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说!”
刘永昌看到他这气焰嚣张,丝毫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模样,气得操起桌案的东西就一通乱砸。
拿着戒尺对着刘子奇追着打,把对方打得上蹿下跳。
“嗷!――”
“爹!爹…别打!”
“别打了!”
“爹你要打我也得拿出理由来,怎能平白无故冤枉人!”
“你…小兔崽子!”
刘永昌追得气喘吁吁,脸红脖子粗。
“你说,你昨晚上是不是偷偷摸去城东的常寡妇家里了?”
刘子奇一听炸了,瞪大眼:“爹你派人跟踪我?!”
“你个混账东西!”
刘永昌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你表弟才死了几天啊你就出去寻花问柳,要是让人看见,你让人怎么想!”
刘子奇嗤之以鼻:“爹你太紧张了吧,我去的时候又没人看见,小心着呢。”
刘永昌眼神犀利,厉声道:“那也不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叫人看见了……”
刘子奇烦躁:“行行行,我不去了成吧。”
刘永昌见儿子服软,气倒是顺了些,但还是谨慎的叮嘱了几句。
“你这几日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也不许去,还有不许吃荤、不许喝酒、不许近女色、不许……”
刘子奇一口茶喷了出来,瞪着震惊的眸子,心中是压抑不住的恼火。
“爹你过分了!这又不是去当和尚,你至于吗?”
“再说又不是真的表弟,做做样子就得了,您还真想让你儿子为了一个贱民饿着自己?”
“住口!”
刘永昌呵斥一声,浑浊的眼中凌厉,扫了眼四周,瞪着刘子奇。
“口无遮拦的当心叫人听见!”
“我打算把尸体从衙门运回来,从明日起,你给我披上丧服,给你表弟守灵。”
“什么?!”
“爹你疯了吧?!”
刘子奇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起来,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亲爹。
刘永昌差点没气吐血,怒目而视:“你个混账!说什么呢!”
刘子奇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刘永昌,喃喃道:“爹你真是疯了,把一个外人尸体带回来,还要本少爷给他披麻戴孝守灵,这算什么?!”
刘子奇心想若不是眼前的人是他亲老子,他非得撬开他脑袋看看是不是有问题。
刘永昌冷声道:“这只是权宜之计!”
“那薛少麟杀了人是铁铮铮的事实,县衙那边想必这两日就会宣判,而薛万贺那个老东西想必已经穷途末路,很快就会把安仁堂交出来。”
“所以,咱们也该把样子做好,省得让人觉得我们刘家对郑康的死不上心。”
话虽如此,可要让他去给那个贱民披麻戴孝,刘子奇表示强烈抗拒。
“我不同意!这事我不答应!”
“爹,我真不明白,咱们惠康医馆和药坊在这太平县的名声这么大,那安仁堂虽说名气也不小,可远远比不上咱们家,您要那么一个小破医药堂干什么?”
刘永昌眼神阴沉:“你不懂!”
刘子奇眉头紧蹙:“我是不懂,不懂为了它,您精心谋算,在隔壁县找来个地痞无赖冒充表弟,还给他吃了那么多大补的药,让他虚不受补,身体愈发衰竭。”
“最后还算计着对方和薛少麟起冲突,引得郑康气血大乱,暴毙而死,可没人怀疑此事跟您有关,大家亲眼目睹是薛少麟把人打死的。”
“您说,你花了这么大的心思到底想干什么?事情都到这地步了您总该告诉儿子了吧?”
刘子奇着实是好奇,他爹为什么千方百计的想要安仁堂?
他并没有觉得那地方有什么稀奇的,甚至地方都没有他们家药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