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子疼爱妹妹,人之常情,无可厚非,然而卫焰这个妹妹却不是他的亲妹妹。
不是亲妹妹还疼的如此过份?更让人气闷的是――他这个妹妹还是个六指!朱子衿越想越怄火,在心里直接认定若雪是个心机鬼,不知给卫焰灌了什么迷魂汤,哄着卫焰团团转……
朱子衿觉得有必要提醒卫焰,不要太娇惯他这个养妹,同情残障人士也要有个度,以免上当受骗!
她又找机会想跟卫焰来几次偶遇或邂逅,谁知发生了那次乌龙的“救命恩人”事件。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要怕癞蛤蟆,以至于卫焰对她的印像更不好了。
不过,坏的事情带来好的结果,她和卫焰之间的谣言,她非常喜欢,做梦都盼那是真的!甚至还救菩萨保佑。
再有一次,她的父亲以家宴的名义宴请卫焰。武将之家,不比文臣,也没有那么多忌讳,女眷也都请出来与卫焰见礼。席上虽然分了男女席,但只隔了一道若隐若现的串珠帘子。
席间,朱子衿借故去给卫焰敬酒。
卫焰一身家常便服,五官精致若画,额间束着缀紫玉明珠的眉勒,举手投足间格外的俊美无俦,潇洒自如。
朱子衿只觉得卫焰穿什么都好看,无论是一身银甲,还是一身轻裘,在他身上都会自成一片风景。这是她首次与卫焰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非常紧张,一颗心如同擂鼓,“怦怦”直跳,只差跳出嗓子眼。
卫焰那会正与身边的人谈笑风声,并不知道她过来,她也神的盯着他唇边漂亮而可爱酒涡,脑子一热,心底的话脱口而出:“卫小将军,听说你非常疼爱你的妹妹,可是你妹妹有六个手指头,又不是你的亲……”
“哗啦!”
卫焰的脸瞬间冰封,不待朱子衿把话说完便摔了酒坏,用冰冷如刀的眼神盯着她,冷冷地问:“朱小姐,你想要说什么?”那模样,仿佛朱子衿是他的夙世仇敌。
席间喧哗起来,朱将军连忙过来打圆场,又示意女儿闭嘴。
朱子衿被卫焰吓的手足无措,脸孔爆红,但她因为生的美貌,很少有男子当面拂她的面子,也是个骄傲且有脾气的少女,被卫焰当场砸酒杯,多没面子啊!再加上又不想被卫焰看扁,于是不顾父亲的阻拦,硬着头皮说道:“……我知道你同情你妹妹有六个指头……”
“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唏里哗啦的声音。
这次卫焰直接掀桌,一桌子汤汤水水和丰富的菜肴倾酒在地,精致的盘子和碟子摔的粉碎!
“……”所有人目瞪口呆。
朱子衿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瓢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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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稍后奉上!
正文 、 221 你直接问你表哥吧!
更新时间:2014-9-2 23:39:02 本章字数:5697
朱子衿没料到卫焰这么大的脾气,起先他摔杯子,她以为这已经是卫焰脾气的极限了,谁知卫焰的脾气远远不止如此!
长着可爱酒窝的人居然会掀桌子?!太出乎人意料了!
看着一地的杯盘残渣和碎片,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心里拨凉拨凉的,脸色煞白,手指都在颤抖,却又赌着一口气不肯道歉。
当着众人的面,卫焰冷冷地盯着朱子衿,仿佛没有看到她惨白如鬼的脸,以及她瑟缩的模样,用十分平静地声音说:“朱小姐,我妹妹是世上最好的女孩子,你们这些娇揉造做的女子,给她提鞋都不配!所以,请你在提到我妹妹时闭嘴,因为,你,不、够、资、格!”
话音一落,他一脸冷凝的拂袖而去,飒讽飘动的每一角衣袂,仿佛都承载着他旺盛的怒气。
那天,夜二公子也在扬,临走时,他淡淡而优雅地对朱子衿道:“朱小姐,你应该觉得庆幸,若早个一年两年,敢提到我师妹手的人,都会被卫焰揍的满地找牙!”
