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了。”
看绿衣的脸色,隐月就知道这天蚕缎的价格怕是不低,不过这对隐月来说不是问题。
她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再说,花钱就是来享受,不然赚钱干什么?
带进棺材里等着下辈子花?
绿衣见隐月这么豪气,心下也高兴,毕竟多卖出一匹,她就能多拿一笔提成,任谁都高兴。
“好的,那奴家给您统计下价格,请您稍等。”
忽然,隐月叫住了她。
“等等。”
绿衣心中咯噔一下,以为对方是想反悔,不过作为服务人员,向来是顾客至上。
“夫人还有何需求?”
只听隐月问了一句:“我能问一下你们东家是何人吗?”
绿衣一愣,似乎没想到对方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好在不是反悔订的天蚕缎太多想退。
对于对方的问题,绿衣想了想,犹豫道:“夫人这个问题奴家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这里是京城风华阁的新分阁,店长红姑也是京城那边派来的,至于阁主是谁,奴家也不清楚。”
隐月低喃“这样啊……”
绿衣浅笑:“夫人还有其他要问的吗?”
“没有了。”
隐月笑着摇了摇头。
绿衣福身:“那奴家就先去了。”
“嗯。”
很快,绿衣就核对好了数目:“夫人,十三匹天蚕缎,一共是一万八千三百八十七两。”
隐月爽快的付了钱:“你们这能送货上门吗?”
绿衣笑道:“可以的,本店配送规定,县内免费送货上门,如若送往城外,则每里加收一两银子,跨乡镇、县城运送则按距离收取。”
隐月听着更加觉得有老乡穿越了,但也没究根究底,也没想着上去相认。
毕竟不知对方底细,谁知道是敌是友?
她觉得还是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好。
从风华阁出来,隐月又在街上逛了逛,去了趟药铺。
上次在花溪镇订的那批药都被她学着制药给霍霍光了,好在成功了没有浪费药材。
安仁堂,太平县第二大药铺。
本来隐月第一次去药铺,找的是太平县最大的药铺惠康药坊。
不过因为对方态度不好,药价提得太高,且她只是帮忙提醒了下客人药方上的药材不对,因此损害了药坊的利益,被药坊拉入了黑名单不卖她的药,最后还派人教训她,却被她反教训了回去。
这样的药坊,她自然不会再去了。
于是她转道就去了仅次于惠康药坊的安仁堂,相比惠康药坊高高在上的姿态,安仁堂就和善得多,价格也很公道。
因此,隐月每每一来,都会预订很多药材,所以是药铺的老熟人了。
每每她一来,药铺掌柜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不过,隐月这次来,发现安仁堂的气氛有些不对。
走进药铺,就见柜台里的掌柜神色颓丧,不由得调侃道。
“怎么了掌柜的,瞧你这垂头丧气的模样,客人一来见你这丧气的模样都要走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掌柜抬头,一见是隐月愣了。
“是江姑娘啊。”
收敛沮丧的神色,笑道:“这回是打算要多少药材?”
“喏,药单子在这。”
隐月将药材单子交给他。
掌柜的接过一看,惊了一下:“这量可比先前的几次大多了。”
隐月微微挑眉:“你只管说能不能备齐就是。”
掌柜看了看药单,面带犹疑:“有几味药材这里没有,就是京城总店那里也没听说过,不过可以问问拍卖行有没有。”
隐月一脸疑惑:“拍卖行?”
掌柜讶异:“姑娘不知道?”
知道什么?
隐月满脸茫然,鬼知道什么拍卖行。
她一睁眼就成了别人的媳妇,还被扫地出门,不得不离开京城,谁知道京城里面有啥拍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