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嬷嬷颔首低眉:“太后息怒,皇上对您如此不念母子之情,想来是受了别人挑拨,他从小不在您身边,难免会受人蛊惑。”
“肯定是那个老贱人!”
白潇潇愤怒砸碎了一个杯子,仇恨道:“自己不会生就抱走了哀家的儿子,若不然皇帝怎么会对哀家如此冷漠?”
嬷嬷叹了口气,唏嘘道:“当年皇后被打入冷宫,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出来了,谁能想到太子会复位,最后更是登上皇位,把皇后从冷宫里接出来。”
如今这宫中谁不知东宫太后才是皇帝尊敬的嫡母,而西宫这位亲生的却矮了东宫一截。
“都是那个贱人把我儿给教坏了!”
提起华昭容那个贱人,白潇潇一脸嫉恨怨毒。
“明明哀家才是他的生母,这太后合该只有哀家一人才是,她华昭容一个罪臣之女凭什么?”
“皇帝竟然封那个老贱人为东宫太后,哀家这个亲生却成了西宫,平白被那贱人压了一大截,这叫哀家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嬷嬷心中一紧,小声提醒:“太后息怒,如今东宫那头死死拢着皇上的心,皇上本就与您母子生疏,若您再失了皇上的心,恐怕真落入了东宫那边的诡计了。”
白潇潇神色气恼:“你看那白眼狼心里哪有我这个亲生的母后?”
“他心里只有那个老贱人,哪里还有哀家的地位?”
“晔儿是他亲弟弟,你瞧他对晔儿什么态度,当年他太子之位被废能怪哀家吗?还不是受了华昭容那贱人的连累!”
“事后先帝可是属意晔儿当太子的,要不是晔儿身体不好朝臣反对,加上那逆子篡权夺位,弑父杀兄,这皇位本该是晔儿来当的。”
嬷嬷吓了一大跳,忙不迭道:“太后慎言,如今皇上已然是齐国之君,切不可再提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若叫人听见恐留下话柄。”
“到时候不仅宁王,连您都要遭殃,为了您自个儿和宁王殿下的安危,切不可再惹怒皇上。”
白潇潇怒:“难不成他还敢弑母?”
“皇上喜怒无常、暴戾恣睢,若真惹怒了他,保不齐他……”
嬷嬷的话没说下去,其意不言而喻,白潇潇脸色微白,很是难看,冷静下来想想也不无道理。
“你说的对,哀家不该如此冲动。”
“这么些年都忍下来了,可不能因为这坏了大事。”
想到元枭的不近人情、冷漠自私,白潇潇恨得牙痒痒,冷哼骂道。
“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怎么就没摔死他,若是死了,这皇位早就是晔儿的了。”
“只有晔儿合哀家的心意,若是哀家的晔儿上位,必然会奉哀家为尊贵的皇太后,哪里像那个逆子,把那贱人捧上位成心膈应哀家……”
寿西宫内,白潇潇骂骂咧咧,言语尽是对皇帝的不满。
……
寿康宫,东宫太后寝宫。
“娘娘,听说昨儿个西宫那边又去找皇上闹了。”
东宫太后华昭容靠在软塌上,眉头微皱:“她又去找枭儿做什么?”
身侧的宁嬷嬷道:“听说是想让皇上恢复宁王摄政王的名位。”
“糊涂!”
闻言,华昭容脸色一变:“历代摄政王哪一个是好的?又不是幼帝年幼需要摄政王扶持。”
“枭儿还好端端的,朝政清明,百姓安乐,何须要什么摄政王?”
宁姑姑也是这么想的:“可不是嘛,皇上还好好的,作甚还要个摄政王在那压着,这不成心给皇上找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