“……”
这就是朱子衿和若雪结仇的过程,朱子衿头一次被男子羞辱的这么惨,且是自己的心上人,再加上为了一个不如她的女子,让她想忘也忘不了!
至此以后,她发誓要将若雪踩在脚底下,一定要让若雪给她提鞋也不配!
尤其是卫焰那句“你,不够资格!”,无时无刻不在刺痛她的心!顶她的肺!让她将讨好小姑子和婆家的心思抛到九霄云外,专心专意琢磨起怎么打败若雪的方法,以及怎么样变得“有资格”!
此次回京,她其实专程想会会若雪,姨婆的生日宴,的确是个大好机会。再说姨婆也对若雪有诸多不满,加上沈离月也想给若雪好看,几方联手,足以让若雪手忙脚乱了。
谁知,凌若雪那女人却是个不省心的东西,生得美丽不可方物也就罢了,还那么牙尖嘴利,让她出师为捷身先死!
所以这会她才泪满襟啊泪满襟……
“凌若雪,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卫焰讨厌你,让所有的人都讨厌你!我要让你在所有人面前丢脸,我要踩死你……”朱子衿越起越不甘心,越想越觉得若雪可恨,正低声诅咒若雪的空档,沈氏派来请她的丫鬟到了。
那丫鬟说明来意,朱子衿不禁惊呆了:“什么?月姨说我是卫家的救命恩人?……还有,凌若雪叫我出去对质?”
“表小姐,不是对质,卫家小姐只是想知道一下经过,然后好感谢你救了她二哥。”
“这还不是对质?”朱子衿简直头都大了,然后又咬牙切齿的怪沈离月:“她究竟有没有听我讲话啊,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是卫家的救命恩人?这不是害死我么?”
她回京后,经常向表姐妹打听卫家的事情,尤其是卫焰的,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表姐妹们都不是傻瓜,一猜就猜出她的心思。
其中沈离月纵然辈份高,但她和她们年龄相当,平日都在一起,沈离月也对卫家感兴趣,因此她们两个很谈的来。
她把自己的心思都告诉沈离月了,甚至将桐城传的那些流言也告诉沈离月了。但不知是她说的不够明白,还是沈离月耳朵有问题,她居然将流言当真了!
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一出去事情不就拆穿了么?
沈离月说的那么信誓旦旦,她要怎么自圆其说?
这又不是只有她撒谎就可以成真的事,好多人都知道真相,这种拙劣的谎言,瞒是瞒不过去的。要是能瞒过去,她自己不会直接在若雪面前以卫家的恩人自居,直接打压得她抬不起头来,还用得着她沈离月为自己出头?
但要她对着若雪以及那么多人的面,承认那只是流言,她都可以想像出若雪和众人嘲笑的目光和脸孔了。
她才不要出去丢脸!
亏她以为沈离月有多好的法子可以对付凌若雪,原来是想借力打力,利用自己啊!
气死她了!
她真是高看沈离月那女人了,害得自己要再丢一次脸,是嫌她丢脸丢的不彻底吗?
