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元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看着陌生的房间,脑海最后的记忆是柳长风端来的那碗平日要喝的药。
看到如今的境况,还能想不明白?
自己这是被对方算计了。
元枭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阴鸷,声音压抑着怒火。
“柳-长-风!”
他竟然敢!
看来对方压根就没放弃。
这家伙真的太胆大妄为了。
元枭坐在床上脸色难看,沉声道:“影卫何在?”
话落,一道黑色身影出现。
“主子!”
元枭眸色阴冷:“柳长风呢?”
许是早有准备,听到主子问起,影卫将一封信呈上。
“回主子,这是柳公子交代属下等主子醒了后交给您的信。”
元枭接过信打开,上面说的是柳长风和楼元宝已经商量好了,改变原计划先回齐国。
而他那好哥哥还说想过过当皇帝的瘾,让元枭别阻拦,好好养病,等他旗开得胜归来。
看完这信,元枭差点没气死。
这家伙是有几个胆子敢说这话,过皇帝瘾?
皇帝是那么好当的吗?
他知不知道这一去有多危险?!
“该死!”
薄薄的信纸被捏皱一团,元枭面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可见这怒火多大。
“传令下去,把他们两个人抓回来!”
元枭声音冷得刺骨。
影卫颔首:“是。”
“备马,朕要……”
“楼元宝,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赶紧起床!”
熟悉的女音由远到近,伴随着一声推门而入的声响。
里面的人皆惊,元枭递了个眼神,影卫一下子消失在房中。
推门而入的隐月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的波动,杏眸微眯。
一眼见到坐在床边的楼元宝,见对方脸色苍白,一副弱不禁风好似生了大病的模样,愣了一下。
“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风寒还没好?”
出发灵秀山庄的前一天,这家伙就说自己被蚊子叮了满脸包,不宜见人。
等到地方了,又说自己水土不服,着凉得了风寒,总之就是不见人。
一开始她也没当回事,后来好几天都没见着他,想着他该不会是故意躲着她,所以才找上门来看看。
没想到一进房中,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而且楼元宝这脸色也太差了。
这一副病秧子姿态是闹哪样?
难道真得了风寒?
隐月怀着狐疑的心走了过去。
元枭却是浑身紧绷,不知该怎么面对眼前的女人。
从外面听到她的声音心就提了起来,对方一进来更是紧张的不行。
望着越来越近的女人,袖子下的大手微微捏紧,目光深沉。
倏地,手被一双暖乎的小手拿起,清软的嗓音嘀咕:“你手怎么这么冰?”
隐月握着对方的手觉得好像握了一块冰,仔细给他把了把脉,秀眉越来越紧。
“你这身体怎么……”
隐月刚想问楼元宝他的身体怎么回事,才几天不见怎么变得这么破败,然而一抬头对上那双深黑的眸子,顿住。
“你……”
这眼神……
“…元枭?”
隐月张了张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那沉寂的心又噗通噗通跳了起来。
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那张脸日日相对,熟悉又陌生。
这张脸跟楼元宝真的一模一样,除了一点。
楼元宝眼角有颗勾人的红痣,而元枭没有,而且气质上两人也差了一大截,熟悉的人一看就能分辨出来。
身边的女人离得很近,触手可及,元枭身子微僵,双手紧握,克制着想将人拉入怀中的念头。
当魂魄的时候,想怎么看都能光明正大。
当影子的时候,也能暗中偷香窃玉。
像这样明晃晃出现在她眼前,老实说,元枭有些手足无措。
忽然,眼前的女人起身,似乎想要离开。
元枭一慌,下意识上前抓住她:“别走。”
许是太激动了,牵扯到身上的毒素,捂着闷痛的胸口,喘息咳嗽。
“咳咳……”
隐月原本只是生气他这么久才回来,有意冷冷他,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
看着元枭额头大汗淋漓,面色惨白如纸,隐月吓了一跳,心中紧张。
“你怎么了?”
“朕……”
元枭刚想说没事,眼前就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元枭!”
隐月瞳孔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