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云和裁云两口仙剑出手,白胜的身法骤然一变,不过须臾间就连换了十次方位,剑光出如奔雷,罢如江海,配合赤阳真火链的法力,避实就虚,剑术上屡有精妙之作,饶是熊廷弼豁出去了自爆所炼火鸦,也不能琢磨到白胜的方位,难得给他造成伤害。
两人这一场厮杀,比刚才还要激烈,白胜剑光婉转,把化情剑意运使到了极致,每一剑都空灵万端,须臾变化,没有一剑是可以捉摸,甚至能够被拦截的到。熊瘟弼跟白胜苦斗了千余招之后,心底亦是暗暗吃惊,他被白胜的剑光引爆了近团火球,每一剑都是稍沾即走,只把火球引爆,却不会伤及自身分毫,剑术实是已经精妙到了极点,臻至泣鬼惊神的地步。熊瘟弼毕生修炼,见过无数大敌,都未曾见过如此精妙的剑法。
两人这一战,对大梁城的影响极大,本来大梁城书数朝古都,商业繁华,人烟辐辏,城市也建造的极华美,但是两人这一战的影响之下,大梁城少有一半的城墙和房舍被震塌,有无数火星落下,两人使用的都是一等一的火系法术,把大半个大梁城都燃烧了起来,至于死去的无辜姓,不知道有多少。
熊瘟弼是一点也不乎大梁城姓的死活,白胜虽然不是滥杀无辜之辈,但是战局不由他控制,白胜亦斗到酣畅处,忘了外界的一切,势要把这位来自东乘蜃洲的五劫大宗师毙杀剑底。只是这个敌人比他之前遇到的都要难啃的多,白胜虽然仗着身法飘忽,再把熊瘟弼的火鸦阵压制,防御的圈子越来越小,但是熊瘟弼的火鸦阵缩小之后,反击的力量也越来越大,让白胜越来越难以得手,每一剑都要比之前多加十二分的精神。
一直都旁边观战的人皇金舟,瞧得有些懒洋洋,虽然白胜跟熊瘟弼的斗法,已经算得上这一界顶尖的战斗,就算是两位温养级数的老祖,也未必就比这一场战斗为精彩激烈,但是人皇金舟毕竟是超出炼气级数,远远人间炼气士之上的存,白胜和熊瘟弼的战斗,对他来说仍旧可以算得小孩儿过家家的玩意儿。
不过人皇金舟心底也不住的思忖:“段珪这小子越来越是厉害,若是给他修成金丹,那还了得?只是他修炼两家道法,而且两家道法都修炼的极为深邃,只怕想要铸就金丹,非是一朝一夕的事儿,而且还未必就能够踏出这一步的境界。若是他真能够铸就金丹,我将来报仇也有指望,若是他一直不能,我岂不是又要沉沦?须得想过什么手段,让段珪这小子快突破这一层境界。当然……要我成为他的本命法器这件事绝无可能。”
若是飞仙金舟成为白胜的本命法器,白胜的赤城仙派道法立刻就可以压过玄冥派的道法,突破金丹指日可待,但若是给白胜修为再强横一些,甚至到了炼气第层温养的级数,他再突破一步,就要把人皇金舟的本我意识抹去,才能把自己的元神跟飞仙金舟合一,所以人皇金舟说什么也不肯干这种蠢事儿。
但若不是把自己贡献出去,能够让白胜突破金丹的法子,可就没有几种了,人皇金舟细细思忖了一会儿,暗暗想道:“说不定我该是把那个秘密告诉给段珪这小子,若是他能够就此有所感悟,我也有莫大好处。他这人别的不说,人品还是不坏的,心里也骄傲的很,将来十有八不会借此拿捏我。”
白胜自是不知,人皇金舟一直都对他有些提防,但就算知道他也没有办法。虽然他祭炼了人皇金舟的控制枢纽,那朵莲钥,但毕竟飞仙金舟也是法宝的级数,飞仙金舟不愿意,白胜就没可能祭炼飞仙金舟的本身禁制。通过莲钥控制人皇金舟,怎么也是稍微差了一点,不能体悟飞仙金舟的好处,也因为这个缘故,白胜很少用人皇金舟来对敌。
白胜正自苦斗的当,忽然感觉到飞仙金舟猛然怪啸一声,无数万幻青雷一起轰出,亦复加入了战斗。白胜这之前没有催动飞仙金舟,一来是为了表示对人皇金舟的尊重,二来也是自忖还有手段没有使出,人皇金舟毕竟是十阶仙器,一旦强行催促其上阵,他也不知道人皇金舟会不会故意抗拒,甚至露出破绽来,给他制造输的机会。
