得狠狠的将他的脑袋敲开,瞧瞧他的里头都放了些什么东西,莫不是都被宫氏迷的厉害,不过太皇太后还是有顾及的,有些个事情终究还是怕纳兰静猜到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