用力捏紧拳头,她对着丫鬟怒吼:“滚,让沈离月那蠢货自己去编去!我才不要替她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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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怒难犯。
挑起事端的周瑶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留下自作聪明的沈离月,面对假话被戳破尴尬局面,她如果在强撑下去,下场只会比做了错事却不肯道歉的朱子衿更惨。
无可奈何,沈离月聪明的选择了道歉一途,既羞愧又诚心的向众人表示全是自己的错,因为将朱子衿的话听岔了,才导致发生这种乌龙事。
沈离月这招无异是高妙的,她将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并没有把朱子衿牵扯进来。众人反倒不好指责她什么了,毕竟圣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何况凡夫俗子,你还能不给人改错的机会啊。
而且沈离月又万分惭愧的向若雪道歉,希望她原谅自己的冒失和莽撞,并说这是个误会,请她不要怪罪子衿。
表面上做人谁不会啊,若雪大度的表示,不会把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放在心上。
事情得以圆满的解决,宴会并没有因为瑶郡主的离去而散伙,众人仍旧兴致勃勃的为沈老夫人庆生。
沈老夫人为了感谢若雪的宽宏大量,专程请若雪到偏厅里,好私下表达自己的谢意。
沈离月作为当事人之一,自然陪在一侧。
茶香氤氲,袅袅升烟,沈老夫人说完客套话,便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卫家小家,你年纪与老身的孙女相当,我便唤你若雪吧,今日请你来,是有一事相求。”
若雪垂目轻嗅茶香,神情宁静而安然,眼皮都不抬:“老夫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用‘求’岂不折煞晚辈。”
沈老夫人踌躇了片刻,斟酌着言语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想必若雪你也知道,我儿子鸿霄曾经喜欢过你娘亲。”她多余其事的解释:“哦,不是你养母风三娘,是你的亲生母亲。”
听到这里,微垂着头的沈离月抬头看了若雪一眼,眼神晦涩不明。
若雪伸手把玩着茶盏,手指根根纤细如玉,灵动的开阖之间宛若行云流水,有一种说出不的惑人美感。她并不说话,脸上波澜不兴,听到况小候爷和自己母亲间的事,连眼神都没有变动一下,仿佛在静待老夫人的下文。
沈老夫人有些看不懂若雪,她把话都说的这样明白了,可若雪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事不关己,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她很不好接续啊……
“若雪,老夫人在和你说话呢。”沈离月在一旁温声提醒若雪。
若雪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我在听,打断长辈的话是不礼貌的行为,所以,我、在、听。”她表示自己家教很好。
沈离月:“……”只要和若雪说话,她就各种胸闷和憋气。
沈老夫人咳了咳,若雪不接茬,她只好沉着脸自己说:“若雪啊,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豪门世家,当家人是非常重要的,而当家人有个贤内助那更是重中之重!老话说得好:妻好一半福,秧好一半谷!我们威远候府以后都是要交给鸿霄的,这个男主外,女主内,他的妻子肩上的担子也不比他轻……”
她看了若雪一眼,声音威严了几分:“所以呀,鸿霄的妻子不能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子!我和候爷对鸿霄再娶的事非常重视,我们对儿媳妇的要求也并不苛刻,其它方面不说,但最起码,她必须是一个在各方面都能配得上鸿霄的女子。”
“若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若雪抬眸,对着老夫人阴郁深沉而又充满期待的目光:“您说完了吗?”
“……”沈老夫人怔了怔,她的话其实没说完,但总不能一个人自说自话吧。
沈离月忍不住又插嘴:“若雪,老夫人的意思……”
“沈姑娘,我问老夫人,没问你。”
“你……”若雪暄宾夺主,沈离月气的脸色涨红,却敢怒不敢言。
沈老夫人眉毛抖了抖,咬了咬嘴肉,眯着眼睛,下定决心般地道:“若雪,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鸿霄虽然喜欢你的母亲,但你母亲并不适合做鸿霄的妻子,所以我希望你劝劝你的母亲,不要做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我为什么要劝我母亲?”
若雪清冷一笑,“我母亲根本无意嫁入你们威远候府,你们想让谁做小候爷的妻子便做小候爷的妻子,自己拿主意就好,何必拉我母亲下水?”
“说的比唱的好听。”
沈离月漂亮的红唇微勾,脸上泛起一抹鄙夷中带着不屑的笑容,“倘若不是你母亲从中作梗,那我表哥为何要说非她不娶?这不是不打自招么?还说什么不嫁,可笑至极!”
“非我母亲不娶?”若雪倒不知道老况放过如此豪言壮语,他这是要作和尚的节奏么?
沈夫人想起儿子的话,脸色沉的恨不得吃人。
想到表哥不娶自己,沈离月心中又酸又妒忌,轻蔑地瞪着若雪,恨恨地道:“我表哥放着好好的黄花闺女和大家闺秀不要,却一意要娶你母亲!真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迷惑我表哥的?一定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吧!”
若雪对着她森森冷笑,“想知道,你可以直接问你表哥。”
伴随着她的声音,“咣当”一声,檀木雕花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面沉如水的况鸿霄和长身玉立的卫离迈步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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