此时人皇金舟主动出手,白胜虽然有些欢喜,但仍旧不敢有丝毫松懈,仍旧把剑光使动的翩然若蛟龙一般。但是白胜的手底下,亦暗暗准备一招杀手……
p:号了,还没有十票,很尴尬的,多来几张月票
六百六十五、神轨心法
人皇金舟虽然除了核心禁制之外,真正的威力已经跌破到了八阶法器的地步,但仍旧是不可轻辱的存,何况人皇金舟吞噬了青鳞大蟒之后,威力还是有所增长的,尤其是多了万幻青雷这一道手段。
人皇金舟的万幻青雷之下,熊瘟弼的火鸦阵再也不能维持,他只能重把所有大火球,仍旧化为火鸦,射出数千道火羽箭,跟万幻青雷互相炸开。对白胜白胜,拼了自爆的火球,威胁比火鸦要大的多,有了赤阳真火链和人皇金舟的辅助,熊瘟弼登时被压下了所有的威风,甚至白胜的剑气雷音之下,就算想要逃走都没有了机会。
白胜把两道剑光催动如飞,慢慢的消磨熊瘟弼的护身火鸦,有了人皇金舟加入战斗之后,赤阳链传送过来的那道法力,却忽然收缩成细细的一道,只是漫无目标的飞舞,却不再加入战斗。白胜虽然微觉奇怪,却也不会强行利用空天轨来控制这道法力。
就白胜跟熊瘟弼恶斗到激烈的时刻,那道赤阳真火链的法力,忽然如雷电掣动,只是一闪就突破了熊瘟弼的护身法力,只他身上一绕,熊瘟弼虽然猛然催动了一道遁法,挪移到了里之外,逃了一条命去,但是他手的赤红葫芦却被赤阳真火链卷走。这道赤阳真火链卷走了熊瘟弼的赤红葫芦之后,就猛然往天空一挣,带了无数火鸦,消失茫茫天宇。
白胜倒也没有料到,赤阳链居然也是个趁火打劫的老手,不过他知道赤阳链想要的就是恢复昔日法力,一旦赤阳链能恢复昔日法力,对他的好处也是甚多,故而白胜并未有阻拦,任由赤阳链吞了贼赃,脱出了战场。熊瘟弼拼命的捏动法诀,想要把自己的火鸦葫芦收回来,但是赤阳链就连千眼妖鬼都能镇压,如何是他可以抗拒?
没有了火鸦葫芦,熊瘟弼虽然仍旧是五劫大宗师,战斗经验亦复如原来一般丰富,还有紫电雷梭这件强横霸道的法器护体,但是却再也不能对白胜构成威胁。白胜借助人皇金舟之力,先用万幻青雷困住了紫电雷梭,然后亲自上阵,把七十二路龙形剑式一一使出,苦斗了近三个时辰之后,这才万千剑光归于一道,觑得熊瘟弼的一个破绽,破去了他后的护身法术,将这位来自东乘蜃洲的五劫大宗师斩杀于剑下。
熊瘟弼临死之际,仍旧不敢相信,以自己的道行法力,居然不能抵御白胜这样才不过炼罡级数的小辈。
正面挑战,硬生生斩杀了一位五劫大宗师,白胜亦复心头畅快,他探手一抓,便把这位五劫大宗师的尸身摄起,心念头微微一转,就转换了心法,藏空天轨·玄冥之的三头血神子一起飞出,钻入了这位来自东乘蜃洲的五劫大宗师的体内。只是数十息的功夫,这三头血神子就破体而出,每一头身上的气息都变得为尤甚难测。
原本白胜放空天轨·玄冥之的三头血神子,有两头已经突破了金丹级数,这一次吞噬了熊瘟弼的血肉精气,毕生法力,两头炼就金丹的血神获益多,都已经突破到了金丹转,丹成境界的顶峰,只差半步就能踏入道基的层次。剩下的那一头,也借此突破了障碍,硬生生突破了炼罡级数,铸就了金丹。
人皇金舟所化的青鳞大蟒,轻轻一吐,那一件紫电雷梭,也从人皇金舟的万幻青雷网之脱出,被白胜随手封入了乾坤图。
白胜运转玄冥派的心法,就连容貌也略有改变,虽然仍旧魁梧昂藏,却略显消瘦,气势以阴沉凝实,隐然有凌厉煞气纵横。
“我总是以段珪的面目行走阎浮提世界,今次不若换一个身份,也好为日后苦毒山那一支的玄冥派现世,做些前期准备。而且我总有预感,我若是想要踏入丹成之境,只怕再也没有办法走赤城仙派心法的路数,或者玄冥派道法的根脚,只能综合两派心法,别开场面,没事儿多运用玄冥派道法,说不定有助于我丹成的机缘!”
