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临走元宝那生气的表情,隐月下意识的想追上去哄,可刚迈脚又顿住了。
“我干嘛去哄他?”
每次他一受委屈就要她哄,她是不是太纵容他了?
隐月觉得自己太宠着元宝了,也该冷他一段时间,省得蹬鼻子上脸。
望着元宝离去的方向,红唇紧抿,气呼呼的转身。
“走就走,乐得清净。”
另一边,元宝赌气离开,红着眼睛气呼呼。
“月月坏蛋!月月是大坏蛋!”
德安刚从走道路过,碰上了气冲冲的元宝一愣。
“老爷?”
赶紧上前,疑惑问了句:“老爷你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元宝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元宝要离家出走!”
此话一出,把德安吓了一跳。
“诶哟,老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别乱来。”
被德安拦住,元宝脸蛋气鼓鼓,推了他一把。
“你走开,元宝要离家出走。”
德安哪能看着对方真跑出去?
万一出了事谁担待得起啊?
“别,老爷,你冷静。”
”外面不好玩,还有坏人,不能去。”
德安一边拦着一边劝解,想着对方气鼓鼓的模样,想来又是挨夫人骂了。
“老爷你是不是又跟夫人吵架了?”
果然,只听元宝委屈哼哼:“月月他打元宝,还吼我。”
“这……”
问到这个问题,德安尴尬的擦了擦汗,笑道:“兴许夫人不是故意的,这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啊。”
“您想想哪做错了,给夫人赔个不是,哄哄就好了。”
“这女人啊就要哄,你越是态度强硬,对方更来劲。”
元宝眨了眨眼,眉头揪起,纠结嘟哝:“真的吗?”
经验丰富家有母老虎的德安深刻的表示:“当然是真的,这女人就要哄,捧在心尖宠,千万不能让她有一丁点的不满意,否则吃苦头的只会是你。”
元宝眉头揪成一团,小小嘀咕:“好麻烦~”
为什么要他哄月月?
不能是月月来哄他吗?
元宝不明白。
其实他这会儿已经不那么生气了,只是有些委屈,不明白月月为什么不像以前那么爱他了。
明明以前月月很温柔,会哄着他,会抱他,会亲他…总之很好很好。
可是现在的月月好凶……
他都跑出来这么久了,月月也不来哄他。
若是隐月听到他这心声,非得呼他一顿不可。
你当你是小婴儿吗?
还要哄?
这么娇气,咋不上天呢?
不说元宝苦恼纠结怎么哄人,话说另一头。
――――
董府正堂
精致的杯子重重放在桌案上,茶水打湿了桌布。
董太师一脸怒容,沉声斥责:“连个女人都不抓住,你这找的什么废物!”
管家吓得一抖,跪在地上诚恳认错:“大人,是小的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
董太师想着此事也不能全怪管家,便冷着脸让对方起来。
“起来吧。”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谢大人。”
董太师沉着脸:“不过一个女人,有那么难对付?”
管家斟酌低声道:“听派去的人说那女人好似身手不赖,有两下子,大人也知道,此事不宜张扬,所以小的才找了县内几个小混混去抓人,哪成想对方不好对付。
“此次也是大意了,没有摸清对方情况就出手,也难怪会失败。”
对于没抓到隐月,有些面子受挫的董太师心情很不好,浑浊犀利的眼中泛着寒意,似想到什么,眉眼微凝。
“你先前不是说那楼家庶子欠了一大笔赌债?”
管家愣,回道:“不错,那楼家三少惯游手好闲,吃喝嫖赌,被哄着欠下百万两的巨债,把其老父气得半死,最后才被赶出家门。”
“既然如此……”
董太师眼眸微闪精光,冲管家招了招手,低声嘱咐。
管家眉眼微闪诧异,颔首点头:“是,小的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