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刘子奇也想到了这茬,双眼一亮,连连点头。
“对对对,爹说的有理。”
刘永昌冷声说:“当初我让人假扮劫匪把郑慷的随从吓走,还让人给了他一笔钱将他安置在锦城的万花楼里,如今想来他身上的钱也不多了。”
“锦城离太平县有些距离,依郑慷的性子我怕他改道回端州,未免夜长梦多,必须让他按原路来太平县一趟。”
“那爹,我这就去找表弟。”
刘子奇目露喜色,激动的立刻起身。
刘永昌脸色顿时一沉:“回来!”
“谁让你亲自去了!”
临门一脚都踏出门口了还被叫回来,刘子奇很不情愿。
“爹,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不会乱来。”
刘永昌怒骂:“你保证个屁!”
“我还能不知道你什么德行,定是想趁机出去寻花问柳。”
“没有啊爹。”
刘子奇死鸭子嘴硬,直喊冤枉,可惜他在他老子这早没了信用。
“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也不许去!”
“这外边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万一叫人看见,可不得坏了我的好事。”
“爹你太杞人忧天了,谁会盯着咱们家,杀人凶手又不是咱们,盯咱们家干什么?”
刘子奇愤愤不满,就是觉得他爹太小题大做了,事情都到这地步对方也翻不了身了,用得着还这么提心吊胆的?
“住口!”
刘永昌瞪着刘子奇,心中懊悔气恼。
他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混账儿子,半点他的精明都没遗传到,成天就只关顾着享乐,什么也不干。
要不是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怕是早放弃他了。
刘永昌恨铁不成的瞪着刘子奇,目光凶狠的放下狠话。
“总之没我允许你不许出门,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
刘子奇不敢置信,暴躁如雷。
“爹!”
且不管刘府内如何鸡飞狗跳,趁着黑夜遮掩,一抹纤细的身影几个翻滚,跃上屋檐,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一间屋子还点着灯,房间内,林阳正在核算账目。
突然,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现在房中,林阳吓了一跳。
“谁?!”
迅速抬脚抽出靴子里的匕首横在胸前,目露警惕戒备。
当林阳看清来人,愣住了:“主子?”
快速将刀子收起来,看到主子穿着一身黑衣,一副出去干坏事的模样,更是满脸疑惑。
“主子,您这是?”
隐月杏眸微眯,没有跟他废话,冷声道:“府上可有咱们的人在锦城?”
“锦城?”
林阳微愣,好在他记忆力不错,立刻就想起了在锦城的分配名单。
“回主子,锦城有咱们不久前收购的一家钱庄,您说要用来开酒楼的,负责人是东子和常令……”
隐月秀眉微拧,将自己的打算跟林阳说了一下,后道。
“你现在立即传信沿途弟兄,接应东子和常令,务必保证明日巳时之前把人送到。”
见主子面色严肃,一副事态紧急的模样,林阳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是,主子。”
隐月想起什么,叫住了他:“等等。”
在林阳不解的眼神下,说道:“吩咐你调查的那人身份我已经知道了,你明日叫小猴子去一趟隔壁县……”
在林阳耳边仔细叮嘱完:“明白了吗?”
林阳身体紧绷,正色道:“属下明白!”
“嗯,去吧。”
“是。”
看着林阳匆匆离去的背影,隐月也回到自己的院子。
事情已经吩咐下去,就等明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