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希的嘴角抽了抽,我们对多伦多不熟……那杀人放火的事都是谁干的?
她抽搐的嘴角没有落入两个富二代的视线,就听矮的那个继续说:“那你们一定还不习惯吧?我们专业的节奏要快一点,课也比别的专业多。哦对了,同学你叫我猴子就好。”说完又拉了拉在一旁摆造型的高个男:“这是十二少。”
一脸高富帅的十二少十分娇羞地对风里希和玄女笑了笑。
工程男,果然就算是高富帅,也逃不出屌丝的气质。
等十二少娇羞完了,猴子才继续说:“那个……那个……下周就是第一次quiz(小测验)了,周五我们组织了一个学习小组,jenny和sissy要不要来?”
玄女又在底下委屈地拉了拉风里希的袖子:“娘娘,咱们过来前补的那些校园言情小说里,男同学不是都要约女同学一起看电影吃饭什么的吗?他们怎么约咱们一起学习?”
风里希继续抽了抽嘴角:“你看的言情小说有写工程系的么?”
玄女恍然大悟,抬头笑眯眯地说:“我和堂姐都很想去啊,可是我们周五刚好有事……”
那边猴子还在自言自语:“这次来的人很多,因为听说到时候stephen也会来……”
风里希一掌拍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捂住了玄女的嘴:“去,我们自然去!我和jenny最喜欢和大家一起学习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文化真可怕。
这章说的就是这么个事......
☆、第四章
等到了周五,风里希和玄女才发现,她们又天真了。
要说人如果一辈子不天真,那很遗憾;但要是天真一辈子还活下来了,那简直就是强悍。
就比如说风里希和玄女,她们此刻就在往越来越强悍的路上奔着。
bahen center,简称ba,是工程系突发奇想在两栋看上去有一百年的老教学楼中间插建的一栋楼。
周五晚上七点多,ba二楼的一层玻璃房子、工程科学系的common room(是叫公共区?公共休息室?+——+)里,聚集了三十多个学生,在为周一的流体考试做准备。
穿得土里土气的风里希和高中生似的玄女一人拿了一罐可乐,窝在沙发上看着各位努力用功的同学按照以下步骤进行着“小组学习”:
一,两个或以上的人因为某个问题讨论起来;
二,讨论变成争吵;
三,争吵继续升级,最后相携着到脸上映着幽光编程的李唐面前找说法。
玄女喝了口可乐,对风里希小声道:“娘娘,玄女怎么看他像是处理家庭纠纷的?”
风里希高深莫测地也喝了一口可乐,猜测道:“可能各学术领域间都是相通的吧……”
这会功夫,李唐已经在受理第十起离婚案件了,他长得颇勾人的凤眼瞄了一眼猴子手里的纸,淡淡说:“bernoulli 公式用错了。”
猴子低头看了半天,还真错了,一边的高富帅十二少得意地一笑,然后,目光好似不经意地绕过埋头奋斗的人群,在风里希和玄女身上停了停。
玄女抱着空可乐罐子叹了口气:“娘娘,要不咱们也折腾出点纠纷?”
风里希用脖子和肩膀夹着可乐罐,手上飞快地翻着那本比砖头还厚的流体教科书,嘴里咬着一支笔含糊不清地说:“你说关于哪一部分,我们能弄出两种不同的意见来?”
玄女探头看了眼那书上她这辈子加上辈子都没见过的各种符号,仔细想了想:“要不,咱们就争一争哪个式子长得好看?”
风里希“啪”地把书一合:“我看,还不如我们去问问他,咱们谁长得好看。”
玄女还真思索了一会,抬眼看见班里的法国妹子pp,正屁颠屁颠地借着几起纠纷间的空档给电脑后的工程系之神送巧克力。
结果神连头都没抬一下就给拒了。
她颇忧愁地看了法国妹子身后几乎是专业里所有女生都在的阵容,又看了看风里希那一身挫得不能再挫的打扮,忧伤地叹了口气。
叹完这口气,她才想起来什么,一副不确定的样子问风里希:“娘娘,玄女忽然想起来个事。我们转进来的时候好像有人说过,在这个专业里,如果哪个学期平均分不到65,就会被踢出去……”
风里希把手里那本刚盖上的砖头“啪”的又打开了,埋头苦读起来。
玄女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半晌,才小声问:“娘娘,您……您看得懂?!”