白胜瞧了人皇金舟一眼,正要把人皇金舟收了起来,人皇金舟却忽然说道:“你知不知道,当初创下空天轨的那人是谁?”白胜微微一愣,摇了摇头说道:“自是不知!空天轨玄妙莫测,该当是仙罗派极有名气的一位前辈,只是我见识浅薄,也从未听过本门有人提起。难道前辈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人皇金舟嘿然一笑,白胜不问这个人的来历,直接问他有什么话说,自是瞧破了他的心思,人皇金舟倒也干脆,直接说道:“这人算是仙罗派的一个异类,对修炼的兴趣不大,但修为却进步飞速。平时的功夫,多花了各种奇巧上,这才能创出神轨的祭炼法门。本来我尚有些猜测,但是瞧你似乎跟他走到了一条路子上,就是借助空天轨的威力,把各种力量源头汇聚起来,灌注到自身之,可以轻而易举的修成任何道法和法术,所以就有一个建议。”
白胜微微吃惊,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甚至也不催促,人皇金舟跟随白胜日久,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也不卖弄关子,缓了一口气,就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此人创出神轨的法门,本来就不是用来祭炼法器的,而是用来修行的。你手的那一块神轨,就是他的本命法器,若非当年的大战,让他就此陨落,我甚至怀疑,此时我们艘飞仙金舟,都要成为他法力的源头。若是你以神轨为本命法器,说不定就能把仙罗派和玄冥通幽法,这两门道诀统一起来,把不可能为可能,两极归一,跨入金丹的境界。”
白胜微微思忖,盘算了几回,这才缓缓开口问道:“神轨法门?哪里有得?”面对白胜的询问,人皇金舟的回答却是干脆无比,一口答道:“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让白胜一时气结……
六百六十六、圣门子弟
当初白胜奉了师父朱商之命,去寻找神轨碎片,但是他找到了打开空天轨的法门之后,才收集了两块,朱商就亲自动身帮他把其余的神轨碎片拿到,所以白胜总共也只去过五个小世界,其只有两块神轨碎片是他亲手获得。
朱商虽然和罗神君一起,把神轨修复,但是神轨却因为破损太严重,已经不能继续祭炼回原来的层次,就把这块修复了的神轨给了白胜执掌,自己和罗神君打算重祭炼一块,以备日后用来收伏飞仙金舟之用。
白胜虽然得了重祭炼复原的神轨,但是他因为已经有了混沌病毒和天网这两个符箓程序,神轨操纵空天轨的作用对他来说用处不大,而且神轨也不能用来斗法,只有这么一个单一的功能,白胜把此物也就渐渐的抛诸脑后。
此时被人皇金舟提起,白胜心微微一动,思忖了一会儿,却听得人皇金舟继续说道:“但是神轨心法必然藏空天轨横贯的数十个小世界,只要你肯寻找,必然是可以找到的!”
白胜摇了摇头,苦笑道:“我现探了五个小世界,已经迭遇奇险,若是等我把数十个小世界一一探寻明白,还指不定要多少年月,此事虽然可以做得,但是却指望不得!”
