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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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若雪终于了解了一件可悲的事实,她这哪里是在度蜜月啊,简直是在受苦刑!
岛上风光再好,她根本没时间出去看,每天过的日子都跟猪似的,吃饭,洗澡,被卫离睡,他还重复的睡……
第二天又是同样的日子,她比猪都还不如,猪好歹能睡点自由觉,想睡就睡。
而且卫离那混蛋明明说这地方有人居住的,可每天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饭来,其它时间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每天被他欺负的彻底!
她现在不盼度蜜月了,只盼快点回去,饶是天天听那俩道士念经,那也能睡个好觉啊。
说到俩道士,她免不了问卫离怎么摆脱他们的。
卫离刚饱餐了一顿秀色,心情好得不行,把美美的娘子搂在怀里:“他们回去给他们的师傅守墓了。”
“他们的师傅不是死了好多年了吗?这时候还回去守墓,是发生什么事了?”若雪有些狐疑。
卫离微微一笑,深不可测的眸底有暗芒流转:“最近江湖传言盛起,混元天师的墓里有武功秘笈若干,惊世财宝无数,还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长生不老丹,以及许多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绝世好兵器。”
混元天师就是天玑子和天纯子的师尊,若他的墓里有这么多的宝贝,那盗墓贼岂不是天天光顾他的坟墓?而且武林人士也绝不会放弃这夺宝的机会。
若雪恍然大悟:“难怪他们要急巴巴的赶回去给师傅守墓,若回去晚了,只怕混元天师的尸骨和尸水都被人盗走了。”
“可不是。”卫离云淡风轻地一笑,漫不经心地道:“天玑子性情凉薄一些,可能会置他师傅的墓被盗而无动于衷,但天纯子可办不到,他一定会去保护他师傅的坟墓,并重新设阵法,防止霄小去盗墓。”
若雪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你真是可怕,人家只是让你晚些洞房,你居然设计人去挖他们师傅的坟,你这招太狠了吧?”
卫离抓住她使坏的手,低头咬她的脸:“坏人姻缘的罪更大,他们都不怕做初一,不给他们来点狠的,他们不知道怕举,经此一事,你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来犯我们!”
若雪怕他又犯浑,连忙转移话题让他分心:“天纯子是不是真懂法术?”
作为一个懂点小魔术的人,若雪对古代的道法玄术颇为好奇。但她不以为起坛作法真的有效,也许天纯子和天玑子只是藏在哪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吓唬他们。
因为周羿就喜欢用传音入密说话。
谁知卫离告诉她:“不是传音入密,天纯子与天玑子不同,不是那种只会耍些小法术收收惊,驱邪赶煞,帮百姓安宅捉鬼的普通道士,他是一个真有玄学本领的道士!”
若雪知道那萌萌达的道长本领了得,但能得卫离这样称赞,想必非同一般:“我听说道家的法术有赶尸请仙、点石成金、缩地成寸、洒豆成兵、起死回生、飞天遁地等等,这些天纯子都会吗?”
卫离觉得好笑,抱着她摇了摇:“你也说那些是听说,所谓的道听途说,听听也就罢了。但天纯子纵然不能做到呼风唤雨,移星换斗,但我初次见他时,他正在用五鬼搬运术。”
“……”若雪不由自主的摒住呼吸,五鬼搬运,即是驱使五鬼来运财,简单来说,就是将别人家的财运到自己家。研究魔术的魔术大师们,估计都对五鬼搬运术好奇,并研究过其真实性。
五鬼搬运是道家法术中的一种遁术,也叫搬运术。遁术在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和浦松岭的《聊斋志异》中都有记载,三国时的著名道士左慈更是精通此术。
当然,“五行搬运术”是否失传或真实可信还有待考证。现代人多认为这种遁术有迷信色彩。
“那时候天纯子很穷,他的徒弟多的你无法想像,都是他四处云游捡来的一些孤儿和乞儿。他们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都挤在天纯子的小道观周围。”
于是若雪知道了,萌萌哒的道长原本是个有钱的风光道士,但为了养这些数也数不清的徒儿,他变成了一个穿补丁道袍的穷光蛋。
“而且他的徒弟还在无限增长中,这使得天纯子每日都在为米粮和银钱发愁,其中尚有几个徒儿是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大徒弟饿几顿不要紧,还可以帮着照料小的,但这几个小娃娃什么都不懂,饿了就只知道蹬着腿哇哇大哭。”
若雪眼前浮现出天纯子道长愁眉苦脸的抱着小婴儿,撅着嘴,恨不得跟小娃娃一起抱头痛哭的场面。
“我碰到他的那一日,估计是他的徒弟们都饿坏了,他实在无计可施,便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施起五鬼搬运术。他蹲在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水池边,用一个小木盆装了一盆清水,我在山坡上看,见他念了一会儿咒,便伸手进水里捞,嘴里还念念有词,结果他从小木盆里捞了几两散碎银子来。”
“他摇了摇头,接着伸手去木盆里捞,这次捞了几个银锞子。他叹息了一声,继续边念咒边去小木盆里捞,这次,他捞了几个金灿灿的大金元宝。他顿时眉开眼笑,手舞足蹈,高兴的像个孩子。”
“那个小木盆是聚宝盆吧?”若雪瞬间想到民间传说中的聚宝盆。
卫离忍俊不禁笑了,低头重重的亲了她几口:“大概是聚宝盆吧,因为我伸手在那小木盆里也捞出过一块银子。但是天纯子将小木盆里的水倒掉后,我只差挖穿小木盆的底,也没有捞出一块金元宝。”
若雪想了想,觉得天纯子的小木盆大概不是聚宝盆,因为聚宝盆应该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天纯子有聚宝盆的话,哪里还能让徒弟们饿着。
卫离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想:“后来那个小木盆被他砸碎了当柴火烧了。”
“……”若雪无语。但她也不解:“天纯子既然会五鬼搬运,那他想要多少银子就有多少银子,为什么他和他的徒弟们一直穷的恨不得喝西北风?直到碰到你,那些情况才有改善?”
