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尽量学,”戚斯年说:“不能全让小柏做。”
我心里甜滋滋的,狠狠地拍了拍准准:“冯准,看见了没,你姐夫就是这么招人喜欢。”
“哼,哪里招人喜欢了?”
包好了饺子,姥姥去厨房煮饺子,我们一家人在客厅打麻将,我和戚斯年一家,妈妈和叔叔,小姨和姨夫,干妈和杨叔叔;我们八个人大战。
大家不知道戚斯年的水平,不过他们估计都觉得和我差不多。
“咱们都赚钱了啊,打大点,打个十块的。”干妈笑着说,小姨也说:“最近手气好。”
我看得出戚斯年一直在隐藏实力,他故意在喂牌,输了好几把了。
叔叔说:“小戚,你不会输的没钱回家了吧,哈哈。”
我唾弃他们:“你们这些老油条,”我拍拍戚斯年:“三哥,不用给他们面子,拿出实力。”
“还隐藏实力呢?”干妈奸笑。
戚斯年笑而不语。
接下来,戚斯年开始认真打,再也没有输过。
妈妈一边拿牌一边说:“老了老了,唉。”
最后算钱时,戚斯年赢了好几百,他塞给我。我对着他们说:“谢啦,新年快乐。”
这时,窗外放起烟火,我们都跑到楼下看。
我们这个小镇,每年都有放烟火的传统,镇上会专门请人来放。巨大的烟火在天空炸开,振聋发聩。
我们挤到人群中,不一会一家人就挤散了,不过我一起牵着戚斯年的手。看着天上的烟火,瞬间的美丽顷刻消失,我对他喊:“为什么美丽只有一瞬间?”
戚斯年附在我耳边说:“可是记忆却是一辈子的。”
戚斯年突然将我抱了起来,我比人群任何一个人都高,从没有觉得烟火这么美过。我也在附近看到了家人,给他们挥手。
晚上一起吃了饺子后,一边看春晚一边守到了十二点。
我小声对戚斯年说:“新年快乐。”
戚斯年也说:“新年快乐。”
姥爷家房间有限,一般我们过了十二点就各自回家了。妈妈打算跟着叔叔走,她也默认我和戚斯年走了,她说:“路上小心。”
我和戚斯年牵着手走在路上,我们还不想回家,即使天气寒冷,可是我觉得暖洋洋的。
戚斯年说:“你爸那边呢?我不用去吗?”
我沉默片刻:“我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我看着戚斯年:“这是我过过最开心的新年。”
“小时候,爸妈离婚以后,有段时间我和我妈过得很辛苦。我一直有个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个完整的家。”我握紧他的手:“这个梦想,因为你的出现,我终于实现了。”
戚斯年将我拉在怀里,紧紧拥住我:“小柏,我最大的梦想,就是给你一个家。”
他揉了揉我的头:“爸爸那里不想去就先别去吧,反正你想去的时候我随时陪你去。”
带这戚斯年见了家长,我们的事情总算公开了,再也不用接电话时对父母说:“一个朋友。”而是说:“你说还能有谁?”
我每个星期不再是周内戚斯年家,周末回家,而是什么时候想回家就回家,想去戚斯年家就去戚斯年家。
不过由于戚斯年现在住的地方是租的房子,既然和我的事情差不多定下来了,戚爸爸开始想着买房了。
戚斯年周末时拉着我逛了几个离我家和学校都比较近的楼盘,我觉得都挺好的,不过一看价格,还是觉得心惊:“一个平方要接近一万,怎么不去抢?”
“他就是再翻一番,大家不还得抢着买?”戚斯年不像我,他跟着售楼小姐转了一圈下来,也没看上。
“我想要个有大阳台的房子,”戚斯年说:“向阳,最好是错层。”
一天逛下来,他都不满意。晚上我们在外面吃饭,我郁闷:“我都觉得差不多。”
“怎么能差不多,”他撇我:“咱们说不定会住一辈子呢。”
“一辈子”这个词让我的心暖暖的。
吃饭时,我突然想起,为什么前世我们就分开了呢?
为了该死的自尊,为了一份虚荣的工作。
就放弃了一个家吗?
我心里燃起一丝愧疚,我端起水杯,碰了碰戚斯年的杯子:“三哥,我敬你。”
他疑惑:“为什么敬我?”
“感谢......你再给我了一次机会。”
“......你又喝酒了?”
我笑笑不说话,问他:“想现在就嫁给你。”
“小柏,”他敛了敛脸上的笑容:“如果没有意外,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吧?”
我愣了愣,半天才发觉这是个“求婚”!