风里希头都没抬,用玄女的原话回答她:“不懂,但说不定看着看着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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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的玄女没胆子打扰风里希,只得百无聊赖地转着眼珠四处看着,也好搜集情报。
她的目光从被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李唐那边,绕到满脸娇羞地捧着东西等着献殷勤的本专业全体女生…..不对,还有一个例外。
那个人有着与工程女不相符的外表,修长的腿和至少c-cup的胸都昭示着她的与众不同。
而最与众不同的部分,还要算她对另一边狂热追星般的浪潮熟视无睹的淡然,只眼观鼻鼻观心心观流体笔记地坐在孤零零的角落里奋斗。
玄女八卦的阀门又被打开,她不怕死地伸手戳了戳在知识的海洋中狗刨的风里希,小声道:“娘娘,那个是不是咱们系的系花?叫lily还是什么的,中文名好像姓花,叫花什么来着?”
风里希瞄了一眼,淡定道:“花璃。”
玄女一激动,从裙子里掉出把西瓜刀来,她讪讪将刀收了回去,继续八卦道:“你说,还真有人能抵抗的得住小s的魅力啊?”
风里希从知识的海洋中翻了个肚皮出来,不解地问:“小s?”
玄女神叨叨地凑过去:“是我给stephen起的代号,这样咱们谈起他来不会被发现。”
风里希摸了摸不停抽搐的嘴角:“玄女,我只当你不知道有个词叫j□j。”
不明情况的玄女又陪着风里希“读”了一会书,期间猴子几次热情地邀请她们加入如火如荼的讨论,都被玄女以洋溢着母爱的笑容婉拒了。
就这样一直坚持到了十二点多,玄女看了眼已经抱着书睡过去了的风里希,又看了眼好像刚磕过药的一群人和始终坐在电脑后没有人找就不发言的李唐,扶了风里希打算先回去。
刚伸了手,却听见一阵玻璃碎裂的声响。
在龙兴帮里混了十几年的玄女对这种毁坏性的声音真是太熟悉了,此刻的她简直就是声控的,一身沸腾的黑帮血液立刻被激活,伸手就从裙底摸家伙。
刚摸到那热乎乎的西瓜刀,玄女的手就被才幽幽醒来的风里希按住。
风里希一脸淡定地看了看拎着棒子踩着一地碎片进来的六七个黑人,最后一个手里还握了一把小型手枪。
她对玄女比了个稍安勿躁的口型。
要说能在礼拜五凌晨十二点多还激烈地讨论流体的,怎么说也不是一般人,玻璃被打碎以后猴子和十二少等人又继续讨论了能有十秒钟,才发现他们被不明校外人士控制了。
此时已经很晚,校警多半已经回家老婆孩子热壁炉去了。被敲坏的墙上警报器哭爹喊娘地响着。几个精壮的黑人听了那声音更加兴奋,棒子一挥,砸了一群学生中挺身而出的还算高大的两个白人一脑袋的血。
玄女裙底的手又蠢蠢欲动,仍旧被风里希一个眼神制止了。
风里希低声用中文道:“死不了。”说完看了眼那几个有点飘飘欲仙明显是刚在外面抽了大麻的歹徒,又看了眼外面,手底下做了个切的动作。
玄女会意。
那几个黑人进来自顾自嗨了一会后,将目光转向还保持着讨论姿势的学生。
其中一个歹徒从一个带着眼镜的女生面前的盒子里拿了一块巧克力,还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吃了。
那女生长得小巧玲珑,却有个非常诡异的名字,叫orange,圆滚滚的橙子。
orange看了看自己要进贡给工程系之神的巧克力少了一个,一股火就从脚底升了起来,“噌”地一下就拍案而起。
她这一拍激得几个黑人一个哆嗦,尤其拿枪的那个,本来就上了膛的枪也没知会大家一声就走火了。
顿时整个common room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大多数学生都下意识地抱头蹲在地上,刚站起来的orange呆呆低头看了看巧克力盒子,嘟囔了句:“吃就吃吧……”
然后默默也蹲下了。
这么一闹,不光学生慌了,那几个刚抽完大麻的黑人也有点醒了,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道干什么好。
还是刚才擦枪走火那个反应过来,一掌打翻了正在用手机的猴子,另一只手顺道将手机抢了过来。
然后他回头,其中一个人开始脱裤子。
女生尖叫起来,玄女又靠了过去,小声说:“呀,真不要脸,他们不会想劫色吧?”
