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悉风碰着烫手山芋似的,但被他摁着动弹不得,她不肯配合,扭来扭去地躲:“你不是真心喜欢我,你只想睡-我。”
江开咬她嘴唇:“喜欢你才想睡-你。”
她想反驳,但他舌尖霸道地抵进来,堵住了她想说的话。
车厢狭小的空间里,氛围一点即燃。
箭在弦上,却又顾忌着措施,江开被她吊得实在难受,一边亲她一边胡言乱语:“给我生江关。”
盛悉风眼睛潮漉漉的,迷茫地看他,他都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他的话。
很后悔刚才等她过来接的时候没去便利店买,因为当时想着主卧还有上回没用完的,谁知道自己连上楼的功夫都等不及。
嘴上调个情也就算了,总不能真的不管不顾,婚都没复,他一时半会也不可能久居申城,哪能真的为了一时之快,让她担怀孕的风险。
压抑住体内乱窜的冲动,囫囵替她拢好衣物,打横抱她上楼。
离婚以后,他就搬进主卧了,住着她曾经住过的房间睡过的床,从前不懂自己的心态,甚至自我安慰终于能住回自己的房间。
盛悉风扫视一圈自己曾经的房间,指控他:“鸠占鹊巢。”
“那鹊也回来,跟鸠一起占巢。”江开心不在焉地回复她,一边褪她衣物。
想起上回的经历,盛悉风有点害怕,临阵想退缩。
“这次不痛了。”江开哪能放她走,“我轻轻的,你说痛我就停。”
男人的话不可信,尤其是床上的话,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简直鬼话连篇。
他一点都不轻,盛悉风到底经验少,起初还是有点难受。
喊痛,他跟聋了一样,越发孟浪。
这个夜晚极其漫长,江开跟要把过去两个月甚至这两年的份全补回来似的,翻来覆去怎么都不肯放过她,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精力。
盛悉风洗了两回澡都白洗,因为他非要抱着她睡,但一沾上就擦枪走火。
终于结束的时候,她实在累极也困极,连先前非常期待的坦白局环节都没心情了,只想睡他个三天三夜。
江开也有些疲倦,不过舍不得就此睡去,他拉着她的手来回揉捏把玩:“盛悉风,你不是要跟我聊聊吗?”
盛悉风本就对他一肚子的怨气,他还打扰她睡觉,她更烦躁:“你别烦我了!”
早上她是被江开薅醒的,他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前往新加坡,走前跟她道别:“我走了。”
她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困归困,但知道自己又要一段时间见不着他,心下不舍。
江开给她掖好被子:“你继续睡会,我走了。”
“我送你。”盛悉风作势要起来。
“不用,车队过来接我了。你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盛悉风的幻觉,她觉得他好像有点冷淡,明明昨晚还热情似火……她跟被泼了盆冷水似的,坐起来说:“不睡了,我回‘家’。”
她把这个“家”咬得格外重。
表明这里不是她的家的立场。
江开顿一下,说:“随你。”
然后他就走了。
车队接他的车已经等在小区外面,他刚坐进去,就遭到调侃:“看样子是一夜没睡啊。”
江开心情不好,懒得跟他们贫,往椅背里一靠,闭上了眼睛,一副别烦老子的躁样。
他这个态度,大家不敢触他霉头,纷纷面面相觑。
车开出一段路,江开睁开眼睛,说:“送我回去。”在同事们开口阻拦他之前,他保证:“很快。”
无论如何,他不能就这样离开申城,离开盛悉风。
跟小区保安打过招呼,车直接开到了他家楼下,看到盛悉风的车还停在院子里,他才舒出一口气。
穿过前院冲上台阶,正要开门进去,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盛悉风走了出来。
她神色冷淡,侧过身试图绕过他。
“盛悉风。”江开拉住她。
盛悉风挥手想挣开,被他拉得更紧。
她正要发火,忽听他说:“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
“……”她愣了一会,才想起昨天晚上好像是有那么一段对话。
昨晚江开也知道自己这回过于放纵,实在把她折腾得狠了些,她想睡觉,他就没有勉强她,只把她拢得更紧些,所有的倾诉欲浓缩成一个问题:“盛悉风,你也喜欢的我吧?”
就这还想听告白呢?盛悉风果断告诉他:“不喜欢。”
然后她就管自己睡了,留下他怎么都睡不着。
合着这人气这个呢,她还以为他睡完就翻脸不认人。
盛悉风又好气又好笑,她自以为已经把喜欢他表现得不能更明显,不然她昨天晚上在干嘛,做慈善给他解决生理需求么。
他居然还是不能接收她的信号,仅仅因为她嘴硬时候的一句“不喜欢”,就信以为真。
但她并非完全不能理解。
因为她非常能够共情,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有多没有自信,多缺乏安全感。
她想解释,可一解释就意味着告白,她面皮薄,一时难以启齿,正在组织措辞,又听他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
“喜不喜欢不是最重要的,现在不喜欢,以后说不定会喜欢。”
“你好好想想吧,你根本不排斥我,不然你不可能接受亲密接触。”
“不喜欢也没关系,反正别人夫妻到最后也只剩下亲情,你只要跟我在一起,离别的男人远一点就行了,别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他机关枪似的一连串输出,盛悉风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等他停下来,她才问:“说完了?”