我结结巴巴的说:“可是......”
“可是什么?”
“不,”我连忙说:“好啊,约定好了。”我伸出小指:“拉钩!”
戚斯年笑着伸出手指和我拉钩:“一百年不会变。”
作者有话要说:
☆、新家
房子最后是在戚斯年一个朋友的帮忙下选好的,是个学土木的,后来跑到建筑公司工作了,搞起了房地产。
我不知道戚斯年怎么认识他的,不过戚斯年乱七八糟的朋友一向很多。
他给戚斯年介绍了一个楼盘,戚斯年去看了几次,非常满意。
戚斯年要带我去看,我满不在乎:“我相信你,你选了就行了。”
“不行,”戚斯年态度很坚决:“你也得去。”
第二天我翘课去和他看房,小区是新修的,人很少,房子和房子之间距离也很大。进了样房,我终于了解了为什么戚斯年之前这么挑剔的人终于认定的原因。
真的有一个非常大的阳台――采光非常好,格局也很好。一如他要求的,有个错层,显得整个房间元素多样化起来。
我也立即表示就是这里了。
戚斯年的朋友笑:“这里就是挺不错,我要是有钱我也买一套了。”
戚斯年损他:“行了吧,你还叫没钱。”
为了感谢他,我们一起吃晚饭。他朋友问我:“对了,我们部门最近来了一个实习生,学土木的,和你是一个学校的。”
我现在听到土木就犯恶心,我“呵呵”两声:“是吗。”
估计是看我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他就只说了句:“是个女孩。”
吃完饭,戚斯年要送他,他说:“不用啦,我自己走了。”
妈妈知道了戚家买房的事,问我:“就让人家出钱?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怎么能什么都让别人出了。”
“还不是没结婚吗?这钱怎么算啊。”
我们这边也没有规定怎么算,大部分是男家出房,女家出车。正好戚斯年没车,妈妈表示要给我们两个买车。
我忙说:“别买车!”
买什么车啊,我拦都拦不过来呢。
戚斯年的摩托车已经在我家楼下停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了,别再买一个。我宁愿和戚斯年赶一辈子公交也不愿意让他开车。
“算了,等结婚了再说吧。”
戚爸爸还是只给掏了首付:“贷款都还不起,你娶什么老婆。”
房贷一个月接近两万,戚斯年现在每个月基本存不下钱。孙义星笑:“哎呀,年纪轻轻就成房奴了。”
我现在不是那么嫌弃孙义星,总觉得他虽然嘴巴上损,也对我不是那么真诚,不过至少他对于戚斯年来说是个好朋友。
“我还要再玩几年,干嘛急着找老婆啊。”
戚斯年不在意:“等你有一天遇到一个人,你就懂了。”
夏天都要过去了,我们终于收房了。
期间戚斯年在没有准我在学校住过,不管再晚他都会来学校接我,有好几次我累得不行了,不想走了,他都非要来看我好好在宿舍呆着他才走。
大琼对戚斯年越来越脑残粉:“我要是有个这样的男朋友,让我被ooxx一百遍我也值了。”
我赶快去捂她的嘴巴:“呸呸呸,瞎说什么呢!”
买了房以后,我给苏尔碧讲了这件事,她感慨:“真的要准备结婚了,虽然知道你们两个迟早有这么一天,但是还是觉得好不可思议。”
收房时,苏尔碧陪我们一起去。她平时活动多,我们基本都是在网上聊,难得一起出来。
我两懒得上去,戚斯年就把证件丢给我们,自己上去了。
苏尔碧惊呼:“哇,房产证有你的名字!”
我拿过来看,果然户主下写了“游小柏”,戚斯年名字前写着“主还款人”。
苏尔碧感动:“不愧是我的三哥。”她抱着我:“小柏,你一定会幸福的。”
我的心里也说不出的感觉。
前世,我身边很多女孩嫁给了非常有钱的人,很多有钱人都觉得娶个空姐挺好的。她们私下都对我说:“戚斯年长得挺好的,不过这个社会长得好算什么啊?能当卡刷吗?”
很多人都劝我:“小柏,你长得漂亮,又年轻,工作,家庭,学历也都不错,为什么不找个更好的呢?”
我从没动摇过和戚斯年在一起,不过却有点埋怨他。
戚斯年在普通人群中算赚的不少了,可是面对社会中各种诱惑,我忘记了自己是谁。
我现在握着合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男人给不了你全世界,甚至没办法一次性买下一套房子――不过他把他的全世界都给了你。
戚斯年下来时,我红着个眼睛,和苏尔碧说者悄悄话。