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拓目光死死盯着隐月身前那副牌,差点没咬碎了牙,不甘心自己竟然输了!
十局竟然连一局都没赢,这显得他们多么废物!
当初的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现在就有多么打脸。
陈拓脸色羞愤难堪,气血上涌,没忍住一口血呕了出来。
隐月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摸着小胸口,凶巴巴的瞪了陈拓一眼,毫不客气的扎了对方一刀。
“你就不会转个头吗?血沾到我的漂亮衣服上你赔得起吗?”
“你…噗……”
陈拓气得面色扭曲,压抑不住的一口血喷了出来,眼前阵阵发黑,身形都站不稳了。
一旁的刘刚瞧着陈拓脸色不对,当即变了脸色,怒气冲冲的对着隐月吼。
“你对陈拓做了什么?”
隐月无辜的翻了个白眼:“不是他自己技不如人,被气吐血了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瞧这身体虚的,我看还是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吧,死在我家我还嫌晦气呢。”
“你!”
刘刚气结,恶狠狠的瞪着隐月恨不得啃其肉噬其血。
“你别欺人太甚!”
隐月目光一冷:“你们打我夫君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欺人太甚?”
“对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也下得去手,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你们都不觉得狠毒,我又何必对你们客气?”
“你……”
刘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隐月也不跟他们废话,冷声道:“既然我赢了,按规定,楼元宝欠你们赌坊的钱就该一笔勾销了。”
瞥见刘刚和陈拓阴郁的神色,眸色微泛寒光,冷笑一声。
“怎么,不服?”
“那我看你们就不用回京城了。”
刘刚双眼瞪大如铜铃:“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隐月勾了勾唇,眼中微闪阴冷,漫不经心道:“听说太平县外西山有很多豺狼虎豹很是孤单,不如我送你们去和它们作伴吧?”
一听这话,赌坊几个人齐齐打了个寒颤,震惊的看着隐月。
“你…你这女人也太狠毒了!”
竟然想把他们喂豺狼虎豹,这是想杀了他们。
瞧这女人娇滴滴柔弱无辜,没想到心肠这么狠。
想到刚才在屋里被各种酷刑招呼,他们毫不怀疑这个女人真的做得出来。
隐月抛下条件:“要么乖乖答应债务两清,要么就去西山,选吧。”
最后……
陈拓抬起头,沉声道:“我可以答应,不过你要放我们离开,不能阻拦我们。”
隐月杏眸微敛,勾唇:“没问题。”
就这样,双方达成意见,债务两清,隐月也答应放他们离开。
……
太平县城门口,陈拓等人从江楼府出来后,匆忙收拾行李包裹直奔城外。
“陈拓,你说她这么轻易放我们离开,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陈拓沉思:“她既然拿走了债据自然没有了威胁,想必也不会同我们计较。”
毕竟,真要杀了他们,那就是惹了人命官司。
那女人这么精明,想来也不会自找麻烦。
不过……
吃了这么一个大亏,怎能善罢甘休?
陈拓内心阴暗扭曲,倒三角眼泛着毒蛇般阴冷的神色。
等回了京城,他有的是办法报复回来!
刘刚倒没陈拓想得阴暗,虽然他也很想报复,可他隐隐觉得对方没那么好对付,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