人皇金舟嘿然一笑说道:“若是你想要寻找神轨心法,那藏有神轨碎片的个小世界就是重点,你已经寻了两个,只要再把其余的七个也寻明白便可,何须寻找那么个小世界?我瞧你现修行路短,只怕除了这个法子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路好走!”
人皇金舟虽然说的武断,但是白胜亦明白,他有无别的道路还不知道,但目前找不到可以前行的道路却是一定。神轨心法若是果然别有奥妙,倒是确可以让他把握两门道诀之间的平衡,甚至就此做出突破。白胜之前并不怎么焦急修行的事儿,毕竟他的法力日益增长,能够奈何他的人已经不多,但随着东乘蜃洲的修行界大举入侵,还有一个魔门大海的另外一端虎视眈眈,白胜没有来的就多了几分紧迫,只有踏入金丹之后,他才能够有多的应变手段,终让赤城仙派和自己能够这场劫难之安然过。
空天轨虽然是好地方,但如果南蟾部洲被东乘蜃洲的仙道之士彻底占据,又或者魔门大举入侵,不拘是东乘蜃洲的圣门还是魔门,都是才智之士无数,如今空天轨的秘密又不曾保住,谁也不敢保证,就没有人能够寻找到空天轨的入口,把赤城仙派的世外桃源化作修罗沙场。
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方能作为安稳生活的保证。
而白胜唯一能信任的实力,就只有自己罢了,朱商也罢,罗神君夫妇也罢,虽然各有不凡法力,惊人神通,但一个才是阶大宗师,一个才突破三劫,罗夫人修为如何白胜还不知道。纵然他们各有一件神禁法器手,也不过勉强能够匹敌一位温养老祖罢了,这还是往好处想。但将来南蟾部洲上纵横之辈,可不是这么简单,就算灵峤仙派和玄冥派这样,南蟾部洲持牛耳的顶尖大派,将来如何也未必可知,何况赤城仙派这样实力总嫌太弱的门派?
人皇金舟的话,诱惑性非常的强大,白胜犹豫了片刻之后,这才下了决心,对人皇金舟说道:“神轨的心法我必然会去寻找,只是这些时日,我要南蟾部洲游历一番,瞧一瞧东乘蜃洲来的各派究竟如何实力。同时也要瞧一瞧南蟾部洲的各大派的意见如何。圣门许久之前,就对我南蟾部洲大举侵蚀,只怕许多门派已经被他们控制。东乘蜃洲的仙道之士,常年跟魔门作战,不论是斗法的经验,还是各种手段,都比同级数的南蟾部洲的仙道之士厉害好多。刚才若是南蟾部洲出身的任何一位五劫大宗师,我手底下绝对撑不到这么久。就算麻家四老之辈数人联手,也都要被我杀死,但是他却能把我逼的底牌出,当真不可轻忽。”
白胜和人皇金舟正闲谈之际,大梁城的正南方,便有了十三道遁光急速飞来。
这十三道遁光极为明亮,显是是道门正宗的路数,人皇金舟不愿意让外人瞧见自己,把身子一缩,就躲入了星宿神殿之,如今白胜的星宿神殿也只有飞仙金舟还算的是个活物,其余都只是各种材料和法器而已,原本里面的道兵都散落到了三个小世界里。
白胜现运转的是玄冥通幽法,故而身上倒也略带了几分邪气,这十三道遁光飞到了大梁城上空,立刻就绕了大梁城飞转了一圈,分出了五道遁光出去,有的是救人,有的是救活,各自施展法力,而剩下的八道遁光却飞到了白胜的面前。这八道遁光白胜的面前略略收敛,为的一个身披重铠,全身都笼罩一团五色斑斓,虚幻不定的光华之的男子,闷声闷气的喝道:“下面这些无辜姓,可是你出手杀的?”
