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栎杳过了这么多年,依旧还能记得那个时候的感觉。
她年纪小,酒桌里的男人不是中年秃顶,就是啤酒肚,里面一个帅哥终究是那么引入注目。
林栎杳怯怯地偷看他,心里想着要是他就好了。
酒桌里明晃晃地暧昧,甚至还未结束,就有一个男人带着她的同伴离开。
林栎杳咬着唇低头,可是好运总是不会那么恰好降临在她的身上。
她还是被人看上了,男人肥硕的手摸上她的腿,林栎杳慌乱地想要避开,却促使那人的手探进她的裙底。
林栎杳惊慌地站了起来,她环顾四周,视线定格在低头捏着酒杯的男人身上。
她犹豫了片刻走过去,蹲下身仰头看他,说:“先生。”
迟晏看向她,他的眼眸含情,林栎杳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软了下来。
此后再回顾,才陡然发觉,自己也许就是在那时起了不该有的妄念。
只可惜这场关系从一开始就已经明码标价,她的心思终究还是被迟晏发现。
他是那么地多情,也是那么地无情,几乎是瞬间,他就选择斩断这段包养关系。
爱欲没能让他生出半分的情意,她以为迟晏永远都不会为了一个人而驻足。
所以她挣扎了许久选择放手,选择等待,等待他想停下来的时候,等到他想爱人的时候。
可是,她终究没有这个运气能够得到他。
再见时,她甚至为自己现在的成绩而沾沾自喜,却早已忘了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才得到的这番成绩。
她出卖了自己的身体,迟晏给他换了公司,捧她,金钱的关系总是这么有来有往。
爱欲被标上了价,就是那么地廉价。
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始于迟晏,却还幻想着迟晏回头,这本就是白日做梦。
霍然听完了她的故事,给她鼓了鼓掌,她抿了一口美式,香醇的咖啡泛着苦涩进了喉管。
她蹙起了眉。
林栎杳看向她说:“他因为霍家和你步入了婚姻,你和他终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霍然眉皱得更紧,咖啡杯放下的声音清脆,霍然睨着她,眉眼中带着几分不屑:“那你呢?你什么都没有,照样不会有好结果。”
林栎杳收了笑,终于显露出她的野心:“可是迟晏为了我,没有再谈过恋爱,他宁愿之后每次都找一次性的女人,那你呢?”
“你又有什么呢?”
霍然晃了晃神,想到前几天迟晏秘书送来的那一堆东西,莫名觉得好笑。
林栎杳以为她退缩了,她亲手撕开了那张摆在公众面前国民初恋的温柔面具,她的眼神里像是淬了毒。
“霍然,他不会喜欢你的。”
霍然回过神,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哦?”
霍然不等她回答,就似笑非笑地回她:“你嘴里一边说着喜欢他,一边又和其他男人扯上关系。”
“林栎杳,这就是你的喜欢?那你的喜欢可真是廉价。”
“你!”林栎杳憋得通红,却还是没能找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霍然给足了她时间给自己翻供狡辩,她冷眼看着林栎杳说了这么久的故事,一开始心里苦得发涩,到后来只想说句“迟晏,你的眼光真是不怎么样。”
林然予,林栎杳,仅她见过的这两个女人,都是真的蠢,一个已婚为妇痴心妄想,一个白日做梦幻想浪子为她回头。
也真是不知道迟晏怎么找的这种女人。
霍然等了一会儿,看她狡辩了半天,终究还是没了耐心,她从手包里抽出两张一百元放在桌上。
“行了,这杯咖啡就算我请你了,你要是还有事就去找迟晏谈,别找我,我没兴趣听你那些自我感动的故事。”
临到要走了,霍然笑着补充了一句。
“友情提醒一句,我不喜欢迟晏,别把你想的东西都安到我身上,我有的是能让你永远都翻不起身的方法。”
说完,她利落离开,只剩林栎杳一个人坐在那里。
走出咖啡厅,她给迟晏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接通:“喂?”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霍然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在一场酒局里英雄救美。
索性,她也不想再搞什么喜欢这回事,她简单利落地说。
“你管好你自己的前女友别来烦我。”
她说完就挂断电话。
另一边的迟晏,挑了挑眉,他的眉心微蹙,随手按了摆在不远处的电话机接通自己的秘书。
“去查一查太太最近和谁见面了。”
本来这一句就差不多说完了,可是最后迟晏又补了一句。
“有空你再挑点东西送到清溪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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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不定,林栎杳即将下线。
感觉迟晏还是得多出场了,不然,感觉霍然老是给他收拾烂摊子。
这篇文或许还需要添个标签。
略微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