“他说此术不可用于歪门斜道,不可动歪念头,否则此绝技会消失。而学习遁术者也并非每个人都能学成,习修者不但要有一定的悟性,而且还要能打开天目。他的徒弟们即使有学会了,也不敢滥用。因为你运用此术的时候虽然发一笔横财,但是等着一段时间过去以后,一切便会恢复原状,或者说是变得还不如原来。”
“原来如此。”若雪总算了解天纯子为什么那么爱紫金和紫金道观了,并且要为每个徒儿都修一座紫金道观了:“那我们把从紫金国撬回来修孤儿院的紫金,分一部分给他吧。”
“不用。”卫昱拥着她笑道:“岳父分给我的那一分紫金,我全部给天纯子了,他要修多少道观都足够了。而这些年我一直也没断过天纯子的钱财,他的徒弟们都活的很好。”
若雪忽然回身抱住卫离精壮的腰身,她就知道卫离虽然喜欢算计别人,嘴上说的狠,其实他是非常善良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救她并娶她。
她埋在他怀里无声地说:“但愿你娶我不是因为同情我,而是真的喜欢我。”
有美人主动投怀送报,卫离求之不得,立刻求吻求爱抚并求欢,后一个才是主要目的:“娘子,时候不早了,我们安歇吧。”说着说着,那手脚就极端的不规矩起来。
天空春日普照,四周和风送暖,这叫时候不早了?若雪按住他伸进衣服里的大手,鄙视地瞪他:“找借口。”
“这都被你发现了。”某人无耻的低低坏笑,清亮逼人的黑眸被浓浓的情欲渲染,邪魅而迷离,碰性动人的声音含着无穷无尽的盅惑,让人心尖发麻:“有美在怀,我不过是想白日宣淫罢了,你不要揭穿我啊。”
若雪赶紧伸手蒙住他那双魔气滋生的眼睛,那噬人的灼光让她发抖!
他简直――简直越来越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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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248 国不可一日无后
更新时间:2014-9-17 23:15:27 本章字数:5756
若雪以前便听说过蜜月期的男子喜欢沉溺房事,不过那都是道听途说,她既没有亲身体会,也没有亲身经历。总觉得人家新婚燕尔嘛,正是蜜里调油之际,多滚滚床单日也无可厚非。
然而轮到自己,她才觉得床单滚多了也是很伤身滴。
而且他们刚从床上起来没多久,也就谈论了一会儿天纯子,若雪觉得自己还没有休息够,再起战事的话,她一定会吃不消。然后她又会睡的昏天暗地,一天的时光全磋跎在床上了。
可卫离好像已进入备战状态了,那眼神邪魅的恨不得勾人魂魄。
她灵机一动:“卫离,你不是说这岛上有人吗,是不是也有岛主啊?我来了这么多日子却一直没有拜访过岛主,未免太失礼了。你带我去拜访一下岛主吧?”
她一口气说完,担心卫离找理由推诿,她又煞有介事地加重砝码:“这岛上风景如画,你不打算带我游玩一番吗?况且我又不是犯人,你不能天天将我关在屋子里,会发霉的。”
卫离伸指点了点她捂在他眼睛上的手,唇角微弯,有笑意在嘴边若隐若现:“可你蒙着我的眼睛,我要怎么带你游玩和拜访岛主啊?”
听他那意思,好像也不坚持去爬巫山了,若雪放开他的眼眼,改挽他的手臂:“那咱们立即出发!”