白胜瞧这些人修炼的道法各自不同,显然非是来自一个门派,但是却形态亲密,很像是一起修道的师兄弟,心暗暗有了几分猜测,就不冷不热的说道:“你们难道没瞧到么?下方的灾劫是精修火系道法之人争斗,这才弄出如许大的伤亡,这股真火的气息明显到了不能再明显。我修炼的道法可不是火系,这件事能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胜倒也不畏惧这些人,只是他也不愿意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再厮杀一场,何况这些人出手救人,亦让他生出几分好感,纵然猜测这些人十有八都是出身圣门,他也不想就此动手杀人。但白胜的一番忍让之意,这些人却不领情,为的那名身披重铠的男子淡淡喝道:“是不是你,只能由我等来判断,可由不得你说!你先封了自身法力,让我带你会圣门述说明白,若是果然清白,再从轻落。瞧你浑身邪气,就不是什么好出身,纵然不是杀人放火的主犯,也是要趁火打劫的货色。”
白胜怒极反笑,不紧不慢的说道:“若是我不肯束手就擒呢?”
六百六十七、杀!
身披重铠的男子语气骤然转寒,喝了一声道:“杀!”
他身边的一个身外环绕三道精虹,面容木纳,浑身杀机的少年,几乎是毫无征兆就动了。他身法一动,那三道精虹就一起飙射而出。
这三道精虹都是飞剑类的法器,切割大气,出如雷爆鸣,竟然出手就是剑气雷音的绝世剑法。
白胜心底微微吃惊,要知道南蟾部洲,能够修成剑气雷音之辈,无一不是惊才绝艳,超脱群侪之辈。他凭了这手绝世剑术,也不知压服过多少敌人,没想到圣门随便出来一个弟子,居然就能够炼成这门剑术,而且还一就是三道。就算是玄鹤山的林逍,催动剑气雷音的绝世剑术时,多也不过能够连十余件,法力就要垂,这人的法力竟然似乎比林逍还要浑厚。
白胜虽然吃惊,但他也是身经战之辈,何况对手虽然也炼就了剑气雷音,却尚远不如他。故而白胜一剑飞出,剑光似缓实快,已经是准备了一招之内,就毙杀掉这个敌人。
这一次来的十三名圣门弟子,白胜是一个也不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的,南蟾部洲的本土修士已经跟东乘蜃洲的圣门结下了无可化解的仇怨。白胜深深明白,圣门是绝不会放过南蟾部洲任何一家门派,因为他们必须要彻底掌握整个南蟾部洲,才能抗衡魔门随后而来的追杀,他们需要巨量的炮灰,而南蟾部洲的仙道之士为适合,他们不可能让圣门弟子和东乘蜃洲的仙道之士做炮灰。故而他亦出手便要狠辣到极致,杀敌绝不容情。
那个看起来面容木纳,但是浑身杀机的少年,三道精虹出手之后,就捏了一个法诀随手放出,三道青光闪过,三条荆棘一般的怪藤只是一闪就出现白胜的身上。
若是白胜斗法经验稍逊,光顾得跟这个少年比拼剑术,这三道荆棘一般的怪藤忽如起来,立时就能把白胜活活勒死。亏得白胜习惯了斗法的时候不断的变幻方位,而且身上亦潜伏了一道幽冥镇狱神禁作为防护,并未被这三条荆棘一般的怪藤缠绕上。饶是如此,白胜挪移开三丈之外后,瞧见自己方才存身之地,居然有三道荆棘怪藤翻卷,狠狠勒成一团,也不由得暗暗吃惊。他反应极快,随手捏了一个幽冥大手印狠狠一拍,本拟把这三条怪藤拍碎,但这三条怪藤性子古怪之极,弹性十足,幽冥大手印这一拍,只能把这三道法术反轰了回去,却未能将之拍碎。
