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由自取个屁,如果不是你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们,他们又怎会找上我?害得我父亲也被杀了,当着我的面……被生生拧断了头颅……”
戴新良抓着自己的头,癫狂一般说道:“疯子,他们这些疯子,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的不怕法律制裁吗?”
“哈哈哈哈哈……”
四肢被废的郑文冰听到这话,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可那嘶哑的嗓音再怎么大笑,声音也很微弱:“法律制裁?戴新良,你成功把我逗笑了。哈哈哈哈……”
看着郑文冰笑得声嘶力竭般,戴新良恶从单边生地拿起一根注射器,就刺入他的身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郑文冰却早已麻木,随便他怎么刺自己,他也没觉得什么疼痛:“直到现在,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你真以为他们是一般人?”
“难道不是吗?人就是人,哪有什么一般和非一般的?”戴新良道。
“错了,戴新良,你的阅历太少了,就像是一只坐在井中的青蛙,看到的天只有巴掌大。如果有一天你能跳出井口,你就会发现自己有多么可笑。
这些人看着跟一般人没什么两样,可实际上,他们跟一般人乃是有着天壤之别。
我也是运气使然,才知道了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个炼气圈子。而这圈子里的人,被称为炼气者。
更甚至,这偌大华夏还存在着七个炼气世家。我知道的也仅有这些了。
他们炼气修道以求长生,但在这炼气的过程里,却也能获得庞大的能力。
在了解了这些事情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的身边,其实也一直都有炼气者存在。
他们平时跟普通人也完全看不出什么差异,但是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在炼气者的面前,普通人就是蝼蚁。
所以他们杀你的父亲,就跟捏死一直蚂蚁一样,可以毫不在意。”
戴新良听得一呆,炼气?
作为一个华夏人,就算再怎么没接触过这个领域,也多多少少会听过一些相关的事。
所谓炼气,换句话说是修真修仙也可以。
“郑文冰,你是脑子被撞坏了吧?这唯物主义社会,那有什么神鬼论?炼气修仙?这种鬼话,谁会信?”戴新良驳斥道。
“现在的科学能证明的东西又有多少?连地球都跳不出去,还谈什么科学是唯一?且不说其他,单说那灵石里的灵力,你又能研究出是什么成分了么?”
郑文冰这一句话,说得戴新良完全答不上来。
对。
灵石里的灵力,他研究过,也化验过。
根本化验不出任何成分,可是它偏偏却有奇效。
至于灵石粉,跟一般的玉石翡翠粉,也完全没区别。主要就是硅酸盐铝钠以及一些微量元素。
可是,如果你真要拿相同成分的玉石粉去当灵石粉,那你的实验结果绝对会失败的。
灵石粉里头,似乎还有一种神秘物质,真正起效果的,也正是这种神秘物质。
这种物质,检测不出来,也化验不出来。
并且,来到这个实验室后,戴新良还见到了其他几种颜色的灵石粉。
比如红色、橙色、青色、蓝色、褐色。
不同的灵石粉,也有不同的功效,这些东西,也是他完全无法解释和理解的。
“答不上来了吧?过度迷信科学,不也是一种盲目么?”
“我不信,我不信。”戴新良三观受到很大冲击,一时间很难接受。
“你总有一天会相信的。”郑文冰嘶哑地笑着。
也在这说话之间,他的手忽然在手术床上写起了字来。
实验室有视频监控,他那只手,正好是躲在摄像头监视的死角位置,在艰难地写画着。
戴新良注意到了之后,大吃一惊。
要知道郑文冰的手筋和脚筋早就被挑断了,怎么还能动?
然而他也顾不得思考这些,只见郑文冰的手在一笔一划地写着字――【若想活命离开这,只有我们联手,你将我治好,我带你活命。】
戴新良心头一跳,赶紧慌张地看了看左右,生怕被人发现。
然后又见郑文冰写道――【你不会还把希望寄托于那些人身上吧?真以为你把一切研究透了,他们就会放了你?你放心,我敢打赌,无论你研究成功还是研究失败,你最后的结果,必定跟你父亲一样。】
戴新良其实心里也很有感触,那些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父亲说被杀就被杀,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所以也不能说郑文冰的这种猜测是没道理的。
戴新良想了好一会儿,也在他手臂上写着――【你如果复原,有几成把握能离开这个实验室?】
郑文冰这一次也没夸大话,写道――【不好说,若能抓住机会,应该有三四成把握。】
才三四成?
【如果你自己肯豁出去,变成我这样,那你我联手,应该有六七成把握。】郑文冰冷笑一声。
这意思就是让戴新良把自己也变成改造人。
“开什么玩笑。”戴新良骂了一声。
这个技术无论怎么好怎么妙,他可以给别人用,但是若用在自己身上,他还是没那个勇气。
……
话分两头,再说陈靖这边,他给文彦叔讲述了自己所见所闻之后。没想到的是,文彦叔那边居然似乎早就知道一样。
“其实你上次汇报了陆家的情况之后,我们陈家就撒开了暗网,在密切关注陆家的一举一动。
这不观察还好,一观察,果然是发现了不少的端倪。而且所牵扯到的家族,也不止一个陆家。
这个事情,涉及面积极广,你暂且就别管这个事了。先回沪海再说吧。”文彦叔说。
“好。”
文彦叔讲的很隐晦,但陈靖心里也明白。
陆家敢这么大胆跟隐龙斋勾结,恐怕也不单单是一个陆家,或许他的背后,还有其他家族也在默默支持。
这涉及到七大世家的事情,陈靖一个人的插手,也的确是显得无足轻重。家族方面既然早就有安排了,那这事,也的确不方便他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