“一定要出去吗?”卫离爱怜地抚了抚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外面日头这么大,岛上的鲜花一定开了不少……”
他顿了顿,黑眸里蓦然闪过一丝狡黠如狐的光芒,快的让人抓不住,他修长的浓睫眨了眨,面不改色的对若雪微微一笑,“你受的了吗?到时候可别又来怪我不懂怜香惜玉。”辣手摧花什么的。
“什么受得了受不了?”若雪直觉他说的是太阳,不假思索地反驳:“太阳大了怕什么?你没听说过吗,多晒太阳有益健康,对身体好处大着呢。而且这二三月的阳光再烈,它也是和煦而温柔的。”
“原来多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啊。”卫离半真半假的发出感叹,魅丽如星辰的眼眸半眯,蕴藏着几份高深莫测。
“没骗你,走吧。”若雪现在是一刻也不愿和他呆在屋子里了,边催促边威胁恫吓他:“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啦。”
卫离一把揽住她:“没有我陪着你,这岛上你哪儿也不准去!”
若雪觉得他太霸道了,正要发起半边天运动推翻他的独栽,卫离却亲了亲她:“乖,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舍命陪君子。但你要等我拿个东西。”
卫离拿了一件白狐毛的大氅,那皮毛油光水滑,一看就价值不菲。若雪狐疑地问:“天气这么热,拿大氅做什么?还这种厚毛的?”
“这大氅用处大着呢。”卫离微挑斜飞入鬓的长眉,带着几分神秘凑近她耳畔:“你一会儿便知它的好处了。”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若雪的脸颊和耳际,痒痒的,若雪捂着发红的耳朵嘘他:“又故弄玄虚,你真是没救了。”
但是――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若雪就知道那件白狐大氅的功用了。
“这些花……怎么回事?”
因为气温暖和,这岛上果然有许多花儿开放,尤其是一种淡红色,像蝴蝶的花儿开的漫山遍野都是,入眼好似红色的云朵片片盛开,浪漫如许,如丝如梦,还散发着幽幽淡淡的香气。
若雪忍不住摘了几朵放到鼻端轻嗅,正要问卫离这花叫什么名字,却感觉到微微的眩晕,她按住额角,直觉是这些花儿的原因,偏头看卫离:“这花……”话未说完,她腿一软。
卫离好像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早料到她会站不住似的,伸手便将她打横抱起,往花儿开的最艳最密的地方缓步而去。
“卫离……”
若雪感觉满眼满眼的火红,人好像也变的迷迷糊湖起来,她软绵绵的依在卫离的怀里,觉得身子开始发热发燥,一开口,声音又妖又媚,又轻又柔,感觉都不像自己的了。
她觉出了不妥,力持镇定:“这些花……怎么回事?这花有问题。”
卫离低低轻笑:“我先前就说过你会受不住的,你偏要来。”
他只手抱着若雪,在鲜花上有条不紊的铺好狐毛大氅,随后将若雪放到大氅上,并抽走她头上的发饰。他却好整以暇的坐在若雪身边,好看的嘴角噙着一抹笑,目光熠熠的望着脸色酡红的她。
“卫离……我好热。”若雪在黑色的大氅上不住轻动,长发倾泄,如瀑般铺在白狐大氅上,她感觉一阵要命的空虚感袭来,脑子瞬间变的黏黏糊糊,只能无意识的唤卫离。
卫离俯身吻住她,柔声问:“宝贝,我在,你怎么了?”
若雪气息变急,微微眯起墨瞳,伸出如削葱的玉指,轻轻摩挲着他精致完美的五官。
她清澈的瞳孔中倒映着他俊美绝伦的脸,头顶朱阳高照,她肤若凝脂,眉目若画,睫毛长长,唇色娇艳欲滴,如同微醺的花妖,美的惊心动魄!
卫离恍若被她那双艳光流转的眼眸所禁锢,呼吸急促起来,声音哽在喉里,低低的喘着:“若雪,你要怎样?”
“卫离。”若雪伸出藕臂勾住他,腮边如染红霞,眸子里似蒙了一屋水,软软地撒着娇:“我热,好热,我要你亲我。”她边说,边轻轻的去吮他的下巴。
她肯这样娇语昵侬的撒娇,卫离已觉神魂颠倒。她还发出这样的邀请,卫离瞬间变得疯狂起来,不顾一切的低头与她吻作一处,手快速的剥起她身上的绯色束腰长裙。
鲜花美艳,白狐毛光滑若水,却敌不过她肌肤的光洁无瑕,卫离贪婪地亲吻着那丝绸般的冰肌玉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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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苍狗,沧海桑田那里正男欢女爱,春色无边,京城的皇宫里却异常的安静,其一是因为端王爷的薨逝;其二是因为初登大宝的玄羿帝不爱热闹,倘若他不是皇帝,太监和宫女一定会说他是个不合群的人。
江山易改,本性难易,羿帝做世子的时候便是个独来独往的性子,他没有什么朋友,脸上经常戴着一块黄金面具,行踪飘忽不定,神出鬼没。
往往在端王妃万分确定儿子这次真丢了的时候,他又若无其事的回家了,弄得端王妃惊喜不已――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别人是不会了解的。
这种怪异到有些诡谲的个性,若生在贫家小户,那还真不讨喜,幸而羿帝打小便有个尊贵不凡的身份,个性独特一点反而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