两人交手一次,斗法一回,然后才是剑光虚空狠狠纠缠到了一起,白胜的幻符剑光虽然精妙,但是却不及对手的飞剑乃是实体,锋锐坚韧,他又因为要化解那三道法术,也来不及催动剑光变化,故而剑光交击,只是刹那,白胜的剑光就被那个木讷少年的剑光给粉碎。但是紧接着,白胜藏幻符剑光之的另外一道虚影就自动,虚空一折一转,便直往那个木讷少年身上斩来。
那个木讷少年嘿然一声低喝,身法一晃,居然比电还疾,身法奥妙远白胜估计之上,宛如一头大鹤空翩翩飞舞。白胜的剑光居然落空不说,这个少年还有余暇把自己的三道法术收回,然后空和自己的三道精虹合一,驾驭精虹如电,直欺近白胜的防御圈子,一派近身搏杀的势头。
白胜当然不惧对手有甚手段,但是对方居然能有种种手段,让他也连番失手,倒也确实让白胜高看了一眼。他刚刚斩杀的熊瘟弼都没这么神出鬼没的手段,只是凭了法力硬拼硬撼。白胜身法冲霄,反手一挥,就是七十道十八泥犁地狱剑化为五色斑斓的精虹,疾斩这名对手。
两人交手不过顷刻,但是却已经各处奇谋,各展手段,甚至白胜一时间都没占到上风,由此可见圣门人确是非同凡响。
纵然敌人有多少手段,当白胜适应了对手的种种变化之后,想要再继续占他鸟生大爷的便宜,可就没那么容易。白胜这七十二十八泥犁地狱剑一出,五色精虹盘绕虚空,登时封锁了对手的一切招数变化。那个木讷少年虽然立时就催动了各种法术,但是当白胜把空天轨·玄冥放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法力能沾染其身。
两人交手到了第七招上头,那个身披重甲的男子忽然瞳孔紧缩,大喝一声,什么也顾不得,一拳震爆虚空,直往白胜捣来。他这一拳已经摒弃了一切变幻,就是简简单单,平平无奇的一击,但是却把万千法术化为一拳之内,跟白胜曾斩杀过的那位一论宗大宗师于皋的道法相似,只是为张扬霸道,精纯奥妙,但功力却弱了不止一个层次。
白胜对路数是变幻莫测的对手要稍稍头疼些,因为他自己也算是这个路数,但是对这种万法归一,精纯淳朴的路子,却半点也不惧。这个身披重甲的男子修行的法诀比于皋要奥妙,但是功力却差的太远。白胜嘿然一笑,他随手一剑掠过,就破去了身披重甲的男子这威猛霸道的一拳,但是那个木讷少年却被另外两道剑光虚空曲折,微微一个交错,就斩杀于剑下。
这个木讷少年虽然眼睁睁的看着这两道剑光交错,但是却怎么都收不回来自己的三道精虹,出了几道法术也都不能起到任何作用。那个身披重甲的男子倒是早就看出来,白胜这一招的变化,知道这个木讷少年绝对躲不过这一招,他也没有料到白胜居然厉害如斯,但是纵然他强行出手,却也救不回来同门,只能看着自己的同门被白胜剑光所斩,心头之躁怒,催动他体内的法力,让他的法力真气上了一个台阶。
面对刚斩杀了自己同门的白胜,这个身披重甲的男子一个吐气开声,又是一拳轰下,他的这一拳比刚才那一拳,为朴实无华,但拳力凝聚,已经到返璞归真的地步,比刚才那一拳又复厉害了几近一倍。
六百六十八、望风而逃
白胜这一次没了对手纠缠,反手一拍,竟然是一副硬接硬架的姿势,那个身披重甲的男子,当然是毫不畏惧,就两人拳掌交拼的一线,白胜的手掌上生出了一股吞吸之力,大片的黑光翻涌。那个身披重甲的男子之来得及怒喝一声,就被无穷无量的黑光吞噬。
白胜开动了幽冥地狱,随随便便就把这名大敌给吞噬掉了。
干掉了这名身披重甲的男子,白胜一声清喝,空天轨;玄冥全力运转,已经是覆盖到了整个大梁城上空。既然出手,就绝不容情,白胜虽然对这些出手救人的圣门弟子没甚恶感,若是换了其他的情况,白胜说不定就放过他们了,但既然这些人要杀他,那就没什么道理好讲。
你要杀我,我先杀你!
