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回香樟豪邸后禁止进行工作交流,每天抽1-2小时沟通生活
4.周末有机会包括但不限于看电影,滑雪,踏青,出海,中短途旅游等。每周达成打卡。
5.遇不可抗力可挪至下周,但总体频率不得少于一月一次。违者……
越往后越生活,越琐碎。
薄言扬了下眉:“违者?”
温瓷把早晨对他的嘲笑抛之脑后,满眼认真地说:“我也没谈过,所以想了想,还是……得列个计划。”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深更半夜,香樟豪邸的灯还亮着。
两人穿着清凉凑到一起。
对即将实行的恋爱计划进行批复修改的第二次会议。
第70章 良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 薄言有一瞬晃神。
等到车流重新启动,他才慢慢找回自己的思绪。
许久,安静的车厢传来一声淡笑。
温瓷疑惑地望过去, 看到他立体的五官和侧颜,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他目视前方车流, 漫不经心地说:“原来你也没谈过。”
温瓷拧起眉:“我怀疑你在嘲笑我。”
薄言显得心情很好:“大家同一起跑线, 我怎么会?”
“我明明感觉到了。”温瓷坚持说。
数秒钟后,他像是确认一般再度开口:“你和那个小明星,也没谈?”
温瓷倒吸一口凉气:“我怎么不知道你不仅记仇, 还喜欢秋后算账呢?”
她说一句观察一下他脸上的表情。
“我和喻淮安啊, 那肯定是……”
眉梢微微发紧,食指敲方向盘的速度变焦虑了。
“肯定是没你想的那种关系的。”
敲击的速度骤停,他徐徐垂了下眼,若有所思。
“他长得还挺合眼缘的,平时陪我谈谈心, 喝喝酒, 吃吃饭……当普通朋友相处,不行吗?”温瓷继续挑战对方的底线。
“你们还过夜了。”他突然说。
温瓷扬起眉:“你管一人一个房间的那种叫一起过夜?”
薄言随口:“是吧。”
说完忽然酸味很重地评价前两句的内容:“他的名字, 你倒是记得清楚。”
“薄先生, 讲点道理好不好?”温瓷忍不住想瞪他,“我们十年不见,我不照样能叫出你名字!”
“哦, 原来我和他们在你心里是一样的。”
温瓷彻底无语, “来, 你醋坛子里还有什么内容, 一起倒出来看看。”
大概是她无奈的语气逗引到他, 他闷声笑起来。
笑完, 像换了个人,变得极其绅士起来:“谢谢,把初恋留给我。”
“又不是故意留的。”温瓷吃软不吃硬地放轻声音,“还不是……高中时候见过的人太惊艳。以至于后面有点儿念念不忘了。”
“我刚回来时,可不是这么说的。”薄言故意挑她的错处。
“那我说什么了?”
“你说……”
――温瓷,这十年来你有没有哪怕一次想过我?
――想过吧。
语气一转,薄言道:“忘了。”
外面又开始下起雪沫子,他打开雨刮器,车厢不再那么安静。一下一下的机械声刮过窗玻璃,韵律感十足。
温瓷隔空摸了下雪珠,听到他问:“也没有和别人谈过?”
“和谁?”温瓷问。
薄言抿唇:“没人追你吗?”
“多的数不清。”温瓷单手撑在车框上,脑袋一歪,“别光你问我啊,我可知道好多喜欢你的。”
他危险地眯了下眼:“听谁说的?”
还能谁啊……
杂志小报呗。
一边想着他的消息与自己不再有关,一边看到时还是会反复阅读好几遍。在他面前,她的高傲为数不多了,不打算提及。
于是只好装凶地啃回去:“你敢说没有?”
“不敢。”
温瓷诧异,转过去时满脸写着:你怎么这么快就服输?
目的地近在眼前,车速逐渐放缓。
车停下时温瓷脸上的诧异还没完全消散,薄言瞥她一眼,伸手过去:“怎么了?不习惯?”
“有点儿。”温瓷怔怔然。
“即便没谈过恋爱我也知道。”薄言低声说,“太太说话不能反驳。”
“……”
真诚是必杀技,直球也是。
无论是他的称呼,还是说话内容,都让人上头得很。
回到双子楼已经半小时了,温瓷还时不时会想起这句话。
正发呆,小吴敲门进来:“小温总,都通知到了,十分钟后可以开会。”
“好。”温瓷点头,“你去告诉薄总。”
这段时间集团内部像锅粥,没什么消息加热时显得风平浪静,但凡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卟噜卟噜沸起来,糊成一团。
争权夺利的两派已经斗得差不多了,章合泰一派被清缴得干干净净。
剩余老太太的那伙,还在风雨飘摇。
他们也吃不准,老太太是打算亲自回来,还是直接让大小姐上位?
听说老太太有把股权转让给大小姐的心思,既如此,拿了老太太的股份,自然应该是他们一派的人。
可是看大小姐的态度,又没法安心。
群龙无首的日子里,公司业务停滞不前。
再下去,要靠吃老本过日子了。
温瓷消失数天后突然回来开会,属老太太那一派最开心。
十分钟后温瓷抵达时,会议室里的人早早落座,正翘首以盼。
她开局就给了众人一个重磅消息。
“今天起,公司最大股东就是我了。”
老太太一派立马精神亢奋,但是下一句话又把他们打回座位。
“你们谁今天要去探望老太太的,顺便同她说一句。身体不好还是要多休息,以后集团事情就不用操心了,每季度分红该有都会有。”
这显然,是不给老太太站队的意思。
某个跟了老太太多年的股东站起来:“大小姐,你手里拿着老太太的股份,这么说是不是太没有――”
“谁说我拿了?”温瓷抬眸,眼神刀锋般地刮过去。
“那您说今天起您是公司最大股东?”
话音刚落,恰逢会议室大门被推开。
众人看到那位传说中至圣的薄先生出现在门口,面色寡淡,眸色深重地扫了他们一眼,视线转向主席台时微微一变,好像柔和了一些。
他不急不缓地过去,将手里那沓文件摊在桌面上,问:“还差什么?”
“应该不差了。”
那么多人在底下坐着,干吗用这种眼神看她?
温瓷低声:“你怎么――”
算了,人这么多,也不好开口。
她当着众人的面在文件上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随手霸气地甩在第一排会议桌上:“严格来说,是刚刚那一秒开始,我才是最大股东。”
会议座位按职位排序,离文件最近的那几位都是老太太的人。
包括向她提出质疑的那位。
几人迅速翻阅了一遍,目光在收尾的签名处久久流连――劳伦斯在私底下收的那些股……是给大小姐的?这,这是为什么?
视线一抬,在遇到曾是劳伦斯负责人的薄先生时,疑惑顿解。
薄先生看起来斯文儒雅,眼神却比大小姐还锋利。
“说说,还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