“没有。”江开睨她一眼,“还有,别他妈再住恒天名座了,马上搬回来,我跟你说我忍那个男的很久了。”
盛悉风:“……”
“你别说你睡完又不打算负责,我没有给你白占两次便宜的道理。”江开烦躁,捏她下巴逼她看他,“说话,不说话什么意思?”
盛悉风一直被他叫盛公主,虽说是个黑称,但她并不排斥这个叫法,因为她小时候的梦想还真就是当个公主,即便长大了,她依旧热衷梦幻。
所以按照她的预想,这种互通心意的重要时刻,即便不发生在花前月下,至少氛围也该浪漫点。
反正绝对不该是现在这样。
可她不能让他抱着遗憾离开。
恰好,她也有一段无法释怀的过往。
“我高三的时候给你发过一条短信,最后我说我在大冒险,你记得吗?”“你觉得我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久等,评论发100红包
还有个事澄清一下,我从来没说过本文是追妻火葬场,总结语一直都是“联姻夫妇离婚后发现真香”,不知道说我文案改过的洗脑包哪来的,除了因为参赛添加的文案二,文案一从21年4月产生脑洞灵感到现在几乎是一样的(除了一点细节方面的描述性变动),留有存档,欢迎查证
第64章
盛悉风高三那年, 江开上大一,生活被占据得满满当当,学习, 赛车,搞钱。
他本来以为, 毕业了就算任务完成, 不用管盛悉风这个大麻烦了。
但也许是过去一年,没有沈锡舟的干扰,两个人走得太近了, 她变得很依赖他, 他莫名也不反感这样,于是见缝插针地联系着,托她的福,为了给她讲题,他毕业了还是牢牢记着各种高中的知识点――因为他不讲, 就他妈是任豪杰给她讲。
有什么好玩的日常, 发给沈锡舟的同时也喜欢发给她。
她高三也忙得要死,还有时差, 双方的沟通不及时, 很不得劲,他甚至好几次动过让她也来美国读大学的念头。
不过这是天方夜谭。
盛家放在心尖尖上的福星,家人哪里舍得放她跑那么远, 她连申城都别想出。
如果她真的出国, 她妈妈应该会陪着她一起出。
具体是哪天不记得了, 他玩一个不系安全带的赌车受了伤, 撞得头破血流, 那个时候他但凡有点钱全投进赛车装备上, 连医院都舍不得去,吃了止痛药一个人在床上晕乎乎的倍感孤单。
跟盛悉风聊了几句,她说正在班级聚会,他怕她担心,没说自己受伤的事。
看手机更头晕,想吐,就没跟她多聊,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忙。
后面,余婧突然给他发了告白信息。
她是盛悉风班上的学习委员,和他一起参加过数学竞赛,两个人去外面训练和比赛的时候认识,算有点点头之交,她人很文静,互加联系方式之后很少联系,除了逢年过节的问候,很偶尔会问他一些学习相关的问题。
女孩子这点心思,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到她会告白。
遭到他的礼貌拒绝,余婧也告诉他班里正在聚会,和盛悉风的说辞一致。
她说自己输了游戏,玩真心话大冒险,朋友指定她给他发短信告白。
江开不傻,知道女孩子面皮薄,被拒绝了想给自己挽尊,余婧给他印象不错,换了平时他说不定愿意配合一下,但这天他头昏脑涨的,没心情管别人,就没回复。
许是怕他不信这套说辞,没过几分钟,余婧的朋友也给他发了告白信息,同样说是大冒险输了。
到这里他已经觉得很无聊了。
谁知道这事还没完。
过了十几二十分钟,盛悉风居然也给他发短信说喜欢他。
如果说余婧和她朋友搞这种事情,他只是觉得无聊,那么盛悉风凑这个热闹,他真的觉得生气。
没由来的,他不能接受盛悉风跟他开这种玩笑,甚至可以说极度反感。
本来人就难受,她还惹他,他烦得要命,想指责她,但到底没忍心说重话,找的余婧:「我信,行了吗,别找人给我发了」
这话几乎不留情面了,余婧过了好一会才回复:「对不起」
他过了很久很久才理盛悉风:「好好读书。」后半句话没说――少管别人闲事。
盛悉风:「昨天我在大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