跟随身披重甲男子过来的几个人,本来以为不过是三两句话的功夫,就足以把这个嫌疑很大的土著修士或杀或擒,根本就没有对白胜有什么乎。至于之所以过来了八个人,也只是因为圣门经历过无数场战斗之后,对敌的时候便有许多约定成俗规矩,比如可能保证面对陌生敌人的时候,出战的人可以组成阵法。
这个规矩让圣门的弟子,对上魔门弟子之后,不知多少次险死还生,救了圣门弟子的性命。但这一次身披重甲的男子轻忽大意,只让一人出战,而且出手救人的时候,也没有招呼同门,这才有身死道消之祸。不然这八名圣门弟子组成大阵,白胜想要一举击溃,也绝非那么容易的事情。
还大梁城救火救人的那五个人距离太远,尚不曾顾及到这边,但是剩下的那名圣门弟子,几乎一瞬间就结成了阵势,登时便有数十种法术冲着白胜卷了过来。但此时的白胜,已经掌握全局,纵然这些圣门弟子的战斗经验丰富,所学的道法亦是经过圣门改良,集合了数十家大派的真传,精奇奥妙之处,非是寻常道法可以,白胜依旧能够从容的施展遁法,隐遁虚空之。
白胜隐入了空天轨;玄冥之,随手捏了一道法术,送出了七十道十八泥犁地狱剑,先把这名大敌困住,然后才从容施展手段,把幽晦明遁法施展,只是一闪就遁入了这名圣门弟子的阵势央。若是八名圣门弟子齐集,组成的这座阵法几乎毫无破绽,白胜自然也不能突破阵法,抢入阵势的央,但此时布成这座阵法的只有名圣门弟子,露出了老大的破绽来,白胜若不能加以利用,才是真个痴呆。
白胜并不精通阵法,但是空天轨;玄冥覆盖之下,他几乎对战场上的一切都无所不知,故而轻易便找到了这处破绽。抢入了阵势的央之后,白胜便把白骨灵车祭出,这座白骨灵车是麻宗阳老祖所赐,又经白胜借助幽冥血河旗的力量重祭炼过之后,威力之大,炼气级数已经至极。
这驾白骨灵车现身之后,什么法术也不运使,只是蛮横的一撞,就把两个正奋力转动阵法的圣门弟子撞的飞了出去。这两名圣门弟子被撞飞,这座阵法的破绽大,白胜催动了白骨舍利,轻轻一抓,便有一名圣门弟子被他摄入了幽冥地狱去。
幽冥地狱善镇压一切,但凡跌落到了幽冥地狱的生灵,就会被幽冥镇狱神禁所克,一身法力都会被幽冥镇狱神禁转为幽冥地狱的力量,越是催动法力反抗,给幽冥地狱提供的力量就越大。白胜之前镇压了那名身披重甲的男子,此时又多镇压了一名圣门弟子,这枚白骨舍利登时威力增长,丢溜溜的虚空一顿乱转,表面上出了轻微的噼啪谷爆之声。
白胜也没理会这件法器的变化,仍旧催动了幽冥镇狱神禁,把幽冥地狱化为无量黑光漫卷,那剩下的三名圣门弟子,实力虽然亦各有不俗,但是白胜的幽冥镇狱神禁之下,却都有几分抵挡不住,苦斗了十余招之后,又有两人先后被白胜用幽冥地狱镇压。
剩下的后一人勉强支撑到另外两名被白骨灵车撞飞的同门回来救援,但是只剩下了他们三个,又如何能够抵挡越来越生猛的鸟生大爷?他们已经再也无法组成任何阵势,被白胜催动白骨戮神剑和十八泥犁地狱剑,分别困住了两人,剩下的那一个支撑了七八招,也布上了其余的四位同门的后尘。
此时大梁城的五位圣门弟子,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危机,他们各自纵起遁光,从大梁城各处飞起,先半路上会和一处,这才组成了一座阵势,想要救下后两位正挣扎的同门,但是白胜的手脚何等之快?那五位圣门弟子感到战场之前,淫威大,把后两名大敌也一一镇压。
顷刻间就料理了八名大敌,白胜一声长啸,不等那剩下的五名圣门弟子赶到,就催动了遁光,反扑了过去,竟然抢先动手。这五名圣门弟子见机的奇快,眼瞧自己的八位同门先后遭殃,被白胜毒手所伤,都知道自己五个冲上去也是白给,居然催动了一门秘法,化为一道清光望空就走。
