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容肃心乱如麻。
“大人!”又有人上前提醒,此时已经容不得耽搁了。
容肃回神,随即收回视线作出了决策,“你即刻回京面圣,告诉皇上发生的一切!并告诉他我身受重伤,如今去了十里营地等待命令!”
他要看看,皇上是什么反应。如果得到消息,他是立即对李氏一族下手,那么一切是他多虑了,如果不是,那么事情可就难说了!
“是!”下属毫不质疑,一口应下便转身欲走。
“等等!”容肃却又喊住他。
下属折回,“大人?”
容肃目光闪烁了下,复又变得坚定,“先回府通知司马萍,立即将夫人转移,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危!”
“是!”
看着下属很快消失在密林里,容肃又看向另一名手下,“你带人埋伏在十里营地,密切监视着,我会派人与你联系!”
“是!”
十里营地不过一个幌子,他真正要去的,却是别处!
“走!”一声令下,容肃调转马头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马声嘶鸣,很快,一干人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
远处的山谷内,破开阻拦的屏障后,李香年带着人也一齐追了过来。
陈之鸿等人伤亡惨重,眼见不好,便想着暂且撤退,可是还没来得及走远,突然一道人马又杀了过来。
那些人锦衣长刀,各个面若煞神。
陈之鸿一看对方杀气腾腾的样子,心如死灰,直叹――“吾命休矣!”
不过半个时辰,陈之鸿等人全部被杀,山谷之中,血流成河。
为首之人见任务完成,手一挥,“追!”
……
等到李香年等人追至密林,容肃已经彻底消失,而所有的踪迹,也被彻底掩藏。
李香年看着空旷又寂静的密林,不露痕迹的笑了。
转而,又看向身边一人,“高大人你看?”
高大人,便是裴元修派来监视他一举一动的人。
……
阴险至极连环计消失了,连三天都未能找到的踪迹。
城外所宅子里,香年听完汇报,点了点头,转而又看向旁的高大,问道:“知现应该如何是好?”
高大眉头皱了皱,随即回道:“下官已派回禀皇上了,想必很快便会传旨意。”
香年便起身道:“那先回屋歇着了。”说着,当真走了出去。
高大盯着的背影,眼神凌厉。
香年往自己的居所走去,负手,低着头,眼神深邃,幅样子,表明正思索中。直没找到,对说是好消息。裴元修要杀了,可以照做,但能能杀了,是能决定了。裴元修想露痕迹借刀杀,那么切要速战速决,死,那么切便都是转机。
香年想定是看到了那支箭上的问题,然也会选择消失而是立即回京。如此,对裴元修的疑心便生下了,而只要俩能联手,裴元修想要对付们难了――杀了,只怕下矛头是指向氏族了,而保住,也是暂时保住了自己。臣子与君王抗衡,局面很可笑,可是却是保住自己的最好方式。
可是裴元修会么罢手么?精心布下局怎么可能让它么草草的结束了,心机深沉如,定是还后招的,只是后招又是什么呢?
香年第时间想到了周锦,的眸色也瞬间沉了沉。
居所很快到达,守护门口的手下为推开了门。香年跨进去,便看到坐椅子上的孩子站了起。
看着周舟紧张的样子,香年笑了笑,道:“用紧张,是。”
周舟看着便又坐了下去,嘴唇抿得紧紧的。
时,后窗突然传动静,香年警醒,便飞快掠到了窗口,打开看,黑衣翻身跳了进。
“大!”黑衣沉声道。
香年见着是,表情便了变化,“发生什么了!”
“回禀大!昨天夜里夫被带走了!”
香年闻言,脸色大变,“被谁带走的!”
早料想裴元修会对周锦下手,以防万,派暗中盯着,
“是司马萍!直带出了城!”黑衣说完又道,“另外,今天城外传出了则消息,说反义士劫持了夫!”
“砰!”香年闻言,拳砸了桌面上。
终于知道裴元修的后招是什么了!
卑鄙!无耻!
裴元修要对付,虽然是借了自己把刀,可是嫁祸的却是陈之鸿之流乃至要求“清君侧诛逆臣”之流。之前把事闹得么大,打的便是主意――杀了那么多,天下义士集结起对付便是情可原!到时候死了,谁也会怀疑到了!而现未能按照计划被诛杀于谷中,裴元修便又推出了的夫,如此,可以逼范,二可以抹黑那些正义凛然的天下义士――虽然是为了除掉,可是劫持家妻子要挟又如何称得上是大丈夫所为,到时候算除了,只怕些所谓的义士从此以后也会颜面无光,也再无法拥那么强大的号召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