风里希困得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果然见脱了裤子的那个,把两条裤腿各打了个结,然后走到学生面前。
拿枪的老大凶巴巴地说:“把你们的钱包和手机都放进去。”
几十个学生都有些踌躇不前,还是之前被打翻在地抢了手机的猴子挣扎着起来,掏出个钱包交了出去。
之后十二少对身后众人交代了一句,大家也开始掏口袋。
那提着裤子的黑人走了一圈,走到仍旧坐在那里盯着屏幕的李唐面前,却见他没有动作。
李唐双手一摊,表示他没有钱包也没有手机。
那黑人自然不信,骂了一句,伸手就往他身上摸去。
这时候本来蹲在地上的几个女生“噌”地站起来了,一个个眼睛冒火地盯着他。
那黑人被看得不自在,悻悻绕过他,走到下一个人面前。
玄女做了个“o”的口型,震惊地继续八卦:“没看出来小s还有死忠粉啊,都什么时候了……啧啧啧。“
下一个是坐在斜对角的花璃,她埋头在纸上写了最后一笔,才不耐烦地从包里抽出个一看就比里面的钱值钱的钱包,镇定地抽出两张卡来,把钱包丢了进去。
那黑人对她这种不打招呼就抽成的行为很不满,刚要恐吓一句,看见她大冬天还露着的两条大长腿,咽了口吐沫,哼了一声。
收到风里希她们这儿时,她上下摸了摸,然后问玄女:“你带钱包了么?我的电话在你那么?”
玄女“唔”了一声,一顿摸,然后停了一下,又一顿摸,然后停了一下,再次一顿摸。
她这种摸法,把对面没穿裤子的黑哥们的j□j都摸起来了。
最后,她耷拉了眉毛说:“娘娘,钱包和手机,都不见了……”
风里希揉了揉太阳穴:“回去自己领一针。”
玄女蔫巴巴答应了,这时候却听拿着枪的黑哥们指挥道:“你你你,把他们都打晕。”
又点了点玄女风里希花璃pp等几个女生:“你你你你你你你,跟我们走。”
玄女又忧愁地打量了一下黑框眼镜遮住半张脸、肥大的毛衣勾勒出疑似孕妇身材的风里希,对黑人哥们的品味表示敬佩。
不过这个时候她还是高兴的,这几个黑人不难解决,只是在一群同专业的同学面前不好出手。现在他们主动敲昏了大部分学生,在玄女看来,简直就是等于在脸上写着:我们活腻了,来揍我们吧。
法国小妹pp和丢了一块巧克力的orange一起,花璃不紧不慢地收拾了东西,拎着包走了出来。风里希和玄女走到电梯处,对隐在暗处的朱雀堂几个兄弟摆了摆手手,示意他们几个留在此处盯着李唐。
电梯打开,身后的common room里传来打斗的声音,估计是剩下的黑人为了防止里面的人报警,正在一个个敲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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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过午夜,几个黑人推搡着七、八个女生走在并不十分黑的没有围墙的校园里,风里希正在思索如何让歹徒将她们和另外几个女生分开,忽然感到一阵熟悉的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