白胜虽然立刻就催动了空天轨;玄冥去拦截,但是这五名圣门弟子屡经大敌,经验丰富不说,而且也精通各种秘术,竟而冲破了空天轨;玄冥,天边只是一晃,遁光就消失无踪。白胜虽然紧紧追了上去,但是那五名圣门弟子却早就隐遁了身法,不知向哪一个方向逃下去了。
白胜虽然改了以空天轨;混沌寻,一时间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只能恨恨的收了法术,接手了那五名圣门弟子的工作,开始救助大梁城的姓。白胜有空天轨;玄冥之助,根本也不用飞去每一处地方救人救活,只须把法力传送过去,就能救人了,至于大梁城的火焰是容易,白胜借了赤阳链的力量,只是催动了赤阳链的法力轻轻摄取,就把满城的火焰一起摄入到了空天轨;混沌之,经过时空挪移,送去给赤阳链大补了。
六百六十九、臭名远扬
连续两场大战,白胜也甚疲累,又要救助大梁城的姓,白胜忙了两日一夜,才算是把大梁城的姓都暂时救下来,那些倒塌的房舍,他也借助三角天魔旗的魔头和手头的阴兵修缮了,城的火头倒是容易扑灭,被烧伤或者各种混乱所伤的人们,他都从已经定居“二号位面”仙罗的双秀门求了许多灵药,以各种分身赠送。
至于那些被烧的已经没法救助,或者已经死去的人,白胜亦无可奈何,只能把奈何桥放出,以太阴役鬼劾神禁法的法术,量收罗阴魂,免得这些阴魂太过脆弱,被天地之间的罡煞之气所伤,这些天地间无所不的元气,对仙道之士来说,可能还嫌弃太稀薄,吞吐元气修炼来的太慢,罡煞之气也不能跟地煞阴脉或者天罡气相媲美,但是对死的阴魂来说,却是宛如刀斧一般的可怖存。
白胜也没有想过借此收罗阴魂,化为阴兵,只是想要量保护这些死的无辜姓阴魂,好送他们去幽之地。管白胜也深知,这些阴魂去了幽之地,神魂立刻要被幽阴煞之气侵蚀,本我意识一样会渐次泯灭,后化为邪灵厉鬼之流。但他毕竟不是心性残忍的人,下不去手炼化这些无辜之人。不过打开幽之地的通道,把这些阴魂都送去其,也是一个大工程,白胜大梁城忙乱了一场之后,又花了七八日光阴,才算是把所有收罗到死冤魂,都一一送去了幽之地。白胜送走这些阴魂的时候,因为运使了太阴役鬼劾神禁法,所以这些阴魂对奈何桥留恋无比,怎么都不愿意下去,倒是让他哭笑不得,又多花费了一番手脚。
等白胜忙完了这些事情,已经是快有十日光阴,他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打坐了半日,把损耗的精神和法力都恢复了过来,这才飘然而去,离开了大梁城。
这是白胜说什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名头十余日之间,就整个南蟾部洲上传播了开来,当然这个名头可不是什么好的,而是差恶,为狠毒淫邪的坏名头。而传播他的坏名头的,不消说,正是圣门人。
圣门的人也真厉害,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查到了白胜的一部分“底细”,把白胜的身份,亦同时公布于众。麻五淫的弟子,名号白胜,当年还曾跟麻五淫一起祸害过无数良家妇女,曾把一对可怜的姐妹用极其残忍的手法折辱至死,还杀过无数无辜生灵,用来修炼歹毒邪门的法术……这些坏事儿,本来是当年麻五淫想要陷害悲催的“段珪”,白胜救人因此才动了怒,出手杀了麻五淫和翠羽仙子。
结果这些事儿兜兜转转,都回到了麻五淫的徒弟“白胜”的身上,倒也应了那一句老话,诚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是也。
除了这些事情之外,就连麻月尧和叶翔雪也都先后“死”了白胜手里,至于真个死白胜手里的熊瘟弼,是铁铁的没有跑掉。再加上白胜为了祭炼邪门法术,把整个大梁城的姓都生生活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